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高青松在后车厢上整理着枪支，偶遇了路过的牧灵人。
除灵人与牧灵人的关系虽然互相敌视，甚至大打出手。但高青松和牧灵人之间显然有些私底下的交情。
“你去哪？”高青松看着急匆匆离去的牧灵人询问。
“远处有战斗，我感受到了牧灵书的力量。”
“你的自行车比我年龄都大吧。”高青松半笑着说道。
牧灵人停下脚步，有些幽怨的看向高青松。
“远古恶灵也在这个方向，似乎我们同路呢。”
“……”
“等我片刻。”高青松组装着手中的除灵枪，头也不抬的说道。
牧灵人把自行车锁在电线杆旁。
牧灵人凑近过来，高青松没有理会。
看着高青松把一堆零件迅速组装成一把狙击枪，牧灵人嗤之以鼻。
“花哨。”牧灵人评价。
“但是实用。”高青松的狙击枪组装完毕，背在了身后。
“作为代步工具，车的性价比是最高的。”高青松坐上驾驶室，继续解释道。
牧灵人坐在副驾驶，对车内的东西毫无兴趣。
不过副驾驶上贴着的照片引起了牧灵人注意。
“这个人…”
“是我还在管理辖区时的队友。”高青松平淡的回答。
“我记得他，第一次见面时就说出了我的名字，以及我的任何底细。”牧灵人不满的说道。
高青松笑了。
“这说明，在某条时间线上，你完全信任了他，并对他交代了你的全部。”高青松也怀念起来：“相比我初见他，他似乎更早的就熟识了我。很有趣的人，对吧？”
“的确很有趣。”牧灵人若有所思。
灵界空间是基于现实世界存在的另一个世界，和灵体本身展开的空间互不相通，但本质上都是只有灵体才能进入的空间。
使用灵力，或借助道具，也可以进入灵界空间。
里面有人类辉煌的结晶，却没有人类存在过的痕迹。
建筑和路面与现实一致，道路上空旷无比，适合用来赶路。
行驶了几分钟后，两人看到了黑幕，也感受到了逐渐上升的温度。
“只能送你到这里了，我需要个高点去做掩护。”高青松望着四周，目光锁定在了信号塔上。
“这就够了。”牧灵人走向黑幕，眼中满是杀意。
“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和平协议。”高青松提醒道。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牧灵人阴沉的回答。
……
数只鹰状兽灵朝着张勇等人飞来，凌冉冉再次涂上除灵粉，挡在张勇身前。
凌冉冉准备预言兽灵的进攻路线以及方向时，面色奇怪起来。
放下端平的拳头，凌冉冉不做抵抗。
兽灵逼近之时，数只鲨鱼从地面跃出，把袭击来的鹰给一口吞掉。
而鲨鱼在吃掉鹰后，再次游回地面，不见踪迹。
“兽灵内讧么？”凌冉冉呆住。
“欣欣！”张勇看着外面的战斗，担忧的喊道。
凌冉冉再次预言，确认没有危险后，松了口气。
虽然没有眼睛，凌冉冉还是保留了预言哪边就脑袋转向哪边的习惯，看起来就像能看得到东西似的。
另外一边，远古恶灵满意的看着现在的局面，小小的身躯满是得意忘形的姿态。
再次打开空间门，一把巨大的刀刃迅速的钻出来，漂浮在空中。
看起极其普通，只有小何知道，刚刚的这把刀险些要了自己的命。
“只有低级生物才会在意同类的生命。”远古恶灵尖锐的笑道。
众人咬牙。
“派对再次开始！”远古恶灵的小手伸张空中，高傲的说道：“如果你们胜过刀灵，就把同类还给你们，如何？”
“无聊透顶。”高青松立刻抓准机会，射出第四发子弹。
远古恶灵本身属于灵体类，对除灵弹还是很忌惮的。
刀灵立刻闪烁在子弹的路径上，挡下这次攻击。
远古恶灵继续尖笑。
“太慢了。”高青松撇嘴。
“你们不想和我谈条件，那就让这场游戏快乐起来吧！”
远古恶灵立刻钻进欣欣体内，欣欣痛苦的呻吟。
小何怒火中烧，立刻握着木剑冲上来。
无形的恐怖立刻从刀灵的身躯中散发，而小何背后的巨影也在气势上还击于刀灵。
刀灵的挥动而来，小何举起木剑防御。
刀灵是葬身于刀剑下的亡魂，因怨念无法消散，而附身于刀上。在远古恶灵的刻意同化下，刀灵便由此产生。
巨影也是上古时期的灵体产物，被封印在木剑之中。
两股恐怖的力量碰撞之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碰撞的一瞬间，灵界空间竟然出现了短暂的闪烁。
也就是，众人在一瞬间回到了现实世界。
如果灵界空间因此而崩溃，那么被迫回到现实的众人难免会误伤到其他正常人类。
而且，灵界空间崩溃的情况下，无数潜藏在灵界空间的灵，都会因此逃窜在现实，对现实的影响不异于世界末日。
小何也明白这一点，立刻收回木剑，在巨影的帮助下，逃离刀灵的攻击范围。
“动静真大啊。”高青松皱眉。
远古恶灵还在附身于欣欣，在刀灵的保护下，没有人敢上前去，只有张勇在楼里痛苦的哭喊。
绝望之时，一个人的醒来，让战局再次多了一丝变数。
许晴浑身冷汗的惊醒，大口的喘着气。
凌冉冉摸着许晴的头，疲惫的笑。
“欢迎醒来，许晴。”凌冉冉笑着说道。
许晴揉着脑袋，面色痛苦不堪。
“可可，李凝，黏黏，还有…娜姐。”
“怎么了…”凌冉冉担忧道。
“没事，噩梦罢了。隐约中我听到了幽魂的声音，趁我还没失忆，我必须解决掉它。”许晴说着，扶着墙站起。
许晴口中的幽魂，指的就是远古恶灵。
凌冉冉扶起许晴，来到残破的楼外。
地面已经被岩浆岩覆盖，无数石手如同一根根柱子伸向天空。
而空中的欣欣更是让许晴瞳孔地震。
握拳的声音从凌冉冉身旁传来，许晴怒不可遏。
“你夺走了可可，现在还要夺走欣欣吗！”
许晴复制夏夏的力量，立刻治愈了肩膀上的伤口。
挣脱凌冉冉的搀扶，许晴手中立刻凝聚出战镰，朝着远古恶灵的方向急奔。
刀灵也注意到了这个奔来的小不点，立刻发射了无数道剑气过去。
凌冉冉的预言出现在脑海，许晴提前闪避着攻击，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接近欣欣。
关于许晴的醒来小何有所预料，但远古恶灵显然是有些慌了手脚。
远古恶灵加快的把自己融入欣欣的身体之中。
“如果你有办法，现在跑过去也不会来得及了。”小何在远处提醒道。
是啊，已经距离不够了。
“不过我还可以加快脚步！”
许晴的速度立刻变的超快，像个小流星一样猛的冲出去。
“有戏！”小何双眼发光。
刀灵想要挡住许晴而挪动这身体，此时远处再次射来子弹，立刻在刀灵身上引起剧烈的连锁爆炸。
刀灵暂时失去重心，而小何趁机蓄力，即刻之间完成了熔岩巨影的转变。
“嗷！”
熔岩巨影嚎叫着握住刀灵，用庞大的身躯给许晴创造了一条直通远古恶灵的路。
许晴自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跳上石手，朝着远古恶灵的方向疾奔。
“交给你了。”穿过熔岩巨影身下时，熔岩巨影嘶哑的说道。
“许晴，上啊！”凌冉冉激动道。
“冲！”张勇更加激动的跳起来喊道。
眨眼间，许晴已经穿过熔岩巨影，极快的逼近远古恶灵。
远古恶灵已经把一半身体融入欣欣体内。
“来得及。”许晴暗道。
空间门再次打开，这次是一面巨大无比的盾，挡在远古恶灵身前。
许晴被迫停在盾牌前。
盾面上的邪恶鬼脸恐怖的嚎叫着，一股能够摧毁人精神的压力流窜到许晴脑海中。
仿佛有无数歌姬在许晴脑中跳舞唱歌，注意力顿时无法集中。
歌姬的声音嘶哑难听，折磨着许晴的意志。
许晴双手抱着脑袋。
“滚出去！”
早雨的力量在许晴双手中发动。
分解对自身无效，许晴了解这一点，所以对自己的脑袋使用早雨的灵力。
歌姬立刻消失，脑海中变回原本的模样。
“把欣欣，还给我！”
许晴朝着盾牌扔出战镰。
盾牌上的邪恶鬼脸轻蔑的看着战镰，丝毫未动，任由小小的战镰来攻击仿佛小山般的庞大身躯。
命中的一瞬，许晴立刻伸出手抓向盾牌，随即发动灵力。
“散！”
盾牌立刻消失不见，邪恶鬼脸甚至没有抵抗，就直接人间蒸发。
关于盾牌与邪恶鬼脸的数据以及构成涌入许晴脑海，许晴立刻头疼的倒在地上，捂着脑袋痛苦嚎叫。
“失算了…”许晴并没有想到，这个盾牌竟然如此古老。
分解如此怪异又恐怖的灵体，产生的数据也是庞大的无法让人立刻接受。
不仅如此，与盾牌战斗过的从古至今的除灵人也有记载，无数次战斗的庞大碎片，根本不是能一瞬间就消化了的。
突然，许晴仿佛感觉到，个人意识正在被盾牌侵蚀。
邪恶鬼脸出现在许晴记忆中奸笑。
虽然盾牌已经消失，但变成数据进入许晴脑海的邪恶鬼脸仍然客观存在，并持续摧毁着许晴的思维与自我。
不过，也因邪恶鬼脸的福，许晴现在能够察觉到自我。
虽然，“自我”并不是很清醒。
再次凝聚一把战镰，支撑着身体站起。
“我不…不能…失败。”
许晴死咬着牙，脑中混乱不堪。
邪恶鬼脸无时无刻的播放恐怖的画面，还有劝许晴停止抵抗，顺从自己的蛊惑言论。
幻象无时无刻的轮流出现在脑海中，满是幸福又快乐的团圆。
只不过，唯独许娜的脸上总是一团模糊。
只有许晴，才知道娜姐的真正模样。
许晴因此多了一丝分辨现实的把柄。
迈动着仿佛千斤重的腿，许晴感到疲惫不堪。
“许晴怎么了？状态有些不妙啊。”凌冉冉担忧道。
小何苦苦抵抗着刀灵，毫无办法。
此时，远古恶灵已经即将全部进入欣欣身体。
高青松放下左手的烟，扔下信号塔。
“我使用灵力的代价可是很大的，你欠我个人情，许晴。”
说着，高青松的身体变得透明，整个身躯违反物理规则，漂浮起来。
“高警官，贫血就不要这么努力了，身体最重要。”
“作恶之人还在逍遥，我还不能休息。”
“可是…你的贫血已经很严重，影响日常作息了！”
“抱歉，我会自己负责。”
一段对话从脑海中闪烁出来，高青松淡然的缓缓端平狙击枪，瞄向许晴。
“我对热血，真是毫无抵抗力呢。”
杨老对许晴的关照，还是有理由的。
不仅仅是因为灵力强大而关注，这种永不放弃的精神，或许才让杨老认为许晴值得关注。
而希对许晴的评价虽然不如研究疯子早雨，但至少对许晴也是正面的评价。
似乎夏夏和早雨，也蛮喜欢这个土味十足的同龄人。
高青松在调查中也得知，许晴的正义感十足，在入学时的梦想栏里填写的就是警察。
而这也是高青松曾经的职业。
“如果你失败了，想必一定会受到精神上的煎熬吧。”
高青松扶稳狙击枪，瞄准了许晴的脑袋。
“砰！”
……
许晴苦苦抵抗着脑海中混乱无序的记忆，并忍住强烈呕吐感，一步一步的迈向正在被远古恶灵附身的欣欣。
远古恶灵奸笑着，就差个脑袋就全部融入欣欣体内。
一颗子弹，突然穿过许晴的头部。
许晴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一动不动，死的不能再死了。
张勇，魂灵，小何，也包括远古恶灵和刀灵，都在一瞬间傻了眼。
这颗子弹的意义没有人知道，可是许晴确实是倒在了地上，毫无生气的模样。
远古恶灵想要钻出来一探究竟，考虑到可能是除灵人的阴谋，便继续融进欣欣身体。
小何的岩浆岩已经碎了满地，刀灵锋利的部位始终朝着熔岩巨影攻击着，能够苦苦抵抗就已经是小何能做的最大贡献。
而许晴突然的被枪杀，小何愣住片刻的时机，立刻被刀灵抓住机会，直接将熔岩巨影砍成两半。
小何大口的吐着血，从岩浆岩中扶着木剑钻出。
刀灵立刻追击而来，小何捂着胸口艰难的闪避着。
张勇跪在地上，掩面痛哭。
魂灵在一旁安抚着张勇。
只有凌冉冉眼神一亮。
因为哥哥与高青松曾共同管理过辖区，所以凌冉冉对高青松的招数很是熟悉。
从第一枪开始，凌冉冉就认出了在远处予以战场帮助的是高青松。
凌冉冉现在也不清楚许晴的灵力，但高青松作为杨老直接指挥的除灵人，拥有相比凌冉冉而言更多关于许晴的情报。
而凌冉冉了解的高青松，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或者说，高青松，是一名效率至上的，极其理智又现实的除灵人。
既然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凌冉冉深信不疑。
果不其然，接着又是一发子弹，直接命中了欣欣。
但欣欣毫发无伤，而远古恶灵即将完成的融合再次被麻痹，融合进程立刻停止下来。
远古恶灵感到不妙，在刀灵继续锁定小何的时候，再次打开空间门。
空间门内有远古恶灵很多精心培养的灵体，个个都是能堪比小何，甚至超越高青松的存在。
空间门缓慢的打开，远古恶灵迫不及待的用意念挑选着合适的灵体，突然发现空间内正站着一名陌生的斗笠男人。
远古恶灵急了，立刻想调动空间门里所有的灵。指令发送出去，却没有任何灵体回应。
斗笠男人不屑的撇嘴。
“你以为只要通过洗脑和精神控制，就能百分百实现对灵的完全掌控么？”
牧灵人摸着灵体的头，脸上满是仁慈。
远古恶灵气的立刻关闭了空间门。
“等麻痹时间结束，我就立刻钻进这副身体，然后以此作为筹码，离开这里。”远古恶灵想道。
当许晴再次爬起，眼神清澈的望向远古恶灵时，远古恶灵立刻感到浑身胆寒。
远古恶灵立刻调动刀灵回防，小何已经无力在阻拦，靠在木剑上大口喘息着。
一瞬间，远古恶灵忍着麻痹的痛感融入欣欣，许晴面色不善的冲向远古恶灵，而刀灵以更快的速度劈向许晴。
刀灵的速度还是在许晴之上。就当刀灵准备剁碎许晴时，高青松再次射来子弹。
子弹无法贯穿刀灵，但在刀灵身体上引起的连锁爆炸，再次把刀灵击退数米并麻痹。
而这几米的距离，足以决定战斗的关键。
在一阵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许晴忘命似的奔向远古恶灵。
右手泛起淡绿色微光，许晴在抵达欣欣身旁时，抓住了远古恶灵在外的部分。
“滚出来！”
远古恶灵拼了命的往欣欣体内钻，而许晴又拼了命的要把远古恶灵从欣欣体内拽出来。
而恰巧，远古恶灵的麻痹效果消失了。
许晴拽出来的力气顿时有些力不从心。
“小子，你终究还是慢了我一步。”远古恶灵已经近乎完全的融入欣欣，只剩下身体的一角扔在身外，被许晴紧紧拽着。
“力气不够，糟了…”许晴眼睁睁的看着手中的最后部分融入欣欣体内，死咬着牙继续用力拽着。
突然，涂满了除灵粉的另一双手，也拽住了远古恶灵。
“老女人！”许晴惊喜道。
“别臭嘴了，先把它拽出来再说！”凌冉冉也咬紧牙关，用力的拽着远古恶灵。
远古恶灵融进的速度缓慢许多，可要把它拽出来还是有些不够。
“我也来！”张勇也赶到了这里，抱住许晴的腰奋力向后拖去。
“还有我。”魂灵的灰雾形态立刻切换成无数人形灵体的形态，聚集在欣欣周围，立刻分工明确的抱住了许晴与凌冉冉的腰。
“大家，加把劲！”其中的一个女人高喊道。
“决不能让未来可期的小姑娘像我们这样窝囊！”
“来，我喊123，我们一起加油！”
“大…大家…”许晴眼中湿润，拼命的抓住远古恶灵的边缘：“必须，必须保护欣欣！”
“来，12…3！”力气顿时变得无比巨大，远古恶灵的身体被拽出一角，这让许晴和凌冉冉看到了希望。
“12…3！”又是一轮牟足了劲，远古恶灵的小半个身子立刻脱离欣欣。
“我发誓，我绝对，饶不了你们！”远古恶灵威胁着，毫无抵抗之力。
“12…3！”远古恶灵的大半个身子被拽出来，远古恶灵已经没有了之前胸有成竹的奸笑，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慌失措。
“12…3！”众人立刻因为惯性的倒在石手上，远古恶灵的整个身躯都完完全全的拽出了欣欣体内。
张勇立刻把欣欣抱在怀里。
凌冉冉指着天空：“许晴，他要逃跑了！”
天空上，与许晴战斗过的男人漂浮在半空，打开了空间门。
远处的子弹频频射来，纷纷被男人的白色护盾所挡住。
许晴的印象中，本就没有可以飞的灵力可以复制，而远古恶灵愣头飞去，许晴除了扔出战镰外，一点办法也没有。
“许晴！”小何在地面高声喝道。
木剑插入地面，许晴立刻懂了小何的意思。
一只石手迅速活动起来，许晴站在上面，在石手的延长追击下，许晴再次快速的接近远古恶灵。
男人凝聚牧灵书的力量射来光波，石手灵活的躲避着，以更快的速度，直逼远古恶灵。
胜利似乎唾手可得，以至于许晴没有留意到，另外的方向也打开了空间门，牧灵人的弓上拉满了3只箭，朝着许晴射去。
许晴的身上立刻中了三只箭矢，脱离了石手，失去重力的朝着地面摔去。
“下次我绝不会手下留情，绝不会！”远古恶灵尖锐的喊叫着，钻进男人打开的空间门内不见踪迹。
而石手也折回躯体，接住了坠落中的许晴。
“为什么…为什么啊…”许晴双目失神。
“还是留了隐患给欣欣…等失忆后，该怎么办啊……”
泪花从许晴脸庞绽放，多姿多彩的回忆在一瞬间，瞬间变成了冷淡的灰色。
“不…不能忘记啊！”许晴苦苦哀求着，尝试再次发动灵力，强行结束记忆的流逝。
痛苦感涌上许晴大脑，许晴泪如雨下。
“砰。”这次许晴听到了枪响，而子弹再次贯穿了许晴头部。
许晴的意识立刻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