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敝帚崮大乱斗
背后长翅,翅生白羽,嘴变长喙,脚变勾爪,身起鳞片,拍翅而起,似鸟非鸟的怪物。
头如狗,颈如蛇,腿生尾,尾生鳞,蛇狗一体的异形。
嘴吐粘液,头生触角,全身透明润滑,散着微光,酥软蠕动,与蛞蝓相似。
……
仅仅片刻功夫,敝帚崮之上已是怪物满天飞,走兽遍地跑的情形,少部分未发生变化的人殊死反抗,可人力悬殊过大,此时大半人已不具人形。
且不说人数上的落后,即便是一对一的情形,在场能胜过兽蛮的又有几人呢。
兽蛮,那是集力量、速度、防御为一体的兽种,它们虽不为人,却远强于人。
最为普通的兽蛮被称为兽,它们具有动物原本该有的属性,不管是猎豹的速度,还是狮子的咬合力,仅凭这一点便远强于普通人类,若是遇上更高一级的凶兽,那与普通人类的差距可算得上是云泥之别了。
凶兽是兽成年后的称呼,凶突出了力量、速度、防御等各方面实力的提升,与最为普通的兽之间宛若鸿沟,那是成年人与稚童间的差距。
在场的所有变异者均为凶兽。
符锐对周遭攻击自己的凶兽予以回击,缠字诀重拳之下,不仅没伤到凶兽,反倒是震得自己拳头发麻。
“硬,真是又黑又硬。”
符锐仰望着两米高的黑猩猩道。
这黑猩猩全身毛发覆盖,壮硕无比,两条尾巴为蛇首,一条红色,一条金色,光是凭颜色就能清楚判断这蛇有剧毒,它们吐着信子,随时准备突袭。
符锐低首看着自己拳头上清晰可见的血痕,那是击打在黑猩猩受到的反伤,毛发虽细,却无比坚硬,就好似身上穿了针甲,欲伤敌先伤己。
“大能者,可有应对之策。”
符锐以守为攻,借由月影步的快速移动,轻而易举的躲过黑猩猩的每一击,双尾蛇首借机偷袭,却也是杯水车薪,要知道符锐可是百毒不侵的,被咬了最多也就是受点儿皮外伤,不打紧。
只是那黑猩猩体型硕大,动作却极其流畅敏捷,拳拳带动拳风,砸在场地上,盆口大的拳印深陷其中,须臾,场地之上处处见坑,那双尾蛇首在此间见缝插针,得个机会就张牙舞爪,符锐出于本能对蛇的胆怯,刻意的躲开它的攻击。
太烦人了。
“有三种应对之策。”
三种?果然系统流才是无敌的存在。
“第一、宿主可自行逃跑,以宿主自身修为保住自己不成问题,宿主可斟酌带上一两人,括号极限。”
“……”
“第二、在场兽蛮数共计五十九只,宿主能战胜六只,拼死一搏能战上十七只,括号,一对一,面对群体必死无疑,括号。”
“……”
“第三……”
“打住。”
符锐可不想再听她的乌鸦嘴了。
“小羽,有何办法能封住它们的行动?”
“青鸾四诀任何一诀的会意境都可,只是会意境范围有限,难以同时制住那么多兽蛮。”
任何一诀都可以?难道要本少爷变成大美女迷死它们?符锐的隐字诀会意境只领悟了个易容术,他是真想不到易容术除了去勾栏隐藏身份,还有什么用处,难不成要做千人千面的采花大盗?
怎么可能?我符锐堂堂正人君子怎么能做如此下贱低俗的事儿?不过有哪个少妇洗澡还是可以……
大能者咳嗽了两声,符锐顿时停止继续往下发散思考。
用鸣人的色诱之术?色诱之术好像在最终大战时确实起到了点儿作用,可鸣人变的是人,难不成要本少爷变猩猩,变猴子?
画面太美,符锐不敢想象。
嘭的一声,尘埃四起,不远处几只飞天的兽蛮坠地不起,身体紧紧陷进石头里,动弹不得。
“北榭雨阁重地,尔等兽蛮妄图闹事儿伤人,死。”
凌冽的呵斥声如洪钟般响彻整个敝帚崮,巨大的威压如倾盆大雨般一泄而下,死死压着几只兽蛮动不了身。
空中一身梅花红袍少女翩翩而下,周身粉色花瓣漫天飞舞,花香也随着他的到来而芳香扑鼻。
少女眉间垂下一缕青丝,凝脂点漆,粉白黛绿,信指拈花,一颦一笑间有几分女子的妩媚,眼神中却散发着男子才有的凌冽之气,两种感觉于一身,给人一种阴柔之美,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感觉。
“这是哪儿家的姑娘?”符锐望着出神,情不自禁问道。
她确实很美,比一般女子都美。
钟翙翙是未出阁的闺中小姐,单纯无邪,与那些个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大小姐相差无几。
而她给符锐的感觉是媚,并非邪魅,而是妩媚,尤其是那翩翩而至,花瓣随身的场景,有种仙女落入凡尘之感,美艳中有些失落,不足。
兴许是符锐的话引起了那人的注意,她俯视下方,眼神中透露着媚意,只是不知为何,这媚意让符锐打了个寒颤。
“是锦师兄。”
“锦师兄来了。”
“有救了,他可是上等三席之一。”
……
与兽蛮互斗的北榭雨阁学子几乎在同一时刻对上拱手。
锦……锦师兄?这人是男的?
“根据体态特征判定,此人确为男性。”
大能者不合时宜的解释一句。
知道你倒是早点儿说,本少爷差点儿连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看来咱们的首席师兄并没有传闻中那么不堪。”少女发声,音色自带媚,不似男声那般粗犷,不似女声那般柔弱娇滴,又不似中性那般平平无奇,介于两者之间,偏些女音。
符锐尴尬一笑,若是他的想法被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不对,男……也不对……
“锦义昆,这个名字挺有深意的。”
符锐吐槽了一句。
“宿主,有何深意?”
大能者倒是不合时宜的问了这么一句。
“你对这种问题也感兴趣?”
符锐一边与黑猩猩缠斗,一边悠闲的与大能者聊起天来。
“并不是大能者感兴趣,而是大能者察觉到宿主有这个念想的时候,神经有些活跃,嘴角弧度有些上扬,根据大能者的判断,宿主心里一定又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东西。”
额
“大能者,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
大能者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