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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可以为栀栀拼命

心跳测速仪“砰”的一声,黑烟滚滚,又被顾砚臣超越200的心跳频率,烧坏了主机……

裴导时刻关注着该时段的在线人数和讨论量,绝!

数据一路绝尘,吊打各大其他综艺!

他本就昂扬的斗志更加沸腾,很快公布了下一个游戏项目——

猪八戒背新娘。

游戏规则:

男嘉宾背着女嘉宾,从起点到终点,哪位嘉宾最先到达,即为获胜。

获胜者可以获得晚上校园舞台剧最前排的观看门票!

这个奖励一公布,学生们都非常激动,北城大学的艺术生和舞蹈班还有舞台剧组,每年都会举办消夏晚会。

晚上最令人期待的演出,就是传统舞台剧——《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

虽然是古早的童话故事,但是学生们会进行新的编排和创新。

不仅如此,每年消夏晚会的白雪公主和白马王子都会在命运的牵引下成为真正的情侣,所以这部舞台剧也因为其奇妙的月老体质,备受学生们的关注。

入场券已经是一票难求,更何况还是前排!

不少学生们也加入了猪八戒背媳妇的报名当中,很快,几十对选手已经在起跑线上准备好了。

傅幼栀稳稳地坐在观众区。

拿着冰可乐,对操场上热闹喧嚣的报名,不屑一顾……

呵!

她才不想的第一呢!

她才不想看什么舞台剧呢!

她才不要去参加什么猪八戒的比赛呢!

口亨!

“栀栀,真的要放弃比赛吗?”顾砚臣在她身边问。

“太阳这么大,都把我晒黑了,谁想去比谁就去,反正我不想去!”傅幼栀坚定地说。

“我其实可以的,栀栀也不沉,距离也不算远,可能争第一有点难,但是去参加比赛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顾砚臣知道小新娘是担心他才拒绝比赛的,这个幼稚鬼,平时像是个胜负欲爆棚的小母鸡,怎么可能忽然就不想去了呢。

“呵,少臭美了你,才不是因为你呢!”

傅幼栀的嘴,比死鸭子可硬多了,她握紧了手中的冰可乐,身子蠢蠢欲动,密切关注着赛场上的形式。

这个幼稚鬼,分明就是超级想赢……

一想到傅幼栀为了不给他身体造成负担,更不愿让他心里愧疚,还这样嘴犟着,心底便像是涌出了一泓蜜汁,全身上下都是舒服极了。

顾砚臣长叹了一口气,他是真的没有那么弱,尤其是傅幼栀在他身边的时候。

可是她俨然不会让他参加……

“哈欠,困了,我去宿舍休息一会儿……”顾砚臣说着,便离开了观众席。

傅幼栀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也长舒了一口气,赶紧从观众席上跑了下来,对裴导说,

“可以单人参加吗?”

“不可以,那和跑步有什么区别,你不是占便宜了?”裴导干脆的拒绝。

“哦……”傅幼栀的神色瞬间就落寞了。

看着她的模样,裴导这个大直男,铁汉子,竟然也些动容,他勉强在自己的原则中开了一条线,

“要不你问问其他的嘉宾,那个阿昭和洛诗看起来都挺想跟你一组的。”

傅幼栀落寞的眼神瞬间变成了冷漠,阿昭?怕不是得她抱着他,那她不就是猪八戒了!

达咩!

洛诗?

呵,财运断了还不知道收敛,她最讨厌这种纠缠之人!

“算了算了,我还是回去当热心观众吧……”

“这样吧,”裴导拉住了她,

“你找个学生组队也行!反正也对学生们开放了,你去体院喊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我也让你参赛!”

傅幼栀扫了一眼青春洋溢,热情似火的同学们,麻烦他们背一下而已,也不会怎样,但是……

她嘟着嘴,莫名不想!

就是不想!

这个学长身上全是汗,那个学长身上没有冷杉香,那边的学长肌肉那么硬,大概会硌到她……

傅幼栀嘟着嘴摇了摇头,转身打算离开,裴导也没有时间理她了,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弹幕和现场的学生们的呐喊声已经越来越火爆了。

“猪八戒背媳妇大赛!”裴导拿着小旗子,一声令人振奋精神的哨声,

“开始!”

所有参赛选手都拼了命的往前冲,只有傅幼栀一个人孤单落寞地往反方向走去。

才刚走了两步。

忽然。

一个穿着校服,带着帽子口罩的高大男人飞快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横抱在怀里,也冲出了起跑线。

傅幼栀原本低落到脚底的心情,忽然就好似腾云驾雾一样,她被那人稳稳的抱在怀里,鼻子尖萦绕着的,是他夏日里也同样清冽干净的冷杉香味。

他捂得严严实实的,只有乌黑的眸子,和两绺调皮的粉色碎发露在外面。

啊,是叔啊,是顾砚臣啊!

他也知道自己想要参加,所以拖着虚弱到极致,原地都能晕倒的病躯来了。

步履虚浮,但是抱着她的手,却极稳。

他在努力奔跑,眼中只有终点线,甚至都没有空闲的心情,看一眼怀里的她。

傅幼栀却仰着头,浅茶色的眸子里全是他,苍白的脸上满是汗珠儿,呼吸不正常的急促,病态的潮红浮上脸颊……

“叔,我不想参加比赛的……”傅幼栀的声音竟然都带着一点哭腔。

他仿佛听不见她的话,热辣辣的大太阳将他身体内的水分,甚至血液都要蒸至沸腾,脚腕膝盖根本承受不了这样强度的使用,怕是已经裂了缝。

更别提白天尤其脆弱的五脏六腑。

喉咙满是铁锈的味道,怕是,食道已经开始渗血。

但是……

有关系吗?

没有关系。

他的手更稳了,脚步更快了。

对别人而言,不过是一场比赛,对他而言,却是一场拼命,

这种阳光之下,为人拼命的感觉,久违了,真爽!

马上要到终点了,他甚至开始加速了。

“叔,不跑了,真的不跑了,我不想要什么奖励,更不想要第一,求你了,别跑了……”

傅幼栀哭着说。

他却没有慢下来,鼓着一股劲,竟然在起点落后于他人的情况下,逆风翻盘,第一个冲过了终点线!

“顾砚臣,顾砚臣,顾砚臣!噢噢噢——————”

全世界都在呼唤他的名字!

因为他是第一啊!

他撑着身体,给傅幼栀带上了那枚并没有什么意义的塑料金牌,拿走了无脑舞台剧的内场券。

颁奖台上,嘈杂无比,只有傅幼栀哭的最大声……

终于算是站着完成了授奖仪式,早就在旁边拿着担架和急救设备焦急等待的方塘,带着校医院的医务组冲了过来。

他倒下的瞬间,就被各种人围了起来,

“你自己的身体什么样,难道自己不知道,想要多活几年,就得少参加这样激烈的竞技项目,”

年纪大,唠叨又和蔼的校医阿姨一边给准备他吸氧,一边数落着。

拿着氧气的稳稳的手,却悬在了半空中,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她难以置信地问,

“你,你,你是顾家的二少爷,阿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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