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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与虎谋皮

“这个小妮子,还写个纸条给自己撇清关系!”难道不知道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还是是故意写这个气他?

抬起眼睛,赵风望向芳菲宫门口。

呃……是不是气他他不确定,但这个大字儿都不识几个的家伙,好像真不知道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而院子门口,两个圆圆的东西接收了赵风的心声一样,在他目光射过来的瞬间,立马缩到了门后。

对,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做贼心虚,却因为看热闹不嫌事大,至今还没有离开的,马琉璃二人。

怪不得入洞房之前觉得自己背后冷嗖嗖的,眼前还会浮现马琉璃的身影,原来是因为马琉璃真的来找自己麻烦了!

不过,赵风现在正愁没理由离开这里,她这一番闹腾,也算意外成全了他。

毕竟他是个有身体洁癖的人,不是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他真的下不去手。

今儿个算是琉璃第一次做了件好事儿,虽然是歪打正着。

不过,他真正喜欢的人是谁,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撸了撸怀中的狗,赵风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少年的身影:

他望着他,好看的双眸里跳跃起狡黠的光芒:“我有个妹妹像我一样爱民如子打抱不平,你愿意娶她吗?”

闻言,他又惊又喜:“柳兄说的可是真的?若世上真有像柳兄一样的女子,定是百年难遇的女中英杰,在下若能娶到,定是三生之幸!”

少年低下头,脸上浮现一抹红晕:“真的。你若愿意,我现在便替她做主,日后嫁你为妻。”

“好!”他道,义无反顾。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宫壁上挂着的一幅画:

一个女子,身披红袍,骑在一匹骏马上,英姿飒爽。

这是传说中替父从军的花木兰,是他最敬佩的女子,也是他唯一喜欢的女子的类型。

如今,已经成了那少年口中自己妹妹的象征。

那个少年叫离柳,是五年前他在京城结识的好友,只是因为各种他不知道的原因,他不辞而别,至今都没有任何音讯。

但是,他承诺过的话,一定会做到——

只要他的妹妹还在,他就只喜欢她一人。

“嗷呜~~”小狗的叫声拉回了赵风的思绪,他这才发觉,自己竟不自觉地走神了。

放下小狗,赵风转身向洞房里走去。

虽然离开是必须的,但好歹要给人家新娘一个离开的理由,要不洞房花烛夜新郎不在,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

“刘……刘姑娘。”爱妃之称,还未经情事的他,还有些叫不出口,“今日鞭炮失控,你和朕都受了不小的惊吓,今晚刘姑娘就先好好休息,朕改天再来看你。”

赵风道,直接把琉璃做的坏事,一句话遮掩了过去——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下意识的保护琉璃,大概是怕自己的后宫鸡犬不宁,影响他工作吧。

“臣妾,领旨。”刘芳道,眼底滑过一抹失落。

新婚之夜,新郎失约,新娘独守空房,红烛帐冷,画屏水寒。

刘芳望着透过窗子的冰冷月光,玉手悄然攥紧:

“不对,早不出事,晚不出事,为什么偏偏在她洞房这么重要的时候出事?一定是有人存心整事儿!”

想到这里,刘芳走出屋子,借着喜烛的光芒,在院子里寻找有人“整事儿”的痕迹。

片刻后,她在地上发现了一张纸条。

“好啊,我就知道,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读完了纸条上的字,刘芳用力地将纸条揉成一团,“好你个马琉璃,我不去找你,你反而来找我了。等着吧,明天,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一宿无话。

以为这件事就会这么过去,谁知第二天天还没亮,琉璃宫殿的门便被人一脚踹开,紧接着一声怒吼,把琉璃的困意震到了九霄云外:

“马琉璃你这个卑鄙下流、不知廉耻的贱蹄子,本宫要撕了你!”

若是换上别人,注意自己形象的刘芳是断不会如此放肆的,但对方是马琉璃,熟知对方无底线不要脸的性子的她,自然无须顾虑。

对于这个比自己彪一百倍的女人,她收敛就意味着吃亏。

“大早晨的,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揉着惺忪的睡眼,马琉璃从床上坐了起来。

对,自从赵风不来梅花宫后,她就放飞了自我,别的方面先不说,最起码在睡眠上,每天都会睡到自然醒。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贱人?!”刘芳道,怒不可遏的她,抄起身旁的一个茶壶就向琉璃扔了过去,“竟想出毁人洞房这种卑鄙下流的伎俩!”

刘芳一边骂,一边接二连三地拿起身旁的东西,向琉璃砸去:“今天本宫就砸死你这个杀千刀的,永绝后患!”

“你要是再扔,恐怕就真的永远也无法永绝后患了。”

“什么?”扔东西的动作一顿,刘芳皱起眉头,“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施展出自己的功夫,几个旋转跳跃,成功接住刘芳扔来的所有东西的琉璃,此刻朕安然无恙地站在床上。

她的手上,肘间,腿间,全是刘芳扔过来的东西——她不仅没有被这些东西砸中,还竟然一个不落地把它们全接住了。

“我设计破坏赵风千金一刻的洞房花烛夜,不是害你,而是帮你。”

“帮我?”刘芳也扔累了,索性坐到身旁的椅子上,闻言,她不禁对琉璃说的话觉得好笑,“你破坏了我的洞房,还好意思说是帮我???那你到说说,你怎么帮我了?!”

“洞房被搞砸了,最愤怒的人不是你,而是因为一国之君的赵风。”将身上的东西放回桌子上,琉璃从容不迫的开口,“他越愤怒,就会越讨厌我,越讨厌我,你就越有机会,所以我这不是在帮你,又是在做什么?”

闻言,刘芳心中信了一大半。

毕竟惹皇上发怒这种一不小心就会掉脑袋的事儿,是没几个人敢拿出来胡闹的。

只是对于这件事,她还是有不解的地方,于是冷哼了一声,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你才不会有这么好心,你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

“是,我是有自己的目的。”对于这个话题,琉璃并不避讳,直言道。

这件事,她也没打算瞒着,毕竟能达成联盟的敌人,就是朋友。她今天能对这个昔日的死对头说这些话,目的就是为了和她达成统一战线。

“我要让赵风休了我,然后和我的心上人,双宿双飞。”

“你的心上人是谁?”

见不跟刘芳抖底,她始终不肯完全信任自己,琉璃只得把实情告诉她:

“五王爷,赵南柯。”

“你要和五王爷赵南柯双宿双飞??”刘芳有些诧异地开口。

刘芳是无法理解琉璃现在的选择的。

在她眼里,琉璃肯定是脑子坏掉了,否则,怎么会选择低赵风一等的赵南柯?

五王爷无论是权势还是样貌,都不是皇上的对手啊,何况皇上身后,还有太后那尊,呼风唤雨的大佛。

竟为了一个平凡的五王爷,冒着性命危险去得罪皇上,真是愚蠢。

“那你想怎么做?”当然,再有异议,她也不会说出来,她可是巴不得琉璃万劫不复呢。

“你做我的内应,成功让皇上休了我。”马琉璃一字一句的开口,表情郑重。

“好。”

一直信鸽飞出王爷府,飞上辽阔的天空,可刚一片竹林,一只从隐秘处射出的利箭击中,从空中坠落。

王爷府。

一个黑衣人把一张纸条交到赵南柯手中:

“主人,这是我们得到的,府中之人暗通外人的信件。”

闻言,眼底划过一抹暗芒,赵南柯对身旁的护卫缓缓开口:

“叫彼岸过来。”

“嗯。”

彼岸闻讯过来的时候,看见赵南柯坐在榻上,朕一脸悠闲的把玩着一个白色的东西。

走近一看,彼岸才发现,这白色的东西,不是别的,而是一张用来传信的纸条。

彼岸一愣,心上不由得划过一丝慌乱:

这纸条是自己被赵南柯截获的传给王子的消息,还是赵南柯从暗探那里获得的,有关自己真实身份的信息?

“彼岸,你认识大夏文吗?”抚摸着手里的纸条,赵南柯缓缓开口。

闻言,彼岸一下子就明白了:

这张纸条,是自己排手下给王子传送的消息。

只是到底是身经百战的,刹那的慌乱过后,彼岸立即有了对策。

“认识!”彼岸上前一步,自荐道,“主人,这纸条上的内容,我可以替你翻译。”

闻言,觉察到什么似的,赵南柯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狡猾的弧度:“不用,本王已经特意请了精通厦门的大送人翻译。”

话了,一个普通百姓打扮的男子被一个护卫带了进来。

“草民参见王爷。”

“免礼把这个纸条上的内容翻译给本王听。”

“诺。”

说罢,那人接过纸条,一边看一边缓缓读出上面的文字:“松间恶狼,触之即伤,静待风声。”

翻译罢,那人又对赵南柯朕式的行了个礼,总结似的道:“回王爷,纸条上的内容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看一下落款是谁。”微皱的眉头缓缓舒展,但赵南柯的眼底,却划过一抹不容有它的狠厉。

虽然这张纸条的内容看上去没问题,但敢处罚触犯他的底线,他绝不会留他性命:

他说过,进了王爷府,就是他的人了,过去的一切,必须彻底斩断。就当,他们已经死了一样。

当别人的主子,赏罚分明才能俘获人心。

赏,他也学会了,罚,更是变本加厉。因为他向来相信人性是有弱点的,而人性最大的弱点,就是恐惧。

所以,他以惩罚,作为统治下属的主要手段。

“山鬼。”

闻言,赵南柯微微挑眉,带着一丝调侃的语气,看向心里涌上了一抹不安的彼岸:

“看来本王没有猜错,果然是你原赤尾帮的人。在这之前你可知道,你这位追随多年的手下,是一位大夏人?”

听出了赵南柯看身外事一样的调侃语气,彼岸知道此刻他并没有因为这个手下的关系对自己的身份有什么怀疑,于是立即义朕言辞地开口:“回主人,赤尾帮收弟子,能者居之,向来不问对方身份地位。属下虽不才,但也曾身为一派掌门,也知道取强者而用的道理。”

直面问题,反其道而行,才能让对方放松警惕。

没有硝烟的战争,心战为上,身战为下,彼岸自然懂得这个道理。

果然,对于大夏人这个身份,赵南柯没有深究,只是勾了勾唇,继续之前的话题:

“你说本王是把原赤尾帮的人全杀了,还是你告诉本王那个绰号山鬼的人是谁,本王,只杀他一个?”

闻言,彼岸面上不动声色,袖中的手却攥了起来:

没想到这只野狼的防卫这么严,连翱翔天空的信鸽都不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看来要跟王子取得联络,只能另辟蹊径了。

“冤有头,债有主。王爷用这种话威胁属下,莫不是对我们原赤尾帮的人,仍不信任?”彼岸知道,今天这件事,是一定要给他个说法的,但是,她必须要让赵南柯知道,即使是惩罚,也要符合一定道理,她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她不能让所有的选择权,都掌握在赵南柯一个人的手中。

意味不明地看了彼岸一眼,赵南柯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信任自是信任,否则就不会收留你们。既然如此,那就把那个私自给府外人传信的人,杀了吧。”

太和殿。

赵风掐仇人的脖子一样拿起几本奏折,然后在两个被叫过来、此时朕站在对面的两个官员的面前,将奏折狠狠地甩在其中一个官员的身上:

“王守仁,朕忍你很久了!”赵风咬牙切齿地开口,“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事儿,你非要长篇大论地写满一本奏折,你当朕很闲是吧?!”

一想到自己为了处理每天成堆的奏折,一天下来除了那两个时辰的睡觉时间,只能休息半个时辰,而就在这他千辛万苦挤出的半个时辰,还要看他这满满一本子,除了中间那几句,其余全是废话的奏折。

最气人的还不是这个,最气人的是,这个废话大王还特别贴心,恐怕他哪天能把这半个时辰用在休息上,尼玛一天一本,一天一本,风雨无阻,百折不挠。

简直不是人!思及此,赵风直接一脚踹过去,将废话大王踹了个四脚朝天。不过只踹他一脚实在不解恨,赵风又扑过去,补了几脚,一边踹一边道:“真是让人忍无可忍!忍无可忍!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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