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羽箭晏长安
好不容易看到南宫墨终于走远了,顾倾城这才终于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
跟在这个暴君的身边,自己实在是非常不自在,生怕说错了什么话,让这个暴君不痛快。
如果自己表现得太温顺,怕他觉得自己还是在苦苦的深爱着他,自己如果表现的满不在乎,又怕他一时生气真的杀了自己。
更害怕他成了前世自己看过的那些狗血小说里的情节——“很好,女人,你已经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可不希望得到这个暴君的什么注意,只想尽快给他解了毒,治好他的腿,然后找个机会,带着自己的两个小丫头跑路。
这明月宫呆着未免有些枯燥,原主更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性子,顾倾城在自己的脑海里搜索了一下,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连这个皇宫大概什么样都不知道,心中不由得有些无奈。
行吧,今天自己就先去踩踩点,摸摸地形图,免得万一以后要跑路都找不对方向。
打定了主意,顾倾城叫上了华钥,主仆两个从容的出了门,在皇宫中漫无目的的闲逛了起来。
“你不过是个质子,也敢对我们出言不逊?”
“今天你要么老老实实的跪下认罪,要么我们就闹到皇上哪里去,看看皇上英明神武,会做出什么样的决断!”
顾倾城正闲逛门突然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不由得微微挑眉。
英明神武的皇上?呵呵。
她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人在这里大言不惭的溜须拍马。
这人怕不是眼睛瞎了吧?
她医者仁心,要是真的是个瞎眼的傻子,说上几句好听的,她倒是也可以勉为其难的给他治治。
转过弯,见到几个锦衣华服的少年,围着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袍的年轻人。
“娘娘,这几位是都城中有名的世家子弟,不过尽是些纨绔,仗着家中有权有势,游手好闲,您还是不要去沾惹了。”华钥认出了几个人的身份,小心的在顾倾城的耳边叮嘱。
“那中间的那个呢?”
“娘娘,那是咱们附属国平国的太子殿下晏长安,入京为质子的。”
还挺帅。顾倾城一边打量着晏长安,一边在心中暗暗的称赞了起来。
这群歪瓜裂枣的纨绔子弟,仗势欺人,怕不是嫉妒人长得比自己好看吧?
顾倾城一边心中这样想着,一边朝着几个人走了过去。
“贵妃娘娘。”几个纨绔倒是机灵,见到顾倾城的衣着打扮,便大致猜到了顾倾城的身份。
虽然听说这个贵妃娘娘是个不受宠的,可是毕竟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更何况听说皇上最近对这位贵妃娘娘重新起了兴趣,他们几个见风使舵,自然不敢怠慢。
“起来吧。”顾倾城知道对这些人不必客气,索性也摆出了贵妃的架子,倒是真的别有几分气度逼人。
“你们这是做什么?”顾倾城缓缓开口发问。
“这晏长安偷了我的玉佩,我们正在逼问他拿出来。”其中一个纨绔听顾倾城这样问,有些心虚的开了口。
“你当真偷了人家的玉佩?”顾倾城转过脸看着站在旁边的晏长安。
晏长安只是微微皱眉,摇了摇头。
顾倾城这才有机会仔细的端详晏长安的容貌,他的身形高挑瘦削,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袍,虽然不甚华丽,但是却别有一种风轻云淡的感觉,整个人脸上的五官感觉不甚硬朗,有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味道。
不错,真是挺帅的。
这么帅的小哥哥,怎么可能是贼,更何况就算真的是质子,也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没品的事情来。
“你说那是你的玉佩,你可有什么证据么?”顾倾城微微挑眉,看着那个纨绔。
“贵妃娘娘,那是臣家传的玉佩,臣从小就一直戴在身边,从来没有取下来过,您只要问我这几位同伴,便能知道我所言非虚!”那个纨绔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身边的几个纨绔推了出来。
顾倾城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不屑的味道来。
这群纨绔是当她是个傻子么?
他们蛇鼠一窝,沆瀣一气,自然会互相作证,一口咬定玉佩是晏长安偷的。这种证词,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信度。
“你倒是说说看,那玉佩和你有什么渊源?”
晏长安看着顾倾城,之间对方正用温和的眼神看着自己,声音之中带着些如沐春风的暖意,缓缓的开了口。
“回贵妃娘娘,这玉佩原本倒是也并非什么名贵之物,只是臣当年入京为质时,母亲亲手系上的,所以对臣来说,意义非凡。”
两便各执一词,华钥不由得有些蒙了。
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顾倾城倒是并不在意,将那块玉佩拿在了自己的手上,漫不经心的打量了一下,然后随口道:“你们两个说得实在难辨真假,本宫也不好做出决断,这样吧,本宫倒是有个好法子。”
“索性干脆将这玉佩摔成两半,你们每个人一半,非常公平,你们意下如何?”
一边这样说着,顾倾城一边观察着两个人的表情。
那纨绔倒是没有想到顾倾城会说出这样的话,点了点头道:“好,就听贵妃娘娘的,这样非常公平。”
晏长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忍:“娘娘……”
沉默了一会儿,他好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样,缓缓开口道:“既然这样,臣愿意将这块玉佩让给兄台,还请娘娘不要摔碎了玉佩。”
顾倾城听着两个人的话,心中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晏长安,这玉佩本就是你的,你拿了回去吧。”将手上的玉佩递给晏长安,顾倾城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
“娘娘,这万万不可啊!”那个纨绔见道这样的情况,心有不甘的叫了起来。
“有何不可?你又不是玉佩原本的主人。”顾倾城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娘娘,臣冤枉!那确实是臣家传的宝贝啊!”纨绔还在不甘心的分辩着。
“是么?若当真是你的传家宝,你应当非常宝贝它才是,怎么可能忍心就这样将它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