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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网 > 太女穿成学渣后变身万人迷 > 第111章 茶楼

第111章 茶楼

下午,司谨言做完练习册,吴老和秦老就打电话让她出来喝下午茶。

跟老太太打了声招呼之后,换了身衣服便往茶楼去。

茶楼环境清幽,除了喝茶的,还有个说书的台子。

此时许是因为下午时分,大家都有些昏昏欲睡,台子上的说书先生讲的激昂,却也没让客人们打起精神来。

一楼的大厅内有人喝茶,也有人玩牌,倒不怎么吵闹。

司谨言甚至在这里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是之前曾在司瑾兮的生日宴会上见过的长辈。

西装革履的,坐在这里摸牌。

视线扫过一眼之后,司谨言就上了二楼的包厢。

刚进屋,司谨言就看到里面除了吴老和秦老以外,还有阮颦儿也在。

她正在煮茶,手艺看着比之前好了不少,姿势倒一如既往的漂亮优雅。

泡茶的茶案上燃着熏炉,薄雾袅袅。

包厢内的墙壁上甚至还挂着画,不过工笔一般,算不上什么佳作。

难得的是这茶楼的主人倒有些雅兴。

“谨言妹妹来了,快坐,刚好我这茶叶泡好了。”阮颦儿先看到司谨言,招呼她道。

秦老和吴老原本手里正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在嘀嘀咕咕说什么,此时听到阮颦儿的招呼声,忙都抬头看向门口。

见到小姑娘如青松一般立在那里,看着完好无损,不约而同都松了口气。

“谨言,快过来,快过来。”秦老招呼她坐在自己旁边。

茶楼的桌椅是那种偏古风的四方木桌和太师椅。

泡茶的桌案在另一边,与桌子是单独分开的。

原本为了方便看视频,秦老和吴老是挨着坐的,除了秦老对面的位置,就只有她身侧还有个空位。

司谨言跟阮颦儿打过招呼之后,在秦老的身侧坐下。

没有看到阮颦儿眼底一闪而过的愤恨。

一个小丫头,因为一个视频,得了秦老和吴老的青睐,现在她不仅要给秦老和吴老烹茶,居然还要为那个小丫头烹茶!

心底虽然不满,面上却还是一片温和亲切大姐姐模样。

将泡好的茶端给三人,最后便在秦老的对面坐下了。

此时秦老和吴老正拿着平板上的视频给司谨言看,“小丫头觉得怎么样?”

视频上是一个比赛中间的一段。

一个看起来十五岁左右的男孩,手中抱着琵琶,正在弹奏十面埋伏。

看完了视频,司谨言并没有做出自己的评价,只淡淡笑道:“两位老师喜欢就好。”

她这话一出,秦老和吴老互相对视一眼,知道这丫头是不怎么喜欢了,平板放在桌上,秦老笑道:“这样的你都看不上,丫头你眼光也太高了些。”

司谨言微微扬眉,不知秦老这话是什么意思。

视频里的少年,她看不看得上有什么关系吗?

既然是比赛,评委喜欢就好了,与她有何关系?

吴老见她这副表情,叹了口气道:“我和你秦爷爷的意思,原本想让你收这孩子为徒,不过既然你不喜欢,那就算了。”

“吴爷爷,谨言妹妹还是个孩子呢,怎么好收一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孩子为徒。”司谨言还没说话,旁边的阮颦儿就笑着插言道。

“这有什么,收徒论的是技艺高低,不是年纪身份,那小子若真能入了言丫头的名下,那是他的福气。”秦老道。

其实原本是那个孩子的父母托人,想让他们其中一位能够收那孩子为徒,但他们已经决定不再收徒,自然不可能答应。

可他们不再收徒,他们的徒弟可以收啊。

现如今对于二老来说,司谨言就是他们最得意的徒弟,虽然两人并未教导司谨言什么,司谨言也没有正式拜师,但这不耽误两人收好苗子在司谨言名下。

“秦爷爷您的话颦儿自然明白,不过谨言妹妹如今马上就要高三,若是这个时间段收徒,万一对学业有影响就不好了。谨言妹妹觉得呢?”

司谨言端着茶杯品了口茶,味道还可以,看来阮颦儿确实下了功夫。

“若要收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个孩子,不适合做我的徒弟。”扫了一眼屏幕还未熄灭,那张年轻秀气的脸道。

“这是为何?”吴老问。

阮颦儿没想到她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居然还真的有收徒的打算,也不想想自己有几斤几两,居然就敢如此大言不惭。

想起之前她说编磬不适合用来作为一种娱乐的乐器,好似对编磬看不上一般的模样,让她心中更觉这个小丫头口气太大,太过张狂。

“这孩子,有天赋,琴技也不错,只不过心性不稳,不适合跟我学琴。”

不论是何种艺术表达,创作者都会或多或少掺杂进自己的个性与想法进去,尽管他们表现的可能是别人的东西,但情感与人生阅历这些东西,是无法掩盖的。

再高的技艺,也无法将潜意识摒弃。

方才不过听了几个音,她就知道这个孩子,表面看起来沉稳,实则琴音里传达出来了一丝浮躁。

并不明显,但不是听不出来。

秦老和吴老明显也是听出来了的,所以司谨言话音一出,二人便并不意外的叹了口气。

没有人不想找一个心性至纯之人为徒,可时代发展的快,社会压力太大,物欲横流,人心浮躁,要想在这中间找出一个有天赋、肯努力,心性还能保持最初的人实在太难。

或许早些年二人还能坚持。

但现在,他们见过了太多被富贵迷了眼的学生最后放弃音乐,甚至将音乐做成了只为迎合大众,不伦不类的产品。

他们已经对找到那样的人,并不抱太大的期望了。

“谨言妹妹怕是不知道吧,这个孩子别看年纪不大,但已经得过不少奖杯,而且还曾经作为国家民族乐的琵琶代表去海外进行演出。这么优秀的孩子,现在可找不出几个了。”阮颦儿又道。

这件事原本跟她没什么关系,只不过听司谨言那狂妄的口气,就让她觉得不顺眼,想杀杀她的威风。

司谨言扫了一眼阮颦儿,突然想起闫少慊对猎鹰说的那句话: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基本的阅读理解都不会做。

她并未说那个孩子不优秀,只不过觉得她不适合做自己的徒弟罢了。

收徒这个事儿本身靠的就是眼缘,并不是想收就收。

若是如此随便,那收徒也就没了意义。

更不用讲什么师徒传承了。

阮颦儿被她那一眼看得有些不舒服,好像在可怜自己一般。

她有什么资格可怜自己?

不过是一个私生女罢了!

“谨言妹妹笑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唇角的笑有些勉强,还有些假。

“没有,你说得不错。只不过他优秀与否,与我关系不大。你若喜欢,倒可以试一试。”司谨言靠在太师椅的椅背上,整个人有些慵懒。

话说得漫不经心,带着几分不容人忽视的优雅矜贵。

明明是在两位大佬长辈面前,但司谨言看起来却似乎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自在,反而闲适如同自家,周身气场就连秦老和吴老都被压了下去。

阮颦儿看着她这模样,又看了一眼似乎丝毫不在意的秦老和吴老,笑了笑道:“我跟他学的并不是一种乐器,怎么好跨专业收徒,谨言妹妹说笑了。”

“怎么,你只学了编磬?”司谨言似有些诧异地挑眉。

阮颦儿闻言只觉心口一梗。

她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她只学了编磬?

她知不知道自己为了学好编磬付出了多少?

她这一副编磬很好学,应该多学几样乐器的表情是在看不起她吗?

笑容有些僵硬,“我确实只学了编磬,术业有专攻,学什么东西,还是一心一意比较好,三心二意的话,容易丢三落四,最后哪个都没学好。”

“只是不知谨言妹妹学过几种乐器?”

楼下此时没了说书的声音,换了评弹,琵琶的声音传来,唱的是《莺莺拜月》。

吴侬软语的腔调,柔软细腻,晃晃悠悠中好似在江南烟雨中坐船而行,雨雾迷蒙,如坠云间仙境。

司谨言懒洋洋的听着,觉得比方才的说书好听不少。

便是台下的琵琶声,听着也比视频里那个孩子弹奏的来得舒服。

“除了西洋乐器,其他的都略懂一些。”司谨言漫不经心道。

台下正唱道:“低头屈膝跪蒲墩,望神灵听我诉衷情。”

崔莺莺的故事,在朝凤国也有,不过阴阳调转,那张君瑞成了崔莺莺,崔莺莺则成了张君瑞。

原本该是一个佳人芳心被负的故事,到了这里她才发现,崔莺莺最后却与张君瑞终成眷属,缔结了美好姻缘。

许是大家都不喜那悲凉结局,这一版的崔莺莺似乎更受人喜爱。

司谨言听得入神,也就未曾注意到她话音落下之后,阮颦儿脸上一闪而过的不屑。

“没想到谨言妹妹不过十七岁,就已经如此全才了,只是不知道我们今天有没有机会能见识一下谨言妹妹这十八般才艺了?”阮颦儿觉得她在大言不惭,便想借故让她出丑。

“嗯?”司谨言视线从台子上收回,落在阮颦儿身上,眉峰微挑,带着英气的面容,没有女子的娇柔,却自有一股英姿飒爽之气,此时挑眉的样子,更是比男子还要帅气一些,让阮颦儿一个女子看着都差点心漏跳了一拍。

忙回神,将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司谨言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听了崔莺莺与张君瑞这出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戏所以心情不错,还是其他,居然爽快道:“若有琴在,自然也不是不可。”

阮颦儿嘴角一扬,笑道:“这个谨言妹妹不用担心,茶楼的老板我刚好认识,他也还算是个雅人,正好听闻收集了不少乐器,谨言妹妹若是愿意,我这就给他打电话,看看能不能借用一下他这里的乐器。”

司谨言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反倒是秦老跟吴老有些兴奋。

没想到已经有些日子没听这丫头弹琴了,现在倒能听她用各种乐器弹曲子。

二人似乎并不担心司谨言不会,对她信心十足。

四点了,茶楼内的客人开始慢慢多了起来。

这里并不是只能喝茶摸牌,还有用餐的包厢。

也有不少人会在这里谈事。

人虽多了起来,但却不怎么吵闹,台上的评弹又换了首白蛇的曲子。

女子娇柔的声音,慢悠悠唱着,撩人心弦。

阮颦儿没一会就进来了,脸上带笑,明显就是成功了。

“茶楼的老板五分钟后就到了,他说他一会亲自带咱们过去。”

司谨言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桌上的茶水喝得差不多了,司谨言中午就在飞机上吃了点东西,这会早就饿了,伸手拿过一旁的菜单,翻了翻,发现这上头的菜名也叫的雅致,便按了玲叫服务员过来。

“丫头这是饿了?”

“嗯。”司谨言点头,问吴老三人要不要点餐。

三人才用过饭没多久,刚才又喝了茶吃了点心,此时一点都不饿,都摇头。

穿着一身旗袍的服务员走了过来,问司谨言要点什么。

司谨言指着菜单道:“一壶汤绽梅,一盘傍林鲜,一碗雕菰饭。”

服务员在旁下单,还不忘问道:“这三样您都知道是什么吧?有忌口的吗?”

司谨言点点头,“没有,按照寻常做法即可。”

服务员闻言便准备退出去,阮颦儿突然道:“谨言妹妹别怪我多话,这茶楼的老板因为喜欢凑个雅趣,所以取得菜名若是不解释的话,第一次来得人怕是很难知道这东西是什么。谨言妹妹好像是第一次来吧,我看还是问清楚比较好。不然一会东西上来了,若是觉得不合口味,那岂不是有些浪费?”

“这位女士说得不错,我们这边菜名并不是全都按照菜本身的名字来取得,要不我还是大致跟您介绍一下这三样?”服务员也点头道。

她说话时并无看不起的意思,许是这样的情况见得多了,所以宁愿麻烦一些。

司谨言却摇了摇头笑道:“不必,这三样我知道是些什么,你只管下单就好。”

“谨言妹妹不是第一次来吗?怎么好像对这里的菜还挺熟悉的样子?据我所知,在阜城,这么给菜色取名的好像只有这一家。”阮颦儿好奇道。

那服务员也担心有什么变化,站在旁边,有些犹豫,并未第一时间离开,但单子还是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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