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狗咬狗
许南栀轻轻看了一眼身旁的霍谨年。
面对眼前两个女人毫无形象的互相指责。
他好整以暇地靠着沙发,骨节分明的手指扣在沙发扶手上。
像是在看一出大戏那般,置身事外,云淡风轻。
他好像在任何时候,都如此波澜不惊。
平静得连许南栀都觉得有些可怕。
许灵雨听着林弯弯没来由的诬陷,怒火中烧,一巴掌就甩在了她脸上,“贱人,居然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那个女孩子是不是你来找录的?啊?!”
林弯弯被一巴掌直接甩懵!
她杵在原地,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捂着脸迅速反击。
“啪”的一声。
许灵雨白皙的脸上便多了五根手指印。
林飞站在门边,抽了抽嘴角,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见两个女人打成这样。
“你算什么东西你敢打我?”许灵雨上去就是一把薅住林弯弯的头发,“我堂堂耀莱总裁夫人,许氏集团的千金,你居然敢打我?!”
林弯弯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头发被许灵雨抓住,疼得她大声尖叫,“放开我!”
许南栀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许灵雨和林弯弯扭打在一团。
想起之前自己也曾跟许灵雨有过几次冲突。
还是第一次见许灵雨如此大失方寸。
恐怕两人这样气急败坏,都是因为霍谨年在场。
都急着撇清自己身上的嫌疑吧。
毕竟,得罪谁都不能得罪霍谨年。
两个女人像是置身于无人之境。
打得难分难解。
这边许灵雨拽着林弯弯的头发死也不撒手。
林弯弯疼得嗷嗷叫,胳膊一直扑腾,瞬是也抓住了许灵雨胸前的大长卷。
两人扭打在一起。
许灵雨力气大,将林弯弯推到了桌边,“臭不要脸的东西,为了傍上大款,杀人放火的事你都敢干,还敢栽赃给我?!”
“你放屁!明明是你做的,你放开我!”林弯弯被拽得眼泪直冒,嘴上仍旧不饶人。
下一秒,林弯弯的腰猛地就撞在了桌沿。
她闷哼一声,钻心的疼从腰间袭来。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许灵雨从未有过如此暴怒的时候。
或是在霍谨年面前没来由的恐惧。
亦或是被人栽赃陷害的怒火。
都让她变得不像平时那个怕前怕后的许灵雨。
林弯弯整个身子猛地扑在许灵雨身上,想反击,手掌在抓她头发的同时胡乱扑腾。
长指甲瞬间在许灵雨的右脸划出一道不长的浅痕。
许灵雨摸了摸脸上微微渗出的血迹,眼底瞬间蔓延开危险的猩红,“我要是让你继续在凌城呆得下去,我就不姓许!”
接着胳膊一挥,林弯弯瞬是倒在了地上。
病房里又是一阵哀嚎。
霍谨年许是觉得有些吵闹,他揉了揉耳朵,接着冲林飞挥了挥手。
林飞立刻心领神会。
上前拦住了还想冲上去揍林弯弯的许灵雨,“刘太太,适可而止。”
许灵雨见林飞拦住了自己,暴怒的情绪稍微得到了一丝缓和。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泰然坐在沙发上的霍谨年。
用手理了理刚刚跟林弯弯扭打而变得乱糟糟的头发。
林飞递给了她一张卫生纸。
她接过,摸了摸脸上的浅痕,还好,没有继续流血。
许灵雨扔掉用过的纸巾,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平复呼吸,“霍总,我许灵雨要是做了就不怕承认,不管您信不信,我没做就是没做!”
被摔在地上的林弯弯这时也踉踉跄跄爬起了身子。
眼里含着泪花,梨花带雨。
头发乱得跟鸡窝一样。
脸上的掌痕清晰可见。
旁人若是不清楚来龙去脉,见了她这样,准要以为这是哪里的美娇娘被人欺负了。
“霍总,这件事真的跟我没关系。”林弯弯声音低低的,听上去倒是很委屈。
许灵雨听罢,又瞪了回去,“臭婆娘,你还敢说跟你没关系?”
林弯弯也是第一次见许灵雨这么暴躁的一面。
被打得地方还有些疼,她不敢再说,只是眼泪汪汪垂着眸,偶尔抬头看看霍谨年。
许南栀坐在身旁,听着林弯弯假惺惺的话,勾了勾唇,“你确定跟你没关系?”
林弯弯有些怔住,她泪眼婆娑看着许南栀,眼底明显划过一分恼恨。
她强装着镇定,带着哭腔,“南栀,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些误会,可你也不能随口诬陷我呀!
之前是我不好,不该随口说你喜欢霍总想接近他这件事。
但是你也没必要因为这样,就不论青红皂白地指责我呀!”
霍谨年成熟俊朗的脸上瞬时勾起一抹温淡的笑容。
他轻轻回头,看了一眼许南栀,接着低着眉,嘴角弯了弯。
许南栀在他儒雅的浅笑里微微有些失神。
不过很快她便收回了游离的目光。
起身,拿出手机,一步一步走到了林弯弯面前。
视频递到林弯弯眼前,“这个小女孩儿,面熟吗?”
林弯弯眸光落到她手机的屏幕上,脸色瞬间大变。
她竟然忘了,昨天自己为了作秀录的那个视频还没有删......
许灵雨闻声也凑头来看。
很快认出那个女孩儿跟前面林飞放的那个视频里的女孩儿,是同一个人。
她先是一惊,接着很快明白了来龙去脉,恶狠狠地盯着林弯弯,“你这个贱人,你还不承认是你搞的鬼?”
林弯弯听着她们的话。
大脑一直嗡嗡作响。
她紧咬着下唇,手指攥着衣角,眼珠子微微颤动,似是在努力寻找如何辩解的话语。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把那个女孩子叫过来。
小孩子嘛,大人教的谎话说一遍她会,多问几遍很快就会露馅。”
许南栀看着她慌乱的神情,弯了弯唇。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许灵雨气势逼人地看着林弯弯。
林弯弯低着头,嘴唇几乎要被她咬出血,“不过就是小孩子的几句话而已,就算搬到法庭也不见得被采纳。
你们一口咬定是我做的,你们有证据吗?”
许南栀笑了。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那头,沉静儒雅的男声掷地有声,“在我这里,不需要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