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母爱的离合

赵阳已经把这个四脚怪打得是奄奄一息的感觉，眼瞅着就要胜利了，结果狸花猫大宝跑过来死活不让赵阳继续了。

“赵阳，这个四脚怪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母亲，是我妈妈。”

赵阳一听，瞬间手里的哑铃好像被施了魔法一般消失了，意识物化的东西，自然可以消失。赵阳大吃一惊，怎么可能，大宝的妈妈是他救上岸的，他知道这个母亲的样子，是个十分清秀的女人，怎么可能变成如此凶猛而且丑陋的四脚怪。

“你说啥？”赵阳突然猛地醒过来，十分惊讶。

可是就当他停下手里的哑铃的时候，这个四脚怪却突然翻转身体，再次向赵阳猛烈的攻击开来，根本没有因为赵阳曾经在现实宇宙救过他儿有一丝的感恩。

一声猛烈的嘶吼，血盆大口再次咬住赵阳的手臂，然后猛然一摔，赵阳的手臂飞出去老远，赵阳就感觉身体再次被撕裂，剧痛传遍全身。

“妈妈，住手啊。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也是我的救命恩人！”狸花猫说道。

突然，这个四脚怪好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停了下来，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这个狸花猫，呆呆的站在那里。

时间好像突然静止了一般，四脚怪，狸花猫，还有赵阳都站在原地，赵阳的手臂在慢慢恢复。

过了一会儿，这个四脚怪再次狂吼一声，冲向赵阳。

赵阳定睛一看，心说这个四脚怪什么情况，一阵一阵的。

“妈妈！不要啊！”看着这个四脚怪再次攻击赵阳狸花猫再次喊到。

一声“妈妈！”再次让四脚怪停止下来。

“你得接着喊妈妈。看来他认识你。”赵阳跑到一边，躲避着四脚怪然后朝着大宝说道。

“妈妈，妈妈，是我啊。”狸花猫眼含热泪，大声的叫着。

意想不到的是，四脚怪身上的皮肤开始出现脱落，好像在脱皮一般，身上的皮肤不断的变成浅色，脑袋也开始朝着人形开始变化。

“接着叫，不要停下来。”赵阳朝着大宝说道。

狸花猫在旁边不断呼喊着自己的妈妈，这个四脚怪开始慢慢的变成了现实世界的模样，只是全身没有一件衣服，赤身裸体的出现在原地。

赵阳自然觉得这样不妥，他想起来自己的物化清单里，有衣服的选项，他凝神聚气，物化了意见衣服，过去给妈妈披上。

大宝的妈妈还没有从模糊的意识里清醒过来，呆立在原地。

“妈，妈，你醒醒啊，是我啊，我是大宝啊，你醒醒啊。”狸花猫哭了。

这一声妈，叫的是撕心裂肺，大宝的妈妈缓缓睁开眼睛，血红眼睛也变得清澈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左右看看，看到了赵阳，眼神里充满了怨恨的神态。眼泪再次夺眶而出，然后瞬间瘫坐在地上。

“妈妈，是你吗？”狸花猫叫道。

看来这一声妈妈，才让这个母亲真正的听到，她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狸花猫，不过狸花猫叫自己妈妈，无论如何她也无法相信。

“是我啊，大宝啊。你怎么来到这里了？”狸花猫关心的问道，他自然清楚来到这里，已经是从现实宇宙死亡了。

“大宝？你是大宝？”女人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妈妈，是我啊。”

女人听到这个确认，再也忍不住了，双手伸出来，跑着过去，抱起了狸花猫。

“孩子，我的孩子啊，妈，终于见到你了，你怎么变成猫了，真的是你吗？”女人抱着猫咪时哭泣着。

“妈妈，真的是我，到了地府，因为没有原神，只能走畜生道，所以变成了猫咪，为了寻找自己有渊源的人，所以我找到了赵阳，是他救了我，但是你怎么来了？”

“看到你和赵阳都死了，妈妈心灰意冷，受不了一时间的刺激，所以自杀了。我到了地府才知道，自杀的人除了要忍受风火雷电的折磨，还要变成怪物，追杀自己有怨恨和有恩德的人，但是如何变成原来的样子我不知道了，是你一直在呼唤我的吗？我可从来没有听到你喊过妈妈。”女人的心，作为母亲听到孩子叫妈妈是一种强烈的幸福感。

女人向着赵阳走过来，看到赵阳，赵阳看到女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意想不到的是，女人上来狠狠的给了赵阳一个耳光，这个耳光打得赵阳脑袋里是电闪雷鸣一般，到处是星星月亮。

“你叫做赵阳是吧，为啥你要去救人啊，你救人就救人，为啥要救我，你可知道我孩子掉到水里了，你救了我了，可是，我的孩子死了，死了！让我怎么活下去，他才8个月大，还不会走路，还在吃奶！我恨你，我恨你。”女人咆哮着说道。

被打的赵阳心里觉得十分委屈，可是却无法反驳任何话语，因为这个女人丢失了孩子，自己可能在很多人眼里是个英雄，可是在这个女人眼里，自己就是杀害自己孩子的凶手差不多。

“妈妈，你不要说了，赵阳为了救我们母子，自己都死了，难道你还要责怪他吗？”大宝说道。

“大宝，妈妈不是责怪是心里恨，恨这个司机，恨赵阳为啥没有去救你，当时如果先救了你，妈妈就算是下地狱也愿意把生的机会留给你啊，你才多大啊，才8个月零10天。妈妈对不起你，晚上就不该带你出来。如果不出来就没事了。”女人怨恨，后悔的情绪是溢于言表。

一时间女人没办法平复心情，不过能见到自己的孩子，女人心里也是稍微感到一丝欣慰。

“大宝妈妈，我该怎么称呼你？”赵阳说话了。

“我叫王秀。你可以叫我小王，宝妈都可以。”她对赵阳说道。

“宝妈，我知道可能我救人的行为让你赶到不舒服了，我当时只是觉得你离得更近，我体力有限，希望能救一个算一个，没想太多，结果救孩子时候我遇到漩涡了，没办法游出去了。”赵阳竟然感到十分抱歉。

“唉，认命吧，都是命啊，谁知道这晚上出来会遭遇横祸？既然大家有缘分，同行吧，也不知道前方如何艰难。”女人叹气道。

“你是能和我一起走？”

“遇到了我的孩子，我不可能和他分离了，就算灰飞烟灭我也要在他身边。”

“你也有物化能力？”

“物化能力？我什么能力都没有，只能被动接受所有的折磨，因为我是自杀的，要不是我的大宝呼唤我让我重新醒过来，我就会一直成为怪兽，撕咬过客。”女人说道。

“宝妈，这里有77个台阶，如果你什么能力都没有，如何攀登上去？据说是冰焰石、火烈石，风砍石，霹雳石交替排列，我们已经尝试过很多次了，即使我们愿意同行，可是怎么同行呢？大宝，你愿意留在这里陪着你妈妈吗？”赵阳知道，带着这个女能人肯定不能上了台阶。

“我想留在妈妈身边。我不想离开妈妈。”狸花猫喊着，叫着。

“我就知道，要不你留在这里不要上地狱高阶了，你们母子能团聚，也是一种幸福不好吗？”赵阳出了主意。

“可是，我也想陪着你啊。你不能留下吗？”狸花猫问道。

“我不能，地狱是历练，你有了亲人，可是我，没有，你们体会了幸福，可是我没有啊，我得继续向前。”赵阳说道，十分肯定。

“孩子，赵阳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虽然妈妈心里怨恨他，但是我也知道，地狱历练的终点才是重新选择的开始，妈妈见到你已经很开心了，这里既然没有时间概念，你陪我一段时间和妈妈说说话，我还没听过你说话呢。然后你还是有机会和赵阳走到尽头的，不要放弃啊。”女人自然是不会放弃让孩子有选择的机会。

可是才说完这个话，就见到这个第一级台阶的岩石开始改变颜色，从暗灰色开始变成浅蓝，然后是深蓝色，这个雾气开始凝结，居然开始变成小冰晶下落，一颗一颗的，整个冰焰石无边无际，突然横向喷出蓝色的焰火，所到之处是温度骤然降低，横扫所有的生灵和物体，让这里一片死亡的寂静，赵阳和狸花猫还有宝妈是看着冰焰来临却根本没有地方躲闪，一下子就被这蓝色的冰焰吞没了。

赵阳心说这是什么情况，在冰焰中就感觉全身冰冷，刺痛，然后全身都在沉甸甸的下坠，所有的器官都被冻得梆硬梆硬，然后随着温度的降低，开始粉末化，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开始慢慢变成粉末脱落下来，从骨头到肉到皮肤无一例外，最后三个人都成了一地的沙子，一阵风仿佛就能吹的干干净净。

这就是接引使者说的不太平，冰焰石看来不是攀爬很难，而且没过一段时间，就会喷出蓝色的冰焰吞噬整个空间，让这里的生灵痛苦的变成粉末。

整个过程十分痛苦，你能感觉自己生命慢慢消失的恐怖，然后居然能感觉到每个细胞落在地上，然后被冰冻爆裂的刹那，这种体验在现实世界断然不可能出现。

时间过了不知道多久，冰焰开始收缩，整个第一级台阶再次变成了灰黑色的岩石，蓝色再次消失不见了。

赵阳慢慢的恢复身体，这个过程觉得十分漫长。

“唉，难过死了。”赵阳叹气道。

“宝妈，你要不跟着我们走吧，留在这里也会忍受无穷无尽的冰冻折磨。”赵阳恢复了以后赶紧说道。

看着赵阳诚恳要求，宝妈同意了。

赵阳物化出几个手套，哑铃，鞋子，大家穿好了，开始攀爬冰焰石，有了物化的东西比直接摸到这个岩石上强很多，一步一步的，赵阳用带棱角的哑铃在冰焰石上不断的敲击这抓握点，然后带着狸花猫艰难的往上爬，冰焰石高度999米，正常攀爬都十分吃力何况这个冰冷的岩石上。

有了哑铃的支持，有了鞋子的帮助，赵阳终于快要到达第一级台阶的顶端。

这里的岩石和最下面有点不同，温度不再那么低了，而且石头的颜色变得更黑一些。女人跟着赵阳的脚步，遵循着抓握点，不断艰难的爬行，第一级台阶总算要到了尽头。

狸花猫坐在赵阳的肩头，看着马上要完成第一步，也是十分兴奋，“妈妈，加油啊，抓紧啊，别松手，马上就要到了。”

“好的，妈妈一定不会放弃的。宝儿！”女人努力着。

赵阳第一个上了第二个台阶，然后准备拉女人上来，可是就在他拉住女人的手用力的时候，却发现无论怎么拉，都无法拉这个女人到第二级台阶，仿佛是有什么东西生拉硬拽着这个女人不让她离开第一级台阶一般。

赵阳不死心，猛的一用力，突然这个女人再次发生了变化，重新变成了四脚怪，无法抓住抓握点，重重的摔了下去，狸花猫一看，自己妈妈再次掉下去了，猛的从赵阳肩头一窜，想跳下去救自己的妈妈，结果发现，跳不下去，无论怎么跳都不能落到第二级台阶以下。

“妈妈，妈！”这一声凄厉的呼喊，让女人听到了，在空中，她再次变回女人模样，然后告诉大宝：“孩子，你要和赵阳一路前行啊，带着妈妈的爱，我爱你，孩子！”声音传到狸花猫的耳朵里，人却再也看不到踪影，看来狸花猫再也见不到母亲了。而且，地狱之路无法回头，看来果然不虚。

狸花猫哭着，看着妈妈掉下去的方向，心里还在回响着母亲最后的话语。不由得心情悲伤起来，离合，悲欢，无奈，痛苦，是地府的主旋律，谁都无法避免。

一人一猫再次踏上旅途，刚踏上第二级台阶，就感觉这片大地和岩石的颜色从黑色开始变化，逐渐的由黑色变成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