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我TM也不知道
抓紧时间回到七圣城后，陈安、欧恩和阿尔瓦赶到了七圣会的总部，凯尔早已在之前的会议室中等待许久了。
“你不是说七圣仪式只可能在那里，只要停止和摧毁就能停止七圣仪式的运行吗？”
在得知七圣仪式如今还在运行，七圣会所找到的三名契约者依旧和其契约圣灵存在的时候，欧恩再也忍不住了。
“对不起，目前的情况已经超出了我们七圣会的预计，现在三顶系统正在紧急分析接下来的事态发展，但不管怎么说，七圣仪式确实是没法停止了。”
“那么我们也必须向自己的上面汇报这件事了，按照你们七圣仪式的本来目的，一旦让那些邪教徒或者不怀好意的人在这个仪式中获胜，至少也是一场二级灾难，你们应该知道后果的严重性吧？”
欧恩站了起来，他就要立刻会议室的时候，一道屏障将整个会议室完全笼罩，里面的人全部都被困在了这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
欧恩的脸色显得极为难看，哪怕之前被那炸药炸的时候都没有此刻这么难看。
“对不起各位，在这次七圣仪式结束前，我们不能让你们向自己的国家上报这次的情况，七圣会会解决这件事，不需要其他国家和势力插手。”
“你是认真的吗？”
欧恩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病弱的眼睛男，都现在这个情况了，七圣会还在顾忌着其他组织插手？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不给上面汇报的话，我们可以继续协助任务是吧？”
陈安平静的说道，对于迪克学院来说，即便自己汇报了丁博那边也不会再派人来插手这件事了，本来，这次就只是协助七圣会拿回自己被邪教占领的地方，停止七圣仪式的运行，如今既然直接被炸毁了，对于他来说按理后续也就没多少协助的必要了。
但是七圣仪式还在继续的话，就不是夺回个地方这么简单的事，七圣仪式最终将会出现的愿望机，一旦落入不怀好意的人手中，必然是一场灾难。
“关于这点，七圣会高层还在讨论，三顶系统也在重新评估，在这之前，只能麻烦你们在这里暂时委屈一下。”
凯尔虽然口中说着抱歉，但是说的话却令欧恩心中冒火，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手中也闪烁着几道电花。
不过凯尔却对此视若无睹，他继续说道：“无论如何，诸位都是七圣会的朋友，七圣会也不愿意和诸位以及背后的势力交恶，这次的七圣仪式是因为七圣的疏忽才导致的，所以七圣会不管从哪一点都应该为此负起全责。”
“如果我们七圣会这次没法解决这次的危机，那么诸位再和自己的国家联系也不迟。”
“呵呵，那个时候再联系，岂不是都晚了。”
欧恩冷笑几声，他最烦的就是这种明明事态有了危险的苗头，却还要我行我素的放任其逐渐变大，直至被毁灭，这样的事情他见得不少，不少组织都对三大国和其他国家势力或组织有着排外思想，觉得一旦被其他人插手，自己的组织就会被侵犯了什么利益，最后导致事态进一步严重，最终灾难不可避免的发生。
明明，明明有机会直接把危险事态直接扑灭的机会，却就是这样任其一点点壮大，最后要用更多人的命和物力才能熄灭。
“请相信七圣会的实力，我们不是那种愚蠢的组织，对于七圣仪式可能的危害我们比谁都清楚。”
“但是，一旦七圣仪式中七个契约者都出现后，七圣之战就已经展开，无论来多少人都没有什么用，契约者们对于普通的攻击以及虚数术士的攻击几乎完全免疫，能对他们造成伤害和威胁的就只有另外的契约者，这是因为契约圣灵以及完全是由虚数能转化的圣灵之力构成，这种力量接近神力，在这种力量的保护下，契约圣灵和契约者已经无法被我们所影响。”
“你说几乎完全免疫，也就是说还是有办法对这些契约者和契约圣灵造成效果的对吧？”
陈安抓住了凯尔话中的一点破绽，立刻反问道。
“……确实，还有方法由不是契约者的虚数术士对契约者和契约圣灵对抗。”凯尔沉默了会，说道：“那就是由虚数术士自己用体内的虚数能转换成圣灵之力，这样的话虚数术士就能有效攻击到契约者和契约圣灵，只要破坏圣灵的核心或者消灭掉契约者，就视为胜利。”
“这种方法有什么问题？”既然凯尔说出了这种方法，却似乎不愿太过提及这种方法，那么自然说明了这种方法有着自己的缺陷。
“先前给你们的资料应该都知道了圣灵的由来，所以圣灵之力的诞生其实本就是从这些圣灵上出现的，只有拥有着大量的因果之力才能诞生这样的力量，而这种因果之力往往只有影响过起码一个国家的走向，历史的变革等等才能被人拥有，在座的也许有过很多这种类似的救援行动，按理说你们确确实实应该也算是有着因果之力才对。”
“但是，你们并不为人所知！”
“为人所知和因果之力或圣灵之力有什么联系吗？”
欧恩似乎放弃了打算直接突破这里的打算，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双脚搭在桌子上说道。
“若是人们认可是由这个人改变了时代和国家，他们就会世世代代的传颂讴歌其英雄事迹，就和信仰类似，在人们的主观上认为是谁做的，那么哪怕那个人什么都没做过，他也会自然而然的聚集其庞大的来自这些人的因果，承载了这些人的人生。”
“是由无数的人认可才诞生出的圣灵之力？”
这次即便是一直沉默倾听他们对话，来自信仰之国的阿尔瓦也不禁开口说道。
“按我们的研究来看，是的。”
“这种力量，只有被同样的力量才能影响？”
“是的，就和神力一样，只有神力对神力才有作用。”
“既然你们研究出了这么厉害的东西，为什么还要搞七圣仪式？”
陈安不解，圣灵之力既然如此特殊和强大，那七圣仪式究竟有什么诞生的必要？
直接把这些圣灵作为武器，恐怕大陆上没什么组织可以对抗得了吧？
毕竟按他们所给的资料，在这七圣会诞生开始，他们就起码收集了上万的这样的圣灵。
“因为七圣会，目的并不是为了统治大陆。”
“接下来我要讲述的，就是我们七圣会的由来。”
凯尔在那讲台上，开始述说着关于七圣会诞生的故事。
一开始，七圣会还只是大陆中一些强大并又研究非主流的特殊领域中的虚数术士们组建的小型组织，其组织的名字都没有，只不过是定期举行的小型交流会，但是有一次的交流会中，有一名虚数术士发现了在那些领导国家变革成功改变了国家的人身上似乎有一种特殊的力量，这种力量有着各种各样奇妙的现象，怀有这种力量的人更是在面对战场上的各种攻击安然无恙，还有着对困境和绝境化险为夷，找出生机的能力，这令虚数术士们大感兴趣，于是秘密在这些人刚刚死亡之际收集灵魂和肉体进行研究。
在研究中，这种得益于许多人的认可，联系着许许多多人命运的力量被他们称之为因果之力，因为诞生这种力量的人几乎都是拥有极高威望，改变过一个国家和历史的人，其人格魅力和品质更是令许多人折服，诞生的这种力量称为因果之力，也是这些人一生所承载的本质。
随后的研究中，该交流会的几名虚数术士发明出了一种复式虚数式，这种虚数式可以使得灵魂永久的保存下去，但是却需要有足够的虚数能才能维持下去，于是在大陆各个地方寻找，终于找到了一处还没被其他强大组织占领又符合条件的虚脉，这种流淌着比空中还要浓密不知多少倍虚数能的地方，实在是虚数术士们渴求的地方，于是他们早先建立了研究所，到这时，他们还是在研究着关于这种力量的本质。
之后，在不断收集了拥有这种力量的灵魂和肉体，他们也发现了这种力量似乎在互相交织的适合，也就是互相战斗中能迸发出一种新的力量，也就是圣灵之力，这种力量只有在其灵魂存在，并由因果之力蜕变而来，本来死后灵魂就应该消散才对，但是因为虚数术士们把这些灵魂保存下来，又用虚数能对其温存，所以久而久之，一旦这些拥有着相同灵魂的人互相战斗的话，那么各自的因果之力就会开始蜕变，成为圣灵之力。
虚数术士们又在一番实验中，让这些灵魂都拥有了圣灵之力，有着圣灵之力的灵魂自然不愿被他们一直囚禁于此，加之灵魂早已稳固，只需要找到一具躯壳就可以借此重生，于是这些灵魂开始和虚数术士们展开了战斗。
有着无法被虚数式影响，免疫物理和其他各种攻击的这些灵魂们，其中不乏身经百战之人，虚数术士可以说几乎毫无招架之力，若是继续下去，整个大陆在这些灵魂重生下，将会陷入一片混乱，但是虚数术士们也不是没有准备，早在保存这些灵魂的虚数式岁月中，他们就已经修改了其许多组成符号，因此在这些灵魂失控之时，他们立刻激活了保存这些灵魂的另外一个作用。
于是这些灵魂的记忆完全被磨灭，只单单留下了能力、才能等，自我意识完全消失，并对掌控着这个虚数式的虚数术士们言听计从，变成了类似人工智能的存在。
有着这样恐怖力量的虚数术士们并没有什么统治大陆的野心，本来他们就是为了探究世界的真理而来，在大陆都有着不低的地位，好奇心和求知欲才是他们的内在，于是经历了这场变故后，他们更加深入对这种力量的研究。
这种力量在战斗方面无疑是强大的，可这并不是他们所想要的，那么，这种力量还能做到什么呢？
能否破除笼罩大陆的神力屏障？
很遗憾，不能。
即便圣灵之力非常强大，但是神力屏障却依旧无法撼动。
能否突破世界的迷障，直达世界的本质，探究世界的真理？
不能，他们用这股力量深入了世界，但是无一人回来。
在一次又一次的探索中，虚数术士们发现，既然这股力量不能摧毁神力屏障，不能破除世界的迷障，无法帮助他们拨开在那真理之外的迷雾。
那么用这股力量来创造什么呢？
比如……一个万能的许愿机？
拥有圣灵之力的这些灵魂，互相战斗的话是可以迸发出超越想象的力量。
将这些力量收集，并在最后形成由这些虚数术士们所设计的，理论上可以实现的许愿机。
之后，长达千年的七圣之战就此展开。
该组织也正式改名为七圣会。
七圣国逐渐形成。
一系列的剧本设计，各种规则的建立以及对七圣之战绝对的隐蔽。
直到现在，各个国家和组织都对这在七圣国中所发生的事情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甚至都不会主动来探究，只有对世界真理的探求者，才会接触到他们，接触到这个仪式。
这就是某一次七圣之战结束后，虚数术士对许愿机所许的愿望。
凯尔把七圣会的历史讲述之时，坐着的三人心中则是无比的沉重，不仅仅是因为这段不为人知的历史中那些他们无法想象的秘密。
更是对毫不避讳的告诉自己等人这段历史，七圣会真正的目的。
“不过，这是以前的七圣会，在这之后，我们七圣会内部发起了变革，旧有的七圣会已经不复存在，如今的七圣会并不愿意使用这样的仪式。”
“为什么？”
陈安不能理解，这拥有改变世界力量的七圣会居然会自己主动停止了七圣仪式的进行。
“因为在近百年来的一次七圣之战中，七圣仪式的许愿核心被污染了，其中圣地存储的灵魂也或多或少受到了影响，再进行过一次七圣之战后，我们意识到不能继续下去，否则七圣之战将脱离我们的控制，引发连我们也应付不了的灾难。”
“我可以询问下，在之前的七圣之战中，你们都许了什么愿望？”
陈安无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先不论这次的七圣之战，之前那不知道多少次的七圣之战中，七圣会不知道许了多少次愿望，很难说如今这个世界七圣会是否用这许愿机干了什么。
其他两人也紧张的看着凯尔，这个问题他们早就想问了，七圣会，究竟对如今这个世界干涉到了什么程度？
“我之前说过，七圣会的目的只是为了探究真理，世界的本质，对于统治世界，改变世界并没有想法，哪怕是参与者，也都是在七圣会中也算纯正的虚数术士。”
“从七圣仪式创立之时，第一场七圣之战到这之前的最后一场，我们一共进行过十二次七圣之战。”
“其中，我们得到了七种关于世界真理的答案，只有一次干涉，就是让大陆其他国家和组织忽视我们的七圣之战，以及一次如何破除神力屏障的答案。”
“第十次的时候，我们放弃了询问世界真理这个想法，由七圣会的现实派让其创造了可以管理七圣国的方法，也就是三顶系统。”
“第十一次……失败，具体原因我就不说了，也正是这次，导致了许愿内核被污染。”
“第十二次，差点酿成灾难，不过这也让我们注意到了七圣仪式的异常，并最终在和七圣会其他不愿意停止七圣仪式的派系对抗中战胜，拥有了关闭七圣仪式的权利。”
“原本我们是打算在之后清楚污染后再次启动七圣仪式的，目前看来，七圣仪式已经再也不可能启动了。”
凯尔说完后，没再说话，等待着下面三人的提问，之所以会对这来自其他国家和组织的人开诚布公，也是因为这次的七圣之战不同以往。
一个被邪神组织主动启动的七圣仪式，以及到现在都还不清楚的其他四个契约者具体信息，高层和三顶系统都同意了对协助者说明七圣会一些情况，这些历史即便让其他国家和组织得知了也没什么，在七圣之战过后，其他组织和国家都会不再对他们产生追究。
有一点他没有告诉这些人，七圣之战中，之前七圣之战许的类似这种大规模干扰认知的愿望是会自动逐渐失效的，所以共守协议才会对他们起效，也因此没有多少人来。
“请问，你们询问的世界真理是？”
陈安对七圣会许寻找的世界真理有些好奇，凯尔看了他一眼，说道：“原本，我们是希望能得到出一个可以解释一切的统一理论和方程式。”
“但是在第一次得到的方程式中，虽然是能解释和统一一些理论，但并没有达到我们需要的效果，在改进后进行的第二次亦如是。”
“直到第七次询问世界真理，按进行的顺序来说大概是第九次，七圣仪式的许愿机给了一个回答。”
“一个回答？”
“我TM也不知道！”
“……”
这成精了？
陈安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