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算仙一言,你命里缺书11
策畔躺在椅子上,悠闲来了句:“取多少都可以?”
任性掌柜:“是的,姑娘。你要取多少?”
“我啊,取个八九万两黄金。”策畔张口一说,掌柜的不敢一口答应,只是在一旁让策畔换成银票。
“感觉银票拿着不踏实啊,就想要黄金。”你让本女侠换,本女侠就非得换?
不换,
就要黄金。
刚从小黑屋里回来的叁负:【主子,您之前取得不都是银票?】
关你甚事!
就插了句话得叁负又被关进小黑屋里。
系统没人权!
强烈要求解绑,换宿主。
“姑娘,你这不是成心为难我们吗?”
“你说对了,就是故意为难你。”你这个任性掌柜,之前还为难我,让我穷苦潦倒十几天呢。
来啊。
互相伤害啊!
掌柜:“……”现在的人都那么直接的吗?
“姑娘,我们钱庄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黄金来。”说到底,那么多黄金是拿不出来的。
“那,我是不是除了取黄金以外取什么取多少都可以。”
“是的。”你可是去我们钱庄的贵宾。
最后,策畔心满意足的走出钱庄。
身后的掌柜一脸哀怨的看向策畔。
取多少都可以,可是他没想到有人只取一吊钱!!!
一吊钱能干嘛!
买串冰糖葫芦!
当铺门外,大写的“当”字旗帜飘扬。
然而并没有几个人进出当铺,当铺周围空落落的,没什么可以靠着的物件。
笔直的姿势着实不符合侠女风范。
索性,从衣袖里掏出剑。
以剑为支撑,颇有侠客风范的站在那。
是以,路过当铺的人更少了。
路人隔街而望,对着策畔指指点点。
估摸着又是那个江湖侠客来那寻仇的。
要不然拿着剑站在那里干嘛?
当人文风景?
看着不像。
就像是寻仇的。
路人各抒己见。
众说纷纭,没有一个统一的答案。
玄阴玄阳二人姗姗来迟,骤然一听说当铺这边有人寻仇,还不敢过来呢。
就怕人家寻仇时,一不小心弄死他俩。
结果,隔街一看。
玄阳对大家说:“都散了啊,人家这不是来寻仇的。”
众人:“……”你说不是寻仇就真不是啊。我们偏不散,就要在这里看。
玄阴蹬蹬往策畔那跑过去,“队长,队长,我们取到钱了。”
策畔看见这二人走过来,把剑往手上一收。
剑呢,跑哪儿去了。
谁知道呢。
玄阴好奇心爆棚,绕着策畔左三圈右三圈,小朋友,你不晕吗?
“队长,剑呢。”
策畔拿过玄阳手里的银票,很自然的接过话语:“知道的越多,死得越惨。”策畔还延长了最后一个音调。
本来就很危险的一句话,硬是被策畔说出几分危险后的惨烈结果出来。
吓得玄阳赶紧捂住玄阴嘴巴。
对着策畔呵呵的笑。
玄阴还想说些什么,结果玄阳一个眼神下来。
哪还想的起要说什么。
只剩下满满的委屈。
师父这才下葬多久,师兄就威胁他。
没有师傅疼爱的小弟子,橡根浮萍,孤苦无依。
想着想着,心事重重,泪眼汪汪。
像是泄愤一般,玄阴死死咬住玄阳手臂,很难多超级难过。
自己以前是师兄手中宝,现在是师兄身旁一根草。
然而玄阳只是任凭他咬着。
再疼,也受着。
终于是把自己玉佩和衣服都给赎回来了。
策畔开心的大摇大摆走回王府。
闹腾了许久的玄阴也安静下来,任由师兄背着,靠在师兄背上睡着了。
两个人的扁担箩筐,一点也不好拿。
更何况还要背着个小孩子。
不好办啊。
玄阳看了眼策畔,又看了会儿玄阴。
试探着说道:“队长,你能帮我拿一下扁担箩筐吗?”
策畔皱眉,看着那扁担萝筐,
侠女怎么可以拿着这么世俗化的东西。
本女侠的手是来拿扁担箩筐的吗?
不,拿刀拿剑拿飞镖暗器。
就是不要那扁担萝筐!
……
策畔拿着扁担萝筐走在最前面,玄阳用手托好玄阴的小腿,让他稳稳的搭在玄阳背上。
街上来往人群很多,
策畔觉得自己女侠形象受到严重的挑战。
对着后面的玄阳喊道:“走快点。”又看到玄阴长大嘴巴呼吸,很是乖巧的睡在玄阳背后。
啊,好烦!
带你出来是让你来睡觉的吗?
不是!
“你们先回王府,我去书楼买书。”策畔纠结了下,最后还是让玄阳把圭来喊过来。
紧接着策畔大步的拿着扁担萝筐往书楼走去。
玄阳把玄阴往上托了下,勾起嘴角,稳稳往王府走去。
[有些人,真的很温柔。温柔到他能把所有的善意释放给你。有些人知道,有些人懵懂却能感受得到。]
玄阳望着策畔越走越远的身影。
[但极少有人知道,温柔的背后是什么。]
玄阳向着五十步远的王府走去。
[是一颗敏感的心在世俗中不断被打磨,不断自己告诫自己,不该这样做,应该那样去做。]
门房弯腰恭敬的将玄阳迎进王府。
[是经历了千般万般事物,从敢做敢说到最后沉默。一夕之间,判若两人。正因为经历过,所以懂得。]
玄阳往客房院落里走去。
[能在光明里赠你以柔情,也能在黑暗里予你温暖。]
玄阳把事情告诉圭来,圭来放下手中的笔,抬脚往外走去。
[但,无法否认。越是温柔的人,越是冷漠至极。]
玄阳帮着整理圭来书写的宣纸。
[因为会留着极致温柔赠予最需要的人。]
玄阳回道师弟的房间里,看着师弟懵懂年少无知的模样。
他们,何其有幸!
出丑,是一个人的事。
两个人,那叫热闹。
策畔让圭来挑着两箩筐的书穿过打劫小巷,向王府走回去。
而穿着麻布衣服的策畔则抱着两个小萝筐和跟小扁担跟在圭来身后走着。
刚搞完破坏,正想要歇歇脚,喝喝茶的东塘,在茶楼之上眼睛直直的盯着挑着扁担的人看。
越看越像他家漠主。
……
东塘关上窗户。
再打开。
再关上。
眼不见为净。
他家一身贵气,生人莫近残忍无情的漠主绝对不会是这样的形象。
刚才看见的那个挑着扁担的、进城卖书的绝对不是他家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