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回 合体
“从今天起,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方玲玲身体挨着陈长江,轻声说,“但我心里挺踏实的,其实那个家属于我的也不多。”
“没事的。”陈长江把方玲玲搂在怀里,安慰她,“你就在这踏踏实实住段时间,静观其变,说不定无罪释放呐,不行了我也可以带你去别的城市生活,世界这么大,总有咱们容身之所。”
“嗯,”方玲玲点点头,“都听你的。”
夏天温度高,方玲玲穿的很薄,两人抱在一起,曲线纠缠,很快陈长江就有了反应,没反应恐怕得尽快去医院看看。
方玲玲笑了,不说话,只管把自己青春美妙的身体往他身上挤。今天这件事,让她有了一种尽快把自己托付给陈长江的紧迫感。
陈长江也是一样,人在遇到这种有巨大冲击力的事情之后需要心理保护机制,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主动行动,在这个夏日,先犯了一件大事,接着又办了一件大事,这一对恋人终于完成了心理和生理上的完全融合。
方玲玲给陈长江的体验,他只想两根指头比划那个经典动作——完美。上辈子他不是没有逢场作戏的时候,几十年人生里也算经历过不少野蜂流莺,没有一个能跟方玲玲比,不,应该说连她一片脚趾甲盖都比不上。
看着她清丽无匹的俏脸,感受着她滑嫩红润的肌肤,听着她在自己耳边婉转轻吟,陈长江只觉得哪怕这个世界只是梦一场,他这辈子都没有遗憾了。
阳光广场那边,何其从城里赶过来,给方洪军说了他家出的事,方洪军脸一黑,急匆匆地离开。郑武、何其和大棒二棒赶紧跟上,这时候他们必须给方洪军当好参谋,不能让他做出傻事来。
警局里,人偶方玲玲冷静地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不过牵涉命案,她走不了,只能在看守所待着,连亲属都见不着。
方洪军赶到警局,看见自己爸目光呆滞不知所措的在那守着,怒从心头起,抓着他手臂就吼:“咋回事?小妹怎么成杀人犯了?”
老方也很茫然,这一切都是李霞暗箱操作的,直到今天被拽着出了门才知道老婆的谋划。他一贯懦弱,也知道家里的情况,虽然不赞同卖女儿,但如果女儿真能攀上高枝,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出路。谁知道三人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回去验收成果,却只看见了一场血案。
老方把他知道的情况一说,方洪军都要气疯了,就连一起过来的这几个都在叹息摇头,这叫什么事!郑武却想到恐怕更生气的是陈长江,赶紧去给他打个电话。
然而打过去陈长江不在家,只好换个时间再打。
“那……这会怎么判?”方洪军问。
“我也不晓得啊。”老方也没辙。
几个人蹲在警局门边,一筹莫展。
等了半天,一个警察出来通知他们不用等了,直接羁押看守所。
“我女儿有事没?”老方作为护厂队的和警局这边比较熟,赶紧问问情况。
“死了人,咋可能没事。”警察叹口气,说实话老方家这闺女真是可惜了,要是他来判最多防卫过当,但他不是法官,轮不到他说话,关键是死者家的背景……“找律师吧,有得忙活。”
他们在这奔走,陈长江和方玲玲却在享受性福的小日子,两人一直腻着就没下过床,一直腻到晚上肚子咕咕叫。陈长江让方玲玲躺着,自己去泡了王海洋剩下没吃的方便面削了火腿肠,补充下能量,然后继续……
陈长江想起叶矛跟他讲过他的人生第一回,叶矛和那姑娘从头天下午一直到第二天中午,缴枪七次,从此叶矛有了个外号叫叶七郎。
陈长江好不到哪去,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愉悦让他停不下来,下午到晚上就已经四回,估计真要是到明天中午,他化身陈八郎陈九郎都难说。
天色已黑,方玲玲当然不想一个人度过漫漫长夜,陈长江完全理解,这是她最艰难最无助的时候。所以他只是跑到叶矛家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今天帮叶矛补补课,晚了就在叶矛这睡,让叶矛也说了两句。
“你不回家干嘛去?”放下电话叶矛问了句。
“有点事,比较麻烦,得处理处理,明天帮我给老师说一声,就说我感冒了。”陈长江嘱咐他。
临近高考,死马活马基本上就那样了,老师考勤上基本都不管,陈长江这种的更是来去自由,考不上正常,考上了有惊喜。
然后陈长江回去陪着方玲玲,这一躺,就真到了第二天中午……
学校里已经炸了锅,全年级都在传方玲玲杀人了,肖媛哭了一上午,陈长江没来上学大家完全可以理解,叶矛这才明白他到底要处理什么事。
方洪军感觉自己要爆炸了,这事他一点都帮不上忙,甚至他都不敢回家,李家已经疯了,难说会干出什么事来,反正那意思肯定不会让方家好过。方洪军想找陈长江拿个主意,但是昨天打电话没人,今天去学校找说没来上课,不知道干嘛去了,难道是怕麻烦躲起来了?这变脸也太快了吧,枉自妹妹一颗心全放在他身上。
赵萍都还没从无边的自责和悔恨中缓过来,闭着眼在病床上打点滴,本来就有高血压,医生让她静养不然一不小心真死过去。
李裕民既恨捅死自己儿子的杀人凶手,又恨自己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婆一天到晚的干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深悔自己当初选择伴侣的时候光看脸不看品行,到了中年才知道一个贤内助有多重要的道理。家有贤妻,不遇横事,老话真是说的一点都没错!
另外李裕民还在焦头烂额的应付京城那边的质问。自己老爹、李文龙的爷爷怒发冲冠,正在安排行程,一定要过来白发人送黑发人,李文龙最得他爷爷欢心,隔辈亲亲得都不行了,想着他要来,李裕民自己都觉得心里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