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我允许你把我悬在心上,做你的星星…
身为国际超一线巨星,他的保姆车尤其宽敞,豪华,舒适……
今日,顾砚臣大约感受不到它的舒适度了。
傅幼栀垮着一张俏脸,双手抱臂,桀骜不羁的坐在柔软的大床上,冷着眼瞄着他。
顾砚臣叹了口气,看着她气撅撅的模样,瞬间心软了,连带着那“绝不折腰”的膝盖骨,也软了。
先跪吧……
顾砚臣刚要弯腰,傅幼栀就冷哼一声,
“以为跪下就没有关系了吗?跪下就万事大吉吗?跪下我就可以原谅你吗?”
“那我要怎样才能求得你的原谅?”顾砚臣小心翼翼地问,还好还好,还能沟通,就不算太生气,应该天亮前能哄好。
“哪来这么大烟瘾?”傅幼栀冷冰冰的问。
“咳咳,”顾砚臣犹疑这片刻,沉着声音说,
“拍戏需要灵感……”
“放屁!”
傅幼栀怒了,真拿她当三岁孩子哄吗?她在保姆车里陪他在片场这几天,多少也耳闻了他的表现,分明就是比乔治导演的预期还让人惊艳。
他是有天赋的,傅幼栀带过那么多演员,只有他,毫无匠气,自然而然地演绎,只要一个眼神,就给人浓烈的代入感,他不会被演戏难倒,那么……
傅幼栀多么冰雪聪明的人物,前后因果一联想,
“那几天……”她难以置信,喉咙发紧,声音发颤,
“你口中的那几天,是我们把你送出国的那几天?”
他以前烟瘾很小的,一天两天都不见抽一颗,上次闻到烟味儿,是在他的披风里,中间断档的,只有那几天……
原来,又是因为她……
猜也猜到了,顾砚臣便垂着眸子没再反驳,只是沉着声音,认真的保证:
“栀栀,我能戒掉的,一定可以的,只是,只是,只是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快,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这一夜,格外的漫长,晨光微熹,夜幕悄然拉开,几缕清冽干净的光,撒在他的脸上。
勾勒着他的眉眼,格外精致好看。
他单膝跪在了傅幼栀面前,抬着头看她,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浓情和歉意,那么凉薄又禁欲的唇,在外面,连“吭”一声都少的唇,认真,努力,甚至笨拙的解释着,承诺着。
这样一个外表近乎完美的男人,让“人间妄想”四个字,不再是笑话的男人,怎么……
怎么就能活成这样一副,失去自我的模样?
拍戏是因为她要他拍,出国是因为她趁他昏迷直接送了出来,唯一的陋习,只是因为她不在身边……
明明那么强大的人,在她面前,好似婴儿般纯澈,所有的伪装,不堪一击……
傅幼栀的心里,和眼里,根本忍不住,淌过一道,又甜又涩的暖流。
他的脸,近在咫尺,她情不自禁,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下巴靠着他的肩膀,声音又闷又涩,眼泪根本忍不住,
“顾砚臣,你给我听好,九层天上完美无瑕,光芒万丈的神明多的是,喜欢我的,从无为神殿排队排到法国巴黎,”
“我何必忤逆神母意愿,远离故土,放弃工作,躲在你这辆小小的保姆车里?”
“你一个**凡胎的浊物,财运大凶,贪嗔痴傲疑,五毒俱全,我何必消耗着灵力,与你耗在一起?”
顾砚臣知道自己不配,不过她从来明说,从来在乎他的感受,这次,这样清楚地说着两人的云泥之别,连坚定至极的顾砚臣,都无端端生出一股“自卑退却”的心理。
是啊,
她太完美了……
没有人能不爱她。
而他……
低贱如泥……
他轻轻松开了搂着她腰的手,身子微微退了半寸。
傅幼栀却搂他搂得更紧了,细细的胳膊箍着他的脖子,
“你给我听好,看着我的眼睛,不许躲!”
“我爱你这个人,你可以外表体面,内心脏污,你可以看似矜贵,实则穷凶,你可以清,也可以浊,”
“我爱你神祇一般的容颜,也爱你伪装的皮囊,你可以有怪癖陋习,你可以置身黑暗,喁喁前行,我干净明亮,我允许你把我悬在心上,我做你的星星和月亮……”
顾砚臣退半步的动作,僵在了傅幼栀霸气又缱绻的话里,他还没来得及抬起眼来看她,她的唇,已经主动凑到了他的唇边。
浓郁的辛辣苦涩味道,恍惚中好似焚香的气息,不难闻,格外的霸气颓废,唇角生出来的一点点胡茬,微微刺着她柔|嫩的肌肤,甚至还多了几分性感……
傅幼栀的唇,刚刚碰到他今日格外暖的唇角时,他猛的往后一躲,声音支支吾吾,
“全是烟味……”
傅幼栀才不管,追着他的薄唇,肆|无|忌|惮的进|攻,顾砚臣是真的不想伤害到她,毕竟现在他身上的烟味太重了。
他第一次躲避,抗拒着她热|烈的吻,心中却偏满是向往,人却不断后退,勉强克制着,矛盾极了。
傅幼栀索吻无果,发了狠,细细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口袋里也摸出来一支烟,指尖一点荧光,轻易的点燃了,也学着他的样子,深深地吸了一大口,
“我当抽烟有什么难的?也不过,咳咳,也不过如此。”
红唇微张,斜叼着白色的烟,她根本不会抽,烟气不过肺,吸进去的烟从嘴巴里又吐了出来。
她压抑着咳嗽,表情依旧玩味不屑,甚至,挑衅……
顾砚臣格外恼火,一手掐着她的下颌线,狠狠撬|开了她的唇,大口吸|shun着她嘴巴里的烟味,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指,香烟袅袅,熄灭在了他的掌心。
烟味在两人的唇齿之间不断交缠,尼古丁的味道夹杂着清冽的木香实在让人迷醉。
而且,他吻的那么用力,又那么虔诚……
她一边热切回应着他的吻,一边扯|开了他黑色的衬衫。
他绷了好久的清醒理智,终于也彻底沦陷了,深|吻铺天盖地的落下,衣服撕的粉碎,甚至都来不及去床上,她被他托着腰,抵在了墙上。
圈着他劲腰的莲足上,还带着他送的栀子花玲脚链,铃声随着节奏晃了起来,越晃越急切。
傅幼栀彻底失|神,极|致的快|感几乎冲破颅|顶,她忍不住,咬着他的肩膀,“呜|咽”两声,落下一行失控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