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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不好,有问题

一边煞有介事地说着,一边从袖中摸出早已准备好的钱袋,不由分说地塞进宋岩怀中。

聪明如宋岩,怎会不知琉璃的用意,何况这半个时辰的功夫,她已变了好几次态度,改了好几个说法,一看就是在千方百计让他妥协。

不过,他宋岩向来不愿欠别人的情,尤其是自己喜欢的女人的,那会显得他很没用。

而琉璃最后的这段话,正好中了他的下怀。舒展开眉头上的结,宋岩颠了颠手中的钱袋,凭重量估计,至少有五十两,足够他考取功名了。

“多谢小姐。他日,草民必当如数奉还。”

“什么?你,我刚让你拿着钱去考取功名,你就要还钱?你是故意让我难堪是吧?!你……”闻言,琉璃一时没了应对,佯装气结道,指着宋岩的鼻子那是一个“义愤填膺”。

“不是,小姐多虑了。”见琉璃演得惟妙惟肖,早已看出她心意的宋岩在忍笑的同时,也为她不遗余力的帮助而感到感动。

第一次,他为自己习以为常的“固执”生出了一丝愧疚感,琉璃的绞尽脑汁让他意识到了这种固执的不近人情和横生枝节。

或许,他真的错了。

就在宋岩跟二人告了辞,决定上京赶考之时,一士兵匆匆赶来,那心急火燎的模样,如临大敌。

一股不详的预感掠上心头,还未走出府门的宋岩不禁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虽然喝住了士兵,但马吉心里还是没有底儿,他凝望着官兵,眼底划过一抹忐忑。

“回丞相,犯人的家属……”似是有所顾忌,那前来报信的士兵望了马吉一眼,迟疑不决。

“怎么了?!快说!”觉察到了什么,马吉盯着官兵,若有所思地道。

他心中已有了些眉目,害怕至极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自己的猜测是错的。

而停在门口的宋岩和站在厅上的琉璃,此时都同马吉一样,心提到了嗓子眼。

“被暗杀了!”官兵道,话一出口声音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如晴天霹雳,马吉的脸色瞬间惨白,身子不受控制地晃了晃,若不是下意识地用手撑住桌子,早已瘫坐在地,而琉璃则一个失神,手中瓷杯陡然滑落,“喀嚓”一声,四分五裂,唯有宋岩还算镇定,怔愣了一下后,便跑了过来。

努力掩去眼底的震惊,宋岩先扶马吉坐下,旋即走到琉璃身边,担心地望着失魂落魄的琉璃,迟疑片刻,终是伸出手臂,拥她入怀。

“别怕,还有我。”他生来不善言辞,未与女子走过亲近接触的他更不会安慰人,只是一边用手轻拍着琉璃的背,一边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这句话。

这句话虽然简短,却低沉有力,如来自内心最深处的声音,真挚而热烈,像在许下一个至死不渝的誓言。

不管,她的心里有没有他,不管,她们的结果如何,他只知道,从她奋不顾身地为马吉挡下那致命的一击开始,他便彻底沦陷在了她的眸子里,再也走不出来,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已在心中下了决定:

无论在追查幕后黑手的路上遇到多大的困难和危险,哪怕是付出生命,他也要护她周全。

“灭绝人性的禽兽!”父女二人不约而同地道,攥紧的双拳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

“他……他们……都死了?”难以置信地,琉璃颤声道。

此时她的注意力全在报信官兵身上,完全没有发觉自己此时正在宋岩的怀中。

“是。”官兵答道。

“那些负责保护他们的人呢?”琉璃继续道,凤眸里涌动着难以掩饰的怨愤。

“中了迷魂散,现在全在医馆里躺着。”

“没有一个受害的?”闻言,琉璃大惊道,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一闪而过,快得来不及捉摸。

琉璃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跌宕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努力回忆,去捕捉那一闪而过的灵感。

然而,终究是年少热血,她还是无法彻底冷静下来,在这人生中第一次经历的数十条人命面前,她失败了。

“宋岩,快,去大牢!封锁牢门,不得让任何人进出!这个消息绝对不能让犯人知道!”倒是阅历丰富,老成持重,就在二人沉浸在惊痛中的时候,马吉的声音如当头一棒,惊醒了二人。

凶手杀犯人家人却留官兵,无疑是想将“屠杀人质”的罪名栽赃在活着的官兵身上,倘若犯人知道了,深仇大恨之下,不仅不会配合审问,还会发动暴乱。

“好!”聪明如宋岩,自然一点就通,应了一声,立即快马加鞭地向大牢赶去。

这头,一个身着官服的人来到了关押犯人的牢房门口,对里面的人道:

“今天上午,你们的家人已被右丞相就地正法,这就是不配合审问的结果!”

“什么?!”牢中人听了,大惊失色,他们一下子奔到牢门边上,手抓着牢门,大声质问道。

“你们的家人,全被右丞相杀了。”见状,那官兵一字一顿地道,带着一丝快意地望着犯人因听到这个消息而瞬间惨白的脸色。

“这个伪君子!禽兽!”怔愣片刻,犯人们发了疯般怒吼道,其中那个头领一跃而起,抓住了前来报信的官兵的衣领,刚欲开口问讯,却被那官兵一掌打翻在地。

倒地的瞬间,那头领一惊,感觉有什么不对劲,这种感觉让他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而其它人早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们一边怒吼,一边拼命攻击着牢门,似乎要立即破门而出,将马吉大卸八块。

剧烈的声响将看守的狱卒统统引了过来,见状,狱卒们厉声呵斥,试图让突然暴动的犯人们安静下来,奈何声音却被更响亮的谩骂声淹没。

“你们发什么疯!”无奈之下,一狱卒伸手去打,没想到在碰到犯人的瞬间,就被气急败坏的犯人一把抓住,生生拧断了手臂。

不待其它狱卒反应过来,被抓住的狱卒已在犯人们密如骤雨的攻击下,七窍流血而亡。犯人们意犹未尽地汇聚在牢门口,如一头头嗜血的猛兽,张牙舞爪,歇斯底里。

见状,狱卒们只好抽出腰间配刀,一面看守着犯人,防其暴乱之下越狱而逃,一面派人去通知柳州州牧。

负责通知的人刚走出牢门,便碰到了策马而至的宋岩,未等官兵开口,宋岩已猜到了什么,道:“犯人暴乱了吗?”

“嗯。不知道为什么……”

“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宋岩叹道,正在此时,一个官兵从大牢中走了出来,与负责通知的官兵对视了一眼,转身离开。

“你干什么去?不是让我去报信,你们留在牢里看着犯人吗?”负责通知的官兵叫住那人。

“我……我……去小解。”那人身子一僵,道。

见此人吞吞吐吐,行迹可疑,宋岩觉察到了什么,立即一个箭步冲到那人跟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宋公子,你这是做什么?不让小解,属下回去便是。”见状,眼底划过一抹忐忑,那人道,转身欲走,却被人叩住了肩膀。

“站住!你是这个大牢里的人吗?”一只手按住那人肩膀,宋岩道,双眸死死地盯着那人的背影,似乎要将其戳出一个洞来。

“……”不耐烦地晃动了一下身子,那人没有说话。

“他不是。”闻言,另一个狱卒不假思索地道。

柳城大牢的狱卒不过二十人,平日里一起看守犯人,投机的早成了好兄弟,不投机的也低头不见抬头见,混了个脸熟,自然一看便知。

“来人,把他给我拿下!”一声厉喝,四周负责守卫的官兵立即跑了过来,将那狱卒围在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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