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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人心怎么长的

还没走多远,就看到一帮家伙在一个富家子带领下,鬼鬼祟祟的朝着山阳县城外走去,尚东没理会继续走着,走了不远又看到几个人在后边远远的也出城去了。尚东发现后边跟着的人其中一个正是昨天跟踪尚东离开赌坊的人。

富家子带着人出了城外,赌坊的人跟在后边,尚东又跟着赌坊的人。

赌坊的那群人,突然出来一个往城里方向而去。尚东远远看着这一切,不急不慢的跟着。

过了不少时候,看到赌场的人停下了,尚东知道应该到地方了。顺着赌坊的人视线看去,火冒三丈。只见远处,一辆马车,满地尸体,一个妇人,一个小孩子在富家子身前,远处一个胖乎乎的男人,不停的冲富家子磕头求饶着。

眼看富家子一个手下的刀就要落在女人身上,尚东看到这里,哪里还看的下去,几个起落就飞到了富家子身前,一脚踢飞拿刀之人,拿刀人爬不起来了。

富家子不傻,只这一脚,就明白来人乃具有何等精湛的功力!

其他手下,打算冲上去围攻那人,富家子微微摆手,僵硬的一笑道:“朋友,好身手!”

尚东沉重的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微带些许嘶哑:“这小孩,这妇人,还有那边躺着的一个,是什么道理遭此虐待?”

富家子表情僵了一下,慢慢的道:“这些不关你的事,朋友!”

尚东叹气,道:“我就想问一问,因为我闻着这股血腥,觉得作呕……

富家子忽然笑道:“这几个人和我有点过节,今天我堵上了他们,朋友,就是如此!”

喃喃的,尚东说道:“这几个人?你是指的哪几个人?这小孩,这妇人,还是那个被打得半死的男人?”

停了下,富家子的嗓音有些冷了:“朋友不要自寻烦恼,我对你很容忍了。”身边有人,突然插了一句“少爷,一起做了…。”还没说完就被富家子瞪了一眼,后边的话憋了回去了。

尚东看着眼前的一切,轻轻说着:“不管什么道理,那只是个小孩子、只是个相夫教子的妇人,还有这男的,他们都不像会武功的样,我想不出,他们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让你这么残忍的对待他们?”

富家子渐起怒火:“你想怎么样?”

尚东道:“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此时富家子的凶性突发:“好,我告诉你,我看上了这老小子的一件东西,让他送我他不肯。我先探查清楚了这一天他要携眷经过此地,所以便埋伏附近,加以拦截,可恨他不肯交出我要的那件东西,你所看见的情形,便是他不肯交出那件东西的后果。”

尚东指了指马车附近的四具尸体,问:“这四个呢?也是因为不肯交出你所要的东西的后果?”

富家子神色凶狠,道:“这四个?我高兴,宰着玩的吧!”

尚东凝视着富家子说:“你很暴虐,你的恶性已经深入灵魂了,要渡化你,应该在很久很久以前才对,现在的你好似长硬了的树弯,扳不直了……”

富家子怒道:“别他妈的在本少爷面前装老,你他娘的还没我大,教训我你够资格吗?”

尚东缓缓的道:“任何一种危害善良的人或物,都该归正。若是没有办法了,就只有毁灭,你这模样就是应该毁灭的那一类!”

富家子鄙夷的笑了,道:“就凭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尚东平静的说:“只要我想,就可以做到的!”

“我也是一样呢,我想要的东西,只要我想,我就可以做到!”富家子桀骜的道。

尚东脸上落落寡欢的神色,说:“这件事情你们走,躺在地下的人,我救。可以吗?”

富家子扬头,说:“怎么你不想扳直我了?”

尚东沉默了一会,道:“我讨厌杀人,就算是杀像你这样该杀的人。有道是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富家子嗤笑一声说:“怎么,怕了?就说这些?”

尚东轻叹道:“就这些”。

踏上一步,富家子带着挑畔意味道:“我现在告诉你我要说的,这三个人必须死,因为我不愿意有人把它传扬出去!”

尚东讶异的望着富家子说:“这三个手无寸铁的人你必须杀?就因为他不肯给你喜欢的东西?而我是在帮你行好事,我也要一起杀?”

富家子阴毒的笑着道:“不错,这就是我的意思!”

尚东微叹的道:“这人心都是什么做的?”

富家子已不耐烦了,他大声道:“尽管你刚才显示你武功高,但我别无选择,你必须死。”

尚东道:“你觉得你行吗?或者说你觉得你们行吗?”

富家子尖锐的说道:“不一定,你刚才的一脚的确高明,但我对我的修为很自信。生死之分,我又有这么多帮手,干掉你好像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也许你也就是个花架子呢!”

尚东悲悯的道:“命只有一条,不要冒险。”

富家子强悍说:“生死不过一瞬间,无论我怎么死,你也活不过明日。”

尚东问:“听你这口气,你还是有背景的人?”

富家子傲然的道:“‘山阳县青狼帮少帮主就是我,青狼帮帮主纪行就是我爹!本少爷纪少远。”

尚东微怔,喃喃的道:“原来是青狼帮纪行的儿子,怪不得……”

尚东喃喃自语:“难得今天好心,本想放过你,你可真是撞上来了。”

富家子大喊一声:“并肩子上,杀掉他们。”

一群帮众呼啦一下冲着尚东过来。

尚东漫不经心的半转过身子,不急亦不忙,也不似在运用什么武功,只见他轻轻挥手,冲着他过来的青狼帮众就趴倒了几个,面孔在沙地上,双目圆睁,嘴已歪扯,舌头因为过度的痛苦刺激而半伸在唇外。

没有人看清这几位是怎么死的,他们甚至连一声呼叫声也不曾

有过。

根本不知怎么回事,还没等他们反应,就已觉得左胸部倏然沁入一股冰凉,一股尖锐,太痛苦,他们全身的热血,便在这般冰凉入体的一刹被冷却了,黑暗来到了……

几个人全在尚未倒地之前,就变成了尸体,他们侧跌的姿势有些可笑,仅存的插话帮众却不觉得可笑,他挥刀劈去,而刀还在半途,他身体骤而侵入的那股冰凉是来自右臂,冰寒还挟着撞碰的力量,插话帮众凄厉的狂吼着,连连往外打滚,每一翻滚,都洒起一簇簇的鲜血!

一刹那的交锋,瞬息里的灭绝,然而从开始到结束这须臾的空隙中,都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是如何送命,被什么东西所杀!

纪少远也没看清杀死他手下的武器是什么,他仅比那些死了的人稍稍多看到一点,他曾看见有抹青森森的光芒掣映而已。

心在收缩,寒气遍体,纪少远已经在惊恐不安了,他突然觉得喉咙又干又苦,就连一双手跟额头都沁出了冷汗。

真正是“功夫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人家在功力上的显示,竟然已达到不须显示便可制敌的境界,这种深厚精湛的造诣,绝对不是纪少远自己可以比的,恐怕就是自己爹来了也不够人家招呼的。

这场游戏或者赌斗是纪少远自己发起的,苦果只有自己品尝,纪少远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想些什么。

尚东并没有乘胜追击,他还是站在哪里,好似刚才没动过一样,他的神色坚定,说:“来吧。”

猛的听到,纪少远好像是从一个飘渺的梦境中觉醒……道:“朋友,就此罢手如何?”

尚东神色不变,轻抿嘴唇:“我想看看我的道理。”

纪少远俊俏的面孔,微微扭曲,怨毒的道:“我受够你了。”

尚东缓缓前行,逐渐越来越快,越走越急,衣袖兜风,影像幻成了模糊的一团,青光乍现,身后纪少远死死用手捂住脖子,血水从嘴里咕咕而溢……

尚东未回头,淡淡的轻喃:“这是我的道理。”

纪少远极力的提着那口气,断断续续沙哑的说:“你用的是剑?我感觉到了,能给…我…看…看…”

尚东问:“你说的可是这件取你性命的武器?”

强撑着的纪少远,声音减低:“正…是……”。

尚东伸手,袍袖轻轻一拂,就像魔法似的,他的手上已握着一柄剑,那是一柄长度只有一尺半的短剑,宽度约是两指,泛闪着那种单纯得毫无杂色的莹澈青光,光的来源是剑锋的表与里,看上去,似是半透明的一泓清水,清凉中透着彻骨的冰冷。不用挥展,剑身的光波便已时时流动闪烁,看上去,这短剑像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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