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引诱夏娃的蛇
代买的业务如此发达,即便她不亲自出去,也可以叫跑腿小哥送货上门。
她赌的就是他心软,不舍得跟自己板起脸孔训斥,她的阴谋得逞了,便可以强留。
“我睡沙发。”
明早虽不用上班,但他一周七天待岗,有事随时都要顶上。
“你先休息,我去洗个澡也睡了。”
“好。”她口是心非的答应了。
朋友的房子为他的新欢好整以暇,傅砚清自然也不例外。
他在这里洗了澡,换上睡衣,回头瞧见沙发上已经放好了毯子,是给他的。
一向用不惯空调,便将房间内调高的温度关了。
的确是有些乏了,明明不是矫情认床的人,躺在沙发上,却睡意全无。
窗帘没拉,还能看见外面的月亮。屋内没有开灯,依旧被外面的街景灯光,将家具轮廓点亮。
耳边是拖鞋趿地的声音,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便听见她脱了鞋子,赤脚走到自己跟前。
下一秒,已经跪在他的沙发旁,才洗完澡还带着洗发水的味道。
不确定她要做什么,只屏住呼吸,等待着下一步动作。
该将她叫醒,让她知道自己并没有睡着。可不知为何,身上如同压了千斤顶一般重,不能动弹分毫。
喉咙也似塞满了棉絮,没有呜咽一声。
下一秒,她柔软的唇瓣落下,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一般一啄。
随后,便几乎不加过度一般,越吻越深,硬是撬开他的唇瓣,将自己灵巧的唇舌钻了进去。
两只小手也不安分起来,解开他身上衬衫的扣子,并且起身,伏在他身上。
“江时亦!”
才呼吸到一丝新鲜空气,立即压低了声音警告她。
起初她以为他睡了,只想偷偷吻一下他的侧脸便离开。
只在唇瓣逼近时,突然改变了想法,朝着终点碾了过去。
她的理智也想控制自己,可她的心不听使唤。
“你起来。”
她不听,倒是没有进一步逾越规矩的动作了。
只坐在他腰上,警惕的盯着他。
随后,不退反进,俯身在他身上,靠近他温暖炙热的胸膛,将毛茸茸的小脑袋埋进他的脖颈,深嗅他身上的味道。
“时亦,不要考验我的定力。”
“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有自制力”
“我没办法推开你,你离远些。”
他绝没想到今晚的事,会发展到这种无法挽回的程度。
可惜他十几年身边没有过女人,竟也忘了这最起码的社交规则,一个成年男人跟女人一起过夜,是不会躺在两张床上相安无事的。
江时亦在明明灭灭中,似乎捕捉到了他话里的讯号。
像只八爪鱼一般攀附在他身上,嗓音黏糊道:
“傅老师,我喜欢你。”
“喜欢你好多年了。”
“这是我愿意的。”
“给我一次机会。”
“成全我吧,好不好……”
少女带着特别的嗓音,又甜又软,似将他蛊惑到一个深渊。
她的手指不安分,学着青春期看过的那些动作片,脱他衣服时显得格外笨拙。
过了许久,他身上的衬衫险些有些褶皱之外,竟还完好无损地停留在那。
只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她倒是将自己剥成了饱满的粽子。
那一日电竞少女的cos服,始终在他眼前跳来跳去,而她还在不停引诱着他:
“你也想,傅老师,不是吗。”
宛如引诱夏娃偷吃禁果的蛇。
他束手就擒,而无还手之力,只想到从前训斥她的轻浮与不自重。
也不知像此刻勾引自己这般,又引诱过多少人。
想到那些男人可能在她身上讨到了便宜,食髓知味,不知不觉眼眶便有些发红。
起初她尝试了几次,不得要领,在剧痛中由爱意支撑着。
直到攻势逆转,他不知哪里来的怒火,带着酸酸的醋意,让她乖乖降伏。
没有听到她带着哭腔喊痛,只有沙发上留下殷红的血迹,昭示着这一夜荒唐的结束。
事后,他来不及面对着她身下的血迹愣神,只将不停颤抖瑟缩在自己怀里的小姑娘,拥得更紧。
“我不知道……”
他想道歉,到显然在这种时候不适合表达爱意。
她痛极了,也疲倦极了,只想就此趴在这里睡下。
揉了揉发痒的小鼻子,含糊不清道:“傅老师,时亦喜欢你。”
这一夜她就以这样奇怪的姿势,睡得很浅,梦里是千奇百怪的梦境。
明明不如躺在床上舒服,却不肯放开他分毫。
直到天不亮就醒了,发现自己身上搭着一件他的外套,而毛毯不知何时被卷到了身下。
傅砚清已经落枕了,这一夜,心乱如麻。
江时亦揪着他衬衫一角,笑得毫无阴霾,甚至放肆地用指腹勾了勾他脖颈。
“傅老师,咱们再来一次。”
她总觉自己昨晚没发挥好,这会儿仍在跃跃欲试。
“对不起。”他抓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进一步犯罪。
“昨晚是我太冲动了。”
是他太过于自信,也是他高估了自己。
原来他的原则性、自制力,在她面前不值一提。
她不想听这些,仍在回味与他昨夜的温存里。
“我以为你以前会有过男朋友……”
他怎么敢拿她的初夜,尤其他这样有过妻子,还有孩子的人。
“傅老师,我没有不自重,何熙臣也不是我男朋友,我和他只是同事。”她贴在他胸口,仰头看着他。
目光里有多无辜,语气不会比眼神更软。
“我喜欢你,我很想你。”
“那你呢?你想要我吗?”
已经错了一次,第二次依旧招架不住她的小动作。
“我想要你,傅老师。”
要他喜欢自己,也要他的身体。
“时亦……”他的声音酸涩,握着她的手腕渐渐松了力度,也知道放开她的后果。
“我没有经验,也没有准备。”
“我们不可以再错下去。”
她不听,只拼命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予求予取。
“傅老师,是不是你不行?”
她绝心将勾引他的坏学生扮演到底。
“激将法对我没用,是我害怕伤害你。”
“这里没有套,我不想你怀孕。”
怀孕是件很麻烦的事,女人一旦生孩子,青春就结束了。
不管是流产,还是休学一年,都是他不愿意看见的局面。
只要他肯松口,她便只想降伏。
感动于他的责任感和担当,男人在这种事上大多只顾自己爽,尤其他的声音,明显已镀上一层暗哑。
“别担心,我会吃药。”
“不要戴套,我不想让你不舒服。”
也不想跟他有一丝一毫的阻隔。
这一次,比昨夜更加疾风骤雨,他的体力好的惊人。
被她磨得难耐,不得不隐忍着,任由这只年糕挂在自己身上,去将窗帘拉好。
以前她没想过他自从妻子过世后,再没有过女人这回事,是真是假。
现在她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