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暗算
广悦殿
歌舞升平的广悦殿文武百官皆携带家眷参与此次宴会。
苏语凝看着歌舞心思却想起出门时慕容琛告诉自己一件事。“语凝，宴会之上，酒不要乱喝。”“我的人得到消息路佳要用茗烟作用上位。”苏语凝双眼充满着疑惑问道；“茗烟怎么了？”慕容琛一边帮语凝整理服饰一边温声道；“茗烟在我们南岳有相思的意思。”“而且，沉淀的越久越浓厚。”
苏语凝被逗笑“既然是这样，我就更想尝尝味道了。”慕容琛用手勾了一下苏语凝的鼻子温和的说；“好啊！”说完低头在苏语凝耳边轻声说；“反正在我面前，随你喝。”
思绪收回苏语凝看着歌舞正入迷突然感觉自己有一双眼睛看着自己。“语凝，语凝。”
“啊，哦。”苏语凝回神看向唤回自己神智慕容琛。“怎么了，从进了这大殿你就心神不宁的样子。”苏语凝低语“在我的梦里面，我就是因为这场宴会被赐给你的。也是在这里你对师姐一见钟情的。”慕容琛原本倒茶的手上动作一顿眼神幽暗让人看不懂神色。把茶杯推给苏语凝；“我会对那个野心勃勃是女人一见钟情？”“那你梦中的那个我还是傻到家了。”苏语凝心事重重没有听出慕容琛语气中的自嘲。而慕容琛看着苏语凝回想起自己的前世。
苏语凝说的没错，前世就是因为这场宴会，她被赐给了自己，在这场宴会上路佳给晋王用了茗烟，让自己一夜之间变成了侧妃。而语凝也因为被路佳设计在这场宴会上名誉扫地。她到馆驿之后无论她怎么解释自己就是不信她，反而被自己言语羞辱。而东临，也因为苏语凝被赐给自己差点毁约不嫁安宁公主。自己心中怒火中烧把她带回南岳。
两年间，羞辱冷淡都有。最后，当她发现自己书房里挂着路佳的画像时她崩溃了。那晚自己说了最重的话。在那夜她站在悬崖边上哭声的质问“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心中在那一刻怀疑她就是为了引起自己注意故意为之。自己带着一丝讽刺表情，“怎么你也想学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引起本王的注意是吗？”她就那样无神的看着自己“我原本想告诉你一件事的现在不需要了。”
然后，苏语凝就在自己眼前下跳崖自尽。等找到她遗体之时他才明白她想告诉自己的是什么。自己站在她灵柩前，愧疚到恨不得拿刀杀了自己。自己就这样一直颓废。
某天，自己突然想明白了立下遗书，让皇兄待自己死后把语凝以王妃之礼和自己葬在一起，随后带兵出征。在南疆，他收养了一位义子，义子成年后。他在语凝过世的第十年战死沙场。那一刻，他仿佛梦见了那个做事小心翼翼，待人真诚姑娘伸手来接自己了。
灯火通明的广悦殿，慕容琛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苦涩暗道；“慕容琛啊！慕容琛，多亏你靠着梦境请了赐婚，不然的话，是不是那些事情要重演了……。”苏语凝看着如同老僧入定的慕容琛用手在慕容琛面前摇了摇关切是语气“殿下，殿下。”慕容琛看着苏语凝手不假思索的握住手腕，心中暗自高兴“热的，她还活着。”在众臣以及天子面前直接把人拉进自己怀里感受着女子的温度。
苏语凝被慕容琛突如其来的动作有些害羞的低声“殿下，这人多，你先放开我。”坐在不远处的赵瑞看着苏语凝和慕容琛的动作心中更是酸涩，没有观察已经有人把酒换掉了。
另一边的慕容琛听此坏笑；“我抱自己妻子怎么了，他们愿意看就看呗！”一旁的玉树临风，眨着桃花眼的慕容锦戏谑“干嘛呢！老四过分了啊？”“欺负你皇兄我是个单身狗是不是。”慕容琛反唇相讥“三哥很快就不是了。”
苏语凝看着慕容琛疑惑的问；“殿下是怎么了？从昨天开始你就一直不对劲。”慕容琛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女子柔声道；“我在想婚仪之事，还是尽快的好。”
“毕竟南岳还有一场婚仪呢！”苏语凝有些紧张的握着男子衣角，“殿下，我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只怕是……。”慕容琛把苏语凝扶正认真看着她，“我既然敢提就已经代表没有人可以反对我的意见。你安心准备做我的王妃就是。”苏语凝迟疑的点了点头。
另一边的曹森也看到了慕容琛和苏语凝互动拿起酒杯走向二人。慕容琛抬头就看见穿着一套官服的右相笑嘻嘻走来。旁边的苏语凝则努力的不让自己情绪失控，一直死死握住自己双手微笑着。慕容琛察觉到了苏语凝情绪变化，大手握住了苏语凝的手。曹森走到二人面前笑呵呵的说；“王爷与王妃感情真是好啊！”说完拿着酒杯带着语气带着一丝轻慢，“这皇太后陛下已经赐婚二位就是这婚仪……。”原本喝着酒的赵瑞听此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神通红看着不远处从宴会开始就一直恩爱有加的两个人仿佛自觉还有一丝希望……。
慕容琛听此微微一笑，“说起婚仪，本王已经在准备了，只是因为晋王殿下和安王殿下迟迟未归这才耽搁。”
“而现如今晋王殿下与安王殿下回来本王欠王妃婚仪也可以补上了。”曹森讪讪一笑，“那就祝王爷与王妃白头到老了。”慕容琛微笑回答；“多谢右相祝福。”一旁的赵瑞听此更是酸涩不已，晚了一步，错过了一生。把茗烟的高度酒当成了水一样不停的喝。上位的皇帝与皇太后说什么赵瑞皆满口答应。
歌舞表演越来越精彩，语凝看着桌子上茗烟瞄了一眼慕容琛，悄悄的喝了一口。哪晓得自己刚放下酒杯就见慕容琛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苏语凝则孩子气的把自己喝完的空酒杯给慕容琛看。撅着嘴，眼睛瞪的大大，意思很明显，“哼，我就喝。”慕容琛借着拿起茶盏的机会掩饰了自己嘴角的笑意，不过身体却悄悄的往苏语凝位置靠近了一些。在女宾席上两个人女子也被刻意的灌醉了。一个是皇帝的心上人宋悦溪。另一个就是曹慧。
酒宴正酣，苏语凝因为醉酒很早就靠在慕容琛身上怎么都唤不醒了。慕容琛也乐得看着美人醉酒的样子。就这样，众大臣看着一个容貌姣好，身材娇俏的女子在一个清冷矜贵的男子肩膀上睡的昏昏沉沉。清冷矜贵的男子还用一只手搂住女子腰部。
突然一道靓丽带着醉酒声音；“就凭她，也配婚仪。笑话。”
慕容琛听此转头看向看向说话的女子。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右相“曹丞相的千金似乎对本王为王妃准备婚仪之事很是不满呢？怎么难不成曹丞相对皇太后陛下决断也有所不满。”
曹森看着醉酒失仪的女儿一时吓住恐慌起身“启禀皇太后陛下，小女，醉酒失仪，请皇太后陛下恕罪。”
身处高位林绥看着曹森眼神闪过一丝杀意。随即又看向了表情似笑非笑的慕容琛。林绥清楚慕容琛目的就是婚仪。深吸一口气思索。苏哲是自己下旨赐死的，而慕容琛很显然就是为了让自己翻案。一旁皇帝也出言讽刺，“罪臣之女难不成还想以正妻之礼出嫁，简直笑话。”苏语凝此刻思绪有些清醒，虽然杏目紧闭，可是听到皇帝那句话讽刺话语眼中的清泪悄然滑落。
慕容琛听此拿起茶盏不经意间道；“皇太后陛下，本王前一段时间听说一个趣闻。”
“传说，右相现任妻子张氏也是罪臣之女。”“可是右相还是以正妻之礼将其迎娶，不仅如此，还请了诰命不知这个传言可是真的啊！”
“还有，曹小姐可能不知道。论身份语凝是金印紫绶的太尉之女。”话未说完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的林绥继续道；“大行皇帝钦点的辅政大臣，什么时候轮到一个继室夫人子嗣来指手画脚。”铿锵有力话语驳的曹慧一时之间哑口无言。说完将手中的杯子狠狠放在了桌子上，里面的酒却一滴未洒。
苏语凝睁开通红的双眼，看着一身玄色的慕容琛唇瓣动了动却不知道说什么。慕容琛此言不假。苏太尉若没败落，苏语凝的身世绝对是在场所有女子都难以企及的。林绥听此手上的动作紧紧的握着手帕面色也不是很好。皇帝更是怒火中烧“可是现在她只是罪臣之女，曹慧说的是事实。”
林绥听此暗骂“糊涂。”
慕容锦见此拿起酒杯眨着桃花眼略显无辜；“这么说来，阿琛，一个金印紫绶的太尉本就大权在握了呀！”“不仅如此，还是大行皇帝钦点的辅政大臣，怎么看也和结党营私挂不上边啊！”此刻的林绥有些坐不住了。她不是不想翻案只是现在还需要右相势力。更不想让自己百年后史书工笔的时候背上冤杀忠臣的罪名。而且害死苏哲又是自己和右相不约而同决定。一时之间这场欢迎宴气氛瞬息万变。
坐在另一边的赵瑞心中明白，慕容琛要的是翻案。他要正大光明的把语凝娶走。一旁的右相看见因为女儿闯下大祸决定割舍。躬身行礼恭敬的答话；“启禀皇太后陛下，圣上，微臣教女无方致使小女御前失仪，请皇太后陛下降罪。”语气诚恳。可惜再诚恳的语气也灭不掉慕容琛怒气。
只听慕容琛语气温和说道；“殿前失仪只是其一。”“我竟不知，曹小姐竟然也对本王的事情指手画脚起来。”“不知，我南岳王妃的事情什么时候要让一个丞相府里小姐来指手画脚了？”说完摆弄了一下自己衣袖低声道；“莫不是，日后长公主出嫁，丞相府的小姐也要插一手？”一语双关的话也触及到了林绥的神经。
“那这曹小姐的手伸的也太长了吧？”曹慧此刻也清醒了。一个激灵的跪在地面语气颤颤兢兢；“皇太后陛下恕罪，臣女知错。”说完一直磕头，嘴上的求饶声不断。可是此刻林绥杀机以起，况且她早就想打压曹森了。
“曹慧御前无状，乱议朝政。赐死。谁敢求情与之同罪。”说完内宫之人把一脸呆愣的曹慧拉下去了。曹森面无表情。原本的计划因为女儿的一句话被打乱。只能跪地谢罪。
在处理好曹慧后，林绥为了缓和气氛让歌舞继续。一旁的苏语凝有些不寒而栗。她知道太后狠，没想到这么狠。慕容琛把茶杯递给苏语凝温声道；“别害怕，接下来大戏还有呢？”说完握住了苏语凝冰凉的手。躲在角落里看着一切的路佳心中暗自高兴。右相以为利用自己，却不知二人互相利用。
歌舞舞剑由十位武功高深的舞者完成。原本在准备谢场时突然一个女子剑刺向皇帝。随着刘远大声喊道；“护驾，护驾。”一旁的赵瑞第一个冲出去与女子对打。赵瑞在与之交手时发觉此人招招制敌，而且招式像极了从夕月国来的人。女子眼神锋利，虽然戴着面纱看不清面容，但是招数招招见血。赵瑞与女子对打时抢下了对方的面纱。就这样赵瑞与随后赶来的禁军将此人拿下。
禁军控制住女子皇帝此刻才缓过劲高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刺杀朕与皇太后陛下！”女子面带恨意“我是何人，我是文氏家族后人，来找你们夺命的。”“可惜，我技不如人，不能替文氏家族复仇。”说完在众人面前咬破嘴里毒囊自尽。
众人惊恐的看向坐在主位的皇太后和皇帝。这已经是这场宴会上第二条人命了。一旁的赵耀惊魂未定，对着御林军守卫张戬说；“严查文氏家族当年毒死先帝，如今又来刺杀朕与皇太后陛下。”
“晋王殿下护卫有功，赏。”“张戬御林军今日之过失，朕不予追究，但下不为例。”
“臣谢陛下。”
“臣谢陛下饶恕！”
林绥脸色有些不好，也不知何时自己感觉周身无力，仿佛有些事情脱离了掌控。一旁慕容琛却看到林绥的样子心中暗道；“看来苏太尉的案子，若要翻案只能是让右相全部背下，不然的话以林太后现在的身体状况，必然不会等到苏家洗清冤屈。”就在慕容琛准备开口时却被苏语凝冰凉手给按住，只见苏语凝对着慕容琛摇了摇头。慕容琛十分惊讶眼神示意“为什么？”只见苏语凝低头在慕容琛手心里写了一个杜字。慕容琛见此眼中心疼，用手紧握了一下苏语凝手。慕容锦在一旁戏谑看着赵耀心中暗道；“只怕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宴会之上夺权戏码只会更有意思。”
群臣大宴，酒宴正酣。赵瑞也因为茗烟酒原因有些头晕。借更衣之名离开大殿，一直暗中观察的路佳也穿着宫女服装悄然跟随而去。
此刻苏语凝却有些无神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那个在众人面前服毒自尽那个自称文氏家族的后人有些熟悉。
而一个探子从苏语凝面前端走了一个茶盏向慕容琛轻微点头。慕容琛看着心神不宁的苏语凝，又借着喝茶眼神看了一眼刚才路佳所站之地冷笑，“原来前世你就是用这种手段算计语凝进入那个房间的。”
一旁的楚王赵豫借着酒意说；“唉，晋王呢！这更衣也该回来了吧！”一旁的慕容琛悄然看了一眼慕容锦，慕容锦借着喝酒的机会给了自己弟弟一个安心的眼神。
语凝因为喝了一点茗烟酒，也是因为酒后原因拉着慕容琛袖子低声道；“那个，我头有点晕，你陪我去吹吹风好不好呀！”软软糯糯的声音让慕容琛听着不忍拒绝。随即起身悄悄拉着苏语凝吹风去了。二人坐在云水阁角落里吹着风。苏语凝带着酒意开口“没想到，茗烟酒的后劲这么大啊！”说完揉了揉自己脑袋靠在了慕容琛肩膀上。慕容琛看着河边幸灾乐祸的开口，“和你说过了你不信啊！茗烟沉淀的越久后劲越大。”
“明明就是个一杯倒的人，你还喝了两杯难受了吧！”苏语凝此刻头疼难受“我就是好奇嘛！”说完靠在慕容琛手臂上。慕容琛看着月光低声对着靠在自己手臂上昏睡的女子柔声道；“念此怀悲凄，终晓不能静。”感受着自己肩膀上的温度。心中暗道；“语凝这一世，我许你此生白首不离。”
“谁？出来。”一直躲在后面一个宫女看着眼前慕容琛要吃人眼神道；“回四王子的话，皇太后陛下说，已经给您安排好偏殿，让您在那里休息。”单手将苏语凝抱起。
到达偏殿眼神冰冷看着宫女，“这里不需要你了下去吧！”宫女离开后慕容琛合衣躺在苏语凝身边。闭眼等待着另一场大戏。看着睡着的苏语凝暗笑“上一世，你醒来一直紧张惊恐说不是你。自己未曾去查实就把所有错误归咎于她身上。”想到此原本搂住苏语凝腰部手渐渐挪向了衣服扣子。可是不知怎的想起每次自己接近她时，她恐慌的样子又迟疑了许久才从衣扣处移开……。
霞光殿，路佳看着因为茗烟酒昏睡的赵瑞精心照顾。抚摸着赵瑞的俊朗的面庞“殿下，我也喜欢你啊！我第一次在御花园见你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可是为什么你就不看我一眼呢？”
“苏语凝她有什么好的，除了她父亲是前太尉之外，她有什么地方吸引你的呢！”看着昏睡的赵瑞，又看了看点燃的香料。赵瑞似乎也感觉周身燥热，路佳放下帷幔。另一边喝多了多宋悦溪则被影越送进了揽月宫。这一刻注定难眠的人有很多。
苏语凝被慕容琛唤醒时还是有些迷糊，睡眼惺忪的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睡了很久吗？”慕容琛摸了苏语凝的头柔声道；“马上都快亥时了，收拾一下我们去跟皇太后陛下和圣上告辞，然后今晚好好休息。”酒劲还没过的苏语凝闷声问；“茗烟好奇怪哦！明明那会在大殿之上我还可以很清醒知道事情，怎么没多大会就成这样了？”慕容琛一边帮苏语凝整理衣服一边说；“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称他为相思酒的原因。”
“相思酒，初始喝起没什么，但是越喝越清楚，此酒后劲太足。”“所以，在南岳喝茗烟必须备醒酒汤，不然光头疼就够受的了。”苏语凝醉酒难受，如同袋鼠一样挂在慕容琛身上。慕容琛见此从自己袖口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倒出一粒褐色药丸“把这个吃了，头不就那么疼了。”吃完药的苏语凝有些伤感的嘀咕；“那年，有个妃子因为喝多了对着我们说，这深宫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能得到帝王宠爱的人才能活下去。”“后来她用巫蛊诅咒帝王最宠爱的妃子被发现处死。”
“可是行刑前她却说她解脱了。”“现在一看她确实解脱了”
“殿下你说是不是所有的皇室中的女子都会面对和很多个人争一个人啊？”慕容琛听懂了，一本正经回复；“如果是因政治而娶的人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会。平衡朝中势力，联姻是最好的办法。”“可是如果不夹杂任何因素选择一个人，他可以为了这个人去对抗全世界，选择你，并且坚定的只要你。”慕容琛深情看着苏语凝眼睛。苏语凝一时闪躲。“语凝逃避从来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
说完走向窗边打开窗户看着星辰，“语凝，如果我只是把你放在王妃之位的话我可以有很多女人。”“但是放在妻子之位不会，我幼时见惯了皇宫中的勾心斗角。”
“母妃每个夜里等待父皇的到来，每夜又独守空荡荡的大殿，数着星星度过漫长的夜晚。直到母妃抑郁而终之前她告诉我，既然选择了一个人，就不要辜负她。不要让那个人像她一样，耗尽了一辈子也等不到一个人回眸。”苏语凝听到更是紧张。她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紧张的握着衣角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