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起诉,败诉
毕竟谁家的父亲会这么对待骨肉?
第一次,林浅鹿竟然从自己员工的眼里看到了同情,顿时哭笑不得,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了。
“行了,这些没用的事不用管,回去好好工作吧。”
既然林旭已经出手,那么她也该接招了。
下班时候,林旭在公司门口等着她,一看到她立马就洋洋得意的说:“给你脸既然你不要,现在到头来还不是要乖乖把钱交出来,等你一无所有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浅鹿转头,目光上下打量他:“你就这么笃定,自己能够在法庭上胜诉?做了坏事的人,一定会付出代价的,即便你如何掩藏,也会有天知地知你自己知的。”
成功看着林旭被气着,她笑着上车离开。
她的车并没有回家,而是打电话找了母亲委托的律师。
“林旭已经把事情闹到法庭,我妈的遗产他竟然想要一起吞下。我需要您的帮助。”
“我在律所,你到天马路律所来找我,详细说一下情况。”
得到陈律师的电话,她直接开车去了天马路的律所。
这里是陈律师开的一家法律咨询的个人独资企业,律所不是很大,但是却很有实力。
林浅鹿来到律所门口的时候,陈律师已经下楼等着她了,并且带着她去了律所不远处的咖啡厅。
“林小姐你说的这种情况,其实你母亲已经提前想到了,所以她还有一些证明文件留在我这里,等开庭的时候我会给你全权处理。”
陈律师一边说,一边从公文包里拿出来了一个信封,并且示意她自己查看。
林浅鹿打开信封第一眼看的是遗书,不是很长,却充满了对女儿的愧疚不舍,让她顿时红了眼眶。
其他文件都是母亲生前,特意瞒着林旭做出的财产公正。
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是婚前财产,继承人是林浅鹿的名字。
遗书上,也写了本人全部财产归子女林浅鹿一人继承。
眼里控制不住流下来,她无法想象,当初母亲发现被林旭欺骗,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这下遗书的。
从来没有这么一刻,想要毁了林家,让林家所有人付出代价!
陈律师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她,又好像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她知道那是属于上一辈的纠缠,并不打算探究其中经过。
开庭的时候,林旭迫不及待的早早就去了,法庭门口等着,而林浅鹿和陈律师姗姗来迟。
他依旧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看着她:“你就等着成为穷光蛋吧,如果早早地把财产双手奉上,说不定看在父女一场的份上,我还能赏给你一碗饭吃。”
林浅鹿眼神都没给他一下,直接跟着陈律师走进去,倒是陈律师说了句:“陈某还没有失手的案子。”
开庭,法庭之上林旭的律师抓着婚姻关系做文章:“根据婚姻法的……条规定,离婚或者丧偶,其财产理应男女双方各分一半。
如果丧偶,子女只能继承三分之一的继承权。”
陈律师这个时候把婚前财产公正的文件拿出来了,并且让人在大屏幕上放大:“请大家看清楚,这个文件足够证明,我当事人的继承权名正言顺,并且这笔遗产是其母亲婚前财产,已经指名继承人为林浅鹿女士所有。”
林旭不可置信的看着大屏幕,那个财产公正的大字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刷一下就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大喊:“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好啊好啊,那个贱人竟然敢骗了我!”
林浅鹿死死的捏着拳头盯着林旭,他怎么敢说母亲骗了他!从头到尾都是这个人渣,为了钱欺骗并害死了妈妈!
锤子声敲了两下,法官严肃开口:“肃静,如果当事人不能保持安静,就只能强制请出去了。”
这句话,让脑子离家出走的林旭,安静下来了。
紧接着陈律师拿出来的证据,是母亲的遗书,当这封遗书被放在大屏幕上的时候,许多旁观的人都忍不住震惊。
遗书上既有对女儿的不舍,和财产继承权,还有就是自己被男人骗了对生活无望放弃人生的宣言。
所有人都看出来,这是个柔弱的女人,但是却毁在了一个男人的手里。
一时间林旭接收到了四面八方的视线,嘲讽的,质疑的,更多的是谴责厌恶的。
他一时间无法接受自己被公开处刑,大喊大叫着:“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你们不要相信他们的话,这证据是假的,是假的!”
但是经过查验,证据真实有效,法官的宣判,林浅鹿胜诉!
她看着不愿接受现实的林旭问:“你从来都没有真心对待过我妈,哪怕有一分真心她也不会自杀。
你和你的小三害死了她,还要霸占她的财产,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你的人性就真的一点都没有吗?”
经过这一天,林氏的股票下跌的厉害,没有人动手脚,单纯的就是公众对林家的厌恶,让林旭一时间更加憎恨林浅鹿。
林浅鹿带着陈律师走出法庭:“陈律师,这次的事情多谢您,为了了表谢意我请您吃饭吧。”
但是陈律师拒绝了,他眼里有着释然:“不用了,我做这些,并不是为了你,而是因为你的母亲。
如果我当初知道她会结束自己一生,我不会接受她的委托,遗书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交给我的。”
他的眼里有不舍和哀伤,但是更多的是放下。
一瞬间,林浅鹿明白了,这个大叔对母亲有不一样的情愫。让她忍不住幻想,如果母亲没死也许她会有很好的归宿。
可惜世上从来没有如果,母亲的柔弱造就了凄惨的一生。
林旭一身烦躁的回到家,赵素素母女知道了经过都咬牙切齿。
林月溪恨恨的说道:“真是没想到,林浅鹿竟然还有这样的手段,连爸爸都败在了她手里。那么多钱,她都吞了,也不怕撑死!”
赵素素看着林旭脸色黑了,又说:“我看她,就是故意独吞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