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番四
顾青媛感受到腰间滚烫的手,带着克制的力度。
她狐疑地回头去看裴瑾廷。
身后的人,唇角染着笑。
轻佻而风流。
她太熟悉,想要使坏时的裴瑾廷是什么样的。
顿时很有危机意识地将衣领拢好,往后仰,想要跑。
裴瑾廷可真是脸皮越来越厚了。
竟然连儿子的口粮都想要抢。
裴瑾廷掐着她的腰,刚刚那滚烫的目光收了不少,只眼神偶尔瞥过她抓紧的衣领,喉结明显地滚动一下。
「放手。」顾青媛轻声抱怨。「有点不要脸哦。」
裴瑾廷垂眸,拦住她想要逃离的欲望,一个用力,将人拉拢到怀里,在她的脖颈上深嗅。
再抬眸,眼神叫人腿脚发软。
「你说了就算有孩子,也更喜欢我的。」
「人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顾青媛挣扎,下一瞬感觉身子一轻,整个人凌空,被放到一旁的立柜上坐着。
「放我下去。」顾青媛拍着他的背。
「现在不成。还得等一个月呢。」她只以为裴瑾廷像要胡来。
孕后期,她的肚子越来越大,裴瑾廷躺在她边上,也会想,只会狠狠地将她揉一顿,然后郁闷地往净房去。
因为她身体的原因,孩子出生后,太医诊平安脉后,隐晦建议顾青媛最好比旁人多做一个月的月子。
这会要是和裴瑾廷厮混,她知道肯定会吃苦头。
裴瑾廷不为所动,在她的脸上轻啄,不吊胃口,大发慈悲地跟她说:「放心,我不动你。」
说着,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把她想要问的话,都尽数吞到肚里。
顾青媛神志模糊间,不明白为何裴瑾廷那么会吻,他的技术从来都非常高超。
时常会被他亲吻的好似一只柔软的猫,露出她的腹部,求抚摸。
裴瑾廷的唇停下,滚烫的呼吸落在肌肤上,随后,顾青媛轻哼一声,回过神来,红晕在她脸上漫开,红到耳根。
太子妃生下小皇孙,皇帝除去将赏赐如流水般地送到东宫,还把好些个手艺了得的厨子送到东宫,就为了给顾青媛好好调理生子。
既然太子妃能生一个,就能生两个。
所以,得了皇帝命令的御厨门,一天十二个时辰变着花样给顾青媛做滋补的膳食。
这会,宫人端着滋补的汤水进了屋子。
还没等她转过屏风,有些细碎的声音传来。
她只以为是小皇孙在顾青媛怀里不肯入睡。
一抬眼见,又看到露出来的小床,小皇孙在睡得正香。
脚步向前抬了一步,却瞧见太子的衣角垂在立柜旁边。
宫人蓦然想起什么,不敢再看,更不敢出声打扰,立即转身出了屋子。
太子夫妇的感情,东宫上下有目共睹。
里头,顾青媛羞红着脸,脑子里迷迷蒙蒙的,并不太清醒,没有听到轻巧的脚步声。
裴瑾廷却是听到的,本想出言训斥,没想到宫人倒是识趣的,自己个退了出去。
被放开时,顾青媛嗔怪地看他一眼,「你可真是够了。」
裴瑾廷抵她的额,用拇指抚了下唇角,「难道你不想知道是什么味道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顾青媛看他擦唇的动作,顿时越发羞恼,抬脚踢了踢他。
「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味道的?」裴瑾廷再次在她的耳旁,好似倾诉,又好似诱惑。
顾青媛摇头,扯着他的袖子,要下
立柜。
裴瑾廷却没那么容易地说要放她下去。
手穿过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扣住她的掌心,薄唇一压,贴了上去。
「好东西。哪里能不一起分享?」
顾青媛想躲,可哪里躲得过,立柜背后是墙壁,越往后仰,越没有退路。
只被圈在裴瑾廷的怀里。
唇舌间,却是吞下更多滋味。
等到结束时,顾青媛捂着喉咙咳了几声。眼尾和唇一样,红艳。
「滋味好不好?」裴瑾廷托着她后腰笑。
顾青媛又羞又气,再也不管,狠狠地推了跟前的男人一把,跳了下去,喝了一满满一盏茶。
裴瑾廷仿佛得了什么有趣的玩法,竟又从后头贴了上来。
她不回答,偏要她回答。「说。」
顾青媛面若芙蓉,气若扶风。
「有点怪…别问了。」顿了顿,抬手去堵他的嘴,掌心却又被轻轻地啄吻了下。
裴瑾廷笑了笑,回答,「我也觉得。有点腥……」
他拧着眉头,有几分古怪地品位其中的滋味。。
也不知为何那臭小子吃得那样起劲。
顾青媛刚刚才冷静下来的思绪,又被他品砸的,像是烫熟的虾一样,整个神思都禁止了。
小皇孙还没出生时,是个能折腾人的。可不知是不是从前折腾太厉害,生下来后,却是格外的乖巧。
除了吃就是睡,想要尿时,会哼唧两声以做提醒。
原本皱皱巴巴的脸,慢慢地变得白净起来,眉眼英气,看着傲娇。
皇帝很爱这个皇孙。原本还时常会上朝听政,也会在论政时在场,帮着裴瑾廷把把关。
自从皇孙出生后,皇帝把事务都丢给了裴瑾廷这个太子。
时不时让顾青媛将小皇孙送到他那里去,美名其曰帮着带孩子。
让顾青媛好好的调理身子。
若不是小皇孙认准了母亲怀里的口粮,不吃其他人的女乃。
皇帝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自己看着,有一次顾青媛去皇帝那里接孩子。
竟是看到皇帝熟练地换着小皇孙尊臀下的尿布。
不仅换尿布的动作熟练,还知道换新的之前,用热帕子把小皇孙的尊臀擦拭干净。
顾青媛在裴瑾廷下朝回来后,把这事悄悄地说了。
裴瑾廷冷冷道:「假好心。」
倒是把政务接回去啊。
好几个月了,他和顾圆圆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
他觉着自己的生活品质在断崖式的下降。
已经好些日子都没能抱着顾圆圆入睡了。
随后,他附耳在顾青媛耳边小声说了什么,在她捂嘴瞪眼的时候,轻笑两声,拿着衣裳去了净房。
徒留顾青媛在外头面红耳赤地跺了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