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钱能凑,人真不够
富春城激动的手舞足蹈，爱不释手。
顾南没有说话，他很能理解这种心情，就和多年前看高达一样，那是男人间的默契，也是男人的浪漫。
好半晌富春城好像察觉到失态，微微握拳咳嗽一声，坐到凳子上，仿佛不在意的说道，但眼神不停斜瞄“强袭”机体，却暴露了不少东西。
“这部做出来得要多少投资。”
顾南紧绷的身躯有些放松，事情成功九成了，伸出两根手指。
“最少200万”。
富春城眉头一皱。
“单集！！！共约50集”
富春城瞪大双眼，一集两百万成本，50话就是一个亿......现在八大做的核心项目，一集也不会超过120万吧，一季撑死20话。
“而且，还不一定有人能做出来”。顾南说的是事实。
原作2015年的高达seed，制作费用单集150万RMB，如果顾南高标准重置，200万单集预算绝对拮据。
但最难的还是人才！！按照八大对市场的垄断，高质量画师不必说，难找！
而且动画会用到大量特效，且特效品质要求极高，但目前华夏顶尖特效人才.....
有一说一，钱还可以凑，人真的找不到！！！
“唉”。
富春城叹了一口气，做了这么多年的部长，没想到一招破防。
心里也不是滋味。
随即缓缓将面前两张薄薄的纸推回给了顾南，看着他放进手提包里。
太遗憾了！
“那这部，你打算要多少。”富春城指着第一本。
“2000万。”
顾南道。
“虽然我还是比较认可剧本，但是你知道的，剧本归剧本，能做出什么效果......”
“而且电视台投资不一样，我们看重的首要就是收视率，但它的目标群体已经固定了，收视率也就差不多定型了”
生意人就是生意人，刚刚还一副激动不已的样子，转过头就翻脸不认人。
顾南据理力争。
“您刚也看到了这部动画是对机械的重新定义，虽然和另一部有差距，但在华夏，他新颖的设定同样会引来一部分青年观看，我称他为划时代开端作品，并不夸张”。
“但最重要的是，他是一部长篇作品，对电视谈来讲，他可以持续引流，预估达到45集以上。”
......
“你很会说，顾南。”富春城有些认可这位年轻人，不仅仅是这些新颖的东西，而是他在面对问题时的态度，即使身上沾满灰尘，满脸疲态，但眼神中依然有亮光。
“最多只有300万，而且，我们将独家放映，这是底线。”
这个数字，远远不够，算上所有资金，也就比，《屠龙》略高。
顾南思索片刻，提出方案：
“那不如换个方式，我们分为两季，一季24集左右，您先给200万制作费用，第一季5集之后收视率每提升0.1%您追加一百万，第二季，我们再谈如何。”
对赌协议吗？真敢！！！！。
“既然年轻人很有朝气，那就先期100万，其他的按照你说的。”他也很想看看，究竟能做出什么样子。
顾南眼神抽搐个不停，我说的是两百万，大C。
随后也无奈。
这些生意人没一个好相与的，以后自己整个电视台专门放自己的，多好！！！也免得便宜其他人。
......
另一边。
G画大楼。
依然是熟悉的办公室中。
辉夜诚一郎斜躺着一旁，衣衫不整，旁边的火红色头发的助理，正在整理衣服。
滴滴滴~
电话声传来。
诚一郎懒洋洋的四处摸了摸手机，看了一眼来电，嘴角不屑，接通。
“诚一郎桑，山本先生，很不满意你的态度。”
辉夜诚一郎一愣。
“什么意思？”
“哼，山本很早就提醒过你，注意那些细小的地方，别被一时的顺利冲昏头脑。曹鹏是怎么知道的？”
......
随即井上木村挂了电话。
辉夜诚一郎一脸莫名其妙。
曹鹏知道我故意打压有实力的新人？这不太可能...
随即准备联系助理问询情况，这时又有一个电话进来。
“诚一郎先生，请来我办公室。”
诚一郎瞳孔微缩....
“马上到，曹先生。”
曹鹏，G画掌舵人，几个月不见得来一次公司，今天不仅来了，还点名要他辉夜诚一郎到办公室。
辉夜诚一郎觉得不安。
......
如果诚一郎的办公室用奢华来形容，那么这位掌舵人的办公室相当的淳朴，唯有一桌以及两张椅子罢了。
身材壮硕，面容刚毅的曹鹏，用凶狼一般的眼神，静静的看着诚一郎，诚一郎旁边还有一位男子，双手交叉叠于腹部，有些局促。
......
啪！
诚一郎脸上出现鲜红的五指印。
一滴冷汗，缓缓划过脸庞，滴落在地上。
他完全没想到，会有几千网友为的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员工来公司主页留言，留言也就罢了，再多他都能处理掉，他不是没做过这种事，他看了看旁边的这位评论主管人员。
但为什么又会恰好被刚刚回来的曹鹏看到。
“诚一郎，你怎么解释？”
“对不起曹先生，顾南这位同事因为创造了公司最低评分的动画，我按照规定将他请出公司。”
“那现在为什么这么多人要找他。”
“这，这，他最后一集做的反响还不错...”
曹鹏静静等待下文......
诚一郎咬咬牙，他了解曹鹏，他在赌，赌他曹鹏不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直接拿掉一个服务多年的创作人员，还是在公司内外交困之际。
“对不起，我承认，因为顾南剧本改的太多，和我的理念有冲突，所以这部作品我不承认...”
......
辉夜诚一郎，走出公司大门，有些阴沉的转过头，摸了摸脸上的五指印，深吸一口气。
他赌对了，曹鹏一句，“下不为例”为这件事奠定了基调，但这里面的事值得推敲，那个主管应该没胆子不来通知我才对，所以曹鹏是恰好回来?
......
对于刘新乡来说，乔令丰的视频做的是真不错，很多地方那是一针见血，只是唯一算漏了的是人性，总喜欢瞎猜。
从那一刻起，他就感觉不妙，很不妙！他能拿着G画的人力，偷偷接着外包，以公谋私，还能活这么久，是早早谋求安排，而不是静静等待最终裁定的来临。
正如他现在站在东城，冰夏梦松的门口，接着辉夜诚一郎的电话一样。
“刘新乡，你干的好事！你以后不用再来了”
刘新乡听着电话的咆哮声，微笑道。
“感谢您的关心，两天前我已经自提离职，我已在冰梦，担任监督一职。”
电话里没再传来响声。
刘新乡迎着微风，嘴角再次卷起一个弧度。
......
曹鹏静静的坐在办公室，眼神微闭，眉头紧皱。
桌面上则摆放着主页留言：
“听说你们赶走了一个很有梦想的年轻人？”
“大吉大利，G画挂壁!!!!”
...
他不是傻子，相反他看的比谁都透彻，辉夜诚一郎有些事做的确实过了，但他气愤的地方在于，做了之后屁股没擦干净，让公司名誉受损，还被人嘲笑！
而所谓有梦想的年轻人？小人物罢了，有梦想的人多了去了，作为八大之一他们不会缺。要不是临时有事回公司，这事还被蒙在鼓里....
......
正如程美琳所说，曹鹏这人不坏只是看人的眼光这块嘛，难以苟同......
......
贴吧中关于“我们都欠《屠龙》一个，对不起”的帖子前面早就被标注上了“火热”两个角标，楼层也越来越高。
冉栋这几天很忙，小报记者每天为了一条新闻有可能跑几十公里，还都是些边角料，更没有时间管理帖子，但却有网友自发的去回复不明所以的人。
乔老师的视频也在进一步发酵，甚至有直追第10期的势头，评论中关于：顾南已经离职的评论，越来越多：
“我看到，是真的，我们昨天在一起吃烧烤。”
“我也看到，他还和我喝酒呢”
“我在公司看到，好像是他”
...
没人知道真假。
不过乘着这一波流量，《屠龙》总算冲破5分大关，直逼6分及格线。
这是1拖11的壮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