七十一、命运突变
“臣将叩谢王恩。臣将愧对浩荡王恩,在此请罪。”王上瞬间就有些懵圈的盯着女将。
刘总管自然明白女将即将要说什么。就赶快上前圆场道:
“奴臣恭贺王上。上将军已经找到了先王的王储。王上您不必再忧虑继承大统之事。尽可静心养病。”
“此事当真?”王上立即来了精神头的,边强撑着坐起,边盯着女将追问着。
“千真万确。臣将不敢有丝毫纰漏。只是,臣将收养先王王储多年都不知晓她的真实身份。
只在前几日看到先王,在王储周岁庆喜宴上亲手给她佩戴的镶金边灵兽天神玉佩,以及王储脚踝上的一对儿红痣后,才在李主将的共同确认下,确定了先王王储的真实身份。
本欲呈文奏报王上。不料接到八百里加急的旨意,就先行进京,并在此向王上请罪,臣将对先王王储的失察之过。”
面对王上那急切的,都顾不上责怪她的质询。女将有些心酸和愧疚的赶快在此跪拜陈述并请罪。
“爱将快快请起。你找到并收养了大函的王储,乃千古功绩,又何过之有。王储可曾随你进京?”
“恳请王上赎罪。因,进京仓促,及未曾禀报王上,臣将未敢私自带王储进京。还在澣北兵营。”
“好。找到就好。刘总管,你亲自带御林卫军一部,急行军前去澣北兵营接王储进京。无论如何,要确保王储的安危,要快。”王上顿时犹如回光返照般的精神了不少的命令着。
刘总管赶快跪地领旨道:
“奴臣接旨。禀王上,奴臣恳请,先行派八百里加急前去宣旨。让澣北兵营接旨先行准备,并护送王储出关返回京都。奴臣率领的御林卫军在半道上接应。”
“准了。速去办理。”王上毫不犹豫的一挥手命令着。
刘总管躬身施礼后,便快步退出。此刻的女将也不敢过多的逗留,就也匆忙的拜别王上后,就赶快召集京畿防务的将官开会。
毕竟,京畿守卫的最高将官已经接到内官宣布的王旨。他们都知晓了这前朝女将,现在已经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上将军了。
自然就都不敢怠慢的赶快赶来开会。女将并未多说什么。毕竟,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是再知晓不过了。
因此,她就只是强调,在这特殊时期,所有担任着防卫京畿职责的将官,都必须担起责任,仔细认真的全面落实;任何人有任何的丁点纰漏。都将遭到严厉追责,严惩不贷。
众与会的将官在抱拳领命后,就快速离去落实相关的安排。毕竟,他们都知晓女将口中的特殊时期指的是什么。
他们更明白新官上任三把火。要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惹恼了这不好惹的新官。那他的官火,即使是不把撞枪口的倒霉蛋烧死,也得烧糊了他的皮,叫他不得安生。
因此,他们索性家都不回的赶快出去,检查着各自值守的守卫任务。谁也不想在这时候,触这霉头。
果然不出她李儒芳所料,她阿母被紧急召进京城的事确实没那么简单。只是,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些还和她有关。并且来接她的人,已经八百里快骑就要来宣旨了。
就在李儒虎还在为他,不能迎娶心上人的事而着急烦闷时。来宣旨的内官已经快马加鞭的进了澣北关隘的城楼门口。
李大山得知,内官要给李儒芳宣旨时,就赶快命副官去叫他外甥女。而他还跪在内官面前,等候接旨。
他自然知晓,内官八百里加急的来宣旨,是为了何事。毕竟,他是知晓外甥女的真实身份的。他也料定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如此之快,如此突然;突然的有些不可思议。
李儒芳在得到内官要她去接旨时,还以为是她阿母出什么事了,就赶快往兵营的那个营帐跑去。
当她看见她舅舅李大山已经跪着等候接旨时,就也赶快跪到舅舅旁边等候接旨。
内官随即宣旨道:
“天神承运,王上昭曰。即日起擢升李主将为大将军。全面负责澣北关隘之防守。初步确认李参将为王储殿下。即刻起,立即启程进京,觐见王上。钦此。”
李大山叩拜后赶快恭敬接旨。而李儒芳却完全懵圈了、傻眼了。她怎么就成了王储殿下了。还得即可进京觐见王上。这、这都什么情况。
“王储殿下,请接旨。”内官见李儒芳迟迟未接旨,就恭敬的提醒着。李大山见外甥女呆愣着,就拉了一下她的胳膊,提醒她赶快接旨。
李儒芳这才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后,赶快叩谢着接旨。内官赶快满脸媚笑的谄媚着提醒道:
“奴臣,恭贺殿下重归王宫。请殿下速速准备,即刻启程觐见王上。”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末将斗胆问一句,会不会搞错了?”李儒芳依旧还是很懵圈的吱唔着问道。
李大山自然知晓怎么回事。但他又不便多说什么,何况一时也说不清,就赶快劝说道:
“朝廷大事,岂能弄错。你速去准备,跟随内官进京后,找着你阿母,就什么都明了了。对了,你的贴身玉佩,要戴好。”
他说着就赶快从箱子里取出,装有外甥女贴身带的那玉佩的铁盒子递到她手里。
李儒芳接过铁盒子,依然还甚是懵圈的愣在那里。内官见状就焦急的再次催促着该准备启程了,王上还盼着觐见她呢。
李大山也赶快劝慰着外甥女,让她快速准备着。必备的生活用品,他已安排她的贴身佣人给备好。并让佣人陪同外甥女一同进京。
李儒芳也边应诺着边要跪下与舅舅拜别。她知晓,今日一别,将后会无期。毕竟她已然是王储了,并且还是在王上病危时进京,那自然是要继承大统的。
那自然就不能再常来这边关要塞了;与舅舅的相聚,自然就聚少离多了。她自然是要感念舅舅的教导之恩。李大山见状,在惊骇中赶快慌忙搀扶起外甥女。
虽说,娘舅表叔大似天。可他外甥女已然被确认为王储。并且不日就要继承大统。那他岂敢让人家跪拜。
就在李儒芳告诉营帐内的一众人,她无需再准备,即可便可启程时。内官赶快传达着王上的口谕,接王储的车辇卫队还在路上。需要澣北关隘的大函兵士护送王储先行出发。
然后在半路上与御林卫队会和。李大山本想自己去护送外甥女。但又担心草蛮兵趁机作乱。就只好委托王副主将去护送他外甥女。
“我去护送。”李儒虎人还没到营帐门口,一声草原狼咆哮般的声音,却先行与他传进了营帐里。
随即,他就气喘吁吁的边快步跑进营帐,边满眼泪花的打量着心上人,一字一顿的重复道:
“我去送。”李儒芳看到这个失魂落魄般的大男孩,边竭力想把眼眸里的那些泪珠逼回去,边深情的凝望着她的时候,就也转过头,默默的擦掉了美丽眸子里的那一抹晶莹。
毕竟,他们这一别很可能就是永别了。即便不是,那也是如舅舅这般,聚少离多、天各一方了。
李儒虎看没人反对他的提议,边壮着胆子质问道:
“这姐姐是我亲自发现,营救的。明明就是一船家女,如何变成了王储?内官大人,朝廷可否弄错?可有证明她身份的凭证?”
“放肆。王旨在此,岂容质疑。还不快跪拜王储和内官大人。”李大山见内官脸色阴沉难堪,就赶快厉声呵斥着。
李儒虎有些手足无措的慌忙跪下,叩拜着心上人和内官。善于察言观色的内官发现王储脸色难堪,以及气氛尴尬时,就赶快圆场道:
“将军息怒。王储的身份为上将军即将军的姐姐,亲自确认。并有随身佩戴的灵兽天神玉佩为证。那定是不会有纰漏的。”
“阿母?阿母亲自确认的姐姐的身份?那玉佩是灵兽天神玉佩?”李儒虎顿时就在满脸惊诧和狐疑中盯着心上人,盼着能出现没有什么证据能证实她身份的奇迹。
特别是盼着他童年时所看到的那玉佩,不是真的灵兽天神。李儒芳看着这大男孩不死心的狐疑、惊恐的面孔,着实有些让人心疼,就赶快从铁盒子里掏出那个玉佩。
内官一看到那玉佩顿时就在肃穆中赶快下跪,并高呼道:
“王储殿下千岁、千千岁。”
这内官来时还对女将的话将信将疑,还觉着很有可能是那女将想给儿子谋权,就随意找了个傀儡顶替。
没成想,当他一看到那金光灿灿、熠熠生辉的玉佩后,就不敢有丝毫的怀疑了。
毕竟,那个玉佩是他当年亲眼看见,王上在庆喜宴给周岁的小王储戴上的。并且,这般的灵兽天神玉佩,除了王上和王储之外,并无他人敢拥有,更别说佩戴了。
何况,那耀眼的纯金,那晶莹剔透的上好润玉,那精湛绝伦的宫廷雕刻技艺,是绝对假不了的。也没人敢拿全族人的性命冒险,去假造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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