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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贼来了

钱八桂进陈家门,除了钱绍元这个童生的仰仗外,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不是陈族没血性,周姓是十里八村的大族,对上周荷花这个低嫁到陈家、给陈老太爷守过孝的媳妇,为了钱八桂去得罪周族,犯不着,陈氏族里换了谁也不敢吭声啊。

陈升荣和陈财就是俩怂泡,心虚气短,被骂一愣一愣的,几次拿捏不住也只能算了。

周荷花也不是拿乔的人,还是和往常一样,该干的活一样不落下,陈家人也没有可以说嘴为难的地方,心里不乐意日子还得照样过。

一来二去,除了钱八桂看不清形势,嘴巴不干净外,陈升荣家还真没人敢管周荷花。

不过除了马氏和周荷花,两家人基本上不来往。

周荷花是不小心瞧见了三人背着东西进家来,这才找了借口来找马氏看个清楚。如今瞧真切了,心热眼红,不免上下打量起张鼎来,这二姑爷真是好本事啊!

心里算计着,过两天老太太就要搬到二房来了,看来她得在这里面做些文章才行,老太太走了之后,掌家的权利就落了下来,家里除了她和钱八桂,再也没有别人能胜任。

钱八桂?

周荷花心里嗤笑一声,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下流货,是出了名的脑子不清醒,只要再闹点什么出来,这掌家的权利自然就到了她周荷花手里。

至于要怎么做,得看她的了!

周荷花在屋里听了马氏不少抱怨,期间也套了不少话,听完之后心里暗骂她是个蠢货,家里谁有本事都分不清,就是周荷花这个外人也知道陈老爹和刘婆子的声名,当初靠着二亩薄地,养着八个子女,还有底下的孙辈,别看他们家比别人穷,换了谁家高低得饿死几个,若不然就是卖闺女才能苟且活命,他们这一大家子愣是一个没少,全须全尾地活下来了,那是二老实打实挣出来的。

底下的几个儿子哪个能跟他们二老比?养活自己都费劲。

若不是八年前碰到自家公爹使坏,陈老爹和刘婆子分了心神,二房的日子不会过得这么苦。

陈老爹这一脉真是把子女惯坏了,惯得好赖不分,眼高手低的。

不过也好,他们越乱对自己就越有利。

待了一会,周荷花就找了借口回家了,马氏满肚子牢骚,周荷花要走了还有些意犹未尽,目送周荷花离开。

周荷花回到家里,钱八桂和往常一样在屋里挺尸,陈升荣简直把她当做眼珠子,什么活都不让她做,来陈家这么多年,连碗都没洗过。钱八桂对其他人的压榨之狠,周荷花有时都看不过去。要说她护犊子吧,那也要看是谁,对儿子钱绍元那简直就是百依百随;对女儿陈青荷就没那么好了,那是把女儿当做丫鬟使,一天光伺候她一个人,端茶送水,捶背按腿,洗衣端碗。

加上她怕原配周兰的几个儿子不服,不愿意供钱绍元读书,为了显示公平,让陈青荷也做些家务,陈家扫地喂猪的活都是陈青荷做的。

“臭死了!”陈青荷清理猪圈,忍不住抱怨道。眼神不善地瞪了一眼母亲钱八桂的屋子,天天就知道使唤她,真偏心,没见过这么当娘的!

周荷花在院里晾衣服,貌似漫不经心地搭话:“可不是么?这猪养着费劲,又脏又臭,也不挣多少钱,就图一口荤腥,再赚回些本钱罢了,可还没算每日伺候这些牲畜的心血呢!倒不如像那一家,有个好猎户姑爷,上山捡现成的好物,不用割草喂它,又肥又嫩。瞧那个头,我估摸着,卖了得有一二两呢!哎哟小姑,娘这么疼你,要是咱家的肯定得给你做添妝呢!”

陈青荷眼睛一亮,“你说谁家的?”

周荷花手里还拧着刚洗好的衣服,抻了抻晒好了,才接着跟陈青荷道:“二叔家的呗,还能是谁家的?他们家二姑爷猎来的,那么老大的羊,有二三只呢!”周荷花腾出手来比划着,“十几只野鸡野兔,这么老长一串,可馋死人了!”

陈青荷瞪大双眼,他们怎么这么好运气?那可值很多银子的!陈青荷急地直跺脚,“怎么不跟他们要些来?”

她做梦都想逃离陈家,母亲只在意大哥与钱小山,对自己很不好,她早早就盼着能早点嫁出去,如果多带些嫁妆到夫家,就没人会给自己眼色看了,说不定还能像她娘那样,在家里作威作福,不用干活还有人伺候。

周荷花冷下脸来,很是不赞同地说道:“这咋说得出口,我是去串门借针线的,咋能开口要东西呢?再说了,那是他家姑爷孝敬的,我们都分了家了,跟咱们家有什么关系?”

陈青荷哼了一声,眼里精光闪烁,“话可不能这么说,老太太不是还在大房么?一天不走就一天是大房的人,他们就得给孝敬,孝敬她老人家的,走,跟我上门要羊要鸡去!”

周荷花不愿意,一脸为难:“我不去,小妹,我劝你也不要去,这事咱不占理,再说了,老太太也不会同意的。”说完将盆里的脏水倒了,放好木盆就进堂屋烧水做饭去了。

“真没出息!你不去我就自己去,等我把羊牵回来,一口也不许你碰!”陈青荷气得直跺脚,让她去她还真不敢,就是她娘在刘婆子面前都没讨到好,她去还不够刘婆子一爪子挠的。

不过是想说说气话,激一激周荷花,让她跟自己去,这样起码有些底气。谁知她跺脚跺得脚都麻了,周荷花一点动静都没有。

钱小鱼还在屋里养伤,心里还嫉恨苏璃和刘婆子,一听说陈青荷要去找二房的麻烦,一瘸一拐地出来了,说道:“小姑,我和你去,他们家晌午过后都没人的,咱们进去拿了东西就走。”

二人一拍即合,商量了几句就出门了。周荷花看着二人有所行动,哑然自笑。

“阿璃,锅里还煨着鸡,是给你和大丫做的,你帮舅妈看着点火,舅妈一会就回来。”刘婆子见大丫还是不好,怕有个好歹,交待苏璃在家里待着,自己则去跛子家里买些药来。

此时陈家家里就只剩苏璃和大肚子的马氏了。

苏璃爽快应下,等刘婆子出门后,她就去柴堆里将那些兔子的干尸扒了出来,扔进灶里烧掉,又将烧出来的灰清理出来,拿上锄头出门,找一个偏僻的地方,将那些骨灰埋了。

陈青荷与钱小鱼先是躲起来,先是见陈家的人都出门下地,又见到刘婆子出门,没一会苏璃也出门,确定家里没人了,这才翻墙进院。别看钱小鱼一身的伤,他皮实能忍得了疼,加上身小灵活,三两下就翻进了院里。

一进院就看见笼子里的野鸡野兔,还有三只羊。二人眼睛一亮,快步上前手忙脚乱地将笼子抬了出来,但是装羊的笼子实在太重了,二人只能退而求此次,去拿装野鸡和野兔的笼子。就在这时,二人闻到一阵浓郁的香味。

“小姑,你闻到了吗?”钱小鱼问。

“闻到了,像是在堂屋里传出来的,走,去看看。”陈青荷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觉得熟悉,嘴里分泌着唾液,此时忘了自己正在别人家里偷东西,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那香味早已将她的魂勾走了。

进了堂屋,看到灶台放的鸡汤和大块大块的鸡肉,正散发这诱人的肉香,二人咂咂嘴巴,他们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吃过肉了,二房时常送肉来,但那些都是给老太太吃的,他们连味道都闻不到。

此时也顾不上手脏不脏,伸手就抓了起来往嘴里塞。

那一大锅鸡汤是苏璃刚端上摊凉的,哪怕是晾了一会,还是烫的,但是两人像是没有感觉一般,生怕慢了就没了,伸出黑乎乎的手往汤里捞鸡肉。

特别是钱小鱼,被烫得手指通红也不管,黑乎乎的手往汤里捞鸡肉,大口大口往嘴里放,有些来不及嚼碎就往吞,一不小心就卡住,憋得满脸通红,陈青荷见了骂了一句“馋死鬼”,抬起粘满了鸡油的手在他背上大力拍了几下,这才将肉顺了下去,在钱小鱼的衣服上留下了几个油乎乎的手掌印。

在屋里的马氏听见动静,以为是贼人,先是躲了起来,发现是陈青荷与钱小鱼后,觉得奇怪,他们怎么翻墙进来来偷东西的?这胆子也太大了!

马氏的第一反应是阻止二人,但是自己大着肚子,如果起了争执伤了自己就不好了,于是继续猫在屋里观察观察,等刘婆子回来了拿个人赃并获,自己再出来作证,不吃力又讨好,美得很。

正想着,只见二人进了堂屋,将灶台上放的鸡肉,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马氏心疼,闻着肉香,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这么好的鸡,白白便宜了外人!

苏璃将骨灰埋好了之后回到家,就发现鬼鬼祟祟的两人在厨房里偷吃,那场面要多埋汰有多埋汰,苏璃差点被恶心吐了,照着两人的屁股一人一脚,二人被踹翻在地,一头撞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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