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发现了古怪
郑邵峰去了神功营,见那些士兵一个个精神抖擞,站在一起,军容大胜,更是对范家刮目相看。郑邵峰开始摆开架势,打出太极拳的招式来,那些人也都跟着他练。
他每天只教一个动作,然后自己就去武馆学习七星拳和绝杀剑,师父赵尔蒙对他很是欢喜,又听说他当了范家的武术教头,更是对他高看了几分,道:“你小子再过一个月就可能超过我了,哈哈……”
郑邵峰谦虚的道:“师父武功高强,功力深厚,我怎么会超过师父呢,还希望师父多多指点!”
赵尔蒙笑道:“很好,你跟我来,我把七星拳的所有招式都教给你!”
这家武馆有前后院,前院都是一些刚来的练基本功的人在一起,后院是武功高强的人在一起切磋,而后院又分几个区域,每个区域里面的弟子功力程度都不同。
赵尔蒙将他带到后院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里面,这里有一个练武的铜人,铜人两臂张开,脚步踏着七星步,神色宁静。而他的身上被标注了各个穴道的位置,很像现代社会的经络穴位图。郑邵峰明白了,这是这个社会的经络穴位图,而且是立体的。
赵尔蒙指着这个铜人道:“这是咱们七星拳的穴位流动图,要想更好的发挥七星拳的威力,必须要按照这个穴位图的指示让气流在身体里面运行。你先看看这个穴位图,看不懂的可以问我。只有看懂了,才能运气,也才能学好所有的七星拳。”
郑邵峰围着铜人走了两圈,发现铜人身上标注的穴道有清晰的线条连接起来,连接的穴位就是身体里面气流流动的方向。
郑邵峰是现代的大学生,对古代的经络穴位图非常了解,这个铜人标注的穴位和现代的穴位图虽然有差异,但是绝大部分是一样的,他一看就明白了,于是闭了闭眼睛,让自己身体里面的那股气流按照穴位图上的指示流动,运行了一个周天之后,他的手脚都充满了精力,于是按照铜人的步伐站立,张开双臂。
赵尔蒙见他只是看了看铜人就能准确的站立,而且气势丝毫不输练功的任何人,不禁“嘶”了一声道:“邵峰,你看懂了这个铜人?”
郑邵峰点点头道:“师父,如果我理解不错的话,这铜人上面标注的线条就是气流流动的方向,气流从膻中穴出来,经任督二脉然后进入其余十二脉络里面,在身体运行一周之后,重新汇聚在膻中穴。汇聚之后的气流不但打通了全身的经脉,更是给拳脚带来源源不断的能量。然后按照这个步伐出拳脚,就会快狠准,置敌人于死地。”
他说着,立即打出一招,拳头虎虎生风,似乎连空气都被他的拳头砸中,向一边急剧的流动。
赵尔蒙捋了捋胡须,微笑着点头道:“你果然好悟性,内力也雄厚,这样吧,我找一个人和你对打,咱们练功夫最主要的实战。”
赵尔蒙说着,找了一个最厉害的弟子和郑邵峰对打。
他这里的弟子很多,上等弟子也有十几个,他们个个招式精纯,武功了得,能和他们对打,不但能提高自己的功力,更能提升自己的实战能力。
于是郑邵峰就和一位厉害的弟子对打起来,他们是相互切磋,点到为止。打了一个多小时,郑邵峰记住了七星拳的所有招式,而且也能熟练的运用了。
在这里练武的弟子最起码也有两三年才能达到与高手对打的地步,可是郑邵峰短短十几天就学会了。在一边的师父赵尔蒙眼睛里射出精光,高看了郑邵峰几眼。
傍晚回到范家府邸的时候,他累得全身酸痛,但是体内气流流动,依然感到精神饱满。
不过在范家工作,吃饭多了,不再是红薯、小米饭,而是大馍和白米饭,菜也有鱼肉这些荤腥,郑邵峰找到了在自己社会里那种吃饭不愁的日子。
眨眼间,他在范家呆了半个多月,他每天的事情就是教功和练功,生活非常的单调,但是却很充实。不过有一天起来,他突然感到事情有点不对劲。于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那天他起来,吃完了黄晓珍做的早饭,就走出去,他看到熟悉的一个下人从自己身边匆匆而过,就是为了去前面水井里打水,那个下人走过郑邵峰身边,笑着向他打了一声招呼道:“早啊,郑教头!”
郑邵峰也像平常一样回答道:“早啊……”
不过细想了想,这半个月来,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都会见到这个下人,也都说着同样的话,难道这个下人总是在同样的时间做着同样的事吗?
更奇怪的是,他迟一点经过这个地方,也同样见到这位下人。
这件事已经够让他蹊跷的了,但是更加蹊跷的事还有很多,他沿着走廊向前走,然后看到了番秋山在打水给马清洗,见到他过来,番秋山就对他笑笑,说着千遍一律的话:“昨天他们用马用到很晚,脏死了,也没有人清洗,哎……就苦了我了。”
他再往前走,就是各个府上的下人在洒扫走廊、庭院、修剪花草树木,而且他们说的话做的事也都是千遍一律,就好像每一天的生活都是重复的,一点变化都没有。
他心想难道日子一旦固定下来就不变了吗,大家每天都做着同样的事,说着同样的话,那多无聊和单调啊?
更令他郁闷的是走到神功营,士兵们站立的样子也都和昨天的差不多,他虽然教完了一整套的太极拳,可是他们还是从头开始练,似乎没什么长进。
这一切令郑邵峰疑惑、无聊且烦闷,心想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为什么总是透着这么多的古怪。
晚上他回到家里,看到黄晓珍也是一脸疲惫的回来,这才感到生活有了一点意义。
“晓珍,我怎么感觉好多东西不对劲啊!你有没有什么发现?”郑邵峰问道。
“什么不对劲啊?”黄晓珍好奇的坐在他面前。
“就是……这里的人好古怪啊,每天做着同样的事,说着同样的话,我们来到这里过了半个月,就好像过了一天似的。你有这个感觉吗?”
黄晓珍听他这么说,细细想了一下,不禁惊奇的道:“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你不说我还不知道,我们的夫人每天早上起来都要发火,而且总是为一件事发火,那就是有人弄乱了她的百宝盒。我早上一去她那里,她总是第一句话就是:‘我的百宝盒是谁整理的,为什么这么乱?我还怎么化妆啊?’我以前没有注意,现在想想都感到不可思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