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分别
夏母听到女儿这样说,心中便猜中了八九分,表面上却不好带出来只能佯装不知问道:“哟,给谁送的温暖啊。”
夏墨道:“这个可不能说。”
夏母把衣服拿在手里看了看道:“不说,不说我也知道是谁,是不是小李。”
夏墨不好意思地说道:“妈~!”
夏母哭笑不得地说道:“墨儿,这大热天的你怎么给人送起皮袄来了?”
夏墨解释道:“人家呀,要漂洋过海去风麟州了。”
夏母道:“是不是去海外学道的?”
夏墨点了点头,有些惋惜的说:“如果我能筹得钱,我也想去的。”
夏墨继续说:“您还记得您常跟我念的三闾大夫的诗,你还记得吗?”
夏母点了点头,夏墨便轻声吟咏起来:“路漫漫其修远兮,故将上下而求索。我们的东土之人如果不早日走入光明,怎么寻求解脱?还要等什么时候?”
夏母把衣服叠好放在桌上,对夏墨说:“年轻人啊就该有志向,我看这个小李就很有志向。”
两人说话间门外正响起了敲门声,夏墨喜道:“他来了,我去开门。”
夏墨跑到门前打开后,只见一位公子潇洒美少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来人正是李道纯。
李道纯道:“墨儿。”
夏墨便说:“快,请进”把李道纯让进屋子,然后拉着自己母亲的手说:“妈,这就是我跟你说道李道纯。”
夏母一看李道纯,当真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心里便有九分喜欢。
李道纯行礼道:“伯母好。”
夏母道:“墨儿,快给客人沏茶。”
夏墨“哎”了一声便去倒茶了,夏母又拉着李道纯的胳膊说:“小李坐,你们俩慢慢的聊,我给你们呀,做点好吃的去。”
李道纯道:“这怎么好意思啊,不必了。”
几个人推让了一番,夏母便离开了。夏墨拉了拉李道纯的衣袖说道:“你别光站着,你快坐啊。”
没想到李道纯却说:“我不坐了,我这次是来给你告别的,我要走了。”
这话一出,母女二人都愣住了,夏墨知道李道纯心意,便问道:“什么时候?”
李道纯道:“船票已经到手,我明天就走。”
夏墨颇觉意外,问道:“这么快啊。”
李道纯笑道:“我现在的心情啊,恨不得马上飞到风麟州去。”
夏墨心中感到无限失落,脸上却不愿表露出来,她犹豫了一下,强挤出笑容对李道纯说道:“你看,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皮袄。”说着把皮袄在李道纯身上比了比,说道:“快看看,看合不合身。”
李道纯道:“挺好的,去了那边我再也不怕冷了。”说着就看到了皮袄上绣着的字,只见上面绣了六个小字:“给你温暖墨儿。”
李道纯虽然于男女之情还在懵懂,但也猜到了夏墨对自己的心意。
李道纯把皮袄郑重其事的叠好,严肃地说:“那我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还要照顾好伯母。保重。”说着轻轻的拉了一下,夏墨的小指便转身离去,只留下夏墨留在原地怔怔地发愣,
李道纯来到夏母的面前,行礼道:“伯母我要走了。”
夏母道:“怎么就要走了,这么快?吃了饭再走嘛。”
“不了,我还有事情要忙,谢谢伯母。”李道纯说着转身离去,没有再和夏墨说什么。
夏墨想说什么可是却说不出来,只是愣愣地看着李道纯离去的背影,怅然若失。
夏母最懂女儿心意,这时候便上去想要安慰女儿,可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转身追出屋子去叫道:“李道纯,李道纯。”
李道纯转身道:“伯母叫我何事?”
夏母笑道:“你等一下不要走了。”说着走出院子来追上李道纯,说道:“这里的太阳大,我们到前面站一会儿。”然后便引着李道纯往一个阴凉处走去。
李道纯不解道:“伯母你有什么事吗?”两人在阴凉处站定夏母对李道纯说:“我有几句话想问问你。”
“伯母你问吧。”
“你父母都健在吧?”
“在我还是婴儿的时候,我就过继给了我的叔父。没多久,我的叔父就去世了,我的生母是在我九岁的时候去世的。第二年我那个很会讲故事的继母也去世了。”
夏母又道:“我听说你是广陵人。”
李道纯答道:“我出生在广陵的泗水,祖籍是会稽郡山阴。”
夏母连连点头。
李道纯不解道:“您问起这个,我不太懂……”
夏母说道:“墨儿啊,她年纪还小,从来没有对别的男孩子表示过什么,但我从这件皮袄上已经能够感受到她的一种心情,我想你应该也是知道。”
李道纯听了这话,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手中的皮袄,他有些害羞地说道:“伯母,墨儿虽然年纪小,但是她心性成熟,我很敬重她。”
夏母听到‘敬重’二字,点了点头笑道:“希望你在天涯海角也能记得我们这个家庭。”
李道纯自然听懂了夏母话语中的意思,立即说道:“我从小就没了母亲,我看着您就像看着自己的母亲一样。”
见夏母笑便知这话说对了,李道纯又说道:“伯母,您和墨儿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自己,我永远不会忘记在卫阳的生活,永远不会忘记。”
夏母又微微一笑,道:“好了,你快走吧。”
“伯母你也回去吧,伯母再见。”
“再见。”
魔城。
关首义先收下的弟子,俞劲柏正站在一所宅子的门前四处张望。
关首义从身后走来,见到俞劲柏便问道:“怎么样?来了没有?”
俞劲柏答道:“应该快了吧,这时候也差不多了。”
正说话间便看到有人从这边走来,关首义大喜道:“那不是来了吗?”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韦达与天宁使者。四人相见之后,亲切寒暄之后便一起进了这所宅子。
进了正屋,关首义道:“道友们你们大约还不知道吧,我来给你们慢慢介绍。”
屋里的人依言纷纷站起来见礼。然后,关首义一台手掌,众人便立即停下,便有如军令一般。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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