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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老有钱了

玉瞿国的北面是荒漠,由著名的神川军队驻扎防守。

傍晚的荒漠,大地被残阳衬得阴沉沉的,放眼所及之处一片暗红,透着一股庄严的诡异,士兵们好像已经对这样的景象见怪不怪了。

一个士兵弯腰捡起刚刚猎到的野兔,起身之时,好像听到了地底传来什么声音,觉得奇怪。向一旁的同伴问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另一个士兵环顾四周,仔细去听,除了几声鸟叫,什么声音也没有:“还没喝酒呢,你就醉了,快回去吧。”

营帐内。

神川军的将军秦历向属下问道:“前去巡视的士兵,按照以往的惯例昨日就该回营了,如今却全无消息。”

这可不是好事啊。

玉瞿北面并没有相邻的国家,没有被入侵的危险,但是玉瞿每年都会派重兵把守北城,北城的安定,关乎着玉瞿的根本。

属下丁蓬回禀道:“回将军,派出去的三十七名士兵,并没有消息传来,按照以往的惯例,哪怕遇到什么事,驻扎神庙的士兵也会将消息传来,可如今就连神庙一点动静也没有。”

秦历望着账外渐渐漆黑的夜空,若有所思,按照以往的经验,要么就是巡视的士兵在回程的路上,神庙没有向军营传达消息的必要;要么就是,对方这次派来的力量,连神庙的女巫也对付不了,怕是已经遭到不测了。

这些年来,那些东西越来越不安分,这几十年北城发生的事情,是自玉瞿建国以来最多的。

“明日点兵,本将军要亲自巡视北城!”秦历下令道。

此时,距离军营几十里的是,一座破败的古城,没有人知道这座古城是什么时候兴建的,它的历史无法考证,只知道这里仿佛就是玉瞿与另一个世界的分界点,古城的另一端有着他们的天敌,没有人知道它们生活在哪里,没有痕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没有规律可言。

它们的每一次出现都会给玉瞿带来毁灭性的打击,而神川军的战士就是为了阻挡他们的进攻而存在的。

几十个士兵正在那座古城里落脚,身上的铠甲不在光鲜,脸上尽是疲惫之色,每个人的脸上透着一股死气,行尸走肉一般倚靠在破旧的城墙上。

这些天以来,他们不再抱有希望。起初,他们还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前往他们的庇护所——神庙,在他们眼里,神庙里的巫女是唯一可以与邪物对抗的人。

这种可笑的想法在他们亲眼目睹巫女被那些怪物轻易撕碎分食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地底下好像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这让本来就敏感的士兵们更加害怕,身体僵硬在原地,他们对这些声音可太熟悉了,这几日无论他们走到何处,都能听到这些声音,而接下来迎接他们的则是一场厮杀!

不,应该说,是对方单方面的屠杀,他们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白骨般的利爪慢慢从地底钻了上来,嘶哑而又急促的声音也从地底传来,越来越大,对于他们来说,这是催命的音符。

一颗颗小而圆的头颅也随之钻出地面,尖长的双耳,凸起如狼般的嘴巴和尖利的獠牙,它们四肢短小有力,骨瘦嶙峋的肢干,尾巴四肢和身体相比却大得惊人,呈弯钩状,哪怕没有光源的照射,也能在黑夜里发出幽幽白光,尾巴扁平且坚硬。

只有他们知道,它们的尾巴是多么的锋利,他们手中的刀剑在那长尾面前,宛如朽木。

士兵们忘记了什么是尖叫,什么是反抗,声音全都卡在喉咙里,舌头变得僵硬,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这熟悉而又恐怖的感觉侵蚀着他们的意识。

原来,北城防守的居然是这些......

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倒下,没一会,地上除了斑驳的血迹和白骨,什么也没剩下......

一旁,一个身穿华丽服饰的女人眼睁睁的看着眼前恐怖的一幕,哭都哭不出来,在怪物们离开后,才慢慢向古城中隐去,嘴里还喃喃到:“环勾尸鬼,环勾尸鬼回来了......”

清晨的大溪村。

陈家一大早就开始忙碌,但是此时的陈家人有些心不在焉的,特别是大人们,做什么都提不起劲,这些表现在女人中更加明显,一晚过去,他们全家都负债累累了,除了没成亲的小叔子,每房都欠了三十五两啊,这得种多少地才能赚回来呀!

小孩们就没有这些烦恼,欠钱那是大人的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吗?喂鸡的,剁猪草的,扫大院的,该做什么做什么,打打闹闹间活就干完了,趁还没有吃早饭,一溜烟又跑去村头和朋友们玩了。

男人们一早就去挑水去了,家里只剩下陈老爹刘婆子二老,苏璃,还有做饭的女人们。

留在家里的林氏在忙着做早食,看着早早起来帮忙抱柴火,殷勤干活的马氏,不由得联想到自家莫名其妙欠了三十五两,心里有气,本来谁也没提起这茬,好好养着小表妹就是了,又不花自家的钱粮。

都怪三房,自己作死连累了他们二房,本来日子就不好过,非得惹事。

林氏瞪了马氏一眼,说道:“三弟妹可真勤快,起得比往常早哇。唉,果然是欠了债的人,不一样了,哪能像以前日上三竿才起啊,三十五两呢!”手里将野菜剁得“邦邦”直响。

马氏只能干笑着,并不应答。

林氏又哼了一声:“装什么呢!一屋子的惹祸精!两大的惹完祸,又轮到小的,我还以为小畜生有人生没人教啊,原来是有人画着模样给小的们照着样学呢!”

“你......你!”马氏听林氏这话,气不过,指着林氏想骂又不敢骂,她怕惊动了婆婆,不管是谁的错,只要牵扯到她,那就肯定是她的错,要放在平时,她怎么可能受这种气,早和林氏干起来了!

林氏看着马氏那憋气又不敢发作的样子就觉得舒坦。她一向看不惯马氏,仗着娘家兄弟多,家里有点闲钱,整天做作得跟什么似的,都是陈家媳妇,就她马氏一个媳妇下地干活不出力,偷吃偷懒的,重活全压在大房二房身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做嫂子的说两句就哭哭啼啼跟老三告状,老三又是个无赖,为了马氏指大嫂二嫂鼻子骂的事没少做,大哥和她丈夫为了家里安宁,每次都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这让马氏更加得意。

特别是这次怀孕,更是变本加厉,马家不知请了个什么大夫来给马氏瞧过,说是稳了,这胎肯定是儿子。马氏更是了不得,仿佛她这胎就是老陈家的根本似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上去了。

谁没生过儿子?大嫂家的还是长房长孙呢,也没见人家怎么的,就马氏一天天的净嘚瑟。要她说呀,指不定还是个姑娘,什么狗屁大夫真有这么准,早生下儿子了,还用等到现在?

此一时彼一时,马氏不想跟林氏计较,倒了一碗水就要往外走。

林氏看着不对劲,一把拦住她:“哎哎哎,你干什么去,要喝水就在这喝,你把碗拿走了一会我怎么盛饭啊,家里可就这么几个碗。”

马氏一把推开林氏:“我这是给三丫倒的,她昨晚受了凉,嗓子有些发干。”

“你唬我呢!二丫三丫四丫一大早就去河边浆洗衣服去了,你屋里哪来的三丫?我看你就是想给老三送水吧?”林氏一把戳穿马氏的谎话。

昨晚陈老爹就下了令,老三直到身上的伤好全之前,都在柴房里睡着,一天只给一顿饭,只有一碗水,谁敢投食就跟老三一样的待遇。

马氏还跟公公哭,这样得拖到什么时候伤才能好?还是让他回屋里住去吧,自己能好好照顾他,她男人的伤好得快些,也能帮家里分担点活不是?

陈老爹冷冷说到,不能浪费粮食,家里的粮食是给人吃的,再没有多的了,他老三熬不过死了就死了,这就是他的命,老天要收陈瑞,他这个老头子可不敢留。

所以,林氏有恃无恐地夺过那碗水,拦下马氏那是合情合理的,家里公婆最大,他们的话得听。

“三弟妹啊,我可是为了你好,你看看,公公都发狠话了,我们能不听吗?我是怕到时候公婆连你的面子也不给,再把你口粮扣下,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啊,咱们爹可是说一不二的!”

“二嫂,阿瑞怎么说也是你的小叔子,二哥的亲弟弟啊,你总不能看着他渴死饿死吧。算我求求你,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呢!”马氏只能假意委屈求着林氏。

林氏根本不吃她那一套,马氏那副哄男人的嘴脸落在她眼里膈应得很,她很强硬地拒绝:“这可不行,爹娘可还憋着气呢,你别再惹二老生气了。唉,话我也就说了,你要执意要去你就去吧,事后爹娘知不知,我可说不准。”

林氏说完不再理马氏,继续切菜去了。呸,还弟弟呢!谁家弟弟没事指着嫂子鼻子骂,陈瑞这样的弟弟谁爱要谁要,她可不要,晦气!

“哼!好你个林氏,好个二嫂!”马氏气鼓鼓地将碗放下就离开了厨房,气死她了,林氏这个贱-人也敢爬到她头上来!

马氏摔碗的声音将林氏吓了一跳,差点割了手,指着马氏的背影就骂:“你个狗娘的什么臭脾气,你当这是你们马家呢,碗筷随便你摔,摔坏了娃儿还怎么吃饭!你不稀罕物件我还稀罕呢!你男人挣几个钱啊你就敢摔碗!”

这时孙氏去婆母屋里拿了粮来,舀了水就去冲洗下锅,见到二人吵嘴,劝林氏道:“算了,爹娘都起身了,别被他们听见,跟她吵有个什么劲啊。”

林氏有火也不会对孙氏这个大嫂发,接过孙氏手中的活,说道:“大嫂你腰不好,这活我来做吧。”

婆婆刘氏给了三斤左右的未脱壳的麦子,两斤掺着黑面的糙面粉,还有两抓精米,那显然是给阿璃的,还有十二个鸡蛋,两袋二斤的白面,林氏疑惑地看了一眼孙氏。

孙氏解释到:“那米是给阿璃熬粥的,再煮上两个鸡蛋,剩下的分成两份,一份给金家,一份给徐家,就当是昨天的谢礼。”

林氏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麻利地拿出两个大小合适新编的竹篮,将白面鸡蛋分好,等等吃过早饭就送去。

这时候正是各家的饭点,这年头家家都穷,粮食只能说是应付应付,没有多余的,这时候上门去,碍于面子肯定要留饭的,不留面上不好看,都不是富裕的人家,没有要紧的事就不在饭点登门,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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