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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偷梁换柱

“什……”什么事?没等宋岩说完,就被赵风迫不及待地打断,“你要调查的这个案子,既凶险,又复杂,虽然给了你这十五个护卫,朕也不能完全确保你的安危,”说着,递给宋岩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朕现在的能力,也有限。”

对于皇上来说,贵为一国天子,执掌大豊江山,无论是为了国家的安稳,还是自己的安危,保持威严和神秘,都是必须的。

而赵风能向毫不避讳地对宋岩说出这句“朕现在的能力,也有限”这种,暗示皇权内斗,自己受制于人的话,可见对宋岩十分重视和信任。

宋岩虽然固执,但并不笨。闻言,也猜到了这其中关节,会意地点了点头。

见状,赵风松了一口气,继续道:“这个案子,是要继续查下去的,作奸犯科,图谋不轨的人,朕绝不会放过,但你不要把这件案子放在明面上,要暗中查,偷偷的查,尽量不要走漏风声。宋大人,你明白了吗?”

“知道了,皇上放心,臣虽冥顽不灵,但也知道先自保,才能救人的道理。”宋岩双手握拳,吉吉一拜,道,“臣会先对外宣布,结束此案,让对方放松警惕,然后,暗中查探。”

“好。”

处理完了宋岩的事,赵风起驾回宫,直奔慈宁宫。

身为一国之君,每天要做的事很多,除了宋岩,要操心的官员也很多,比如那些被他提拔上来,替代母后党羽的新手。除了今日,几乎每日都是这种,陀螺一般,连轴转的状态。

要成为一个负责任的皇帝,真的很“忙”。

“母后,一国之君的安危,关乎社稷之本,儿臣既已登基为帝,护身暗卫,不可或缺。只是儿臣初登大宝,朝野诸事不甚了解,儿臣知道母后身边设暗卫多年,是以想跟母后请教,如何于江湖门派,选拔暗卫。”行完礼,赵风对太后道,直奔主题。

绕弯子太累,而且还浪费时间,如果没有什么特殊需要,对太后,赵风一般都是开门见山。

闻言,想起赵风早年浪荡宫外,不务正业,导致连先皇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太后就气不打一出来。

冷哼一声,太后怒气冲冲的开口,质问之情溢于言表:

“告诉了你怎么选暗卫,你想怎么样?难不成你现在都登基为帝了,还不想着怎么在宫里好好处理政务,还要去宫外去玩物丧志吗?!”

二人之间隔阂已深,毫不过分地说,暗里赵风已视她为死敌,你死我亡的那种,此时太后浑然忘我的,以纯粹的母亲视角来教训他,和给二人本就紧张的关系火上浇油,没什么区别。

闻言,赵风眸光一暗,却一如既往的,只是稍纵即逝,立即就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如常。

但太后知道,这个素来在自己面前伪装克制的儿子,表面越是平静,则证明内心越是激动。也就是说,现在,他心情很不好。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太后压下怒火,重新定位了一下自己此时应该“扮演”的角色,换了个口气,再次开口:“你是哀家的儿子,又是一国之君,哀家手下多年累积下来的暗卫,自会像保护哀家一样,护你周全,不用你格外选拔暗卫。况且,宫外鱼龙混杂,危机四伏,你贵为一国之君,倘若出去,发生了什么危险怎么办?”

闻言,赵风心上一凛:不愧是老谋深算,滴水不漏的圣后,说出的话,总是这么“合情合理,无可厚非”。不告诉他暗卫的由来,不过是担心他对自己不利,而杜绝他出宫,不过是想闭目塞听,将他彻底架空在朝野之上,任她摆布。

思及此,李将军警醒似的话,再次浮现在赵风的脑海,如一颗种子落在心田,在他气闷和不甘的浇灌下,迅速生根发芽。

见赵风的眼底闪烁着若隐若现的不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太后立即不容置喙地续了一句:“至于你之前跟哀家说过的,那个被刺杀的提刑官,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官员而已,派几个军中武艺高强的士兵保护,足矣。”

太后向来觉得赵风曾被先皇架空多年,现在又是初登大宝,能力不足。而一国之君,乃国之根本,一举一动,与整个大豊的气运紧紧相连,总怕他出现任何错误。

所以,她向来习惯大包大揽,对赵风来喝去,指点管控,无论私事公事,都争取做到“完全正确”,她从来不管赵风是怎么想的,或者想怎么做,因为在她看来,他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下的决定能不出错,不因一失足,成千古恨。

所以,她带给赵风和朝中百官的,是一副独断专权,咄咄逼人的印象,所以不仅是年少曾与她有过误会的赵风,天下人皆认为,她像大唐的武帝一样,有夺权称帝之心。

太后的步步紧逼,让那已经在赵风心底发芽的信念,瞬间长成了参天大树。

坚定了信念,赵风对太后“意图架空自己”的阴谋,报以冷笑,但表面上,他是不会表现出来的——让敌人觉察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可是政权斗争中,最忌讳的事。

“儿臣,谨遵母后教诲。”赵风正色开口,向太后行了一礼,“母后若无其它事,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望着一如往常疏离而恭敬,看不出真实心思,防自己和防护狼一样的赵风,太后心底莫名烦躁。

以前,她还会试图努力接近他,缓和二人之间的矛盾,解开母子多年以来的心结,但接二连三的失败,让她心力交瘁:

“走吧,最好再也不要来了,看见你那张虚伪冰冷的脸,我就来气!”

见状,知道太后向来疼爱这个儿子,此时只是很多事儿赶到一块儿,由爱生恨,一时没控制住情绪,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刘福,见赵风脸上浮现出的诧异神色,忙打圆场:“太后息怒,铁杵成针,非一日之功。皇上沉稳睿智,未来可期,莫要急于一时啊!”

到是在皇宫摸爬滚打多年的老人,审时度势,八面玲珑,看上去一气呵成的一句话,即安慰提醒了太后,又向皇上解释了太后突然发火的原因,暗示了太后的拳拳爱子之心,可谓一箭双雕,滴水不漏。

虽见太后前所未有的“突然”失态,赵风心里有些惊异,但听到刘福的话,只是不屑一笑:

想给太后的独断专权,扣上亲情的帽子?可惜你用错计策了,朕可不是一个会被别人的演技和话语迷惑的,昏君。

风拂过树林,参天的榆树上,金黄的叶子摇摇曳曳地飘落,如海浪中飘摇的小船。

斜出的枝叉上,两条绳索,垂挂而下。

如墨的长发盘了个髻,被一根白玉簪轻轻挽起,随意地垂在脑后。琉璃坐在秋千上,绰约的身影随秋千的上下起伏,粉色的裙摆波浪般随风飘扬。

冷宫虽然冷清,但是特别清净,又没有各种规矩束手束脚,比较自由,如果不是不能出去,琉璃还是挺喜欢这里的。

“小姐,夫人来看你了。”小雨道,带着杨兰走了过来。

不等琉璃开口,杨兰已扑过来,拽过琉璃,不由分说地从头到脚,从前到后,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后,方才开口:“还好,没受什么伤,也没怎么瘦——要不,我回家非打残了你那个对你不闻不问的老爹不可!”

“阿爹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不出面,肯定有他的道理,阿爹……”见怒火被迁移到了阿爹身上,琉璃忙特孝顺的,挺身而出。

“你还说他?!”闻言,杨兰突然反应过来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谁,立即抬起手,一巴掌呼在某人脑袋上,“要不是你一天天不要命地作,能把自己作成这样?!”

“是是是,是我错了,”捂着被杨兰打出个包的脑袋,琉璃刚委屈的瘪了瘪嘴,感受到母亲凌厉的目光,忙变“委屈”,为“欢喜”,“阿娘打得好,打得好!”

见母亲的脸色有所缓和,琉璃扫视了一下四周,忙拉过母亲的手,切入正题:“阿娘,你来看我,一定是因为阿爹想到了什么帮我出去的方法了是吧?”

“哼,你还知道出去哪?直接在冷宫呆到死多好。”冷哼了一声,杨兰道,不过,挖苦是挖苦,正事儿可也不能含糊,说罢,冲自己身旁努了努嘴,“喏,就个人,是你阿爹千挑万选出来的,让你离开这里的办法。”

闻言,跟在杨兰身后的女子缓缓抬起头来。

“姐姐你看,她穿上你的衣服,和你好像啊!要是你此时也穿同样的衣服,站到她身边,不刻意留意的,肯定分不出谁是谁!”回到雪夷宫,给这个人换上琉璃的衣服,小雨惊叹。

“不错。”走到丫鬟跟前,跟她比了比身材,琉璃满意一笑,对杨兰道,“女儿明白阿爹的意思了,只是,她现在还不能留在这儿。这个冷宫一共就我和小雨两个人,突然多出来一个人,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杨兰道,柳眉微蹙。

这个要是不成功,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带她离开这里了。她不是担心琉璃对这件事进行什么改动,她是怕,万一哪个改动不对,全盘皆输。

“阿娘,不用担心,”看出了母亲的担忧,琉璃拍了拍杨兰的肩膀,以示安慰,“我做的这个决定,不是坏事的,是为了让这个计划,更万无一失的。”

说罢,琉璃整理了一下思路,对杨兰道:“一个不容易让人看出破绽的替身,不仅人要和对方长得像,性格,习惯,也要尽量做到相似。阿娘,带她回去后,你就把她完完全全地当成我,把她的名字,也改成我的,尽量在把她变得无限接近我。”

“然后呢?什么时候再带她来换你?”杨兰点了点头,觉得女儿说的很有道理。但和宫里的人取得联系太难,何况还是和此时身在冷宫的琉璃。为保万无一失,必须提前约好时间。

“七日后。”琉璃笃定道,胸有成竹,“七日之内,我会搞定太后她们,让她们不会对碧玉(替身的名字)的身份生疑。”

“小姐,你怎么让太后她们,不对你的替身生疑啊?”杨兰她们走后,小雨耐不住好奇,开口道。

虽然小姐有时候会突然变的,十分睿智,但也只是钻石段位,还没达到让太后她们对一个替身,完全不生疑的,王者程度。

所以小姐到底能不能真的做到“让她们不会对替身的身份生疑”,小雨心里还是有点儿没底。

沉思片刻,琉璃胸有成竹的开口:“让她们,主动来看我们。”

“小姐,”闻言,小雨大惊,忙道,“咱们现在做的是欺上瞒下,偷梁换柱的勾当!瞒着她们还来不及,怎么还能在这个时候主动把她们请来看呢?!”

“谁说主动迎上去,就会让她们看出马脚?”嘴角一扬,琉璃露出狐狸一样狡猾的笑容,悠悠开口,“迎上去,是为了让她们落进,我们提前设好的陷阱!”

说罢,琉璃搂过一脸问号的小雨,将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地详细告知。

慈宁宫。

“太后不好了!”太后正在修剪花草,一个小宫女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扑倒在自己跟前,道。

“手忙脚乱的,成何体统!”太后怒斥,然后,强忍着脸上难以抑制的抽搐,颤抖地俯下身,把因这一个惊而从手中掉落,扎到脚趾头上的剪刀,拔了下来。

别人只知道赵风爱面子,却不知道,赵风这个爱面子的毛病,其实是遗传了太后的。

虽然被剪刀扎了的脚,很疼,但是面子告诉她,她能装,呸,她能忍。

“说,什么事?”从疼痛中抽回神,太后面无表情地开口——

说出的要不是比她的脚挨了一剪刀更大的事儿,她就弄死这个没有规矩、一惊一乍的家伙!

“回……回太后,被发配到雪夷宫的璃、璃妃,感染了瘟疫!”宫女结结巴巴地开口,心有余悸。

“什么?!”闻言,太后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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