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击!埋下钩子
大夫到时梅尔已经沉沉睡去,屋中一片狼藉她却没有精力去管出了什么事,拉着大夫就让他快去。
“真是奇怪?”
“怎么样了大夫?”
看着大夫握着梅尔的脉搏脸上瞬息万变的神情,她着急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这姑娘明明经脉俱损却没有性命之忧!”
听到这儿宁娇娇激动的拍了拍胸口,眼泪瞬间冒了出来,她知道是她那药丸起作用了。
仔细检查一番后大夫下了几副药方叮嘱要好生休养,走时看着梅尔的下半身又遗憾的摇了摇头。
“只是这只腿伤势过重……哎可惜了!这姑娘还这般年轻。”
梅尔此时恰好醒了过来,看到他家小姐满脸的泪水她咬紧牙关抬起手替她擦了擦,随后张开嘴巴哑声说道:
“小姐不哭梅尔不怕!少了一条腿还有另一条呀,只要能一直陪在小姐身边梅尔就心满意足了。”
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却还努力安慰着她,宁娇娇心口像是被扯裂了那般生疼,难过的伸出手紧紧抱住梅尔。
“你今日遭的罪往日我定会加倍讨回!”
待梅尔睡下后,小乖才说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群下人冲进来把屋中都搜刮打砸了个遍,不过幸好金库盖的严实没被发现,狗洞的银子它也拖回来了。
想都不用想定是她那继母被下了面子气不过所以借机报复,宁娇娇若有所思的坐在院中吹着夜风,小乖一边收拾着凌乱的屋子一边气势汹汹的嚷嚷着要替梅尔报仇。
她不是个包子会任人拿捏,仇!肯定要报,既然逃避换不来安稳那就主动出击,这笔血债她记下了。
不出所料,正在她想着找根木桩子给梅尔做根拐棍时她爹派人来寻她了。
沉静的书房闪着孤独的烛火,此时宁衡捧着本[越王勾践]正在认真拜读。
“父亲”
进门后宁娇娇乖巧的行了个福礼。
“嗯,前来说话”
宁衡放下手中的书,招了招手宁娇娇便慢吞吞的挪了过去。
“爹以为你是怨爹的,毕竟你娘走了后爹对你多有疏忽,但如今你还如此为咱们宁家着想爹很欣慰。”
宁衡上下打量着宁娇娇,她这扭捏温顺的模样与今日为了那丫鬟威胁他的果断截然不同,他眼里满是狐疑。
“娇儿明白您也不容易,只要爹能像今日这样庇护着女儿,女儿就毫无怨言,二娘说的对论才华和容貌娇儿不及姐姐,所以为了宁家女儿理应牺牲。”
宁娇娇微微含着头看起来弱小又害怕,但说的每个字都显得决绝又真诚,避其锋芒,聊表忠心,这招数她陪着她奶看宫心计时就摸得门清。
“作为宁家女儿要牢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放心只要你好生听爹的话,爹不会亏待你的,爹跟你保证到你出嫁前你二娘也不会再去你院中打扰你。”
宁衡的老狐狸眼上下转动却在宁娇娇脸上看不出半分虚伪,随后一番半安慰半威胁的话后他满意的拍了拍女儿的肩膀。
“女儿都听爹的。”
她爹不止是个端水大师更是个画饼高手!要不是她生前就是因吃公司的饼搞得猝死她可真就要感激涕零了,不过话说回来,他要是真为她着想也不至于原主被人打死他也无动于衷。
“早些回去歇息吧”
谁知刚走到门口,宁娇娇却脚下一顿扶着门框声音细的跟蚊子似的埋头说道:
“还有一事女儿不知该不该说”
“娇儿但说无妨。”
她这番举动倒是勾起了宁衡的好奇心。
“前几日娇儿陪着二娘还有花夫人用膳,可吃了一半花夫人就捂着肚子难受的回了院里,女儿紧张弟弟心想莫非是这王府膳食有问题,想去查看可被二娘拦了下来警告女儿不许多管闲事。”
她在宁府苟且偷生的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小乖这个情报科科长早就把这府中的人秘密听了个遍。
比如二夫人私下转移钱财接济娘家,比如宁可儿跟管家之子眉来眼去,比如小妾花夫人有滑胎之像,这些情报放平时用不着,可要用的时候可是架在这些人头上的刀。
“你先下去,这事为父会查个明白。”
对于她的话宁衡虽说不全信,但对比宁娇娇的老实听话他深知他那夫人是何脾性心中不免埋下了心眼。
回院途中,宁娇娇特地大摇大摆去了一趟春晴园,顺手把她身上的珠宝首饰都送给了花夫人说是给弟弟的见面礼。
至于为什么是弟弟不是妹妹,这可是她爹花了一百两跟大师求的结果,自然就只能是弟弟。
花夫人丫鬟出身看到那些个宝物简直魂都被勾了去,她早就想拉拢宁娇娇了,可以往娇娇总是对她避之不及,如今这番示好她自然是乐意至极,假意推脱过后便欣然接受了。
“夫人您好生养胎以后咱们侯府还是要仰仗弟弟的,不过今日见父亲提起夫人那模样倒是憔悴了不少,夫人切莫因怀了身子就冷落了父亲。”
宁娇娇一番看似‘责怪’的话却令花夫人笑的合不拢嘴,她在这院中早就待的疲倦了,可奈何侯爷不许她随意走动。
怀着侯府的继承人还不能在那嚣张的大夫人面前炫耀可真是让她心痒得慌,借由宁娇娇这番话正好顺了她的意。
“二姑娘责怪的是,是妾身做的不周到,不过咱们都是一家人理应像今日这番亲近以后等这孩儿长大自然也会护着二姐姐。”
花夫人摸着她那孕肚脸上满是掩盖不住骄傲之色,话里话外都敲打着宁娇娇要识时务,她肚里的孩子才是她日后的靠山。
宁娇娇不置可否的笑着直点头,但屋里那浓浓的甘草苦味却让她心中有数。
冬白术味甘微苦,保胎上等药,依花夫人那喜爱争风吃醋的性子她爹为了保住那宝贝儿子也是煞费苦心。
南安王府
烛火被风吹的摇摇曳曳,安南启面色铁青的看着手里那份八百里加急快报,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越绷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