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易家人的真面目
太子喝了一口冷酒,忽的哈哈哈大笑起来,“我本是中意你阿姐的,本来是两全其美的局面,偏偏有了这刺客,让我痛失所爱。
我如今什么都不想,我只想灭了良国,替你阿姐报仇。”
不是我不愿意,而是你们亲手毁了这共赢的局面!
易天敬怎么会听不懂,可是,他们几兄弟用血汗拼来的一切,凭什么让易檬继承?易檬终究跟他们隔着一层,不亲的!
他们一直都在找合适的机会将这门亲事换了的,只是易清太毛躁了,如今,不但换不了恐怕都得吹了!
“就是为了给阿姐报仇,殿下才应该和我们易家联姻,这样才有足够的实力去报仇呀!”易天敬抓着太子的手道,一副已经喝醉了,不知道自己说什么的样子。
然而太子却是冷静的扒拉下了他的手,凉凉提醒道,“将军喝醉了。”已经是什么话都敢说了。
易天敬醉眼看着太子,眼神逐渐的清明了,他知道,太子是铁了心要查易檬之死了!
“天色不早了,殿下明日还有朝务,天敬就不耽误殿下了。”易天敬道。
太子也立刻变了脸,脸上凌厉的气势收了,一脸刚刚想起来的模样道,“真是,我差点误了事儿!”
然后,两人分开。易天敬站起来恭送太子,是不打算送太子出去的意思。
太子也不需要。
太子刚刚走了两步,却又被叫住了,“殿下。”
太子停了下来,易清赶紧走了上来,她娇小,模样跟她母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是有倾国倾城之姿容的。
一袭白裙,站在太子面前,一双含情目盈盈若有水光,如此美人,用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太子,她说,“殿下,清儿就这般不能入您的眼吗?”
太子张了张嘴,现在所有的真相和事实都指向易清,但看着这样的易清听着这样的疑问,还是会让人忍不住怀疑,事实真的就是真相了。
她或许,真的是被冤枉的呢?
“殿下,你就考虑考虑吧。姐姐爱慕你是真的,我也知道我不该爱慕你,可姐姐在的时候我未敢奢望半分,如今姐姐没了,殿下就给我一次机会吧,让我替姐姐好好的照顾你。”易清道。她人楚楚可怜,她话我见犹怜。
太子终究是迟疑了,回答道,“我会考虑的。”
虽然只是会考虑,但对于易清来说已经是进一大步了。
而易檬听到这话时气得都要吐血了,还有失望,失望透顶。不是说太子不可以喜欢别人,而是,这个别人不该是易清!
易清不过是说了几句贴心话,他就动摇了。其实,他对她也不过尔尔吧,无非是得不到的最珍贵罢了。
易檬放下扫帚离开了,该听的不该听的,该看的不该看的,她都听完了,看完了,可以走了。
但实际上,太子说考虑只不过是敷衍之词。易清的袒露心声没有让他觉得有半点的感动,反而是让他有无穷无尽的后悔。他迟疑是因为,他发现他似乎成了害死易檬的凶手之一了。
如果他早一点知道易清对他的心思,如果他早一点知道易檬在易家原来并不是如外界传闻的那般嫡女尊崇。他一定不会一口说出要娶的是易檬了。
当初两家商量的时候,他就应该沉住气一点,听他们说完,知道他们想嫁的其实不是大小姐而是二小姐,也就不会把易檬送到风口浪尖之上了。
如果早知道,他不会如此莽撞,他会用其他办法,在保证易檬安全的情况下将她娶到手的。
是他没有保护好她,是他害死了她!
发现真相让他非常的无力,他沉默的走着,路上踢到东西了也不叫疼,这是他对自己的惩罚。
而另外一边,易檬同样也非常的低沉。因为,时至今日,她终于看清楚了易家,看清楚了她的兄弟姐妹们。
除了凉薄她体会不到任何的温度。
她失魂落魄的走着,回去太子府,一回去就躺床上闷闷不乐了,凝玉怎么哄她也哄不好。
而太子也是,一回到太子府就将自己关在书房,谁来都不见。
易家,易天敬同样也没好过多少。他今天软的硬的明的暗的都试过了,可是,太子哪一套都不吃。
这让他十分的生气,难不成他辛辛苦苦守下来的江山,却要让他姓去享受?那还不如让易檬来坐呢!好歹还是易家的天下,再者,易檬好控制,事事都以易家为重,以他们为重。
所以,易清真的是让他们的一手好棋都变成了烂棋了。
只有易清因为得了太子的一句敷衍,高兴了一晚上!在她看来,可以考虑,那就是答应了,毕竟无论从家世还是从人品上,她绝对都是景国数一数二的。
她不怕比较!她有的是底气!
一夜就在这样的几家欢喜几家愁中度过了,次日,太子是被圣旨直接叫进宫里的。
原因也很明了,太子封了一夜的城,抓了一夜的刺客,还搜了很多公卿之家,却一无所获。
这惹得百姓的不高兴,当然也惹得当官的这些人不高兴,百姓们不高兴没有办法反抗,但当官的这些可以参他一本。
于是为了安抚大臣们的心,皇帝只能够把景川泽叫进来了。
“你可还记得为何你叫景川泽?”皇帝开口便问道。
景川泽自然知道,这个原因老皇帝说了多少次了?
景川泽这个名字,取自海纳百川,泽被后世的意思,老皇帝希望他的儿子宽容大度将来成为好皇帝。
但是,很不巧的是,他这个将来的好皇帝现在的太子殿下却是个举国公认的小气,记仇,还龌龊必报的男人。
“儿臣不记得了。”景川泽道,对,他就是故意的。这些大臣想用明君来框住他,不可能!
在他这里只有做不做没有对不对,这些大臣看来如果无功而返,那就是错的,劳命伤财了。可在他的规矩里面只有该不该做,至于结果如何,他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