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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枯树逢春

倪泽文看了她一眼,道:“你不懂。昭阳国的制度,注定了郁意无法摆脱那些弱者。甚至,那些弱者能决定灵者的前路。”

“郁意,她能成为昭阳国的信仰,也能成为他们唾弃的神灵。被唾弃的神灵,若是堕魔,该多有意思呢。”

汪芷蓁:“……你不怕弄巧成拙?”

倪泽文神色幽深,沉默片刻,轻笑道:“若真如此,或许会更有意思。”

“……总之,你的主要任务是夺回赤红灵伞,别的……你别插手了。其它位面,不会容得下她的。”汪芷蓁说完,木偶双眼失神,已没有了她的灵识。

倪泽文接住从肩膀上掉落的玩偶,看向天空中聚而不散的雷霆,呢喃道:“若她真堕魔,彼方背后的那人怕是会很欢喜吧。这样,我的……”

——

郁意看着头顶的天空,突然心悸不已。

她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心神不宁。回头看向安静的宴清河,他已经开始推演第十二块镇魔碑的残阵了。这个状态,与之前的状态没有差别,证明他一切安好。

那么,这股不安是因为什么?

水蓝星……有变了吗?

突然,闭着眼睛的宴清河猛然睁开眼睛,一跃而起。他徒手在空中以血画阵,十二块镇魔碑动了。被围在中央的黑色枯树根系有什么东西溢散出来,郁意忙跳出阵法之外。

“放我……出去!”

宴清河的阵法勾画成功,十二块镇魔碑被阵法加持,朝着枯树镇压而去,一道声音从树根下方传去,听到这声音的郁意心神一震。

这声音,就是之前她听到的声音。

暗黑色的利刃朝着半空中的宴清河刺去,郁意神识化作长鞭,堪堪缠住了利刃。却不料,那黑色的力量与神识互碰,只一瞬将让郁意神识一痛,长鞭消散。

“是你……你该死!”

郁意神识受损,后退数步。谁知那暗黑色的利刃转头朝着郁意而去,杀意凛然。

可那利刃没有碰到郁意,就被头顶的阵法镇压。十二镇魔碑拔地而起,悬立在阵法之中,齐头压下。

“啊!”

黑影被阵法打散,悉数钻进了枯树树根之下。整个枯树,似是更黑了。十二块镇魔碑围着枯树,缩小了包围圈,潜入了地下。那阵法压下,也潜入了地下。

枯树逢春,焦黑退去,绿意恢复。

而焦黄的土地之上,也逐渐冒出些许绿意。湖泊对岸的落叶随风飘荡,终于完好无损的落到了这边土地上。

看得郁意惊讶得很。

宴清河落地,回头看向郁意,问道:“没事吧?”

郁意摇头,察觉到他身上气息的变化,诧异问道:“你进阶神识之境了?”

好像比她的神识似乎还要厉害。

“因祸得福,”真正进阶神识之境,宴清河才明白心法是多么的重要,他道:“我换了心法了,十二镇魔碑给的。”

郁意一边朝着那棵恢复生机的大树走去,一边闻言道:“这是好事,倒也真是因祸得福了。”

不知怎地,她比较在意这棵树。

结果,手刚触及大树,本就受了伤的神识疯了一般被大树吸取。仅仅几息,郁意就软到在地,站不住了。

“阿意!”

宴清河疾驰过来,接住倒地的郁意,满脸焦急。

郁意神识伤及根本,嘴里的血吐个不停,连话都说不出。

而这棵诡异的大树吸收够了她的神识,垂直生长。光秃秃的枝丫上,有了绽放的绿色花骨朵。花骨朵在树上没有立住片刻,就又枯萎结果。

一息之间,一颗绿色的果实掉落,正好在郁意的上方。

宴清河神色一冷,伸手就去接这颗果实。却不料,明明看起来是实体的果实穿过了他的手掌落到郁意身上,直接融了进去。

这一瞬,宴清河更是焦急万分,却又无计可施。

他根本不知道,这果实是什么,又有什么效用。

“阿意……”

郁意听得到宴清河焦急的呼唤,却又回应不了。直至果实入体消融,她身体猛地一震,须臾又松懈。被抽干的神识得到了补充,撕心裂肺的痛意骤然消失,就好像未曾出现过一样。

魂体脱离肉体,竟是入了那树身之中。

一念之间,她失去了意识……

“因能生,果所生。”

“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

“由因生果,因果历然。”

“世间迷悟,不外乎因果关系。”

“你可明白?”

“我不明白。为何我与祂皆为天道,祂可一身不染,我却一身污浊。我与祂本就是一体的,可好与坏、善与恶却将我与祂一分为二,这是为何?”

“天道使然。这,便是你前世的因。”

“呵!前世?前世的我与现在我的又有什么关系?他的因为何要我来承受?我不服!既然这天道不仁,我便弃了这天道!因果无理,我便毁了这因果树!至此,我终将取代祂!”

“……”

猛然,昏迷的郁意睁开双眼,面色恍惚。

“阿意?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宴清河刚熬好鱼汤,就见郁意猛地坐起来,忙靠过去问道。

郁意意识还有些恍惚,闻言机械的看向宴清河,许久才摇头,扶着眉头一脸疲累。

“我没事了。”

刚才那声音是什么?那些话,是谁对谁说的?天道吗?

因果树,难道是那棵枯树?那绿色的果实,就是因果吗?

她为什么会听到这些话,是因为那颗果实吗?

这些,与她又有什么关联?

见郁意脸色苍白,宴清河将鱼汤端过来,道:“你身子虚,先喝点鱼汤补补。其它的,别多想了。”

今天吐了那么多血,唇色都是惨白惨白的。继续一脸愁绪,什么时候能养得好身体。

“我昏迷多久了,”郁意接过木碗,喝了一口鱼汤,身体恢复了些暖意。

宴清河:“不久,也就半下午,”天才刚黑。

见郁意喝完鱼汤还是心神不属的样子,他打岔道:“你昏迷之后,那棵树又枯萎了。我能察觉得到,外界的壁障似乎消失了。我觉得,我们大概可以离开了。”

郁意沉默许久,才道:“也好。外面的情况也不知如何了,不该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

“有点低烧,”宴清河摸了摸她的额头,眉头微皱,扶着她躺下,道:“你再睡一觉,天亮了我们就离开。”

------题外话------

修改完毕,明天大概能恢复正常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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