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故人相逢
“公主莫要太凶。”一着红衣的男子出现,“还是温婉可爱的女子比较好一些。”
铃兰公主瞥到他令人移不开视线的样貌,失神了一瞬间,片刻之后回神,恼怒道,“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
红衣男子并没有动,封住婢子的嘴巴,袖口轻轻一挥动,婢子便晕了过去,铃兰大惊,你是什么人还没有喊出,就忽然身子一晃。
面前的人出现了分影。
红衣男子接着公主的千金之躯,喃喃道,“你们真的太聒噪了,喊的本王的耳朵都痛了,既然如此,就好好的睡上一觉吧。”
“哎呀呀。”
片刻后,男子一检查衣袖中的迷药,连连头疼,喃喃道,“一片药就够这公主昏睡两天了,如今一包药都让她吸进去了,不会出人命吧。”
过了一会,男子愁绪尽散。
“又不是本王想给她吸的,如果不是她自己要大喊大叫,本王也不会下那么大的药量,总之不至于让她死掉就是了,多不过就是昏睡几天。”
男子嫌弃的擦了擦衣袖,在公主的寝殿里面走来走去,大摇大摆打量了一番,连连摇头,这墨银王朝堂堂公主府,还比不过雪霁一个郡主的府邸,看来墨银先帝去世了之后,墨银青即位,手中确实不怎么宽裕啊,不然堂堂王都也不会破败至此。
若是有人能走进公主府,走遍公主府的每一处角落,对比红衣男子的吐槽,定然十分惊叹。
铃兰公主的府邸就算不是十分繁华,但也不会被嫌弃到这种程度,也同样是金雕玉砌,青石铺地,奢侈到常人见了无不惊叹。
这男子到底见过什么样的府邸,会对公主府嫌弃到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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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公主府中收人的第二日,定国公主驾临,公主府的人翘首以待,屏息静立,但是铃兰公主却迟迟不出现,倒是她府上的男侍绝色无双,一红衣似火的男子站在最前首,微微向秦娇行礼。
“奴,代铃兰公主,恭迎定国公主。”
秦娇戴着面纱,身边跟着两个婢女,声势浩大让人如临大敌,但此时却给人一种雷声大雨点小的气势,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定国公主也不是神奇的多长了什么,也是人,一双眼睛两只手臂。
她仪态规整的站在那里,抬头,淡淡瞥过站在前首的几人,“怎么是你们出来,铃兰公主呢?”
声音悦耳如黄鹂,眼睛灵动如夜莺,红衣男子眼中闪过一抹趣味,墨银王朝虽是民风开放,女子也可入朝为官,但是定国公主可是被先帝亲自册封的,分量这就不一样了。
步步登天和一步登天的难处也是不一样的。
“回定国公主,铃兰公主身子不适。”
红衣男子虽是垂着首,但目光淡淡,唇角噙着笑,俨然一副风流的样子,再联合昨日安家才将人送进府,有春风一度想来也不奇怪。
只是好奇这红衣男子到底是被安家从哪里寻来的人,气质,风度,仪态,皆是上等,令人啧啧称叹。
“若是定国公主想同游公主府,奴可一同陪往。”
秦娇皱了皱眉,却是没什么心思,但是这红衣男子确实是奇怪,如此出彩的人物,整个大都,她不可能不知道。
如今四国会晤在即,其他三国的人在陆陆续续的赶来,雪霁王朝和大庆皇朝与墨银王朝比邻,来的定然是最快的,至于天驰王朝,估计还在来的路上。
想了一圈,这天下喜爱穿红衣的,倒是没有多少。
“公主?”红衣男子笑着。
秦娇颔首,“好。”
同游红鲤湖,秦娇看了一会湖中游览的锦鲤,红衣男子打着折扇,悠悠轻坦,“虽是好观赏之物,但是不能满足口腹之欲,想来也是没什么用。”
“想要食用有可食用的鱼种,这种鱼本来就是培育来观赏的,它能发挥到它的作用就好了,不必过多苛责,是什么东西就得做什么事情,鱼是这样,人也是这样。”
秦娇看向荷花池,本来只是心血来潮说的一段话,发的一段感慨而已,红衣男子较真的说,“奴以为定国公主是在警告奴吗?”
“何出此言?”
红衣男子道,“奴是公主府的男侍,陪着定国公主同游公主府,这样莫大的荣耀本不会落在奴的身上,只因为铃兰公主突然不适,奴才不得不站出来,可若是仔细想规矩,不论是因为什么理由,奴终究是错了,定国公主方才一番话,难道不是在敲山震虎?”
秦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一般人哪有这么多玲珑剔透的心思,贵人何必自降身份,以美色侍人,传出去了,以后岂不是不能立足。”
“这有什么。”红衣男子不在意的抚了抚手指,朗声笑,“把见过奴的人全部杀掉就好了,这样不就没有人知道了,定国公主以为如何?”
秦娇面笑皮不笑,“可真是个好主意。”
两股力量相拼,却猛的一弹,秦娇袖中的手微微颤抖,面色凝重的抬头,红衣男子衣袖断了一届,指甲被削平,他负手,握起拳头。
一清淡如菊,遗世独立,蹙着烟笼眉,一飘逸冷漠,诡谲讥笑,“奴突然想起一故人,坏了奴的嫁娶之礼,当日说要赔偿,却再没了后话,定国公主觉得奴该将此人如何?”
秦娇暗惠今日就不该来这走一趟,不然也不会遇到这么个人,“你找到她要补偿就好了,也许她只是没来得及,对于破坏你的婚事,估计她的心里也是愧疚的。”
“是吗?”红衣男子笑笑,“在奴的家乡,有一种习俗,破坏了婚事,就得由破坏的那个人顶上,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就是这么个道理,否则就会坏了当日选好的黄道吉日,不成喜事,上天不高兴,是要降下惩罚的。”
“那要是你想要她这么赔偿的那个人已经嫁人生子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抢回来呗。”
他说的轻飘飘,似乎就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手里的折扇却是倏然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