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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絮国,无论什么职业,主要称谓是贵族、贫民、匪帮。英雄良医农民警员是分布在这三大类的中性职业;不论做什么、好或坏,贵族英雄是褒义,匪帮英雄就是贬义。

离谱,但这就是絮国所有人的常识,且理所应当。再填上“遇贵族不恭敬”是重罪一条,光这一条要罚三年为奴;刑法半数实践起来罚穷不罚富,絮国整国善恶是非处于一种非常离奇的状态。

离奇又平衡:各国的政治都是面上明内里暗,絮国从头到尾都是灰,癫狂的灰。

“絮例约莫真是个神奇的国家!”众人互通讯息感叹道。

到腰酸背痛,终于是下山路。

下了山,好盼头是终于能有像样旅店,坏的……就是周围跟着的一个个变少,最后回到冷清七人。耳边热闹渐冷,终于习惯冷清。

人生就是热闹变冷清,由里到外。

一个小村庄。

她们物资用的所剩无几,到了外村还受人拐骗,一帆讨价还价,多交了点钱住下吃住几顿几日安宁。

“啊……久违的大床!”刚安排好床,季箐跟挨了封印一样:“路途真是无聊,人少不说,各路都是不熟人;咱们都没接什么任务,这得什么时候才到赤旗;到了赤旗还得折回。”

收拾好换洗衣物,柳瑾瑜同样乏的狠。摆摆手;她之前跟徐铭学了正骨的手法,抢着给季箐正骨,房间传出骨头恪吱响声:

“你以为在外旅行有多累?以后多是赶路、处理各种乱七八糟的事。现在我们还有地图、有补给。”柳瑾瑜这么说,其实她现在也不舒服。长期骑马颠的人腰酸背痛屁股麻,这还算装备好,差些不知道要受多少罪。

没过片刻隔壁也响起骨骼咔吱作响声。

狠多人不理解人累了很缺睡眠仍要饮酒;究竟实在是个好东西,就不说云里雾里的壮胆感觉,其麻痹痛觉的功能也让腰酸背痛的人能睡个陈觉。大部分专挑累时饮酒的人并非对酒精上瘾,他们只是挑个最方便便宜的“麻痹安眠”药吃。

以后的日子多是这样,必须放宽心态欣赏路上的花鸟景虫。再内向的人都要学会自娱其乐,心情不好对实力、状态影响很大。

幸好队里的人都各有爱好,时间久也没变成抱怨的那种人。

久了大家都对彼此情况门儿清,也不知她们这几个队友怎么的,总爱拿师门挑逗两位队长。

随着村庄如同蘑菇丛一样聚集,没过几日晃到大集市。

这边算是此城区最大的集市,各处人员流动极快。外国人却不多,七人来往有好些熟面孔。多数人都以新奇的面孔看着他们,少数人弯腰卑微的为“主人”搬运货物或行李。

众人在像样的城市居民处找到住所,繁盛的欣喜盖过异地他乡种种不适,直到“奴隶”的出现……

犯罪会被判为“奴隶”,大部分两拨时分配给各大贵族的“家奴”和驻守边境的“军奴”,奴隶地位比平民低下,但非贵族与奴隶发生可鉴定生死冲突奴隶是可以还手的。同样在他们刑满正身时还是会被歧视。

多数平民在权利倾轧下变身奴隶,现所有纯正“平民”都是中等偏上的小贵族;没骨气的当家奴隶熬到刑满释放,有骨气的变成流匪纠帮结派‘流浪天涯’。

絮例约莫也会在某些重大事件节点大赦,但奴隶内部也是有阶级划分;常被赦免的轮不到普通人。

走在大街上常能看到奴隶被欺辱,你看不出她们能犯什么样的罪,就像很正常的人因出身直接定下死罪。

“这也……这算什么事!”异国的房间待久了也不是狠奇怪,季箐看久有些不适。

絮国法师采购物资的集市都是当地贵族的场合,十有八九带个奴,为奴腰间绑着黢黑脏绳,系上铁粗链吊着,看着极重言道贵族手里结换成绸缎,不仅搬弄粗重物件儿还任其打骂。

玄国文明,奴隶自大史书就是少见的词儿。外来人看不过——人命归天还可入土为安,给这帮猪头模样矮冬瓜低头作揖折辱的是“人”和“人格”!

哎“过了山就见过贵族的做派,难受?”众人挤在一个屋里收拾方才整合的资源,记账的记账分类的分类缝衣的缝衣。

看不惯又能如何?他们只是路过,魔法师在絮国又开了“不为奴”的特权。不涉及自身利益谁堵上自身帮奴隶平反?何况各国行者本身自带光环一举一动皆有外交性质。

多数人见识到絮国秩序多是应激起泛滥的同情心又无从下手。

“天下好处就那么多,利益就是互相剥夺。”孟岱崎说。

这话太刺耳,真实却不至如此欺压良民。季箐觉得真实却自知属歪理,柳瑾瑜更细致些;

所谓人民由天不由己,生在这么个操蛋国家也是概率问题。花时间泯众生不如好好想想下一步怎么走、接什么任务,最重要是她们已经与絮国匪帮为敌断不能和贵族再起类似冲突。

之前和匪徒有摩擦是不可避免的;贵族掌控的是絮例约莫的政权,实至名归之权断是不能惹。

这事短暂爆发一瞬,不到半小时理清利弊七人只能默认扭曲不可转变的恶俗秩序。

絮国是九大王国的吊车尾,相比别国秩序属于相对落后的一个。如果幸运他们不会遇到比絮国更差劲的国家,当然这不证明以后没有麻烦,一些国家应当会因个中事件更难为他们……

正餐,七人围着细窄餐桌就位。热腾腾几个菜矗立桌前,七口海碗盛着满满大米饭,入座,柳瑾瑜和孟岱崎状态偏差。

本来季、邵二人都动筷开吃,正香着神经大条也察觉到了不对。五只眼睛圆溜溜盯着二人。

“现在说?”孟岱崎眼神问她。

现在?别吧,说完菜都凉了。

二人双双拿起筷子:“看絮国这菜真稀奇。”孟岱崎说。

柳瑾瑜捧着他说不敢动筷,柳、孟动筷其他人也开餐。

几分钟菜盘里只剩汤汁,众人也不客气分了酱汤泡饭。倒不是缺两三个菜钱,众人想着日后定要花钱行贿、行便的场面,吃的局促点儿不碍事。

餐饱。

“各位,今日有很重要的事要与各位商议。”有点儿图穷匕见的意思,酒足饭饱后几人也愿意听。

孟岱崎把之前游历的各种细数给他们听,随后柳瑾瑜又分析一通人性优劣:“絮国我们有很大的把握通过:贵族皆是些色里内敛的草包,土匪做不成的事贵族不会想做,絮国高捧法师离开只是时间问题。”

“大家都不喜欢絮国的气氛,可是絮国还是忌惮玄国势力不敢对向行者下狠手,以后呢,日后哪有其他大国能像絮例约莫一样与玄国接壤忌惮九分?”

谈论这事莫秋寒眉头从未放松,怎么想都是件头疼之事。

原本就是归精明人思考,其他人只是略有思虑从未深入,这等事物想起让几个不怎么愿意思考的头脑宕机,是件令人厌恶的破事。

捉急的破事要队长拿主意,队员唯命是从就好。

邵洺率先开口问。

“今日起我们在絮国滞留一个月,月内大家尽量往上爬;国家级之下突破到国家级,国家之上要至少突破一级。絮国律法奇特,日后无论发生什么只要无关玄国国誉、无关向行队伍更无关我们自身都不要管。”

一条条任务沉重如山。

整整一月不算短,任务实在沉重。他们不能反驳,重大任务压得饭噎。

【作者题外话】:看到这里的朋友说句话吧,我希望你能跟我讨论一下纠正作品的错误,也许我们各有各的看法子,也许我不会接受你的意见或建议,但你的意见对我十分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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