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他说:我养你啊
韩幼清下楼的时候,韩子裕正被舒丛芝拉着问叶冉的情况。
“妈,叶冉姐姐怎么了?”
舒丛芝闻声,忽然想起,韩幼清似乎还不知道叶冉给韩子裕当灾的事情,遂又把事情和她说了一遍。
“幼清啊,我知道你和冉冉关系好,你明天带点补品去看看你冉冉姐,过不了多久啊,你冉冉姐就要成你嫂子了。”舒丛芝说完又对着韩子裕道:“还有你,这段时间你对冉冉多上点心,别冷落了人家,听见了没?”
韩子裕被韩母耳提面命的阵仗弄的有些头昏脑涨的,“知道了妈,可以吃饭了吗?”
他刚说完,就打了个喷嚏,舒丛芝催促着他先把姜汤给喝了。
屋外的雨落了一整夜,总算是在黎明的时候歇停了一会儿。
叶妤一夜好眠,醒的早,反倒是封沥北,像是累极了,还在睡。
她躺在床上,看了封沥北好一会儿,才算是确定昨晚的发生的一切,不是自己在做梦,她蹑手蹑脚的从床上起来,穿好鞋子,先是来到了沙发边上,她蹲下身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封沥北的睡颜。
他的皮肤看似不错,一点都不粗糙,眉眼紧闭的时候,眼
睑上的睫毛比女人的还长,嫉妒的她忍不住伸手想去碰碰,可她的手指刚伸至半空的时候,原本闭着眼的人,忽而睁开了眼睛,她的手被人捏住。
叶妤被他那双淡漠疏离,且带着警惕的眼睛给吓的僵在原地,想要缩回自己的手,都无能为力。
她还是第一次见封沥北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眼神,就好像是对她完全陌生一样,而且他捏着自己手腕的力道,十分大,仿佛要捏断一样。
“疼。”叶妤忍不住叫唤出声,终是将陷入迷障里的男人给叫醒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封沥北眼中的神色恢复正常,他猛的从沙发上起身,查看叶妤的右手:“你的手没事吧!”
叶妤见他此时的眸色里带着些许的温柔,便知道刚刚怕是他的起床气,还在缓冲中。
“我的手没事,就是被你捏疼了,你给我揉揉就好了。”叶妤扯出一个笑脸对着他。
封沥北还真的十分认真的给她揉起了手,不过在那之前,他先把人给抱上了沙发,然后小心翼翼的,宛如对待一块璞玉似的,生怕弄碎。
叶妤见他这副模样,忍俊不禁:“你刚刚要是把我这只
手给捏坏了,你怕是真的要养我了。”
她说这话,原本是想调和下气氛,让他放松些,不要这么紧张,却没想到....
“没捏坏,我也愿意养你,只要你不介意。”
叶妤歪了歪脑袋,带着蹲在自己面前给自己揉手的男人,弯了弯唇:“所以,你很早就知道我的左手会出现问题的咯?”
冷不丁的秋后算账,封沥北忽而觉得后脊背发凉,可也不过就一瞬而已。
“知道。”封沥北回答的很冷静:“我是怕你知道了,会担心,不利于你伤口恢复,所以才没告诉你。”
“那你这一个星期,其实也是在躲着我咯?”
“嗯,怕看见你,忍不住。”
叶妤朝他问道:“忍不住什么?”
封沥北浅笑道:“我怕在你面前忍不住告诉你。”
叶妤听了只觉得稀奇:“你也会有绷不住情绪的时候吗?”
她一直都以为,他已经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了呢!
封沥北揉手的动作顿了顿,一脸认真且郑重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阿妤,我也是人,不是神。”
他这话里,有叹息,也有无奈。
或许在外人的眼中,他是那么的不近人情,寡
漠疏离,可他在叶妤的面前,展示的却是外人不常见的那一面。
新确定关系的两人在病房里腻歪了一会儿之后,吴婶带着早餐敲门进来,封沥北原本打算是在医院陪她一天,叶妤却将他打发走了。
虽然封沥北不说,但她也知道,接近年底,每个行业都在进行年终的冲刺和总结,封氏作为上市公司,旗下这么多子公司,而封沥北作为公司的领头人,怎么会不忙。
封沥北见她坚持,也只能先回公司处理事情了,“那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
叶妤点了点头:“好,要不,我送你下去?”
封沥北没拒绝,牵着她的手便朝电梯走去,吴婶并没有跟上去,反而看见两人十字相握的手掌时,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她家小少爷可算是将小姑娘给拿下了。
昨夜下了一宿的雨,医院外的草坪上,落满了树叶,满地金黄,叶妤一路将人送到封沥北的车前,正准备松开手,却见封沥北不放手,她看了封沥北一眼,还没发出疑问,身子就被人抵在车门上,随之一道阴影落下,
微凉的唇瓣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叶妤瞪大了眸子满眼惊惶的看着
眼前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修长的睫毛轻颤,如羽毛一般。
封沥北轻车熟路的撬开她的唇齿,温柔且激进的反复攻略,直到听见她那微薄的呼吸声,才放开她:“这是告别吻。”
叶妤红着脸,眉目含羞的瞪了他一眼:“你疯了吗?”
住院部门口人来人往,这个点的人并不多,却也不少,然而叶妤虽然被封沥北护在怀里,没有人能看见她的样子,但是叶妤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封沥北看着她红了的耳根,“原来真的不是在做梦啊!”
他这话一出,饶是叶妤还在害羞,也察觉出些其他的味道来了,他竟然也会有不自信的时候吗?
叶妤几乎是一路踩着棉花,头重脚轻的回到病房的,吴婶看着她那一副芙蓉般的面相以及魂不守舍的样子,心底的喜悦和感慨更是掩盖不住:“从小到大,我还没见着我们家少爷对哪个女孩子这么黏腻过呢!没想到会是这般模样,叶小姐,我们家少爷对您可真是上心呢!”
被吴婶这么一调侃,叶妤更加不好意思了,“吴婶。”
她那娇嗔的嗓音,娇软甜腻,落到旁人耳朵里,都能将耳根子给酥软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