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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前夕(4)

他忽然又不明白了。这沈洵到底是真聪明还是假犯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是走投无路了才选择踏上宸王的这条贼船,怎么他现在又不信任起自己来了。

想归那么想,叶凝风面色一沉,低声道:“还请殿下明说。”

沈洵微笑道:“你这般幸苦为沈瑞做事,最后却落了那么个下场,”

叶凝风于此倒是表现得释然得很,因为他早就明白了,臣对君来说,再衷心都不过是一颗随时都能丢弃的棋子罢了,而他也早已在逃亡的路途中,认清了自己是弃子的事实。

沈洵冰冷见血地吐出四个字来:“你可恨他?”

叶凝风一愣,没料到沈洵会问这种问题。他顺着他的话答:“当然恨。”

“那么,现在就回歧南。”

叶凝风蓦地色变,睁大眼睛,不可置信:“......殿下您这是?!”

沈洵坐直了身子,面上阴郁沉沉,却仍是带笑的,只不过没了昔日的温柔和煦,反而极其幽森诡谲。他道:“去潜伏在他身边,替本王搜集他谋反的证据。”

叶凝风脸都吓白了。

这种任务的难度根本不亚于让他自己去填上那一百万两。

眼下虽然沈洵还没答应让加入他那一派阵营,但自己现在已经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除了答应根本别无他选。

叶凝风对着他行了一个极为标准的礼:“是,臣遵旨。”

说罢,他便准备拖着那两条已经发软的双腿,推开门去迎接那道他得以新生的第一束阳光。

可就在手刚碰上门扉时,沈洵忽地又叫住了他。

“对了。”沈洵道,“注意点,现在整个上京都有暗卫在寻你踪迹,可别被抓住了。”

“暗卫?”叶凝风当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更不知道自己曾经的立场早已被他不知道的这个东西一一窥破。

沈洵倏地冷笑一声。

“那可是是我们大名鼎鼎的--”

“翊王殿下手底下的杀手啊。”

沈洵眯着眸子,笑得无不促狭,无不讽刺,说的话无不尖酸,无不刻薄。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只有他和自己人的时候,终于撕开了那层伪装,终于展现出了他对他这个皇弟强烈的妒与恨。

叶凝风不寒而栗。

他在此刻也终于明白了,当初沈瑞为何要说七个皇子中,最深不可测,最危险恐怖,最能让他忌惮的,其实并非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沈珩,而是眼前这个平易近人,温润如玉,整日一副老好人做派,有着皎皎君子之称的宸王殿下。

沈洵最后说道:“所以被抓住了的话,就别指望本王能来救你,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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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晚一觉睡到了下午才醒过来。

她看着自己的伤腿便气不打一处来,不知这腿是招谁惹谁了,三番两次受伤的都是它,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弄得她现在一只能把沈洵的事先搁在一边。

不过那样也不错,可以趁此机会安心地处理干净府上的污秽,再慢慢去对付那难缠的刺头。

想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盏被放在桌前,浅淡的茶香钻入鼻中,沁人心脾。

叶轻晚蓦然回首,只见替她端来热茶的知意微微仰着头,目光望向遥遥天际,也不知在想什么。

见她神不思属,叶轻晚问道:“怎么了?”

知意一个激灵猝然回神,连连摇头,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没事......没事。”

叶轻晚柳眉蹙起,凝视着她。

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要是真没事就有鬼了。

知意紧抿着唇,不安的小手将衣袂捏得皱巴巴的,她就这样与叶轻晚对视了半晌,才俯下身在叶轻晚耳边低语。

闻言叶轻晚舒眉一笑:“我还当是什么呢,不过是去你屋里啊,走吧。”

但知意却没有因此放松下来,叶轻晚看着她怔忡的神色,很快便察觉到了事情没那么简单,立马拉上知意就往她那间屋子赶去。

二人驻足与屋前,门还未打开时叶轻晚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她看了眼知意,知意登时心虚地低下头。

“姑娘您进去就知道了。”她道。

叶轻晚心蓦地一紧,生怕这丫头是背着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

推门后那血腥味更重,叶轻晚紧紧蹙着眉往里走,循着血味儿的源头看去,她将目光落在了知意的床榻上面。

透过轻薄的床帷,清晰可见那后头躺着一个人,且从身形来看,可以准确的判定出此人还是一个男人。

叶轻晚不遑多问,兀自上前一把将床帷拉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即刻映入眼帘,惊得叶轻晚下意识地朝后踉跄了两步。

倒不是因为被男人身上的血给惊到,而是他那张脸......是一张叶轻晚颇为眼熟的脸。

许故?!

“姑娘......恩公哥哥他好像受了重伤,奴婢不敢贸然去请大夫来替他诊治,却又惶恐他的伤势再拖下去会危及性命。”知意跟上来解释道,“但奴婢又不敢与你直说,只能装成那个样子引您前来......您一定有办法救恩公哥哥的对不对,他看起来真的伤得好重......”

叶轻晚以手覆额,满面无奈。

她在许故身边坐下,挽起袖子将两指覆上对方的手腕,随即问道:“你是在哪儿发现他的?”

知意嘴角嗫嚅着,半天也没给出答案。

叶轻晚回头看她:“怎么?”

知意支支吾吾道:“是、是在落晴院的后院。”

叶轻晚柳眉皱得更紧。

许故作为沈珩手底下一众暗卫的首领,武功不用多说仅在沈珩之下,是个顶顶出众的。

而这样的高手怎么可能突然浑身是血满身是伤的晕死在落晴院里?

并且她适才查看了一番,发现许故从内到外都被伤得不轻,除了沈珩她是再也想不出第二个能把许故打成这样的人。

“......”哦对,还有个姜朔。

不过他跟姜朔无冤无仇,姜朔总不可能跟个疯子一样见他就打吧,还打成这样。

所以到底是谁将他伤了还丢在落晴院里?那人的用意又是何为?栽赃还是陷害?

想着,叶轻晚复又把目光挪回许故身上,随后感到头疼的闭了闭眼。

看来只得先把许故救醒,再从他口中得知事情真相了。

但问题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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