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回 打篮球
陈长江也喜欢打篮球,这段时间忙着和方玲玲谈恋爱,有些日子没打,听叶矛这么一说,手痒痒,不过先得跟女朋友请示,所以他很摆谱的说:“我等会答复你。”那样子就仿佛什么大明星,还要查一下自己日程似的。
“还等会!”叶矛拆穿了他的小盘算,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就说你要请示下方玲玲我还敬你是条汉子,至少诚实……”
“你咋话那么多呢?”陈长江给他说的脸发烧,捶他一拳。
“有脾气你现在就答应。”叶矛赌他。
“你不懂,人和人之间贵在尊重……”
“我看你就是个日本船——满丸(完)”叶矛一个劲摇头。
随后陈长江去找方玲玲请示这周末不学打字好不好,他要跟职高的打场篮球。
方玲玲说:“那我来看你打好不好?”
那敢情好啊!陈长江忙不迭点头,打篮球还有美女啦啦队,那不是梦寐以求嘛?上辈子可没这待遇。
不过接下来的事就让他高兴不起来了,晚上他接了个电话,凌英华打来的:“你们周末要打篮球?”
她们班也有几个年级篮球队的队员,所以凌英华听说这消息不足为奇。
“是啊。”陈长江有点奇怪,凌英华平常对运动可没什么兴趣,他有两回打完篮球没换衣服就去干爹家,被她好一阵嫌弃。
“那我来看你打,给你加油。”
陈长江头大,你去可就有点乱了啊……但是他不能惹她生气,否则系统要找事。
“行啊,来呗。”他只好说。
“什么叫‘来呗’?”对面的口气又有点不高兴了,“不欢迎啊?”
“哪能呢?”陈长江赶紧把情绪调动起来,“热烈欢迎!红毯迎接!”
“不跟你说了,没正形。”
电话挂了,陈长江直嘬牙花子,我太难了我!
晚上继续和方玲玲“天空幽会”,陈长江提前打预防针,免得把两个女孩都惹不高兴了。
“玲儿,今天我接了凌英华一个电话,她说周末也要来给我加油。”
方玲玲一听,有点小不愉快,换个人她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就是这个凌英华,又漂亮又有才华,和陈长江的感情基础也比自己牢靠得多,典型的情敌。
“来呗,我也不能拦着。”她淡淡地回了句。
得!一听就有点吃味,陈长江赶紧解释:“别生气啊,亲爱的,我这不是尊重你才提前给你说明白嘛,我爸跟他爸生死之交,她爸是我干爹,我要是把她惹不高兴了,两家人一起捶我,但是我心里肯定只有你一个,她我只是不得罪罢了。”
听他这么说,方玲玲也不是那心眼小一味闹腾的女孩,抱了抱他:“不是哄我呢?”
“哄你我舍不得,再说了,我要真跟她有什么,这每天放了学我陪你回家,她不早闹腾起来了?”
“嗯……”这么一说方玲玲总算气顺了不少,决定不使小脾气,免得陈长江不好处。
周末的下午,陈长江准备出门去学校篮球场,出发之前,陈长江把“能力海苔”揣到了提包里,不是有一款叫“篮球巨星”吗,他在犹豫要不要体验一下,反正估计也没别的时候用,还没考虑好,带上再说。本想着就这样了,想了想又顺手把永不失手的板砖揣包里,职高那帮人打球手黑,万一两边打起来……有备无患。
到了球场,已经到了不少人在热身,叶矛、周冲这些平时一起打球的都来了。
周冲把陈长江拉到一边问他:“你跟方玲玲谈上了?”
“嗯。”陈长江知道这位也惦记方玲玲有段时间了,要不是他表白一回惹来谢小燕闹事,自己还没机会英雄救美挣表现。
“可以啊!”周冲一点没生气,反而很感兴趣的聊起了男生话题,“拿下没?爽不爽?”
周冲这家伙从来没失过恋,因为他最爱的永远是自己。指望他因为追不到谁黯然神伤,反正陈长江是从来没见过。对周冲来说,追不到方玲玲无所谓,让好兄弟拿下也挺好,天涯何处无芳草。
陈长江不爱跟人背后议论自己女朋友,他是认认真真要跟方玲玲过一辈子的,所以周冲这么问他没理他:“滚滚滚,以后你自己找一个体验去。”
“唉……”周冲叹口气,“身边都是庸脂俗粉,下不去手啊……你看,这就来一个。”
陈长江转身一看,是谢小燕,虽说这位是跟自己签了保证书的,不会再对自己和方玲玲不利,但是也懒得跟她照面打交道,拍着球走了,让她缠周冲去。
过了会方玲玲和肖媛一起来了,方玲玲穿着一套修身的衬衫牛仔裤,是现在最时兴的样式,头天晚上陈长江陪她去逛街买的。
她的出现吸引了一大帮荷尔蒙泛滥的小年轻的目光,热身的动作幅度都大了不少,仿佛这样能吸引她多看两眼。
陈长江没有跟方玲玲故作亲昵,犯不着,还拉仇恨,他俩都不是那种喜欢人前显恩爱的人。打了个招呼,就让陈玲玲和肖媛在旁边阶梯看台上找地坐。
又过了会,凌英华也到了,陈长江感觉她是来看钢琴演奏会的,穿得花枝招展,参加晚宴当晚礼服都够了。身上的连衣裙是她二姨从京城大商场专门买了寄给她的。
凌英华的名气就大了,研究院里的同龄人很少有不知道她的。研究院每年都有国家级的歌舞团来慰问演出,会邀请本地的人上台一起演节目,小时候陈长江就和凌英华一起涂上红脸蛋上台唱过儿童歌曲。后来慢慢长大,陈长江五官越发“平平无奇”,就没他什么事了,凌英华却越长越漂亮,经常登台,谁都认识这个亭亭玉立的小童星。
平素一贯冷着脸的凌英华径直找到陈长江,说了几句忽然绽放出笑容,把很多悄悄盯着她看的人闪花了眼。其实他俩没说什么,就是很普通的寒暄,架不住人家乐意笑,谁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