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打探
林夫人的家在长安城外的一个村庄，林夫人的爹爹是村里的一个乡绅，有地位也有钱，还是十里八乡都认证了的有名的大善人。
林远并没有事先去林夫人的娘家，而是去旁边的酒家坐在。
“大人，为什么不直接去王家？”陆风给林远斟满酒，而后给自己倒满。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陆风指了指外面的石碑：“王家镇。”
“那王家在这是什么地位？”林远继续问道。
“和林员外差不多。”
林远摇了摇头：“在长安城中，林员外上面还有很多的王公贵族，他的地位在京城中，虽说是富贵人家，但却举足轻重，但是在这王家镇，王家的地位就是个土皇帝，你在他的地盘，你觉得光明正大能问出什么来？”
“那怎么办？”
林远笑着指向四周：“你看这酒肆人来人往的，大家喝嗨了总会透露出些什么，那么这里的小二日积月累的肯定会知道些什么，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你就等着看吧。”
林远对着前面招了招手：“小二小二……”
小二听见这边的招呼声，拿出毛巾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来了，两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林远拿出一袋银子，在手中颠了颠，说道：“给我们兄弟两上两坛上好的酒酿来，还有把你们店里招牌的菜品都给我上来。”
看着林远的钱袋子，小二眼睛都直了，笑着说道：“好嘞，两位好生坐着，酒菜马上就来。”
林远看着旁边的一桌人聊的正嗨，说写的正是林夫人的是。
两人囫囵的听着，没个头没个尾的，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很快菜和酒都被端了上来，小厮笑着招呼道：“酒菜已经上齐了，二位客官慢用。”
“唉，等等。”林远叫住他，继续说道：“我刚听那边的人说，你们这出了个掏心凶手，我和兄弟两人最喜欢一些奇人异事，尤其喜欢那些奇案，可不可以跟我们说说？”
小二有些犹豫：“这……”
林远从钱袋里拿出两锭银子，往前送了送：“我觉得你们这个酒肆的酒甚好，不过光喝着实是没有什么趣味，要是有人来跟我说一些什么奇人异事，就好了，既然没有，那陆风，我们换一家吧。”
“别别别……”小二拦下两人说道：“两位客官，这附近就只有小店一家酒肆，酒水都是顶好的，算了，我去问问掌柜的，两位贵客稍等一会。”
小二走的时候盯着桌面上的两锭银子看了一眼，而后小跑着去了前台。
过了一会，小二便跑了过来，站在一旁，说道：“好了，多谢二位客官，老板今日让我专门给你们讲故事，不用前去上菜。”
林远点了点头：“坐下说吧。”
小二连忙拒绝，奈何林远坚持，他只好坐下。
小二开始说道：“二位客官有所不知，这王家有两位小姐，一位端庄贤淑，十里八乡的乡亲们无一不称赞，但是这大小姐就往往相反了，还没结亲便珠胎暗结，这都是人尽皆知的事了，本是王家的养女，不到不懂得感恩，反而抢了人家嫡女的亲事，这王家小姐也是个好人，尽管如此，还想尽办法替这林夫人遮掩，说是自己姐姐在帮她，但是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唉。”
这林夫人是不是真的故意勾引自己妹妹的未婚夫婿他不知道，但是这林员外确实不是什么好的归宿，原配刚死就想娶人家年轻貌美的女儿进门，想来这王家小姐也是不愿意的，所以王家小姐说自己的姐姐是在帮她，没准是真的。
林远点了点头：“那这王家岂不是养了个蛇蝎？这王老爷可与这林夫人断绝关系了？”
陆风摇了摇头：“那你就有所不知了，这林夫人虽然是个孤儿被王家领养，但是身后却是有人的。”
“这要从何说起？”
自己感兴趣的终于还是来了。
酒肆的老板怕他们聊的不开心，还专门端上来一些瓜子花生，让他们边吃边聊。
林远谢过后，等老板走后，小二这才开始继续说起来：“林夫人被捡来的那一天，身上有一封信，应该是林夫人家人写的，说是让捡到人的人家好好扶养林夫人，他会每个月都来给人送扶养的费用，而且林夫人当时身上穿的都是上好的绫罗绸缎，想来也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可能是重男轻女被扔了，家里可能有人于心不忍只好这杨，好让自己的孩子活下去，这种事以前也发生过。”
“那那人后来来送过钱吗？”林远问道。
小二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不过王家这几年对这个林夫人可谓是视若己出，甚至比王小姐还要好，想来也是有些好处的，不然何至于对一个外来人如此？”
“那你还记得林夫人被捡来时有何特征吗？想来这种富贵人家扔女儿既然还让别人养着，应该会在身上留些时候可以相认之物吧？”
小二想了想：“应该是没有的，我记得当时那个林夫人除了脚趾比别人多一个以外，没有什么特别的。”
“六指？”林远倒了杯水，给小二递过去。
“对。”小二说的有些口渴接过便一饮而尽：“因为这个事，小时候没少被同乡的孩子们嘲笑过。不过想来那林夫人平时虽然不比王小姐温和端庄。但是也没有凶神恶煞，怎么的就变成了掏心案的凶手了呢？这看人还真是不能单看表面。”
已经打听的差不多了，应该去王家查看一番了。
林远站起身来：“那就先结账，我们二人有些事要去处理一下，买的这些酒水就先在这放着，等我们回来继续喝。”
小二手中正在剥着花生，吃的尽兴：“放心，小店童叟无欺，你们留个名字，等会回来了报名字就行了。”
“行，先走了，陆风，林远你记下便好，我们去去就回。”
陆风已经提前过来打探过了，对王家的位置一清二楚，就在酒肆前面一点，陆风在前面带着路，林远跟在后面。
到了王家门口，陆风率先前去扣门，等里面的管家出来，他掏出自己大理寺的腰牌，举起来，让管家看清楚：“我们大人是为了王家大小姐，也就是林夫人的案子而来，特地来找你们老爷问一些事情。”
管家打量了一下两人，而后恭敬的打开门，为两人引路，待到引着两人到了大堂，恭敬的说道：“二位官爷请稍等，老爷在内室，且等我前去通报一声。”
很快王老爷便着急忙慌的从后面走出来，看见两人，立马恭维的打着招呼：“两位大人，王某刚才准备午睡，没有来得及过来迎接两位大人，还请恕罪，来人，两位大人都来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奉茶？”
很快茶水上来，王老爷坐在高堂之上，管家站在他旁边，林远和陆风坐在下方，一左一右。
“家女的是我实在是不清楚多少，她自从出嫁后就没有回来过，几乎是和家里断了关系的，当年她做出那些事……唉……大人，我该说的都和这位大人说过了，实在是没有知道的了。”王老爷指了指陆风说道。
林远点了点头：“我听说王老爷捡到林夫人的时候曾经有一封信，上面写着会每个月给你钱，不知那人后来有没有履行承诺？”
王老爷点了点头：“刚开始是有的，不过后来小女出嫁后就没有了，不过我花在她身上的银两可大大的超过那人给的银两。”
“那你可有见到过给银两的人？”林远问道。
王老爷摇了摇头：“并没有，每次都是直接放在小女的床头，有一次我为了想看看这个人，专门派人在院子周围埋伏，可是依旧没有看见人，银两却依旧出现在了小女的床头。”
想来说的也是没错的，如果他要是知道些什么，那人解决掉林夫人之后，肯定会来解决他，但是他却没事。
“听说你捡到林夫人的时候，林夫人穿着的衣服很是考究，不知那衣服可还存留着？”
“还在，这几日刚好收拾东西，小女的东西都整理出来了，管家，去把衣服拿过来。”
“是。”
衣服是一件粉色的小开衫棉袄，领子上应该是狐狸毛，相必当时正是冬日。他摸了摸衣服，绸缎摸上去很是顺滑，应该价值不菲，花案也很是考究，不过林远并不是很懂这些，还是拿回去给懂的人看看。
他接过衣服，翻了翻，没有什么发现，把衣服收拾好放进小木箱里，递给陆风，便打算告辞：“好了，今日谢谢王老爷，林夫人的案子影响甚广，日后可能还会多有打扰。”
王老爷双手作揖：“那是自然，日后有什么能帮到大人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告辞！”林远起身准备走。
王老爷立马叫管家：“管家，还不送送？”
“是。”管家领命，而后走到两人的前面，引着路：“二位官爷，这边请。”
“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