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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动摇

东去春来,慕容博因为慕容杰的事情心情越发糟乱,身体也越发的不好。御书房内,慕容博拿着奏折批阅着。手略显颤抖的握着毛笔似是想起了什么,咳嗽了许久后沉声说道;“马上就是谦儿的满月宴了吧?”

身旁的内室躬身说道;“是,只不过齐王殿下说王妃身子骨虚弱,不想大操大办。慕容博捂着胸口咳嗽了许久后,连连摆手道;“那怎么行,谦儿是琛儿的第一个孩子,怎么能随便就过去呢,不妥不妥。”

齐王府里季嬷嬷看着之前苏语凝的脉案,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能恢复到这样,也是件好事了吧!”落梅拿着一个小箱子,里面放着的竟然全是苏语凝这两三年来所有的药方。

长吸了一口气后温声说道;“记得在东临那晚,上官姑娘冒险给王妃施针之时曾说过,王妃身子骨再晚些救治,只怕神仙在世,也难以挽救其性命了。”

季嬷嬷抬起手摸着盒子温声说道;“王妃身子骨确实是我见过所有人之中,身子最特殊的。许是王妃用过战场上用过得保命药的原因,耐药性比一般人还要强。”说完也是双眼含泪,“文雨死前最后的心愿,我也算是替她完成了吧。”

“王爷也说了,往事随风只希望王妃日后平安顺遂。”落梅紫色的眼眸中泛着一丝警告的看着季嬷嬷。她之前已经犯过一次错误,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第二次……。

中午时分,慕容琛拿着茶杯看着对面的慕容锦,略显无奈的说道;“赵妍本事不小啊?连你这个太子都被烦到我这了?”

慕容锦放下茶杯,连连说道;“不是因为她,我只是在想,耶律绪在想什么?”

“夕月和东临那道天险,除非炸山否则无论是哪方人马,上去就是一个死。”

“所以你好奇耶律绪为什么这么做?”慕容锦点了点头。慕容琛到是觉得有些好笑,“我听到了一个传闻,耶律齐的王妃在耶律齐来南岳的路上,吞金了。”

慕容锦听此神情有些茫然的说道;“虽然早就听说他的这位王妃是在耶律绪帐下找到的,可是这个和耶律绪攻打东临有什么关系呢?”

“两件事完全不搭呀?”

慕容琛拿起旁边的糕点,看着上面的点缀的红枣轻声笑道;“传闻耶律绪有个爱好,他喜欢用一个特质的印章按在女子身上。此印章除非脱了皮,否则会是女子永久的噩梦。”

“这个女子的经历,在外人眼里可以说是耶律齐的登上夕月皇帝之位最大的污点!”

“耶律绪会出兵攻打东临,主要原因还是在于,这件事情的根在东临。安宁公主才貌无双,必然是有许多人要和亲的对象。赵瑞不想让自己的妹妹去和亲,也是为了加剧他们兄弟二人内斗,这才把无辜之人牵扯进来,”

慕容锦霎时间明白了,拿起旁边的茶杯温声说道;“难怪了。耶律绪会对赵妍那么狠了。他们来的那晚,马车上那个让人沉睡不醒的药,可不是我安排的。”

慕容琛吃了口糕点,觉得有些甜腻,拿起旁边的手帕,露出一副迷茫的表情看向慕容锦道;“什么沉睡不醒的药?”

另一边苏语凝准备着明日孩子用的满月宴上的酒席菜单,看着慕容琛不在眼角不停的瞄着门口,又抬头看了看在整理床铺的白鹿,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菜单,咬了咬唇瓣。现在是初春自己去悄悄的跑去花园透透气应该没什么吧?

白鹿整理完床铺后就看到苏语凝眼神看着外面风景,那幅望眼欲穿的样子捂嘴偷笑,努力的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田薇临走之时下的医嘱就是让苏语凝做双月子的,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别受风!

书房里,慕容琛整理着明日礼仪流程时,只见慕容锦抻着脖子看着桌子上礼单,慕容琛有些无奈的翻翻白眼,“你若是实在闲得

。慌,就去看你的太子妃和侧妃,在我这干什么?”

慕容锦似是有些难过,单手撑着脑袋轻声说道;“我来你这,纯属是为了躲躲清静罢了。”

“魏家现在天天上书父皇,请求父皇给魏萱一个交代母妃也天天在我耳边说,孙家那位表小姐样貌才华,哪样都可以和魏意柔相比……。”略显无奈的叹了口气道;“阿琛,你说她们都在想什么?”

慕容琛看着手中的礼单没有抬头的说道;“巧了不是,魏家前几日刚弹劾拥兵自重!”

“孙家弹劾语凝善妒,让我以七出之条废除语凝王妃之位。且王府世子交由宫中抚养。”

“这一出手,让我儿子没了娘亲不说,刚出生明日才满月的奶团子,就要差点经历,一辈子只能在思念娘亲和父亲中渡过。他父亲,我这辈子都要驻守边境,妻子要在思念儿子中渡过。”

“而我这个做爹,甚至有生之年,都不能亲自抚养他长大!”

慕容锦有些讶异看向自己弟弟,有些茫然无措,“这事我怎么不知道?这么无耻的弹劾,谁……。”

“语凝有孕四月之时,孙路曾经暗中找过我,说若想让他完全取信我,我就必须在她女儿没有入住东宫之前,甚至诞育皇子之时,有自己的孩子,甚至给了我一包药,让我给她服下!”

慕容琛的这些话如同一个重磅炸弹一般把慕容锦炸的有些不知所措。

刚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才发现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辩驳。此刻的慕容锦突然想起元宵节那日,孙家那位庶女莫名其妙的滑了胎,且终身不能在孕育子嗣,偏生她所中的药是孙家秘药,迫不得已,孙路也只能把这个苦果吞下。

看着慕容琛修长的手在翻阅着礼单的动作,慕容锦声音略显沙哑的开口说道;“三天,三天之后,我保证让孙家和魏家闭嘴!”

慕容琛抬起头微微一笑,“这一次不用兄长了。兄长不想当孙家和魏家傀儡,我心里明白,魏家给我找不痛快的事,不是一日两日了。”

“前段时日顾着语凝怀孕,总想着给她和孩子积些福分,所以,一直没有大开杀戒。可是明日之后,我就要给魏国公找些麻烦了。”

“最近刚好兵部那边传来了个消息,魏国公的外甥横行霸道,仗着魏国公和太子妃的威仪为祸一方,人证现在就在齐王府厢房之中!”

慕容锦预备拿茶杯的动作的一顿,抬眼看着一直处理着手头上东西的慕容琛,轻声说道;“阿琛,只怕这一次你得等等了……。”

原本打算偷偷溜到花园透透气的苏语凝,突然看到行色匆匆的宫女从书房出来,手上还端着破碎的茶盏,苏语凝登时顿感不妙。太子来王府的事情,她是知道的,难不成兄弟二人又因为什么事情闹了分歧。

连忙拿起厚重的衣服,穿戴好后就跑了出去,白鹿反应过来时,也连忙追了过去,嘴上还焦急唤着。

书房里,慕容锦第一次一脸愧疚的坐在椅子上,对面的慕容琛显然是被自己兄长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手略显颤抖的指着慕容锦,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怎么你自己后宫女人已经多到塞不下了是吗?”

“什么为了你的大位让我听你意思纳了孙家和魏家的女子为侧妃!”

“我看你就是从头到尾的放屁!你这么厉害你怎么不直接把魏萱纳进后宫!你这么厉害,你让魏意柔和孙家把恒儿逼到绝境!”

“慕容锦我看你现在就是在走赵瑞的路。拿一个女人作为你垫脚石!你要是不想因为一个魏意柔和魏家甚至于孙家牵连你的太子位,你现在即刻进宫禀告父皇,说你就是要废了太子妃,你看父皇会不会同意?”

苏语凝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听到慕容琛话,心下有些不知所措。书房里的慕容锦也是无奈,“孙家和魏家因为前几日孙家小姐小产这件事,已

。经把魏意柔记恨上了,我这也是没办法!”

“慕容锦!你的侧妃小产关我屁事!你的太子妃如何嫉妒你的女人那是你的事!让谁来分担魏意柔身上那些注意力那也是你的事!”

“如果你连自己的太子妃和孩子都不护住,干脆你也狠心些,就像当初你的好外祖拿着堕胎药递给我之时,去给她魏意柔!”

“把对我说的这些话,对她魏意柔再说一遍,你看看她会怎么选择!”

房门外的苏语凝有些踌躇不安,慕容琛却察觉到了苏语凝的气息一般,敛去所有怒气有些焦急的走向门口道;“你怎么出来了,嬷嬷不是说让你在屋里呆着,你现在可是见不得风的。”

语气虽然带着一丝责备,却急忙的把人领进书房。苏语凝朝着慕容锦行礼后,想起刚才自己在门口听到的话,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手握着衣角浅淡一笑道;“团子明日满月宴,我是来找殿下商量一下的……。”

慕容锦也有些心虚不已,人家妻子还没出月子,自己就在这让人夫君纳妾……。

带起笑意温声说道;“那个阿琛我明天再来,刚才的事情,你就当我没说过嗷。”

慕容琛翻了翻白眼,对着慕容锦略显不耐烦的说道;“我还想多活几年,况且动你脑子想想,父皇本就忌惮世家,你的刚才的问题纯属扯淡。”

“现在这两家的女子,现在才是最惨的,偏偏这两个女子皆在你的后宫!”

“你若不想让我给你的好岳父找麻烦,就给我管好你的太子妃!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不会对孕妇下手!”

送走慕容锦后,苏语凝坐在寝殿里,看着熟睡的孩子,轻声说道;“娘亲真的没办法说服自己,和别的女子共侍一夫的。”

刚从书房里回来的慕容琛听到这样的话,脚步轻慢的走到苏语凝身后,握着苏语凝的手,低声在苏语凝耳边说道;“放心,我这一生只要你,并且只有你。”

“太子以为除掉老七他的太子位就稳如泰山了,其实不然。父皇经过此事之后,只怕对世家势力会更加抵触。”

“什么魏家,孙家越是有人替我提这纳妾纳妃之事,父皇就会越发忌惮。”

“兵权决不能落入世家之手,但是二哥除外。所以我手上的兵权,看似无端紧要,实则是父皇最担心的。”

“南疆是南岳南大门,这个兵权若是落在孙家或者魏家之手,事情发展会扩大。”

苏语凝眼圈通红的看向慕容琛,声音带着一丝沙哑道;“所以,父皇才不敢轻易给你赐婚对吗?”

慕容琛无声的点了点头,“一半是因为他心里清楚,南境精锐之师阻敌之时废了多大的代价。”

“二来,他也清楚,再不济我这个亲儿子至少要比孙家和魏家好的多一些。虽然前几年,他被徐太师蛊惑几次断粮前线,可是心里也清楚,我这个人对他的位置,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

慕容琛把人搂进怀里,轻声说道;“我想他今日会这般,怕是以为孙家那位表小姐的孩子就是魏家派人做的,所以才会如此失了方寸。”

苏语凝听着慕容琛的心跳声,轻声说道;“有那么一刻,其实我真的动摇了。”

“可是,只要一想到会有别的女子躺在你身边,对你笑,我的心口就堵得慌,所以我是真的办不到的。”慕容琛听到苏语凝这般说,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低头看着苏语凝轻声说道;“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别的女子。”

“你生产那日,几乎就是鬼门关走了好大一圈,你不能下床那几日,每次白鹿拿着你换下衣裳的时候,那些血渍,我看着都眼晕。”

“那个时候唯一能确定就是大夫告诉我,你没事这是正常情况,过几日就会恢复。”

“你一个我都快担心的睡不好觉,再来一个的话,我和那个只把女子当棋子当工具的那些男子没有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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