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次你好
回家后池惟兮过上了有女朋友有饭吃的幸福生活,大多数时间池惟兮下班后都会在小区的花园长椅上等着稍晚的宁殊言,然后俩人再一起去菜市场买菜,回家后宁殊言负责做饭菜,池惟兮则开电脑玩游戏,吃完饭后宁殊言就负责站在厨房监督池惟兮洗碗,池惟兮虽然在抓罪犯的时候手脚灵活、反应迅速,可一到厨房就是手残一个。
第一次洗碗的时候五个盘子他摔了两个,第二次的时候摔了两个半,第三个质量杠杠的,只是被摔了个口子所以算半个,第三次的时候……没有第三次了,宁殊言那些精美的餐盘碗筷都是花大价钱买的,所以在见证了池惟兮两次同手同脚的手残行为后,宁殊言黑着脸把池惟兮彻底轰出了厨房,认命接手了洗碗的工作,因为太过郁闷,所以她没有发现池惟兮在退出厨房转身时那一抹狡猾得逞的笑容,池惟兮在干家务方面虽然很没天赋,可自从有了这个男朋友后,宁殊言再也不用踩着凳子费力换灯泡,也不用在下水道堵了的时候皱着眉头自己疏通,更别说自己苦哈哈搬煤气罐了,他们两个就这样互补互助的开始了平淡温馨的恋爱生活。
自从知道宁殊言和池惟兮成了男女朋友后,麦兜兜立马又成了池惟兮的脑残粉,整天吃饱了没事在那里对着宁殊言犯花痴,从池惟兮的眼睛花痴到池惟兮的手指,再从他的身材花痴到他的脸蛋,最后宁殊言都忍不住怀疑麦兜兜其实也是池惟兮的暗恋者了,很是奇怪之前她是如何克服心理倾向,那么凶残地贬低池惟兮的。
程洛则一直以他俩的媒人自居,说池惟兮的开窍再一次成为了他红娘事业上的另一个成就高峰,并且跟宁殊言打招呼说,以后结婚的时候千万不能向他要红包,因为他的媒人红包就是他的结婚礼金,宁殊言木着脸听完他的话,然后波澜不惊地抬眼乜斜他一眼,程洛看得小心肝一抖,妥协地举了举手:“好吧,可你总得给我打个八折吧,要知道心灵导师也很值钱的!”
宁殊言还是沉默不语地看着他,最后池惟兮实在看不下去,走到程洛身边豪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我做主了,九点五折!不用谢我哈……”
宁殊言:“……”
程洛:“……”
我谢你八辈祖宗哦。
成为池惟兮女朋友三个月后,宁殊言半推半就地和他同居了,其实宁殊言完全是被同居。
那天傍晚下班回家,宁殊言一踏进家门却怎么也摁不亮家里的灯,一开始以为是集体停电,倒回去看了看其他住户后,悲惨地发现貌似是她家的灯罢工,池惟兮加班还没回来,宁殊言只能摸黑走到沙发上等着。
入冬以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宁殊言在沙发上坐了十多分钟后就冷得全身悉悉索索地发抖,好不容易等到池惟兮回来,宁殊言吸着鼻子可怜巴巴地对他说:“池惟兮,你肯定会修电路吧?”
这个时候小区管理员早下班了,所以找他们也无济于事,宁殊言能想到的只有池惟兮这个男朋友了。
池惟兮听完宁殊言的话后,若有所思想了一下,然后面带微笑地说:“言言,虽然我是理科生,但我只会修理犯人,不会修理电路。”
宁殊言闻言耷拉下脑袋,苦恼地说:“那怎么办啊,没有热水器没有空调,这么冷的天会死人的。”
池惟兮等的就是宁殊言这话,于是清了清嗓子,用低沉性感的声音对宁殊言:“媳妇儿,你不还有我嘛。”
自从确定关系后,池惟兮有时候会死皮赖脸地叫宁殊言媳妇儿,被麦兜兜和程洛嘲笑几次后宁殊言反抗了一段时间,可不管宁殊言怎么威逼利诱,池惟兮就是不改口,还大言不惭地对她说:“迟早是我媳妇,早叫早习惯,再说了,这代表咱恩爱,兜兜和程洛那是羡慕嫉妒恨。”
宁殊言无语地瞪了他一眼,比起脸皮厚她永远是他的手下败将,反正反抗没用,宁殊言最后只能如池惟兮所说,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你不是说你不会修理?”宁殊言白了一眼用声音诱惑她的某人,烦躁地看了看漆黑的屋内,想像着等下咬牙御寒的画面,心里快被西伯利亚北风吹出一个大洞。
“可我家有电有空调,你可以来和我睡。”池惟兮说这话的时候,嘴咧的快到耳根子边上去了,想到今晚可以抱着温香软玉睡,池警官表示他很兴奋。
宁殊言闻言下意识说了个“滚”字,池惟兮脸上的笑容被宁殊言这盆冷水噎得僵在面上煞是好看,好半天后才咬了咬牙,假装痛心疾首:“言言,想哪去了,我说的睡是纯粹的睡觉,我一人民警察能干那流氓的事?是你思想太邪恶。”宁殊言刚才听了池惟兮的话,脑海里确实出现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现在听完池惟兮的指控脸红了一片,幸亏天黑池惟兮没看到,不然不知又要被嘲笑多久。
虽然和池惟兮谈恋爱以来没少和他耳鬓厮磨,可他们之间最亲密的事仅限于亲吻,倒是有次差点擦枪走火,可最后池惟兮被一通电话唤回了神志,所以现在池惟兮说让宁殊言去他家,宁殊言不由得便想起了那天的画面。
“真的?”宁殊言狐疑地看了看一脸真诚的池惟兮,去或者不去这真是个问题。宁殊言思索再三后还是败在空调和热水器的温暖之下,摸黑回房间收拾了一套换洗衣服后就跟着池惟兮回了家,坐在沙发上喝着热牛奶享受着恒温的时候,宁殊言觉得自己刚刚的决定太明智了,要是在自己那黑灯瞎火的家里,这时候只能抱着被子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