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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一章:都是些什么玩意

吕哲接见冯劫和董翳的消息很快传入了列国使节团的耳朵里,不是列国在吕哲那边有多少眼线,而是冯劫和董翳去面见吕哲的时候高出了大阵仗,使这件事情变得人尽皆知。

选择先见秦国那边的人,对冯劫和董翳离去后前去求见的人婉言推延,这就不得不让列国的人好好想想有什么含义了。

秦使和吕哲说了什么,这是列国使节最为感兴趣也是最想知道的事情,他们使尽了相当多的手段,千方百计地的想要获知那次都谈了什么,可是无论是开出多大的价码去收买和拉拢,都没有打听来只言片语。

开什么玩笑啊!收买吕哲的亲卫甲士,列国是想干什么,难道不知道这种行为相当的恶劣吗?列国的收买拉拢不但没有收获,反而招来了吕哲派人进行最严厉的警告。

吕哲的警告并不能达到杜绝的效果,毕竟出钱买消息在华夏大地上已经有了一千多年的历史,在之后的历史中还会再继续出现。

不能大肆的用财帛收买,那么列国就针对甲士的亲人进行操作,严密关注列国举动的燕彼将列国的这一行为上报,吕哲本是想要将那些出面的列国人抓起来杀掉,可是不但燕彼,包括蒯通、萧何等等在旁的人都是出言劝阻。

杀人是最野蛮的做法,他们这一势力崛起的时间太短,军力鼎盛已经个列国很深的印象,动辄杀人就要造成恐慌,也让列国抓住借口宣传吕哲这一个集团是兽类之邦了。

出演劝阻的人是出自好意,不过心思并不多相同,有人很想试试保护吕哲的亲卫甲士会不会经不住诱惑,干出出卖吕哲的事情,若是有人出卖消息,那么就早早的让那个人人间蒸。也省得在吕哲身边埋下足以致命的隐患。

心思端正如萧何和郑君,两人的想法则是比较干脆,一个势力不能光是拥有无力,总是还要有值得称道的礼仪,华夏历史上收买拉拢从来都不会断绝,反应太过激烈势必惹下话柄。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大概就是这么一类的说法,因为使者代表着一个国家。

“什么?已经警告一次,对方不收敛我只能当做没看见,这是诸侯该有的度量!?”吕哲很错愕。这都是什么说法,这种思维又是怎么一个回事?

列国使节团带来的随从代表着使节的脸面,吕哲要是不想让所有国家都提示,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才是正确的做法。

“太过强硬,会自绝于人。”郑君说着看了看左右,似乎是想获得支持,见到萧何颔,郦食其微微点头,这才继续说:“主上已经是八个郡的君主。适当地在列国那边展现宽容,不是软弱的做法。”

什么鬼道理啊?有着现代思维的吕哲做事相当的简单,谁做出不利的事情就该从**和精神上给予消灭,一再的忍让不是礼仪。会使人得寸进尺。可是他需要给臣下留点面子,如郑君站出来言的次数在他们这一势力中很少见,郑君站出来,南郡本地的番贤、陆南、贾平等在核心任职的人也开始要活跃。这对于这个势力来说是一件好事。

为什么呢?文臣之中早先只有蒯通和燕彼表现得最为活跃,其余人的人并没有什么活跃度。

一些原本不活跃的人在吕哲南征长沙成功将百越的五十万人歼灭,季布和骆摇也率军占领闽南郡、南海郡之后。他们开始活跃了。

之前的不活跃是他们认为吕哲的根基没有稳定,认为前途未卜之下心里虚,因此将自己藏了起来。到了现在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吕哲在去除掉南方百越的威胁之后,九江郡和庐江郡或许还有变数,可是哪怕最不利的结果也能保存南郡、苍梧郡、长沙郡、衡山郡,怎么也能称霸一方,他们怎么还愿意继续深藏,是该展现自己的存在了。

对于多数人的变化吕哲看在眼里,蒯通和燕彼也明显现了,他们心里可能对开始活跃的人有着这样那样的看法,可是从某些方面来说哪能不知道这些人的活跃代表着什么。无非就是吕哲完全被看好了,他们这一势力站稳脚跟了,愿意展现自己才能的人开始巴望着能分到一些利益,在中枢才会表现活跃想要获得自己的话语权。

心里可能会不喜,甚至是稍微的厌恶,但是吕哲是君主,君主从来都不能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做出决定,该选择的是对势力有助益的那一面,所以不但不能表现出内心里的不喜和厌恶,还要适当的进行鼓励。

人是群体社会,政体就是由多数人来组成,以至于事情从来都不止有白与黑,灰色从来都占着很大的面积,吕哲欢迎更多的人来展现自己的存在,相信蒯通和燕彼也是抱着支持的态度,因此才会在那么多人想要展现存在感的时候选择默默站在一旁。

但是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吕哲是欢迎更多的人凑过来,可是不会允许任何人来在大是大非上改变自己的意志,所以有人提出应该停止袭扰即将联姻的楚国这个议题,吕哲立刻抬手阻止。

“什么混账话!”吕哲的脸上没有怒意,君主从来都不是依靠愤怒来展现自己的威严:“国策已经制定,怎么能朝令夕改?”

口误了啊,他们还没有立国呢,怎么能叫国策。

不少人听到吕哲说出“国策”两字眼睛亮得就像是灯泡那样,他们隐晦地互相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最终燕彼站出来当出头鸟。

“主上!”燕彼的语气里满是兴奋:“决定撤换旌旗了?”

为了将“秦”字旌旗换成“吕”字,不少人已经连续多天明里暗里都对吕哲提起过,燕彼更是在偷偷的命家里的仆从制作新的旌旗,这一行为可以看出这个“第一家臣”是多么的迫不及待。

“嗯?!”吕哲明显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刚才还在商议战事,谈完针对百越的后续入侵,话题转到楚国,现在燕彼贸贸然出来谈什么旌旗?

更换旌旗是大事,不是说扯掉代表秦国的旗帜换上一个新的就算完事,而且所谓的换成“吕”字也是明显不按规则来,要是真的将军队的旌旗全部换上“吕”字,那以后真的立国就只能叫“吕国”了。

按照自己姓氏立国是有习俗的,例如三家分晋之后的赵、魏、韩。按照封号……既是曾经被封为什么侯、什么王,在征战天下获得最终胜利后,封号也成了国号。

吕哲从来没有想过按照自己的姓氏来作为国号,不是说谦让还是什么,光是觉得别扭这一条来作为理由就足够了。

“您不是说过‘是应该换了’的话吗?”燕彼没有气馁,他是家臣啊,家臣就该敢说他人所不敢说。他行稽叩拜大礼:“现在是正名的最佳时机,换了吧!”

一众人等在面面相觑之后也加入行列,不过他们不是家臣不需要稽叩拜,只需弯腰成为九十度供起双手执礼。

吕哲看向没有加入行列的蒯通和萧何,还有从北方被召唤回来的共尉,风尘仆仆从前线回来的季布、骆摇,他看完了才将目光转向那群出列行礼的人:“你们随我来。”

蒯通、萧何、共尉、骆摇知道是在招呼他们,行礼的人群抬头看见吕哲站起来已经转身离去。

“你们……”蒯通好气又好笑的抬手指了指:“主上是一位非常有主见的人,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自有决断,你们这样的行为不应该再有下一次了。”

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就不是蒯通,燕彼或许没有那样的心思,可是已经被当成了出头鸟,其余人等看看都是谁,是那些急于表现的人,今天的一切很明显是他们对吕哲的第一次试探。

还是关于地位和话语权的问题,吕哲的成就最低也会是一方霸主,他们是在试探吕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不能被人所影响。

很多时候臣下都会试探君王,一旦是易于被影响的君王,他们就会变本加厉地争夺话语权,更多干出一些私心极重的事情来向上爬。

今天的试探已经有结果了,吕哲是一个认定了什么就是什么的君王,这样的君王不是谁都能施加影响力的。且他们从吕哲所表现出来的姿态来看,这样的试探是不能再继续了,特别是不能再像一起商量过似得,纠结起来成为团伙一同的劝谏,不然该是结党行为了。

自己效力的君主只招呼几个人就离去,那是在表现出不满的态度了,他们怎么还敢不知道收敛?只是他们有点犯糊涂也有点失望,燕彼身为家臣都猜不透吕哲的内心想法,难得与吕哲有过接触的人该怎么去猜?猜不中一位君王的想法,那只能干出实打实的政绩才有晋身之资。

后知后觉的燕彼终于是现自己成了出头鸟,他认为要是自己这个家臣劝谏可能还会成功,可是加入这些利益熏心的家伙才使这件事情功败垂成,不由摆出一脸臭臭的表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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