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切都被改变了

次日早上8点。

睡梦中的刘延别总统府的电话叫醒。慌慌张张地准备了一下，刘延便坐上了部下开来的车直奔总统府。

刚到总统府，刘延发现一群陆军军人把总统府围得水泄不通。一名全副武装、戴着黑手套、拿着m4步枪的陆军士兵走上前拦下车，要求检查证件。

刘延递过证件。士兵如同瞄准般仔细翻阅着证件，又仔细看了看刘延，确定是他无误后，也不敬礼，大手一挥：“放行。”

车缓缓开进总统府，刘延主要到这里所有的士兵全都是陆军的，原先警戒的国民近卫军如同消失了，一个都没看见。

还没进总统办公室的门，就听见郭永新的大嗓门：“都翻下来！”

“都撕下来，给我确认！”

“一根头发丝也不要放过！”

刘延开门进入，全副武装、忙上忙下的陆军士兵们映入眼帘。旁边，除了郭永新外，各部总长和副总统高柏加也在。

高柏加看了一眼刘延，微微颔首。

刘延也微微颔首回礼。

“看看！侵犯国格之场！”郭永新走过来愤怒地说，看到一边的士兵，命令道：“书柜、沙发底下也给我确认！给我仔细查！”

刘延问：“你在干嘛？”

“阁下的办公桌上发现了窃听器！”

刘延一脸震惊，“什么？”

“窃听器都安到办公桌上来了！堂堂情报署长，居然不知道？你应当为此感到羞耻！”

他的确感到很羞耻，因为他的确没发现。

可...郭永新是怎么发现的？

刘延问：“都是你的人？”

郭永新：“没错。”

刘延：“叫他们撤，换我的人。”他倒要看看，郭永新玩的什么花样。

“都到这地步，有什么理由相信你？”郭永新反问道。

“我...”刘延话还没说完，“总统到！”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保持安静，看着怒气冲冲的总统走进来。

“谁干的？”庄睿识尽力压制住自己的愤怒，问。

郭永新：“现在还没确认，不过极大有可能是高楠那小子搞的鬼....”

“郭永新！”话音未落，高柏加厉声打断，“没有调查，无凭无证，你凭什么说是他弄得？”

咚！庄睿识一把打翻电脑。

四周一片鸦雀无声。空气中充满着燃烧的火焰味。

“情报署长干什么去了？”

刘延低头结巴道：“这个......正在调查中。”

“傲慢放肆的混蛋！”庄睿识发火道，“这是有多藐视我？我这个临时大总统就不是国家ys了？！居然敢在我的办公桌上装监听器！”

周围依旧没人敢说话。

郭永新鼓着胆子上前，说：“阁下，我建议，立刻召开紧急会议！还有，让我们陆军担任总统府的保卫工作......”

高柏加：“海军与国民近卫军用血和尸体缔造了共和，你......”

“那没准你们寻思着自己不当老大，后悔了......”

“没完了！”庄睿识喝止。

两人都闭嘴了。

“把这个混蛋找出来！让他跪在我面前谢罪！”

......

刘丽嘉的庄园内。高楠目前还在这里养伤。

高柏加、季博超、刘丽嘉还有高楠此时正在休息室里探讨着今天发生在总统府的事。

季博超问高楠：“你确定那个窃听器不是你放的？”

正喝着咖啡的高楠放下杯子，无奈地回到：“当然不是。您觉得我是谁？好莱坞的什么三流侦探？”

季博超：“那是谁？”

高楠：“其实，我真正想问这个。”

众人困惑地看向高楠。

“这个窃听器，是自从庄睿识当了总统后才有，还是......”

“何志明时期就有了。”高柏加接上。

大家不寒而栗。看来，幕后还有一只他们想象不到的手。

高楠问：“接下来怎么做？”

季博超两手一摊，说：“按庄睿识的性格，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刘丽嘉：“他不会太张扬的。”

季博超困惑：“为什么？”

“他的瑞士账户与海外存款。”

......

深夜12点。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唯有刘延的车在飞驰。

开车的下属：“署长，郭总长叫到国防部的那些人查清楚了。”然后将一个文件夹递给刘延。

刘延接过文件夹，开始翻看，“首都政法大学的犯罪学教授？”

“是，现在在训练国防部情报署监听组的人。”

“查他。”

“是。”

嗡......黑暗的街道被坦克的大灯照得亮如白昼。

刘延眯着眼睛看清后，震惊地问：“那是坦克吗？”

“是的，署长。”

“这鬼玩意儿怎么会出现在这？”

“看来是郭总长以保护总统的名义调来的。”

“停车！”

下属一个急刹车。刘延从车里钻出来，愤怒地快步走向坦克。他的拳头已经攥紧了。

他快步往回走，钻进车里，“去刘丽嘉的庄园。”

......

次日早晨。国防部。

高柏加疾步走向郭永新的办公室。

郭永新正将新的调令交给陆军少将刘鹏：从今天起，首都的卫戍部队由国民近卫军调为陆军空中突击团。

“对了，”郭永新问刘鹏，“你跟高柏加上将有什么过节吗？”

刘鹏心口不一地反问：“您这话什么意思？”

郭永新说：“没什么，就是在向总统推荐你时，他非常反对。”

刘鹏若有所思地回答：“这样啊。”

此时，一个中尉推门进来，“对不起打扰了，郭总长。副总统阁下来了。”

“高柏加？”他与刘鹏对视一眼，说：“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说我不在。”

高柏加走了进来。

“我艹。”郭永新心想，对刘鹏说道：“你先忙去吧。”

“是。”刘鹏敬礼，走出办公室之前，向高柏加敬礼道：“副总统阁下。”

高柏加只是点头，没有回头看他。

“副总统阁下，您好。”郭永新有些心虚，但作为官场老油条，这个基本的反应能力还是有的，“我正好又是要向您汇报，请坐。”说着拉开椅子，摆出请坐的动作。

高柏加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郭永新面前：“听说你昨天当了回治安官？”

郭永新一脸不屑，摆出一副无所谓地态度：“这不到现在，监听阁下的人还没找出来是谁吗。阁下即国家，我的职责就是保护国家！为了阁下，一切在所不惜。别说是坦克，我宁愿让特种部队...”

高柏加厉声喝道：“够了！”

郭永新吓了一跳，不再说话。

“我今天给你上一课，”高柏加指着他，“人有人格，国有国格，首都云来，乃我军数百万烈士用尸体堆积的、费德勒民主共和国国格人格至上的地方；在这，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把你那翘上天的尾巴给我收起来！”

“再敢随意调动坦克，我就用‘阿瑞斯’导弹把你轰了！你听清楚了吗？！”

本来以为有庄睿识照着的郭永新，没想到一点便宜都没占到，高柏加凌人的气势让他咽了口唾沫，答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