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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我是您的不二之臣

“咔嚓”几声巨响……

整个舞台被阿昭叫来的人掀了起来。

瞬时的明亮灯光照进那个小小的困境里,傅幼栀的眼睛被猛的一刺,鸦羽轻颤,又滚下来两行清泪。

【原来公主和王子在这里!】

【被姜穗哄骗着来参加舞台剧,结果被关在黑暗里,这不就是霸凌吗?】

【栀栀好可怜呜呜呜~】

【姜穗给爷爬!滚出娱乐圈!】

【就是,看着那么好看,下手这么黑,看看栀栀多可怜!】

【可能她并不是想怎样,也没有想过栀栀会有恐惧幽闭症,但是无论如何,这个行为都太过分了!】

舞台没了,灯光还在,音乐还在,一切都停滞在最后一吻这一个关键节点。

虽然被打断了,但是排练和准备好的一切都还在,公主和王子,也来到了所有人的视线中。

顾砚臣率先从棺材里翻身起来,他高大的身子微微弯着。

俊美无双的脸逐渐放大,在全校师生的注目中,他低头,吻上了傅幼栀娇嫩的花唇,

“谁的童话书没有合好?让我的小公主跑了出来?我的公主,睁开双眼吧,王子和玫瑰为您随时待命!”

傅幼栀在他的搀扶下缓缓起身,一身尊贵又华美的神袍,比白雪公主原本的衣服还要耀眼,全身散发着神圣的光芒。

鬼使神差的,顾砚臣单膝下跪,动情又缱绻地低语,

“万物有主,您是我的公主,我是您的……不二之臣……”

王子和公主在万千的掌声和注目中相拥接吻,这场舞台剧,不算多顺利,但是结局,却如童话故事里说的那样,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虽然拍摄期还包括今晚,但是顾砚臣却十分强硬,执意带傅幼栀回家,姜穗也被一脸阴沉的姜司野带回了姜家。

如今北城豪门之中,顾氏岌岌可危,姜家和顾砚臣甚至傅幼栀原本都算是伙伴,不过姜司野看着被抱在怀里梨花带雨的傅幼栀,和顾砚臣阴鸷的目光,心头不免更添了几分对姜穗的怨恨……

傅幼栀经历了刚才一场惊吓,越发的粘人了。

在车上就哼哼唧唧地赖在他身上,手脚并用,像是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

被吻到不能呼吸了就嘤嘤嘤的哭,他君子一些,下定决心不欺负她了,又被她湿漉漉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樱|唇|湿|糯,黏黏糊糊的讨吻……

磨人!

妖精!

这样一个小人儿,都不知道到底该怎么疼。

总算到了西山壹号院,她便更加无赖了,车也不下,跪坐在顾砚臣的身上,死死拉着车门,

“栀栀害怕……”

“栀栀怕什么?回家了,乖,已经到家了……”

他这一路被磨得没有办法,几乎冰冷的血液被她撩地满身起火,稍有逾越,她又哼哼唧唧喊疼,喊害怕……

服了,对未知明明就是恐惧又期待,要不是顾砚臣根本也是第一次,猜不透少女旖旎心态,早就强要了她!

被这样折磨着,是个男人都难免恼火,他虽不至于真的对傅幼栀发火,心情却着实有些憋闷和烦躁,语气,便也稍稍硬了一些。

这可算是捅了大娄子。

傅幼栀嘴巴一撇,便又委屈的哭了起来,用力拍打着他的胸膛,

“叔,你凶我!呜呜,你凶栀栀,你一定是不喜欢栀栀了,讨厌栀栀了,你这么急着下车,是不是想赶快把我赶走,然后去找那个姜穗,呜呜……”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让人忍无可忍!

顾砚臣掐着她粘上了泪水的下巴,硬邦邦的唇直接吻了上去。

撬开牙关,里面又香,又热,哭了这么长时间,尤其的湿|润。

他像是锋利的钢刀,搅动着一池温软的春水,听话的时候他满是怜惜,这次这张嘴胆敢胡说八道,诬陷他,造谣他,那就只好惩戒了。

他像是出闸的野兽,凶狠的又是吸,又是吮,追着她最抿感的味蕾,抵|死|纠|缠。

傅幼栀觉得空气被抽干了,简直无法呼吸,腰身拼命扭动着,她不足一握的细腰本就是他掌中之物,扭也扭不出去,反而得到了两下不轻不重的巴掌。

傅幼栀老实了,也不反抗了,也不挣扎了,乖乖让他吃干抹净……

失神中,发麻的嘴唇终于被释放了,敏感的神经,却好像还是被强大的男性荷尔蒙侵|占着……

“栀栀,”他敲了敲她的额头,无奈,像是教小傻子生活常识一样,

“呼吸啊?!”

“哦!”傅幼栀这才清醒,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胸脯一鼓一鼓的,说让呼吸,还真的就是专心致志的呼吸啊……

“下车吗?”

“嗯……”

“回家吗?”

“嗯……”

她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怎么办,腰身还软的一塌糊涂,直都直不起来……

最后还是顾砚臣笑嘻嘻地弯着腰问她,

“栀栀,可以抱抱吗?”

“嗯?”傅幼栀没听懂。

“我的意思是,可以抱着栀栀进去吗?”他自顾自地说着,

“实在太想抱着栀栀了,不想自己孤独地走这一条路,栀栀可以开开恩,让我抱进去吗?”

顾砚臣可太会拿捏她了,她的一点点洋洋得意,一点点虚荣傲娇,她更多的温暖可爱……

“好叭……”傅幼栀果真骄矜地答应了。

身子一跃,就钻进了他的怀里,大长腿扑腾扑腾的,把鞋都扑腾掉了,搂着他的脖子,笑得灿烂极了。

顾砚臣只要和她在一起,心情就极好,珍重地抱着她,像是穷小孩抱着遗世宝藏……

两人正走着,阿昭忽然迈着诡异的步伐赶了上来,西山壹号院正门前,居然呜呜洋洋跪着无数人,他们全都一身月牙白色古代长袍,上面缀满了珍宝和钻石。

顾砚臣使劲眨了眨眼睛,看来他不是眼花,傅幼栀身上原本的公主裙,也是在舞台下忽然就换成了这样的月牙白色长袍。

魔术?

不像……

顾砚臣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中却不免狐疑,尤其是当跪在地上的一个人,一边哭着,一边膝行至傅幼栀面前,呜呜咽咽地说,

“尊神!到处都找不到您,千年一次的六界大会已经开始了,六界掌权者都到了,就差咱们财神殿了!”

“啊?”傅幼栀慌了,一声惊呼。

九层天的极致神光从天而降,照着被他稳稳抱着的傅幼栀。

六界大会乃世间盛事,财神作为最重要的尊神之一,定然是要参加的。

已经来不及了,阿昭化作一道流星,钻进了她的怀里。

一神,一人,一猫,就这样带着几分慌乱的出现在了九层天六界大会的现场。

仙气萦绕,神光闪烁,高绝的九层天外,是天道大人办公的无为神殿,往日里冷冷清清,今日却格外热闹:

长幼尊贵,座次有序,神界八十一殿尊神亲至,人界,仙界,妖界,魔界,鬼界,至高掌权者也坐在相应的位置上。

傅幼栀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了殿内。

她惊慌失措地从顾砚臣怀里翻身下来,整了整衣冠,脚下一凉,却发现,

“我鞋呢?我鞋呢?让我扔哪去了?”

她正手忙脚乱的找着鞋,耳边一声尖酸的冷笑,

“呵,堂堂财神殿,被凡间的小白脸抱着,衣冠不整,连鞋都不穿,低贱的畜生成了精,也没有个神样,成何体统!”

听到这样的嗤笑,傅幼栀原本慌乱的眸色,却缓缓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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