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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女人一反常态只有三种可能;准备发飙、对你不在意和没有理由单纯抽风,第三种情况少之又少,前两者可不是想遇见的状态。

“怎么了?”柳瑾瑜急忙问。

季箐是和活佛,虽不见她向自己发飙,也不想尝这新鲜。只见本来不太关注的脸精致的写上‘不痛快’二字,眉目揪着委屈;“我见你今天根本没瞧着我们,和江云皓聊得火热。”

她就是见不得柳瑾瑜和别人走的太近,心里不舒服。孟岱崎不挑这个,却也被拿来挡枪。

“江云皓性格爽朗,我们不过聊几句打发时间。”按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因为这个原因生气啦?柳瑾瑜又说出季箐看哪场比赛吃什么零食,好像她跟江云皓聊几句就能不要她机缘巧合组下的队伍一样。

这小祖宗听柳瑾瑜有注意自己心情好了大半,说:“我不嫌弃江云皓,怕你木了吧唧和她接触吃亏。”又是毫无根据的谎言。

柳瑾瑜现在会吃别人的亏?

一阵嗯啊,她承诺以后不会和江云皓走太近后才稳定。

两人准备了明天需要的衣服,一套不那么隆重的新衣。明天需要到场的只有十二队的正副队长,开两小时的会。

队员下午集合录入,先是记名队伍后是没抢到名额的。时间排布的也是紧凑,受累的只有工作人缘并非她们。后一天官方会给所有以确定名额的队伍发放装备,这时候记名和不记名的差别就显现出来了。

领好装备大家散路开始向行,月底公寓清人。

“姐?”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床侧传出季箐细语。

“嗯?”

女孩翻身,靠着她耳畔问:“你更喜欢她还是我?”

她?指的江云皓,气氛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儿?

“我只是昨天认识她。”回答的时候心揪了一下,挑个生分的语法说。

这回能感受到季箐开心,不会儿乖乖入梦。

醒的很早,柳瑾瑜收拾好仪容仪表季箐还在床上赖着。

“过一会儿起床吃早饭,以后可没几顿容你这么吃了!”临走,柳瑾瑜嘱咐说。

她是卡点下去的,路上碰见孟岱崎一起。大厅只剩这几个队长和工作人员,虽然晚也不是最晚,刚归队内定前三像约定好了似的入位。

江云洁和江云皓先跟柳瑾瑜打招呼,随后是经过乱斗守住或躲下名额之人,内定前五有意忽略她们。

副辖叫王璇瑞,就是之前她们遇到的,从首至尾介绍了所有队伍正副队长家族信息,除了大氏族还有最近兴起的家族,柳瑾瑜这样背景干净的只有两人。

向行从很久之前的朝代开始,有经费没经费、官统资源每年都没断过,这地方交通发达在很早之前就算是个向行聚集地儿,和平年代的向行都是达官贵人的聚集地儿,她们这次算是意外,本代开国神将——焦傲就是东向行回来的大人物,所以氏族和名门至今未能完全侵染。

王璇瑞只介绍了历史东向行如何演变,当代只介绍一点儿(政治问题),随后颁发了很特殊的令牌,半个手掌大小棕黑色,以血开令,颜色深的是正队长浅的是副队长,又是一阵激励后许了好多利益。

正是人心热烈时许了周围法师开阵法,把她们一行人都送至地下。

法阵转移只是一瞬,已到正下方五十米左右开的一处洞天。令牌护着她们不受阵法侵蚀,地下区域很大。

入眼十分壮观——绣锦缠金的蜀锦绸缎悬上垂下,一缎隔一朝代,百米长的大厅左右两边都是零碎牌匾,或残缺或整块,隔着纱布还有些悬着发光。只在她们来的一刻壁光环绕折射生辉,终年不见光照寒气渗骨。

细看有些令牌就和她们刚领的一样。这令牌也叫“命牌”入血后主牌可互通信息复牌在官方显示牌主生死,生牌棕黑色死牌蓝白,显示死主生前和她们同是向行队长。

这行的牌子不多,多的是另一种廉价的生死牌——入血后只示生死,且有且只有一块,不像她们的还能存本家一块备份通信息。

“这地方,除史前以朽的木牌,凡是归来自然死的都标有残破一角,途中死于非命,就留着全牌以示留以全尸。其中悬着的,就是历朝历代向行除去为国家做出贡献之人。”代众人到焦傲牌前示意。

后面他再说什么很多人都已无心倾听了。众多人同事观察每块绸缎隔绝之处——最深的朽木不算,凡是令牌之地都整齐着堆了厚层白牌,大大小小的零星方块铺满整个地下洞穴,多数蓝白牌子也是完整的(客死他乡),悬于空中少之又少,其中不少牌面正中刻着主人的名字——无骨之坟。

冥冥一阵风,寒人骨散松。

只等王璇瑞讲完才传回地面,工作人员又拖盛着一踏厚厚文件送来。

柳瑾瑜还无法从川流不息的伤痛中回过神,风继承了柳瑾瑜的性格感应,那悲伤更是如同苍老钟声穿越河西走廊的慢慢风沙磅礴涌来,它穿过尘封已久的荒漠时间奔流不息涌入情感尽头,网一般越缩越紧,于心头成痛传入四肢百骸。

多数人都注意到了柳瑾瑜的异常,工作人员扶她到一旁休息。

阵痛没有要停下的预兆,柳瑾瑜触电似的全身难受一时间竟只能撑着精神去感受那份痛苦,勉强撑起精神思考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是太多向行中死去之人凝成的遗憾——有寻求真理的、寻求力量的、寻求亲人的、寻求药方的,还有以某个地方为目标出发的。统一便是客死他乡亡命黄泉,

其实那种情绪并非只有痛苦,譬如咖啡不只有苦一样。可惜柳瑾瑜被这轮苦痛消耗太多已无心它顾。

只等那份不适缓和下来,睁眼便看孟岱崎死了至亲般的大脸凑在面前给她诊脉,见她睁眼侧头喊人。

现在被安置于陌生屋子,装佯奇特。

“好点了吧?看这是几?”大手掌在柳瑾瑜面前挥了挥。

“五。”如实回答。

听到错误答案般面容难看,按铃叫来下人:“错了,这是手掌,去吧医疗室长叫过来。”

“年轻人一点儿情志没有,好好养着吧你!”

一位长发女士进来,容貌极好。

她象征性给柳瑾瑜把了脉,说她旧伤未愈在地下染了寒气引起内伤,只需调理再无大碍。

那人给了柳瑾瑜不敢相信的答案,她感受到的那些情绪查不出来么?

医生交代了几句,王璇瑞做作面容:“当个副辖哪里都是烦恼,小伙子晚些时候再来,本大人要给小友调理身体!”

把孟岱崎忽悠出去,王璇瑞对上细长含着疑惑的眼睛,赶忙道:“别问,你先听我说。”

封闭整个空间。

今日去的地方名叫“向行冢”,组成便是所见的逝者向行令。

柳瑾瑜感应到的便是向行之灵,本是排在造物之灵的稀罕物,是寄宿于向行令中万千残智融合而成。一般造物之灵都是天地孕育的稀罕物,除天地造化孕育只有法神们领悟之后才能仿造出属于自己的灵物。

“这‘向行之灵’很早便有记载,受历代向行管理者感应从未现世,非有缘之人无法感应,也非魔法师可驾驭的法宝一类武器,虽然珍贵却也刁蛮,此宝直至今日易于你手!”

大眼瞪小眼。

“你不开心吗?”副辖活泼的很,在柳瑾瑜面前也没端架子。

现在她脸色苍白难看,身体里的魔力也因那‘向行之灵’乱做一团:“开心什么,若不是由您帮忙我已经魔力爆体而亡。”负面情绪擒着柳瑾瑜思绪。

现在状态比刚出向行冢好很多,也能感觉到所谓‘向行之灵’寄居抢占脑壳里的意识。其实这东西是有灵行没强占她什么,只是魔力差别太大对其造成了影响。

脑袋喝多了一样难受,各个器官也跟吃多了一样涨,更可怕是身体里的魔力全乱了,绝对是有史以来最糟糕的状态。

“别灰心啊,我这不是帮你。稍后帮你封住向行之灵的力量等到大满时再解开便可,法神们也不会轻易察觉到。”说着就要给柳瑾瑜调理。

柳瑾瑜现在力气小的很,自然也不想拒绝好意:“我要帮你做什么?”虚弱问。

“心思真多……确实有用你的地方,一会儿我会说。先疗伤吧。”想柳瑾瑜不过是二十出头便有如此心思,心里眼里颇有怜悯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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