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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次你好

坐了没几分钟,程洛匆匆赶到,宁殊言回忆了一下,她好像很久没见过程洛了,虽然俩人住在同一幢楼,可平日上班忙加上俩人都是白天黑夜交替上班,所以即使很久见不上面也觉得正常。

“洛哥,这是咋地,走颓废忧郁文艺风啊?瞧把自己整得憔悴又沧桑的。”还没等宁殊言开口,麦兜兜就颇为讶异地上下不停打量从进来就没说过话的程洛。麦兜兜这么一说,宁殊言也发现了程洛的不正常,平时嘴最多的就属程洛,三个人中最注重形象的也是他,可今天的程洛沉默得太不寻常了,形象也和平时大相径庭,乱糟糟的头发,面色憔悴,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于是宁殊言也担心的开口问他:“程洛,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程洛听到她们俩的话后抬起头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她们,嘴巴蠕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出来,麦兜兜是个心急的家伙,等了半天没得到答案后声音不免提高:“哎,我说你倒是给姐说话啊,别跟个小媳妇似的欲语还羞啊兄弟。”

麦兜兜和宁殊言同龄,所以一直以来在程洛面前都以姐自居,要放在平时,程洛这会儿早和她争论谁是老大的事了,可现在程洛听了麦兜兜的话,只是拿起面前那杯咖啡喝了一大口,然后继续沉默,宁殊言再淡定也忍不住了,“程洛,你如果把我们当朋友就把事情跟我们说说,即使有什么难题我们也好帮你想想办法。”

“我好像喜欢上一个男人。”犹豫再三后程洛终于开口。

“噗……”

“叮……”

麦兜兜和宁殊言听完程洛的话,一个把嘴里的咖啡全吐了出来,一个手里的调羹掉了下去,然后都瞪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程洛。

程洛早就猜到她们会震惊,所以不理会她们此刻快要瞪出来的眼珠,只是扯过桌上的纸巾抿着嘴把脸上的咖啡渍慢慢拭去。

“你是受?”麦兜兜接受能力不是吹的,惊诧了不到一分钟就开始兴奋地开始八卦,宁殊言听了她的话下意识掉头看程洛,好吧,原谅她,跟麦兜兜混久了她也八卦,毕竟八卦是女人的天性。

程洛擦拭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气壮山河怒吼:“滚,老子就算和男人恋爱那也是攻!”

“男人果然一恋爱起来就不知天高地厚了。”麦兜兜被程洛吼得直拍胸口,一边拍还一边不怕死地撩拨盛怒的程洛。

宁殊言则抱歉地朝被程洛那声怒吼吓得面色惨白的服务员笑了笑,刚才她端着咖啡从这边过的时候刚好听到了程洛气壮山河的吼声,宁殊言发誓,她真的看到那个女服务员跳了起来,这时,吧台那边的人也交头接耳地不停往这边张望,好么,程洛这一吼让他们成了众矢之的,估计大家把他们看成恐怖分子或是神经病院在逃病人了,毕竟,国内还没流行到可以站大街上大声宣告我是gay。“你俩差不多点,再这样下去,待会我们估计会被扫地出门。”安抚完那个可怜的服务员后宁殊言回过身压着声警告两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这是公共场所了。”麦兜兜一脸尴尬地认错,程洛则涨红了脸,低着头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太丢人了,这让他等下怎么光明正大地走出咖啡屋。

“嗯,你是间歇性失明。”宁殊言没好气地瞪了麦兜兜一眼,她没少被麦兜兜这种间歇性失明残害过,拜她所赐,现在整个科室的人都知道宁殊言的男朋友很厉害,至于哪方面厉害,宁殊言没脸表达。

“还有你,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别再低了,再低就掉地上了。”宁殊言哭笑不得地看着一个劲往桌底下钻的程洛,忍不住用脚踢了他一下。

原来,程洛上个月参加台里的培训时在A大遇到了一位名叫何为的教授,那个据说年轻有为、智力超群的腹黑教授是个不折不扣的gay,本来这样也没程洛什么事,可谁叫程洛风骚呢,你培训就培训吧,好好的竟然跑去招惹人家教授的学生,招惹就招惹吧,吃饱了没事还跟着人家去上何为的研究生课,就这样,腹黑教授在看到程洛第一眼时脸上的眼镜就“叮”了一声。

那天之后,何为开始因各种各样的理由出现在程洛身边,一开始程洛不知道何为的目的,还不怕死地和他各种侃天说地,一个星期后何为坦白地告诉程洛他想泡他,吓得程洛当天连课都不上就灰溜溜跑回家躲灾去了,连续几天都不去学校培训后程洛被台领导好一阵怒骂,等躲无可躲的时候程洛才壮着胆偷偷摸摸去学校,没想到刚走到教室门口就被何为堵了个正着,之后不管程洛怎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报以粗口,威逼利诱地申明他是纯爷们是直的,何为都不为所动,坚持不懈地在不影响程洛生活的前提下温水煮青蛙。

程洛最后破罐子破摔地任何为追,反正在这之中他有很多好处,比如吃免费的家常菜,用免费的人工劳力,他相信只要他决心够坚定,不管何为投来什么糖衣炮弹他肯定会一如既往的直着,可他忘了,世界上还有意外这个词,慢慢的程洛习惯了何为的存在,不知不觉中自己也没发现竟然对何为动了情,开始的时候也许因为习惯和感动,可渐渐地他发现自己的感情变了质。

何为上星期因为工作出差去了,一走就是七天,这七天中一个电话也没打给程洛,头几天程洛还开心地欢呼生活终于清静了,可到第五天的时候他就开始担心了,各种胡思乱想不停地在脑海打转,想主动打电话给何为又碍于面子不敢打,到第七天的时候程洛发现他疯狂地想念何为了,他的声音、他的笑容以及他的深情,程洛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的时候吓了个半死,龟毛地躲在被窝里怨念了一天一夜,如果不是宁殊言的电话,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床上跟空气讨论到底要不要自挂东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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