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次你好
宁殊言解决好形象工程就去找池惟兮吃早餐,顺便感谢他昨晚的照顾,再顺便含蓄地打听打听自己到底有没有酒后失德。
可她敲了半天也没有回应,刚想给他打电话想起他好像说过中秋节要值班之类的话,于是只得回家又拿了两个月饼往楼上给程洛送去。
“姐,你知不知道扰人清梦是特别缺德的一事儿?”程洛眯着眼睛表情痛苦地对站在门外的宁殊言抱怨道。
宁殊言不客气地踢了他一下,然后把月饼往他茶几上一扔,“真是没良心,我来送月饼的。”
程洛半睁着眼睛瞄了一眼月饼后掉头就朝卧室移,看得宁殊言一脸不可置信:“啧,什么态度呢,干嘛去?”
“睡觉啊,谢谢你给我送月饼,可姐,我凌晨五点才睡的,现在就想睡觉,不想吃月饼。”说完又继续移动。
宁殊言本来就是来找饭友的,见程洛这样立即不干:“别动!大好时光用来睡觉你好意思么,赶紧收拾收拾下楼吃早餐。”
“那再让我睡一个钟,咱早餐午餐一起吃行不?”程洛歪过还眯着的眼睛,一脸你放过我的表情。
宁殊言彻底没脾气,挥了挥手:“睡去,睡去,我下楼买菜,中午上我那吃。”程洛闻言终于肯睁开眼睛:“言言,你最贤惠,十分万分感激。”说完笑眯眯地给了宁殊言一个飞吻,恶心得宁殊言一身鸡皮疙瘩。
“言言,以后你如果失业去开个饭馆好了,我说服兜兜一起入股。”程洛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口齿不清地给宁殊言提建议。
宁殊言嫌弃地指指他鼓鼓的嘴巴,示意他注意形象:“盼我点好吧大哥。”
程洛咧了咧嘴,发现自己的说法有点不厚道,赶紧补救:“我是夸你手艺好,你懂的哈……”
吃饱喝足后,程洛开始思考上层建筑,对同样坐在沙发上消食的宁殊言说道:“言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咱下午逛逛去?”
宁殊言懒懒地抬了抬眸,一口回绝:“太阳太大,不去。”
“去吧,我的护肤液刚好用完,陪我去买一瓶。”程洛锲而不舍地坐到宁殊言身边继续游说。
“你一大老爷们用什么护肤液,不怕别人说你矫情?”宁殊言斜了程洛一眼,似笑非笑地对他说,程洛是纯爷们没错,可他对自己形象的重视大大超过宁殊言这个真女人,所以有时候宁殊言经常拿这个刺激他,每次都能看到程洛炸毛的样子,发现这一现象后,宁殊言越发乐此不疲,没办法,她口味奇特,喜欢看人炸毛的样子。
果然,“宁殊言,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拿这个刺激我?!再说,我作为一个公众人物注意点形象怎么了,怎么了啊?!”程洛瞪着大眼睛,气得鼻子都歪了。“哈哈哈哈,程洛,为什么我觉得你炸毛的样子如此可爱,哈哈哈哈……”宁殊言抱着肚子狂笑,最后干脆歪在沙发上笑出了眼泪。
“恶趣味,小心遭雷劈!”程洛没好气地踹了宁殊言一脚。
在程洛坚持不懈地软磨硬泡下,宁殊言还是跟他一起出了门。
“儿子今晚肯定又要跟我冷战,这是我第六次放他娘俩鸽子了。”大牛第五十次深深叹息,大牛有个正在上小学三年级的宝贝儿子,平时他们夫妻总是忙,所以常给儿子牛牛开空头支票,这次大牛早早跟儿子许诺中秋节会和他妈妈带他去动物园玩一整天,可谁知道,开支票之前忘了看值班表,所以今天出门的时候,牛牛是哭着用一瓶伊利牛奶把大牛砸出门的,牛牛妈妈也只能看看夺门而出的老公,再看看泪流满面的儿子摇头叹息。
大牛从刚巡街的时候就开始念叨,一直到俩小时后的现在他还在说,池惟兮刚开始还劝导几句,一个小时后直接无视了忧伤的牛爸,眼睛晃晃悠悠地开始打量大街上的人和事。
池惟兮他们所里响应领导的指示,为了力保人民群众有一个快乐温馨的节日,警、务人员必须轮组上街巡查,务必要把那些偷抢斗殴的不法分子扼杀在摇篮里,于是池惟兮和大牛就这样大摇大摆地穿着警、服出来溜街了。
听到“抢劫”声时,池惟兮正看着那副巨大的电影宣传海报腹诽,百步穿杨,每发每中,嘶,当拍电影呢,不过人家确实是拍电影,帅气多金,正义勇敢,美女相伴,啧啧,待遇跟现实差的不是一点两点。
大牛的第五十一次叹息只叹到半截,俩人反应过来是什么事后,都跟上了发条似的朝声源处跑去,等他俩开始追,黄毛小偷已经甩开他们一条马路了。
宁殊言和程洛刚好站在马路的这边吃冰糖葫芦,听到骚动,宁殊言看着朝自己这边冲过来的黄毛,对还在和冰糖葫芦过不去的程洛说:“程洛,你帮忙看看叫抢劫的人是不是一个老太太,声音听着怪沧桑的。”
程洛之前一个劲和冰糖葫芦较劲去了,所以没太注意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宁殊言的吩咐后,条件反射地看向还在那扑腾叫唤的老太太,然后“嗯”了一声。
他说话的尾音还停留在空气中,宁殊言就冲到一人面前伸出了腿,黄毛一心只顾留意后面穿制服的警、察,所以压根没注意身边,就这样硬生生被宁殊言的一条腿给放倒了。
狠狠摔了一跤后,黄毛抬起头看始作俑者,见绊倒自己的是一个拿着冰糖葫芦的女生,先是一愣,然后恶狠狠地瞪了宁殊言一眼,猛地爬起来准备继续跑路,同时还不忘骂人:“臭女人,找死!你给老子等着。”说完人已经在几步开外了。
宁殊言平静地等他骂完才扔了手中的东西,发狠跑上去手一扭脚一踢,刚刚骂她那哥们就恭恭敬敬地给还搞不清状况的程洛跪了。
程洛见状吓得直接把嘴里咬着的一颗冰糖葫芦吐了出来,好死不死正好吐在黄毛的鸟窝上,黄毛刚要嚣张地呲牙咧嘴,宁殊言就“嗯?!”了声,黄毛识时务地立马噤声。
“言言,不是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你基本原则,一百年不能变么?”程洛好不容易消化完眼前的事实,利落地吃掉最后一颗冰糖葫芦后跳到宁殊言身边,看着被宁殊言死死摁住的黄毛问她。
“这不影响我一百年不动摇的基本原则,加上你那回这是我这辈子第二次管闲事。”宁殊言不耐烦地看了看还在过马路的警、察同志们,怎么还没过来,如果打人不犯法,她早把人揍晕走人了,站这里被围观实在是很烦。
“真是荣幸,你前小半生仅有的两次见义勇为竟然全被我遇见了,稍微问一下,你管闲事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前提?不然怎么那么千年难遇。”程洛继续不耻下问。
“你那次是英雄救美,这次是尊老扶弱。”宁殊言说话的时候,池惟兮他们已经快到跟前了,因此有点近视的宁殊言终于看清之前自己埋怨动作缓慢的警、察同、志到底是谁。
不知为什么,她看着越来越近的池惟兮竟然有一丝不淡定,宁殊言自我安慰,肯定是池惟兮身上那身衣服的原因,这样的池惟兮太神圣,因此给了她压迫感,肯定是这样的,不然她又没做亏心事,心虚什么。
“你意思是,如果今天小黄抢的是个大男人你不会拦?”程洛不愧是阅读理解小能手,马上理解了宁殊言话中的真意。
“废话,一大男人被抢了直接追啊,还叫唤什么?再说,我只尊老爱幼。”宁殊言白了一眼程洛,刚好赶到的池惟兮和大牛听了宁殊言的话满头黑线,这姑娘到底什么逻辑。
而那个被程洛临时冠名为小黄的小偷彻底风中凌乱,早知道他抢一个年轻点的,本来觉得抢老人比较没风险,谁知道半路竟然遇到个女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