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反击

苏语凝杏目滴溜一转，身子不自觉的向后缩，小心翼翼的低声回道；“我哪有那么多隐藏技能，只是不想，总是让殿下替我出头而已。”

“而且我也不是故意如此的。”似乎是想起了那段自己与路佳相互鼓励的画面，喃喃细语“现在想来，其实从始至终我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她。”看着有些出神的苏语凝慕容琛笑道；“语凝，我刚才说了，就这一个香囊指控路佳只怕不够。”

苏语凝歪着脑袋看着和慕容琛，有些为难。慕容琛眼含笑意的看着苏语凝脸上的各种表情，直接拿着凳子坐在一旁研究着香囊。另一边的苏语凝左看右看犹豫不决。慕容琛一直看着香囊也不发表意见，深吸一口气，弱弱的开口“那殿下，能不能帮我保密啊！”杏目中带着一丝心虚看着慕容琛。

慕容琛听此到是来了兴趣，温声开口“那，语凝想让我保密什么啊？”苏语凝抱着被子略带撒娇的开口了“殿下就说答不答应吧！”慕容琛眼含笑意的开口，“你我夫妻二人的事要是事事与他人说，这日子还能过吗？”苏语凝抱着被子脸听到慕容琛的话，原本苍白的脸色泛起一丝羞涩。

苏语凝看了看一直坐在凳子上慕容琛，下了地拿起一件披风披好，坐在书桌前。慕容琛见此来了兴趣走进一看苏语凝已经开始提笔写字。可是当慕容琛看到字迹之时面色复杂，心头更是因为苏语凝的字迹掀起惊涛骇浪。

慕容琛看着字迹心情略带复杂开口“这就是你让我保密的原因。皇帝的字迹你练了多久。”苏语凝看着慕容琛面色复杂的样子，迟疑的开口“我没练多久，那个时候爹爹经常会被先帝赏赐字画，都是先帝自己画的。”

“爹爹又很喜欢，经常拿出来让我练习练着练着就和先帝很像了。后来爹爹怕出事就把先帝给的字画收起来了。”“也是为了不让我的字迹和先帝太过相似，才让我重新学习书法大家的字迹。”

“每次模仿完字迹纸张我都会烧掉的，然后按照自己书写习惯再写一次。”

“后来先帝驾崩。爹爹拿回来的林太后御批的奏折，我看着御批后奏折自己悄悄练的……。”慕容琛有些出神。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国太尉苏哲，居然让自己的女儿模仿两代帝王的字迹。要不是知道苏哲一心忠君他差点就以为苏哲意图造反了……。

苏语凝看着走神的慕容琛用手在他面前晃了好几下也没反应。

“嘶，好痛……。”慕容琛突然被胳膊上的疼痛刺激的回神，看着用手掐着自己胳膊并且一脸无辜的苏语凝略显无奈“语凝，你要知道上一次碰我胳膊的人现在已经是一堆白骨了。”苏语凝听此略显慌张，往后撤了一步有些不自然“殿下说了会帮忙保密的，不能出尔反尔！”慕容琛见此一把将人搂进自己怀里轻声在苏语凝耳边开口“我答应的事情自然算数。可是，你也听到了一个香囊不足以让路佳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就此打住。苏语凝脑袋靠在慕容琛的肩膀上，眼睛滴溜一转有了主意。”

低声对慕容琛道；“殿下能不能帮我找到郑太妃的字迹啊！时间越近的越好。”慕容琛单手搂进苏语凝道；“为何要郑太妃的？”

苏语凝斟酌再三开口“因为李贵人是郑太妃的人啊！那年中秋佳节之时我记得宫里有个宫女无意间冲撞了李贵人，最后还是郑太妃出面惩罚了宫女。”或许是因为刚解毒的原因，苏语凝感觉自己的头又开始昏昏沉沉的了。靠在慕容琛肩膀上苏语凝在失去意识之前嘀咕了一句“安宁公主的也是可以的。”苏语凝的声音越来越小。慕容琛看着怀里又一次昏睡过去的女子想起昨晚宋聿所言。

“殿下，王妃娘娘的身体，就算日后恢复，也会比常人虚弱一些，虽无性命大碍。但还是需要静心调养。”

落雨敲门而入时就见到自己主子守着苏语凝恭敬回道；“殿下，王妃娘娘的药属下拿过来了。”慕容琛接过药碗，招手在落雨耳边说了什么。落雨有些惊讶，“殿下为什么不让……。”还未等落雨说完慕容琛打断，“此事知道的越少的知道越好，况且婚仪将至，若是不给他找点麻烦本王总感觉不安稳。切记，行动小心，让他出手务必要做到万无一失。”

“是，属下告退。”“下去吧！注意安全。”

夜晚，晋王府。

一个中年男子抚摸着胡须看着赵瑞来回踱步出言安慰“殿下，既不放心，何不借着婚仪之事再行打探。”赵瑞抬起右手打住在自己心腹冷然的话，神色有些无神“因为路佳的嫉妒心，本王已经打草惊蛇了。”

“今日借着探望苏语凝借口看到了她身体确实很虚弱。但是本王就是不放心啊！”

“苏哲当年查右相的罪证，一定还查到了些什么。”

“可是现在路佳暴露了，本王的心思也被慕容琛猜测的七七八八了。不能坐以待毙了。”

冷然看着赵瑞来回踱步样子，思绪翻转，“殿下不如我们利用安宁公主婚仪，来试探慕容琛知道多少……。”赵瑞停顿脚步望向自己军师联盟“利用安宁公主婚仪不太现实。此刻谁敢在安宁公主婚仪之上捣鬼，就极有可能被太后怀疑破坏两国联姻。”“所以这条路行不通。”

“香茗居被毁，本王意图利用夕月夺权的计划怕是要在等等。宫里传来消息，皇帝旧疾复发，一直病着。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冷然见此摇摇头“殿下，我们必须要再等等，现在时机上不成熟，况且，苏姑娘已经是南岳王妃了！而且，南岳就是为了确保婚仪顺利举行，所以才会让一直镇守南疆慕容琛赶回的。”

“简直胡说八道。”盛怒的赵瑞把榻上的茶几掀翻“要不是他突然出现，要不是赵耀下那道圣旨，她现在早就应该是晋王府的人了。”说完怒目圆睁看着冷然，“为什么那晚路佳会在本王寝殿，冷然你们冷家和路家还想不想重回巅峰。”

冷然听此立刻躬身“那晚之事老臣也不知道，酒怎么就被换下了，原本应该是苏姑娘为什么会换成老臣外孙女之事老臣确实不知道！”

“不过老臣猜想换酒之人应该是皇太后陛下……。”站在窗前的赵瑞冷笑，“这个女人，执掌了东临十四年了，迟迟不肯还政，要不是因为她的母家能力不足只怕朝堂之上都快姓林了。”想起被赐婚给慕容琛的苏语凝一脸柔和，看着月亮轻声叹道；“若那晚酒没被掉包，你现在会在我身边与我弹琴，作画吧！”冷然看着有些魔怔的赵瑞小心翼翼的道；“殿下，老臣的外孙女路佳也是个好孩子，而且又与苏姑娘在宫中相依为命多年。又对殿下一往情深的份上，能否对她好点。”赵瑞听此略显疲惫“军师放心，她是皇太后陛下亲封的夫人，本王看在你的面子上任何时候都会饶过她。”

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本王听说，慕容琛已经把要求彻查南岳王妃中毒的折子递上去了……。”说完转身注视着冷然“能不能熬过，怎么熬过明日的审讯就要靠她自己了。”

“安启宫的手段，向来都是让人看不出伤痕的……。”说完转身离开独独留下脸色苍白冷然在书房中站立。

夜晚，苏语凝披着披风坐在凳子上隔着窗户看着星空，不由得有些出神。脑中思绪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苏语凝啊！苏语凝，明明是她先算计你的，你就算报复回去又能怎样呢？”

“可是你在宫中之时你们互相鼓励的友情你能说放就放吗？”

另一个小人不甘示弱“苏语凝，你长点心吧！你生病的时候，她故意少写一味药，要不是慕容琛你这会早就成孤魂野鬼了，人家救你不是一次，是二次。”“第一次馆驿屋子里他替你挡箭矢，你高热惊厥要不是人家你都烧成傻子了。”“第二次，要不是他看你脸色不好把战场用的保命的药给你服下你这会早就驾鹤西去了好嘛！”“还有啊！人家一个南岳堂堂王爷，皇亲贵胄为了你在宴会之上都差点插手别人朝政了。”

“另一个小人也不甘示弱，那路佳怎么办，毕竟她们二人也曾真正风雨同舟过的。”“你懂什么啊！现在的路佳已经不是和她一起在绣羽庄互相鼓励的路佳了……。”

演习场的慕容琛自然不知道苏语凝的胡思乱想。他还在等那个人消息。慕容琛只听“咻”的一声就看到了一只箭矢正中靶心。慕容琛拉起弓弩温和一笑“不愧是东临万里挑一神射手。”说完直接把手中的箭矢射向了另一个靶子刚好也正中靶心。

慕容琛将弓弩放回原位，只见一个一个约莫24，5岁男子面容刚毅眼神锐利。男子声音冰冷“唤我来做什么，我如今在外人眼里，是个纵容手下伤人的罪人。”慕容琛听此微微一笑拿起弓箭直接打掉刚才赵衡箭矢道；“就是力度差点……。”赵衡冷眼，“慕容琛你唤我来何事？”慕容琛听此微微一顿，看着赵衡“你们赵家的江山都快更名姓曹了，你还不反应一下吗？”

赵衡嗤笑“我倒真想反应，可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圈禁的废人而已。”慕容琛放下弓箭看向赵衡“明人不说暗话，本王找你是要亲王印信。”赵衡略微皱眉，“亲王印信，你要那个做什么？”

“慕容琛微微一笑，本王非常讨厌赵瑞惦记本王的王妃之事。”一边说着一边又拿起弓箭命中靶心。语气带着一丝坚定。赵衡听此略显无奈“亲王印信都是不一样的，只拿着我的不好用。”

“而且……。皇太后陛下也不是傻子。”

慕容琛微微一笑“没想到，赵王殿下也被林太后打压的失去了斗志了。”赵衡听此略显无奈带着一丝落寞“皇帝现在也被她压制住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慕容琛到是温和的开口“看来晋王殿下伪装的真不错！”

“本王要不是深入调查了也差点被晋王殿下给忽悠了。”

“谁能想到一国太尉，竟死于三方势力的设计。”

站在一旁是赵衡稍显落寞的开口，“苏大人，太过刚正不阿。”“正所谓过刚易折。”

“不是所有人都是先帝可以包容苏大人脾气。”原本打算放箭的慕容琛想起前世苏语凝在悬崖边上没有任何犹豫的跳下的样子。一时心慌脱靶了。赵衡见此笑道；“想不到南岳战神居然也有脱靶的时候。”

慕容琛看着脱靶的箭矢，语气喃喃自语“过刚易折，他对的起江山社稷，却唯独对不起妻女。”“他叫语凝活下去，却忘记了他在世人眼里是罪人，他的女儿要想活下去何其艰难。”赵衡听此看向有些失神慕容琛语气平和的开口，“想要谁的印信。”

慕容琛收回思绪“晋王殿下，赵瑞的亲王印信。”赵衡豁然站起“你疯了，西境亲王印信。那是可以调兵的。”慕容琛微微一笑“本王没疯。”

“本王要的不是可以调兵的那个印信，本王知道你们东临的亲王都有自己私印。本王要的是私印。”

赵衡一时不解，“为什么非得是私印？”慕容琛听此微微一笑“本王与语凝的婚仪将近，若想让语凝安然无恙的离开东临，必须给晋王殿下找点麻烦……。”

赵衡踌躇很久，“五日之后，还在这里我会把私印模子交给你。”“多谢赵王殿下。”说完转身离开。赵衡看着慕容琛的背影仿佛预料到了婚仪之前的腥风血雨。

慕容琛刚到馆驿就看到落雨包扎伤口，脸色骤变语气冷冽，“什么情况，发生何事。伤的如何。”

落雨躬身行礼“殿下，刚才属下发现晋王殿下的手下意图闯入王妃房间。”

“人呢？”

“属下和对方交手时对方也受了伤逃跑了。王妃身边有影越看护。”深吸一口气“落雨你这几天先好好养伤。”

话音刚落三步并作两步直接上楼。刚把门打开苏语凝穿着寑衣直接扑在慕容琛怀里有些颤抖。慕容琛给了影越一个眼神，影越行礼后离开。

苏语凝颤抖的开口，“殿下，那个人一定是晋王本人。他的那双眼神让人很不舒服！”安抚着苏语凝慕容琛眼神冰冷语气温和，“语凝，别怕我在呢！”苏语凝颤抖的抬起头看向慕容琛，惊恐的眼神之下，苏语凝有些颤抖拿出落雨和那个人交手时被落雨打落下的玉佩。

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哭腔“这个玉佩，这个玉佩我见过的，那次皇太后陛下千秋之时，皇太后陛下亲自赐给他的。”看着有些颤抖的苏语凝把人拦腰抱起放到床榻之上安抚的开口“，以后，再下地之前记得穿鞋，地下凉。”苏语凝听此抱着慕容琛声音仍有些惊魂未定。“落雨伤怎么样了。”

慕容琛温和的安抚着苏语凝“他没事，手臂的伤休养几天就好。”苏语凝听着慕容琛心跳声感觉到了一丝安全感。

“怎么了？吓到你了？”苏语凝疯狂点头。“和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靠着慕容琛苏语凝惊魂未定的开口。

“你出去没多长时间，我因为药效的原因昏沉沉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听到打斗声，我就拿着你的匕首出去的时候，就看到落雨和一个黑衣男子打起来了。”

“禁军听到声音进来之后，他见禁军来了就跑了。”

“我也是在地下看到玉佩才确定是他的。”

慕容琛抱着苏语凝眼神冰冷，温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别怕。”

慕容琛神色异常握住苏语凝冰冷的手“语凝你怎么了？”苏语凝神色略带惊恐“他的眼神太恐怖了。像是要……。”苏语凝的话虽未说完慕容琛却明白其中的含义。影越敲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安神药和一盘雪松香。苏语凝喝下安神药后抱着慕容琛听着他的心跳声，闻着雪松香昏昏沉沉的睡去。看着昏睡过去的苏语凝慕容琛眼神冰冷。一旁的进来送药影越也是被慕容琛的周边气场吓到了。

确定苏语凝睡着之后安放在床榻之上。推门而出坐在外间听着落雨回话。

“你的意思是说，他直奔语凝房间而去。”

“是。”然后从自己的袖里掏出一个迷香，“属下听到声音闯进去时，那个人准备对王妃用这个。”慕容琛神色冷冽的接过迷香。落雨继续回道；“属下让宋聿辨别过，香中有腌臜之物。”

慕容琛看着眼前的香料冷笑着，“好一个晋王殿下，可真是好样的。”因为苏语凝昏睡，慕容琛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但是愤怒慕容琛硬生生的把桌子表面震出裂缝。“落雨，你按照之前我交代你的去做时间越快越好！”

“影越，把这个想办法交给路佳。”说完把香料递给了影越。“赵瑞，这可是你逼本王的。”

晋王府

心腹帮赵瑞完包扎伤口后退下。赵瑞则闭着眼睛靠在躺椅上。他也不知道今晚是怎么了，心不受控制着就去了。原本马上就成功了，却不料碰到了慕容琛安置在苏语凝身边东西，把暗卫惊动了。

来给赵瑞送夜宵的路佳轻声开口“殿下，这个甜汤是妾身亲手做的。”此刻的路佳外表不显，心中怒火中烧。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不如苏语凝。

原本已经休息的自己突然被一个床头上那根迷香给吓醒了。上面还有字：

管好你的丈夫。

赵瑞接过甜汤“辛苦你了。”说完直接喝下。睡梦中他仿佛看见了苏语凝在对自己巧笑嫣然……。

清晨，慕容琛看着落雨拿来的东西，低声对着落雨说什么。落雨惊讶的开口，“殿下？属下都多久没做过了，万一失手了不就引火烧身了吗？”慕容琛听此好笑的眉头一挑，“落雨，你当本王不知道你的能力啊！。”

落雨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这不是看殿下总是因为王妃的暗伤皱眉，想着给主子出口气吗？”慕容琛嗤笑，“你呀！记住就按照本王要求，把纸做旧就好其他的交给本王。”

“落雨明白。”

五日后。

苏语凝看着旧纸张上的赵瑞的私印有些瞠目结舌，“殿，殿下，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苏语凝小心翼翼拿起纸张，仿佛想起两年前李贵人小产那一天的事情。慕容琛眼含笑意拦着苏语凝肩膀低声道；“接下来，就看夫人那个让人真假难辨字迹了。”苏语凝看着被落雨刻意做旧的纸张，眼神惊诧点点头。坐在书桌前的苏语凝轻声道，“殿下，这个字迹一出，是不是也会让前朝不得安宁啊！”

慕容琛笑笑不语默认了苏语凝的猜测。

反观苏语凝闭目养神了很久，终于开始提笔。因为男子字迹不好模仿，在拿到落雨的纸之前，苏语凝一直练着字。就这样慕容琛喝着茶看着苏语凝低头行云流水仿写着赵瑞的字迹。心中不免暗自感叹，“如果苏哲真有不臣之心，凭着自己女儿出神入化的临摹字迹。临摹先帝生前的字迹，再凭借着自己都可以拿到皇帝圣旨专用的绢帛，改朝换代也不是不无可能的。”

“只不过，可惜了……。”

一炷香的时间已过，苏语凝拿起纸张吹干，心满意足的走向慕容琛。杏目中的骄傲丝毫不掩饰“喏，这跟先帝和林太后的字迹比起来简直小菜一碟。”慕容琛看着眼前骄傲的苏语凝，接过纸张看了起来，心中也有些惊讶。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又看了看纸上的字迹，若不是知道这个字迹出自眼前女子之手，他差点以为赵瑞本人所写的。收好字条走出门，交给落雨在他耳边吩咐了些什么返回房间。

苏语凝站在房间看着满天繁星轻声细语，“殿下，如果那日没有落雨的话我是不是现在……。”

“没有如果。”慕容琛听此脱口打断了苏语凝的胡思乱想。苏语凝低头苦笑，看了看自己写字的手，“爹爹曾说晋王殿下是个君子，是他教出学生中最优秀的。”

“而现如今，我却要摧毁他最好的学生了。”慕容琛拉过苏语凝的右手低头与之对视，神情认真“语凝，没有哪个父亲会愿意让自己女儿受到伤害，他不会怪你。”

“他只会怪自己识人不清，险些让自己的女儿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