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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老妖怪

陈康怒不可遏,仿佛积攒了多年的怨气,此刻一并爆发了,他不明白自己已经退让了,为什么大哥还要逼他。

“没错,别以为你是长子就随意命令我们二房!”林氏在一旁急得跳脚,不满地帮腔道。她早早起来和陈康推着板车将东西运到镇上,好不容易把野鹿卖掉,手都要磨起泡了,怎么可能靠陈德三言两语就把钱拿走?

“欺人太甚?要不要我把你是怎么得到水鹿的告诉娘?你要是凭着自己的本事,我不说你,可你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你心里清楚。

哪怕你明着跟爹娘说,想跟着二姑爷上山抓野货赚钱,同意了你做了谁能拿你的不是?

你为啥不去问爹娘?你那是嫌赚得少,没有偷拿来得快。

你瞒着爹娘上山,又哄骗二姑爷和小弟贪墨野货卖钱,我凭啥不能说你!你有理了?

你要是还知羞耻就不该和我闹!”陈德就不明白,之前他们闹着分粮分钱,如今又偷拿自家的东西去卖,被逮住了怎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呢?

“那水鹿是我自己抓到的!我自己挖的陷阱。”陈康冷着脸坚持道。

“是嘛?你那天白日里跟着小弟和二姑爷,晚上吃了饭就睡下,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是啥时候去挖的陷阱,在哪抓捕的野鹿?我现在就跟你上山去,看看你刚玩的陷阱,咋样!”

“这你管不着!”陈康有些恼羞成怒,语气没有之前那么强硬,但还是不肯认错。

“是了,以后你咋赚的钱我不会管你,以后上山我会跟着他们去,你还想拿东西,一点机会也没有。”陈德冷声道。

“凭啥不让我去!你就仗着是长子就能命令我么?”他实在想不通,为啥大哥就不盼着他好呢?难道是在嫉妒他么?

“我没那个意思,你自己挖的陷阱自己去捡,没人说你。但是不是你的,你别碰。”陈德说完不再看他,自顾自地赶着牛车。

林氏自然是不服的,哭闹着不肯罢休:“丧了良心的,你们老陈家没一个好东西,贪墨亲弟的钱财也这么理直气壮的,一大家子吸血鬼,我这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嫁到你们家!

我们自己赚的钱凭啥要给小叔子话,说破天也没这个道理!你们这些短命遭瘟的混账东西,花了我家的钱也不怕烂嘴巴烂舌头……”

陈康这回没有制止林氏的咒骂,只当没听见,仿佛那些话也在发泄他的不满。

林氏一路骂到了大溪村村口方才止住,也不知她是怕落人口实还是怕被刘婆子知道,到了院门口一把将买来的东西抱进了屋里。

家里此时没人在,马氏去串门了,刘婆子带着苏璃出去玩还没回来。

陈康知道这些东西进门了是藏不住的,想匀出一些给爹娘,再给些钱,再把事情说清楚,他也是想明白了,做错了死不认错和老实认错是有区别的,二老哪怕对二房不满以后也不会大做文章。

要是不认那可就不一样了,刘婆子以后得咬死二房,做什么都没法施展手脚。

可林氏想不明白呀,她死活不肯撒手,耍狠发作起来,“凭啥啊!凭啥把我的钱给她花!就凭她是你娘?

你孝敬你爹娘我不管,可你想过我爹娘么?你娶我的时候是咋说的,如今你是咋做的!你对得起我么!我这是做了什么孽,你怎么不吸干我的血去喂她!

哪怕不想想我,咋不想想你,咋不想想你的娃,你要让他们饿死才甘心是不是?咱们二房的日子就没好过,如今才有些甜头,你就忍心做贱啊你!

你当你的孝子,我当我的不孝媳,今天别想从我身上拿走一个子儿!除非我死了!”

陈康被林氏的胡搅蛮缠给气笑了,“你可真是个蠢猪!满嘴胡说的都是些什么!咱们还没分家呢,你这么做有什么意思?你要是想好好过就不该闹,听我的行不行!”

“如今和分家有什么区别!”林氏不肯服软。

“我们如今住的屋子,耕的地,用的锅碗瓢盆,灶台座椅全都是二老的,要是真分家,我们二房就该光着屁股滚出这院子,哪还有让你撒泼耍横的地方!”陈康大吼道。

林氏这回不吱声了,心里仍是愤恨不平,到底是听进去了些,陈康趁机好说歹说这才把东西拿到手,为了照顾林氏的情绪,偷偷给她怀里塞了五两,而后将买来的茶果糕点,还有剩下的八两银子拿到了刘婆子屋里放着,他们一回来就能看到。

果然刘婆子一回来看到这些东西,便找了陈康问话,陈康只说道:“这是我昨日跟着二姑爷和小弟上山捡的野物,今日拿去卖了赚的钱,全都在这了,这是孝敬爹娘的。”

“你今天不是去看岳父母去了么?哪里得空又去买了这些东西?”刘婆子问道。

“这……这是我托大哥帮买的!”陈康半吞半吐地回答。

“你什么时候跟二姑爷上山去的?昨日不是都在种地么?你偷摸着去的?跟你爹说了么?”刘婆子知道陈康说的并不是实话,又接着问道。

“我……我怕爹骂我,没敢跟他说,扯了个谎跟着去的。娘,你别怪我,我是财迷心窍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你别和爹说,替我瞒一瞒。”陈康急巴巴地求着。

“诶……我知道了,我不说就是了。你也是两个孩子的爹了,做事得顾点体面,给娃娃打个样儿,东西都拿回去拿,不是说岳母病了么,明儿带回去给她养着身子。银子我不多要你的,留下三两就是,大丫病了,我留着给她买药买肉吃,我可不敢指望你们能看着她,还得是我劳碌。”刘婆子看着二儿子心也软了,并没有责怪,匀出三两银子拿着,其他的东西一并推还给陈康。

陈康见此眼睛一热,心里愧疚万分,自己想差了爹娘对自己的感情了,他没有多说,抱着东西走了,回到屋里,将的东西往炕上一扔,对着正在挺尸的林氏道:“我娘说将东西给你娘用着,不必给她了,只留下三两给大丫使。”

“啥?!那赔钱货要花三两银子!这不是坑人了么!我找你娘去!”林氏没看出陈康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觉得亏了三两银子,起身就要去找刘婆子理论。

“你个虎娘们,遭了瘟的!那是给你闺女使的,亏啥亏!”陈康一把拉住林氏。

“那是个丫头,撑死给她花个三文也就顶天了,还三两,抢去啊!”林氏愤愤不平。

陈康被她整烦了,一拳锤在炕沿上,“让你别去!听不懂么?一天不挨揍你是一天不舒坦,我不想揍你,真的!你安分点成吗?”

林氏被陈康吓住了,心里万分不满也忍着不发作,想着以后找个机会再把钱拿回来才是。

⼩巷两边是破旧小屋,院墙紧挨着,留下一条狭小的过道,过道铺着的石砖有些裂痕,一个高大的男人在过道上快速穿梭,让本来狭小的过道显得更加逼仄。

那人正是张鼎。

张鼎来到一个小院门前,院门年久失修,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张鼎有规律地敲了敲门,沉闷的声音在老旧的门板上响了起来。

过了很久,院门缓缓打开,宛如老松木皮般皲裂干枯的细长双手扶着门框,一个老头走了出来,老头穿着厚厚的衣服,将全身裹紧,只露出一张皱巴巴的脸。

张鼎见人出来,一把拽住老头的衣领,将人拎了进去,顺势一抬脚把门关上。

“哪来的无礼小儿,快放开!我这把老骨头要散了!”老头痛苦地咳了几声,苍白无力地说道。

“别跟我装,我既然知道怎么找你,就知道你的底细。”张鼎并没有被老人消瘦憔悴的模样迷惑,将老头狠狠地往地上一掼。

刚一触地,老头便惊惶起身,继而发出一声尖利的喊叫,那声音明显不是人能发出的声音,老头环抱着身体,刚刚碰到地面的身体像是被火灼烧一般,皮肤连带着衣服都烧了起来。

“你你你……你是天枢寺的人,还是岁星宫的人?为甚找我!我如今没犯事!近日发生的那些事,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那老头退到了屋子角落,瑟瑟发抖地看着眼前的人,早已被阎罗般的张鼎吓得心惊胆丧,惊恐间,四只细长的耳朵从发间伸了出来,老头下意识的伸手按住。

张鼎见了大喜,得来全不费工夫,他面色不改,上前揪住那怪物的耳朵,狠厉说道:“你说不是就不是了?你们这些畜生惯会偷鸡摸狗,尽做些丧尽天良的事儿,今日要是你老实交代,我尚且留你一条贱命,若不然,小心你的脑袋!”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那妖怪老头涕泗交下,立刻求饶,“我的好祖宗,你们动不动就要砍头,我的六颗脑袋被岁星宫的巫女砍得只剩这一颗了,留小的一条贱命吧!你要做什么小的一定帮你去做,绝不敢怠慢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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