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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公主不太一样了

皇帝是一个国家最尊贵的人,皇后则是第二尊贵的人。

能让第一尊贵和第二尊贵的人一起出来接的人是谁?

在别的国家不知道,反正在云逸国,能让皇后皇帝这么干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公主殿下。

不过说起这位公主殿下,也是厉害,从小便有惊人的天分,不仅被国子监的夫子们争抢,还进入了从不收女子的英才堂。

虽说后来沉寂了几年,不过公主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就说这次,云逸被东芜侵略边境,公主担心将士的安危,力排众议(?),只身前往北边支援,不仅打了胜仗还让对方心甘情愿献上了一座城!!

公主真是太厉害了!!

当然,以上那些都不是百姓在皇宫长了眼睛看到的,而是皇后皇帝故意放出去的消息。

没错,他们的女儿就是如此的深明大义,忧国忧民。

只见皇后率先冲到了自己女儿的身边,一脸担心地将她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发现公主的身体上虽然没有什么问题,但在手腕和脖子这种显眼的地方却有着明显的伤疤,眼神不禁冷了下来。

“母后!你弄疼我了!”

一声娇纵又带着些许不耐烦的声音传入皇后的耳朵,皇后才反应过来,慌忙放开手,没有了平时母仪天下的威仪,眸中有些无措,“二丫……”

“母后!”公主不耐烦地打断了皇后的话,“这种时候就不要再叫什么宫女丫头来伺候了,还叫什么二丫,真是难听的名字。你都不知道,我回来的路上这些奴才都是怎么对我的!如果不是付瑄护着我,我根本都活不到回来了!”

公主一开始还说的十分生气,可她越想越觉得委屈,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之前一人孤身在外没有依靠,公主还能在付瑄的附和下勉强做出乖巧的样子,可在见到皇后以后,她的本性便暴露无遗,“母后!我要把他们全部杀掉!还有他们的家人,也全部杀了!!”

皇帝刚走近,就听到公主说了这样的话,身体有些僵硬,这绝对不是他从小养到大的女儿。

皇后的表情也十分不好,即便她已经成为了这个时代女人的顶点,可在面对女儿时,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母亲,如今看到女儿被不知名的东西占了身体,还是如此恶毒的模样,她差点快要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气。

可她不能表现出来,她若是惊动了面前这人,伤到自己女儿的身体就不好了。

皇后正在平复心情,公主却丝毫没有看出自己“母亲”的不对劲,甚至抓起了皇后的手,一摇一摇地撒着娇,“母后,好不好嘛,你最疼我了。”

明明是同样的脸,却因为神态的不同,令人倍感陌生。

皇后能明显地感觉出来,这不是她聪慧又贴心的女儿,只是一个狗仗人势的恶棍。

她觉得好恶心,于是拨开公主的手,吐了。

没有吐出什么污秽之物,只是干呕,皇帝却十分心疼,夫妻同心,他能明白妻子的感受。

但公主不明白。

她愣愣地看着不远处的皇帝,“父皇,母后是怎么了?”

皇帝本不想回答,但想到女儿的身体,还是敷衍道,“你母后太想你,来的时候马骑快了。”

公主听罢,也不纠结了,她甚至连面子上对皇后的虚假关心都没有,便扭过头继续对皇帝问道,“父皇,快帮我把他们都杀了!”

那一脸兴奋的模样,仿佛杀人是什么高兴的事情。

皇帝面色不变,只是问道,“可还记得要杀哪些人?”

“除了付瑄以外,这里的所有人都该死!!”说完,公主生怕皇帝忘了,又重复了一遍,“父皇,他们的家人没有好好管教他们,也有罪!”

皇帝的眼神危险的眯了起来,公主却还以为这是父皇为她生气了,心中终于有了报复的快感,看着大军的统领,脸上露出了讽刺的笑容。

皇帝又问,“你可知这里有多少人?”

公主还没发现不对劲,自顾自地说道,“好像是四万。”

“你要把这四万人都杀了吗?”

公主见皇帝又忘了,赶紧再次提醒,“还有他们的父母,妻女,儿子!”

领军的统领终于脸色一变,他们这些人,既然敢上战场,就是将生死都交给了国家,不会惧怕死亡。

可在战场上马革裹尸,为了家国而死,和被轻飘飘的一句污蔑而断了生路是两码事。

况且,他们的家人是无辜的!

“皇上!”统领正要开口,皇帝却抬手制止了他,只看着公主,眸中神色不明,却有种莫名的压迫感。

“来人,公主一路奔波劳累,送公主回宫!”

公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群人从这个轿子抬到了另一个轿子,她似乎想要说什么,立刻被一个手脚麻利的嬷嬷捂住了嘴,让她说不出话。

如果沈静娴在这里,就能认出这个嬷嬷就是皇后身边最宠爱她也是最有手段的王嬷嬷。

统领看到这一幕,隐约猜到了什么,看样子皇上也已经知道了。

皇帝走到一旁,牵起皇后的手,无声地给她力量,这才又对统领道,“你和将士们都辛苦了。”

统领立刻热泪盈眶,“属下……幸不辱命!”

……

公主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她以为见到了皇后皇帝她就可以报仇,可事实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父皇母后完全没有要给她报仇的意思,无论她怎么哭闹,都视而不见,甚至在她回宫后不久就不见了踪影。

以前永远为她敞开的御书房的大门,现在她只能得到几个字,皇上公务繁忙,公主请回。

皇后也不见踪影,她去皇后的殿内,下人却说皇后身体不适,去别宫修养了,没告诉公主是怕公主担心。

公主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她说不上来,只是心情烦闷,暴躁,不甘。

而她一旦心情不好就会想打人。

短短三天,伊芃殿的宫女太监身上便都伤痕累累,尤其是那些长的还算不错的小姑娘,更是被直接划花了脸。

这些事传到皇后耳边的时候,她正在读一封信,“给那些宫女太监们治伤,脸上的疤痕尽量别留下,等他们伤势半好的时候,便遣散他们出宫。”

“是!”

半晌,那个声音又问道,“娘娘,可要叮嘱他们些什么?”

皇后摇了摇头,“不必,人都会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这种时候,自以为掌握了真相的人都会一点就通。”

问话的人挠了挠头,皇后说的好高深,虽然他没怎么明白,不过去做就是了。

公主回来短短五六天,整个皇宫就变得乌烟瘴气,以前宫女太监们一说到公主那都是凑在一起怎么夸都觉得不够,但现在,他们连公主这两个字都害怕提起。

这天,公主又将一个宫女折磨的哀叫连连,她却觉得十分无趣,如果明香在这里,肯定能给她出更多的主意。

于是她问道,“明香呢?”

宫女们都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明香是谁,只有一个老人,听见公主提起了明香的名字,身体颤了颤。

这一幕被公主尽收眼底,她走近这个宫女,用脚踩在了她的头上,怒道,“你抖什么,知道明香在哪却不告诉本公主,你是不是想死?”

宫女被吓到了,赶紧说道,“回殿下,明香在您四岁那年就被送出宫了。”

四岁?

公主有些征愣,她记得明香明明一直陪着她长大,教了她好多东西,还教会了她怎么对付让自己不开心的人,是她最喜欢的大宫女,怎么可能会在四岁就被送出去了。

公主还没来得及细想,便有人来传话,说付瑄郡王想约公主在酒楼一叙。

这个时代已经没有那么古板,虽说必要的男女大防还是有,可适龄的男女却可以在下人的陪同下一起去踏青,游玩,也算是互相了解的一种方式。

前提是,双方父母都没有异议,并且两家门当户对。

换句话来说,只有门当户对,才能互相尊重,不至于一方压着另一方,连相互了解的机会都不愿意给。

公主显然认为自己同付瑄之间不会遇到任何阻拦,一听这话便开心地准备换衣服赴约去了。

伊芃殿内的下人们听见公主要出门,全都绷紧了身体,生怕自己被公主选中一块出门。

他们有预感,同现在的公主一块出门,很容易不得善终。

咱就是说,珍爱生命,远离公主。

好在公主嫌弃伊芃殿的下人身上都青一块紫一块的,拿不出手,便跑到淑妃那里找了四五个人带着一块出门了。

至于一直藏在暗处的那些人,公主完全没有注意到。

付瑄给了她地点,是一座酒楼,她到的时候,付瑄已经点好了菜正在等她。

“付瑄!”

“殿下。”

见到付瑄后,公主心情很好,就连心中一直憋着的郁气都散了很多,“你怎么现在才找我。”

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话中的语气有多么娇嗔,只盯着付瑄要他给自己一个说法。

付瑄借着笑容来掩饰自己心中的情绪,“付瑄还以为公主回宫后便不喜付瑄了,今日也是实在想念公主才大胆向公主递了信。”

一句话,以退为进,成功让公主红了脸,也让公主有些愧疚了起来,她甚至觉得应该自己先找付瑄,毕竟自己是公主,付瑄肯定有诸多不便。

看着付瑄低落的神情,公主轻咳了一声,低声道,“本公主没有不喜你。”

“殿下说什么?”付瑄似乎没有听清,可公主又怎么会再说第二次。

她红着脸,“没什么。”

付瑄却笑了笑,耳垂上的耳钉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音调,“公主说不讨厌我。”

公主的脸更红了,傲娇地哼了一声,找了个位置做下。

付瑄坐在了公主的对面。

等到动了筷,公主吃了一口,惊叹菜品味道独特。

付瑄见人上钩了,缓缓说道,“公主若是喜欢吃,将这里的厨子带回宫中不就行了。”

“况且,若是成了御厨,他也能做出更合公主口味的菜。”

公主听得眼睛都亮了起来,显然十分心动,便立刻派了人去抓厨子。

被派出去的下人面如死灰,将当事人就是十分痛苦几个字狠狠地写在了脑门上。

很快,便有人上了楼,只是看模样并不是厨子的打扮,反而像是一个贵公子。

他见到公主,似乎有些疑惑,但还是先上前恭敬地先行了一礼,“公主殿下,真是许久不见了。”

公主嫌弃地看着这人,明明知道她的身份,怎么连行个礼都行不好,这是在故意给她难堪吗?难道是瞧不起她?

还说什么许久不见,这人谁啊,她认识吗?

哦,她懂了,又是那种想利用不入流的小手段来吸引她的低门低户的男人。

可惜的是,以前她或许会为了这一点而短暂地心动,可现在她已经有付瑄了,现在付瑄在她心中的位置,甚至比温染尘都还要高一些。

面前的男人有点小姿色,却远不能同温染尘和付瑄相提并论。

想到这里,公主的眸中顿时露出厌恶的神色,看着面前的白仑仿佛在看什么垃圾,“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同本公主攀关系,来人,掌嘴!”

白仑被公主的操作惊呆了,这什么个情况,拜托!他可是知道剧情的人!对他这种人才公主不仅不供着他反而要掌他的嘴?

还是说他最近太沉迷做生意没有给公主什么有用的信息才导致她如此生气?

他懂了,这一定是公主在敲打他!

白仑立刻露出了熟悉的吊儿郎当的笑容,对于怒气冲冲的公主道,“公主,别这样,你不就是想要那个嘛,今晚老地方等你啊~”

白仑自认为自己已经暗示的很明显了,可惜的是,此公主非彼公主,她并不能理解白仑的意思,反而觉得白仑是在侮辱她。

“放肆!给本公主割了他的舌头!!”

白仑见公主看他的眼神全然陌生并且透着浓浓的戾气,突然有些怕。

公主不太对劲,她是真的想割了自己的舌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叮——捕捉到天道能量,请宿主进行回收]

------题外话------

今谢谢拱拱的礼物!

谢谢纯情女高的礼物!

明天六一我给自己放一天假嘿嘿嘿。

今天不说猪话,也不说屁话,来搞点黑话:

都是王子公主吗?我都起床扫了八条街了,还有人在睡觉?都别给我装,都给我起床追文!

你们看拱拱和纯情女高就很勤快,点名表扬,今天鸡腿里找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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