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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网 > 绽放血与泪之荆棘之花 > 第十章 跑腿?送死!

第十章 跑腿?送死!

出到院门,发现刚才喊我的仆从一直在等着。

“倾君,老爷开会的地方已经迁到地下了,请跟我来。”

我点了点头。

她在前方带路。

我默默的跟在她后面。

这时我才发现,我竟然将剑也带了出来。

剑,君子之器。

古时能剑履上殿的,无不是位高权重,权倾朝野的人臣。

不过,这到底是不适时的观念了。

冷兵器时代,有兵刃无兵刃,其战力天差地别。

但在这个魔幻的世界,个体的力量更在于其本身,而非所凭依的外物。

一路兜兜转转。

领路的仆从,终于在一处地下建筑的厅室前停了下来。

“倾君,请进。”

还未进门。

里头的纷纷扰扰便已透墙而出。

我握紧手中剑,一边轻手将门拉开,然后走了进去。

但毕竟是横拉式的门。

开合的声音很大。

里头的人一下全到听了。

我抬头一望,几乎所有的人都朝我看来。

一种奇怪的情绪在身体弥漫,我感觉自己变得奇怪了。

“倾君,来,这儿坐。这是……”

叔父指着他一旁的位置,对我说道。

“这是见倾君如见狎义的倾君!对不对?”

立刻有眼尖的人一下将我认出。

“对对对!哈哈哈~”

叔父一笑,在座的也都跟着笑起来。

“如若不是倾君,我不知何时,才能与你们共聚一堂呐!”未等众人欢乐的笑声停歇,叔父又说道。

其实所谓“见倾君如见狎义”,就是说,我是狎义的传话筒,见了我,基本等于见到狎义。

跟在狎义旁边的这些年,“我”没事的话,基本不会乱跑,所以,一旦我出现在人前,基本就等于狎义的命令到了。

对于叔父的话,我只是微微一笑,而他也是一笔带过,不再提我。

“之前说到,帝国莽夫入我西荒地界,连吞我数城,其势看似势不可挡,但其军必已疲弊。

而其又无一败绩,其军必骄。

我军以逸待劳,而敌又不知我已总统前军。

灵运城乃我邦精神之都,能人志士数不胜数。

再则,无能软弱之辈往西逃去,这看似是我军不得民信,实则营造了一种假象,让敌以为我军无能,恐将败亡。

战者,上下一心,众志成城,那些逃掉的家伙,逃的非常好!

这样我们就没有了内顾之忧,将士们可以专心对外!

我意趁敌军立足未稳,闪击劫营,挫其锐气,各位意下如何?”

……

竭诚开了个头。

后面便开始了漫长的细节方面的战术规划和任务分配。

直到我即将喝完第三杯茶,叔父才找上了我。

“倾君,下战书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离开座位,领过战书,道:

“遵命!倾君告退!”

所谓下战书,其实是骗敌人:我军就在灵运城等你,有本事过来攻城。

而之所以叫我去。

一是因为我曾在南泽进修,在无名氏下习得独门遁术,可以来去自如。

二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而能作为使者的,一般都是地位出众,受过良好教养,仪表堂堂,能代表一国之气度的名士。

要不然,随便一个都能冒充使者,岂不天下大乱?

“我”虽然经验丰富,看似镇定自若,但却忐忑不已。

只是心率受到魔能量影响,看起来没多大变化。

方才坐到叔父旁,可能因为是熟人的关系,身体本能的有种安心感。

如今叫我深入敌营去下战书?

抱歉,我是真的慌的不行……

出门后,我连忙拉开战书一看。

还好,措辞得当,没有讽刺或者激怒对方……

直到我看到最后一句——

“‘北族蛮人,务必过来受死!’?”

果不愧是西荒人的作风,记得竭诚之前的统率好像也是这种风格。

难道说,打仗死平民,而不死贵族,所以高层都这么嚣张的吗?

我翻了翻脑海中贫瘠的历史轶闻。

却找不到对证。

战书送达的日期,按照刚刚会议上的计划,最早也得第二日后,最晚第四日就要送达。

这应该是考虑了部队动员时间的。

我思索再三,打算明早动身。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狎义于倾君有再造之恩。

倾君于我,亦同再造。

就算这一趟是鬼门关,我也要去闯一闯!

……

灵运城,城主府。

“城主,帝国使者携书前来拜访!”

空笛驻笔,沉思半倾,道:“叫他候着。”

“城主,来者自称空笛之友。”

空笛放下笔,问:“他叫什么名字?”

侍从回道:“迪恩·疏丹。”

迪恩·疏丹跟随侍从,快步踏入府中。

空笛早已离开案台,见迪恩进来,连忙将悬在身前的双手叠在后背。

两人一见面,对视半响。

“好久不见,迪恩。”空笛冷言道。

“空笛……”

“有话直说,你我各为其主,不必多言。”

迪恩将战书交给一边侍从后道:

“帝国其势无前,又得南泽相助,我人微言薄,只劝空笛兄早日投诚,万望不要迟疑!”

空笛怒道:“哼,你说够了吗?说够了就滚!”

迪恩·疏丹抱撼离去。

空笛问侍从:“那上面写了什么?”

侍从连忙打开战书一看,然后凛然言道:“限……限三日之期投诚,否则后果自负。钟宁远。”

直到最后三个字,空笛才神色巨变,恐慌道:“这是大帝亲书!?”

……

早上,天微微一亮。

感到这一丝变化的我。

从熟悉的梦中惊醒过来。

朦胧的睡眼迷离。

我打着哈哈小声说道:

“哈啊~该起床了……起——床?”

“我的声音?”

“怎么回事?”

我一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因为思考,眼珠滴溜溜的转。

然后我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

来不及思考。

我又看到了”陌生“的靛篮色的纱床。

小巧,但精致温馨的窗。

屏风后,散架倒地的镜台。

……

“……”

我又躺了下去。

“这不是刚刚做过的梦吗?”

虽然我心里小小的期望眼前这一切是真的。

但那份内心深处的紧迫感,却让我喘不过气来,早上的时间,用一分少一分。

而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这些念头在潜意识里转瞬即逝。

然后在自我意识中形成了一个“我要醒来”的念头。

“……”

闭上眼睛。

数息过去。

又猛的撑开眼皮。

由于魔能量在身体的流转。

一旦我将注意力放在体感上。

身体四肢百骸的感觉分外真切。

“不会吧,这比鬼压床的梦还真实……”

如果是鬼压床的话,那我将会无法动弹,呼吸困难,而且很难醒来。

每一次鬼压床对我而言,无异于在生死边缘游荡——我无法求救,只能凭自己意志力醒来。

我起身。

轻薄的床被从我身上滑落。

异样的触感传来。

“别说,还挺……软和的。”

我一手无意识的揉着,一手将头发往撩去。

“哗啦”一声,我转头看去,看见前门打开了。

然后走进来一个人,她端着像是薰炉一样的事物,那上边还冒着烟。

她看起来非常专注,紧盯着手上端着的事物,然后往房间的一旁走去。

我看向她行进的前方,那里有个半高的台子,上面有一壶和她手上一般模样的事物,只是不再冒烟。

我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她,连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我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直到……

”啊?!倾君,我什么也没……看到……”

她回身的时候,终于发现了我,然后惊呼道,然后又猛的捂住嘴。

“没事,你下去吧。”我无意识的回道。

直到她出去,我才将手默默的放了下来。

虽然我没有把眼珠瞪出来,然后转弯朝自己看的能力。

但我能感觉到,锁骨以上应该是全部红了。

……

“倾君真是小巧可爱。”侍女仆从自退去后,心里这样的念头迟迟不散。

倾君如果知道的话,可能会挖个地缝钻进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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