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双雄血杀小喷子的战马
“这,这不可能。你明明已经……”“我明明应该已经被你的鹰犬分尸了对吧。“哼!本来我的确已经再也站不起来了,幸好这个世界上还有有良心的军人。那名被月桐关在小黑屋中的骁骑长,看见了刚才发生的一切。知道我是被冤枉的,而你们,才是真正的恶狼。“他体内流淌着的热爱大唐的血从来没有变凉,是他救起了我,然后我们把你们的鹰犬身上的毛,全都拔光了。”说着,思无邪松开手,乌延光看见有许许多多根带着血的毛发从他手中飘落下来。思无邪的眼睛在四下里扫荡了一下,没有看见林月桐的身影。“狗杂种,月桐呢?“乌延光笑嘻嘻地发出了一声”得儿“的声音,说道:”她啊,正光着身子,躺在大爷我的床上呢。哈哈!“黑暗中,乌延光看不见思无邪的脸,但他感觉到,此刻的思无邪仿佛是一条喷火的巨龙一般,恶狠狠地盯着自己。”我说过,如果天亮之前,你还能站起来,我就跟你的姓。“思无邪用手帕擦拭了一下双手。他的嗓音着了火。”三弟,我跟你说过了,要快点撤离。你偏不信,被唐狗缠上了吧。“”二哥,你快闭嘴吧,烦死了。“乌延光粗暴的推了一把乌延康。突然,他的眼角瞥见思无邪身影一闪,便如一道闪电一般冲了过来。他急忙将手臂放到嘴边,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将手臂咬出鲜血,借此来发动血继浅吟。可是吃了一次亏的思无邪怎么会让他得逞。他一只手抓住乌延光的手臂,另一只手迅速地挥出一拳,重重地砸在他的脸上。乌延光平日里沾花惹草,最在意自己的容貌。今夜没想到竟然已经被思无邪在脸上连着凑了四记重拳,气得哇哇大叫。他从腰间掏出匕首,对准自己的心脏便要狠狠刺去。乌延康一见不好,急得直冒冷汗。他赶紧发动仙术,化身”火鸟”形态,接着迅速地冲到了乌延光的身边,一伸手,将思无邪一掌击飞。乌延光落在了地上,他气得哇哇直叫,还想用匕首扎自己的心脏,以此来发动血继绽放。弟弟幼稚的行为看在眼里,乌延康起得轮圆了给了乌延光一记响亮的耳光。“一个臭唐人,也配你玩真的?”“老老实实呆在原地,看我教你怎么应对这些蝼蚁。”说着,“火鸟”乌延康振翅飞入空中,手中结了一个忍者五道印,口中喃喃道:“仙术、万箭穿心。”霎时间,天地变色,上千根黑色的羽毛箭矢如同暴雨一般,向着思无邪和小桃红倾泻而下。思无邪心里叫苦不跌,他赶紧如同灵猫一般,扑向小桃红,带着她滚向另一边,才勉强躲开了箭矢。乌延康哪里肯饶过他们,他接着又连续使出了几次“仙术、万箭穿心”,思无邪只能扛着小桃红在院子里上窜下跳,东躲西藏。箭矢的声音在他们耳边不断地呼啸而
过,思无邪的手臂渐渐多了许多红色的伤痕。终于,乌延康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停止了下来。思无邪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的衣服仿佛是从河里刚刚捞上来一般,浸满了汗水和血水。腥咸的鲜血的味道和汗水的臭味灌入鼻中,令他的烦躁更多了几分。“气死我了,本来我能将那个粟特杂种一拳毙命的。那个火鸟真是讨厌。”看来,要想弄死乌延光,必须要将眼前这个鸟人打败才行。”想到这里,思无邪浑身的青筋暴起,他将拳头握得咯咯直响。乌延康抬起头看了一眼月亮,现在距离约定出城的时间越来越近,如此下去,定然会引起更大的麻烦,他必须迅速解决了眼前这个小魔头。乌延康不屑地看了一眼思无邪,将手臂放在嘴里,狠狠地咬出了一口血。突然间,他的羽毛燃起了熊熊的烈火,整个身体也变大了一圈。看上去,比刚才火烧龙记茶馆时还要令人恐怖十分。“你们唐人,总说一句话。”叫什么‘自作孽,不可活’。“”今天,我就将这句话原原本本的还给你们。“说着,思无邪看见乌延康翅膀上的羽毛,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火箭,呼啸着,如同一条火龙一般,将要将自己和小桃红吞噬。此刻他们躲在角落里,想要从这场火雨中逃脱,竟是难如登天。思无邪将身体挡在小桃红的身前,耀眼的火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他将右臂挡在自己的额头前,透过刺眼的光,他隐隐看见乌延康的狞笑。一切都结束了吗?就在火箭即将吞噬思无邪和小桃红的一刹那,突然,一道碧绿色的水墙拔地而起,挡在了两人面前。火箭遇到水墙,便如飞蛾扑火,彻底失去了威力。乌延康大惊,他心里咯噔一下,仿佛漏跳了一拍。他意识到不好,刚想回过身,突然,一个鬼魅的身影蹿到了他的身后,将一把利剑狠狠地插入了他的胸膛。乌延康艰难地回过头来,他看见花错落那被黑烟熏得黢黑的脸,脸上满是不解和不甘的表情。”你……,为什么?“花错落并没有回复他,而是焦急地对一脸惊愕的思无邪说道:”六弟,快,难道你忘了乌延廷是怎么复活的了吗?快将那个粟特贼子杀了。“思无邪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花错落应该是早就到了上源驿栈,但是他一直在暗中等待一个时机,一个可以将敌人一击毙命的时机。他看着花错落英俊的脸上,满是火焰熏烤后留下的肮脏的灰尘。他的头发横七竖八的伸向天空,仿佛是大战之后,在战场上胡乱飘飞的残破旗帜。他知道,他和自己一样,也经历了一场恶战。虽然他们一个性如烈火,一个冷若坚冰。但是,杀灭胡人的决心,他们从未改变。看着大哥又和自己站到了一起,两人并肩战斗,一股暖流袭上了思无邪的心头。他坚定地点了点头。他的浑身散
发出蒸腾的热气,皮肤变成了古铜色,身体如同精钢一般坚硬。他的额头上隐隐约约出现了两个龙角。”把月桐还给我!“思无邪大叫一声,呼啸着直奔乌延光而去。乌延光冷笑了一声,抽出匕首,狠狠地扎向自己的心脏。可他还没得手,思无邪竟然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乌延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思无邪的动作竟然比刚才整整快了一倍。一滴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到了嘴边。可他还没来得及躲避,思无邪的一记重拳已经砸到了他的脸上。乌延光的身体向后飞去,轰的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墙上。思无邪那里肯给他喘息的机会,一个箭步冲上去,骑在乌延光的身上,左右开弓,将双拳轮圆了在乌延光的脸上来回招呼了二十多遍。他每挥一拳,便大叫一声,仿佛是在给自己打节拍似的。”说,月桐在哪里?“”说,月桐在哪里啊?“可是,无论思无邪如何殴打,乌延光就是笑嘻嘻地看着他,一言不发。终于,思无邪的拳头打得疼了,他停止了下来,死死地盯着乌延光的脸。他双目冒火,恨不得将乌延光的脑子放在火炉中来烤,好找出月桐的下落。乌延光的脸此刻已经不是脸,眼睛在哪,鼻子在哪,啥啥分不清楚。只剩下血淋淋,肉乎乎,乱糟糟的一团。思无邪不断地摇晃着乌延光的肩膀,疯狂地叫嚷着:“说,月桐在哪啊?月桐在哪啊?”乌延光从碎了八瓣的嘴缓缓地呼出一口气,说道:“不是……跟你……说了吗?她在……我的……床上啊。”说着,乌延光将舌头卷起,顶住上牙膛,发出了一个挑逗的”得儿“的声音。这一个”得儿“的声音,成为了压跨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它像是一颗猛火雷般,在思无邪的脑袋中爆炸开来。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冒出了熊熊燃烧的火焰。终于,他再也无法忍受,将拳头狂风骤雨般地砸向了乌延光的脑袋。他一遍吼叫,一边不断地挥拳,像是一个目睹女儿被害,发了疯的老父亲一般。只听得一阵阵令人胆寒的闷响,乌延光的脑袋被生生砸入了地下。发臭的血水和脑浆混合在一起,从乌延光脑袋上几十个孔里流了出来。终于,在砸了一百多拳之后,思无邪停了下来。他低着头,下垂着双臂,一言不发地坐在乌延光的身上。”无邪,接住这个。“思无邪回过头,只见花错落扔给他一个小小的针管,里面有一小管蓝色的血液。思无邪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多宝少女’璐璐可不是白叫的,我跟她说了乌延廷的血祭仪式,她一下子就明白这是血狼堡二十八恶发动血继绽放的一种仪式。只要将管子里的液体注射到他们体内,他们便永远不会再醒来。说着,花错落拉着乌延康的身体飞到了思无邪身边。他将乌延康的尸体和乌延光并排放放在一
起,从袖中也摸出一个蓝色的小管子。”为了保险起见,我喊一、二、三。我们一起将液体注射到他们身体内。“思无邪皱了皱眉头,乌延光死了,他固然开心,但是现在月桐下落不明,万一乌延光复活起来,他还有机会逼他说出月桐的下落。花错落看出了他的犹豫,他扭了扭头,示意了一下那些蜷缩在角落的粟特鹰犬,说道:”别担心,五妹的下落,一会儿我们再好好逼问他们。“思无邪点了点头,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始吧!“”嗯,一、“”二、“”三!“伴随着一声巨大的轰响,思无邪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被一只不知哪里飞来的巨手狠狠按进了泥土之中。一张脸被压得剧痛无比,泥土的味道冲入口鼻,他简直要喘不过气。紧接着,他感觉到右臂被狠狠地踢了一脚,整个手臂仿佛是飞了出去一般,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感觉。而那个装着蓝色血液的小管也被粗暴地踩碎,只留下两声清脆的响声。对手的力量太大了,当那只巨手按住自己的脑袋的一刹那,思无邪觉得好像这个泰山的重量都集中在了自己的后脑。思无邪双拳紧握,刚刚想站起身,谁知道那一支巨手第二次抓住了自己的脑袋。它一遍遍地将自己的头不断按进黑暗的泥土之中,如同活埋一般,直到整个脑袋全都没入了土地里。思无邪昏昏沉沉,只剩下一点意识,他的四肢仍旧不断地挥舞着,想要和敌人决一死战。终于,伴随着最后一按,他彻底失去了意识。”王爷。“眼见强援已到,那几个粟特鹰犬重获新生般地匍匐到了右杀王爷的脚下。他们添油加醋地诉说着思无邪和花错落如何阴险狡诈,偷袭小王爷,又是如何卑鄙无耻地将两位小王爷杀害。”他们出来浪荡了这么久,也该是好好吃一顿教训了。“右杀王爷抬起头,悲怆地说道。他一伸手,将背上一个塞得满满当当的布袋扔在了地上。布袋里面装得便是四哥马致远。他看到思无邪发出的信号,知道出了事情,火急火燎地想去流民街向师父报告,好搬来救兵。谁知道,右杀王爷早就盯上了他,在一顿穷追猛打之下,他最终还是落入了敌手。算上早已被乌延光擒获的张水词。至此,杀胡小队,全军覆灭。”将那个女人装上马车,和卫公的交易不能停止。天亮之前,这二十件礼物必须运出长安。“守城的官吏,血狼之眼已经买通,只需要一个车夫便可。剩下的人,抬着这两个废物,跟我走。“我要亲自去一趟流民街,血狼之爪的交易,我要亲自进行。”右杀王爷干净利落地布置了一切。墨云翻滚,遮星蔽月,右杀王爷乌索尔抬起骄傲的头颅,用拳头狠狠锤了一下自己的胸口,说道:“顺便,我要用流民街那些贱民的血,好好洗刷一下康儿和光儿的冤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