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坏人做到底
“跟别人生儿子?”
徐蔷薇尖声地,“你早就有这种想法了吧!只是趁着这个时候才说出来。”
说着话,她不顾场所和形象,扑上去对着宋威一阵撕扯拍打。
她本来就听到风声,说宋威疑似在外面养了女人。
往来的人避之不及。
宋威觉得丢人,赶紧甩开她,走人。
徐蔷薇愤愤地追出去,没追上,骂骂咧咧地开车回家:“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儿子,我要把宋威等回来,让他给我说个明白!”
宋逸尘在病房不肯吃喝配合治疗,还一次次闹着要把管子扒掉,医生和护士无计可施,却又打不通家属电话,索性也不管不顾。
靳澜打听到消息,趁机进了宋逸尘病房。
病房里,一片狼藉,都是宋逸尘打砸的结果,保洁不敢进来收拾,怕被他骂,被他扔东西。
宋逸尘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双眼无神,呈入定状态。
以至于,有人进来了他都没听到。
靳澜皱着眉头看了看地上,又看看宋逸尘:“宋总。”
他连喊了两三声,才把宋逸尘的视线吸引过来,目光从没有焦距,变成敌视:“靳澜,你来干什么!来跟我炫耀吗!”
靳澜摸摸鼻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废了,我成废人了,这下,再没人能跟你竞争了,慕晚星嫌弃我,投入你的怀抱,这不正是你一直期望的吗!”宋逸尘激动地。
“情况那么严重吗?”靳澜眼里浮起一抹恻隐,伸手去拿挂在宋逸尘床头的记录册。
“不要看,不准你看!”宋逸尘挥舞着手,大声表示抗议。
他想坐起来,下半身却不听使唤。
靳澜隐隐看出了什么,退开:“别激动,我不看。”
等宋逸尘稍稍平静下来后,靳澜才问:“让晚星去坐牢,不知道是谁的意思呢?”
“什么?坐牢?”宋逸尘惊异的目光看过来,“你说,说要让晚星去坐牢?”
“看起来你不知道。”
靳澜本来也怀疑这事不是宋逸尘所为,趁势说,
“你们家请了最好的律师组团,就为了对付晚星一个人,控告她故意杀人,策划在热气球上把你推下来摔死......”
“什么!”
宋逸尘激动地想要坐起来,动了动身子,没能成功。
靳澜想要过去帮他,却被他的眼神制止。
毕竟,宋逸尘还想要给自己保留一点尊严。
靳澜把自己从周芳那借来的相关案情材料翻给宋逸尘看。
宋逸尘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激愤:“帮我叫医生过来!”
靳澜马上按铃呼唤医生。
“通知我的家属过来,告诉他们,不在最短的时间过来,我就找媒体过来!”他此时吩咐医生的样子,已经恢复了点往日的意气风发。
靳澜相信宋逸尘能把这事处理好,便迈步欲走。
“等一下。”宋逸尘打发了医生,叫住靳澜。
靳澜疑惑地看过去。
“我可以让晚星出来,但是你得保证,她出来之后,你不会再介入我们的关系,放弃跟我竞争。”宋逸尘用谈判的语气说。
靳澜眯着眼睛:
“宋逸尘,我高看你了。
晚星本来就是无辜的,我想,这点你比谁都清楚。
害她进看守所的是你父母,你只是替她澄清一下,也就是为父母的错误做补救,你却在这跟我讨价还价!
你知道晚星接受了多少次讯问,在看守所里又是一副什么样子吗......她好几天没吃药了,我担心她的病情恶化了,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
他无法说下去了,怕一语成谶。
“你就看到她受的罪,我就在你面前,我这么惨,我都要成废人了,你看不到吗!”宋逸尘激动地。
靳澜蹙着眉:“我承认,你的遭遇很值得同情。”
“我不需要你同情!”宋逸尘拍着床。
靳澜摊了摊手,接着说:“但你变成现在这样,并不是晚星的错。”
“怎么不是!”
宋逸尘动了动身子,又想坐起来,却只能憋屈地继续躺着,
“她要是不拒绝我,不说那些话伤害、刺激我,我怎么会受到打击,又怎么会忽略了危险,导致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
要不是我命大,我现在已经不可能躺在这里了!
但是我现在即便活着,变成这副样子,还不如去死!
你同样是男人,你能感同身受一下吗!”
“看起来,你的想法跟你父母的思想异曲同工,我怀疑,让晚星去坐牢,本来也是你的主观意愿。”
靳澜嘲讽地,“你只是没有直接去实施,让人代劳了而已。”
“我没有!我并没想让晚星去坐牢!”
“你只是想借刀杀人,利用你父母逼迫晚星和我按照你的意愿办事而已。”
“好,我既然已经被你说成坏人了,那我就坏人做到底。”
宋逸尘沉下脸,
“你会来找我,说明你已经走投无路了。
要不要我父母撤诉,你看着办。
毕竟,我要去说服他们,也是要耗费很多功夫的!”
靳澜眼神波动,难以决定。
“看起来,你对晚星也不过如此嘛!”
宋逸尘嘲讽,
“刚才还一副很心疼,很担心她的样子,现在,就是让你答应不再追求她,你都这么难以决定,你究竟是有多在意她呢?”
“宋逸尘,我得不到晚星没关系,只要她能幸福,我都无所谓。
但现在的情况是,你肯定会不择手段地把她留在身边,她余生跟你,再没有幸福的可能。”
靳澜痛心疾首地。
“靳澜,你就这样羞辱一个受伤的人吗!”
宋逸尘误解了靳澜说的幸福的含义,大受刺激。
靳澜已经疲于争吵:“我退出,你马上说服你父母撤诉,晚一会,晚星就多受一会罪。”
“不用你告诉我!”宋逸尘黑着脸。
“逸尘,怎么了......靳澜,你在这里干什么!”
徐蔷薇进来病房,看到靳澜在,脸色骤变。
靳澜也懒得掩饰:“我来问问宋逸尘,让晚星坐牢,是谁的意思。”
“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慕晚星不是被你拐走了吗!你把人藏起来,却说被我们弄去坐牢了!”
徐蔷薇矢口否认,并急着取信于宋逸尘,
“逸尘,你别听他乱说,明明是他把慕晚星藏起来了,接着来挑拨我们母子的关系。”
她又厉声喝道,“靳澜,你给我滚出去,不要吵到我儿子养病!”
《他,名为青春》103:
阮语莼生了个儿子,生了孩子后,秦正东的态度一度很恶劣,甚至还有过家暴,在他意识里,大概是觉得她不能为家里创造价值。
阮语莼想起大学里学的一篇《诗经.卫风.氓》: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
......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
于嗟女兮,无与士耽。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
淇水汤汤,渐车帷裳。
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
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
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