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狭窄走廊中,四名血族守卫仓促转过身来,就看见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们的额头。
如此近的距离直面子弹扫射,就算他们身为血族勋贵、生理素质与反应速度远超常人,也完全来不及做出任何规避动作。
只能眼睁睁看着枪口喷发火焰,各型号大小不一的子弹飞旋着打入他们的额头,并在血肉切割机的特效之下,凭空剜去一大块血肉骨骼。
四具头部残缺的尸首,几乎在同一时间瘫倒在地。
殷大小姐的八条苍白手臂,立刻分出两条,将四具血族尸体像揉面团一样,强行揉成一大团,再装入背包栏内,这样的话只占一格物品栏,不用担心栏位不够。
就在八条手臂开枪击毙四名血族守卫的同时,刚好站在走廊拐角处的白羽,看着已经快要跑下楼道的凯撒·茨密希,猛地抽出巴雷特m82a1,手托枪身,用枪柄顶住肩膀,屏息凝神,位于瞄准镜后方的瞳孔骤然收缩,手指狠狠扣动了扳机。
“嘭——”
反器材狙击步枪的枪声响起,12.7毫米的子弹以853m/秒的初速度射出枪膛,横穿大半条走廊,朝着血族子爵飞去。
这一次,凯撒·茨密希终于没能躲开。
狭长子弹直接贯穿了他的左腿膝盖,如同液压机一般的巨大冲击力,将他整条大腿轰成肉糜。
缺了一条腿的他,凄厉惨叫着,整个人如同滚地葫芦一般,沿着铺了红色地毯的地面,朝前方翻滚出七八米,一路上猩红血液溅落一地,连铺着大理石砖块的天花板上都沾满了猩红。
凯撒·茨密希感受着血浆从体内飞速流逝,终于明白了那些被自己吮吸鲜血的普通人们,临死前有多么恐慌绝望。
他压榨出身体内的最后一丝血能,勉强止住疯狂喷涌鲜血的大腿动脉,身躯却彻底脱力,脸色苍白地趴在地上,听着后方白羽奔跑而来的脚步。
到此为止了么?
凯撒·茨密希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做出什么表情,他的大脑里飘过无数杂乱无章的记忆碎片,过往的一幕幕如同走马灯般在眼前飘过。
如果他还有气力说话的话,他肯定会挣扎着转过头,看向白羽,询问一声:“大妈你到底是谁?!我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
轰!!
突然间,凯撒·茨密希趴倒位置的远处前方地面爆裂开来,烟雾弥漫的半空中,隐隐浮现出一道伟岸身影,那是一个穿着得体长袍、魁梧健硕、有着连鬓络腮胡子的中年壮汉。
刚才,他用燃烧着血能火焰的手掌,生生撕扯开混凝土砖石,从楼下直冲而起,漂浮于走廊之中。
【和许多狗血剧情一样,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他是埃利亚斯·茨密希,凯撒的叔叔,血族伯爵,茨密希家族目前苏醒者当中最强者之一。】
趴在地上宛如死狗的凯撒,心中骤然升腾起希望火苗,他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抬起头来,伸着手臂,大声喊道:“救我!叔叔!”
埃利亚斯·茨密希阴郁着脸,没有回答,只是急速飞来,同时双掌朝前方猛地一拍,身后的红色长袍忽然化为液体血滴,化为猩红洪流,朝向冲刺而来的白羽奔涌而去。
“猎魔人?北境还是教廷派你来的?”
埃利亚斯·茨密希暴怒地吼道:“你们竟然敢袭击茨密希,难道就不怕引起战争么?”
“你要战,我便战,我的兄弟千千万!”
白羽大喊一声,身后的蛛爪手臂继续开枪压制,自己的脚掌则朝着墙面一蹬,身形如猿猴般在两侧墙壁与天花板上三角跳跃,险险避开满地血涌。
“大兄弟你这出血量也太大了,”白羽一边挥舞长枪,朝着这位光凭气势就让他一阵头皮发麻的强敌激发骨质枪刃,一边大声喊道:“建议你用苏菲超熟睡夜用安心裤少女款,粉粉的很适合你这种冷面西装型男哦!”
“不肯说是么,我会让你说的。”
埃利亚斯面无表情地打了个响指,让满地血涌卷起地上的凯撒·茨密希,将他倒卷过去,大手再随意一挥,释放出一团血液,在身前凝结成圆形盾牌,轻轻松松格挡住了直刺他眉心的骨质枪刃。
骨质枪刃被血液盾牌所阻挡,难以寸进,只见白羽一抖长枪,爆发出所有波纹能量,再次推动枪刃,朝着血盾凿击而去!
“嗯?”
埃利亚斯感受着血能盾牌被波纹能量飞速消融,脸色不由得为之一变,双手化掌为拳,朝着前方狠狠砸出。
盾牌瞬间碎裂液化,顷刻间又和遍地血泊融为一体,重新凝结成两只几乎塞满整条走廊的巨型拳头,朝着白羽狠狠挥去。
一拳锤下,却砸了个空。
白羽不知何时已经用三棱骨尖枪折返回来的骨刃,卷住了凯撒·茨密希的脖颈,将他朝自己拖拽过去,同时身形向后暴退,兔起鹘落间已经逃逸过了走廊拐角。
【再跟他交战三分钟,无限增援的血族部队就会把你淹没。所以我建议见好就收。】
没办法,跑吧。
白羽一边沿着走廊逃窜,一边收起长枪,用猛毒断刃横在凯撒·茨密希的脖颈上,冰冷地询问道,“艾琳·拉斐尔的尸体,被你放在哪里了?”
这位血族的贵公子,虽然不知道这位疑似猎魔人的老大妈为什么要追杀自己,又为什么询问他前几天弄死的女孩的名字。
但他深知此刻情况危急,不开口还则罢了,一旦开口交代实情,让自己失去利用价值,很可能就会被悬在脖子上的刀刃轻轻一划,结果性命。
他下定决心咬牙不说,但白羽懒得跟他废话,猛毒短刃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削掉了他剩下的一条大腿,并狠狠砍在他的左臂肩膀上。
“再不说,你两条手也没了。”
凯撒的右腿连同半截西裤一起,掉落在地,连鞋子都飞了出去。
顷刻间,他血流如注,额头布满汗水,声嘶力竭地凄厉惨叫起来,“八十九!八十九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