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小丑面具
楚城南方台-----专用会议室...
“......我一路追到鼓楼大街，然后看到她上了一辆车，我也急忙坐出租车追了上去...”，陈婷眼睛红肿，穿着干净的长袖，讲述事情的始末，“最后我看到她进到了g画，然后我就被前台拦住了，无论如何都不让我找伊凡对峙.....”。
“曹鹏这个混蛋...”，王浩拳头紧握双目通红，恨透了这个两次三番找他们麻烦的人，“劳资打死他...”。
转身走向门口...
“回来...”。
刘一博严肃的吼道...“还嫌麻烦不够吗？”
王浩牙关紧咬...
没再往外面走...
除了王浩等人，出差的程美琳和林溪，也赶到现场...有些风尘仆仆。
“别意气用事。”
程美琳眉头紧锁插话道...
“特效组那边，有通知吗？”
刘一博摇了摇头。
“暂时还只有几个高层知道...但，瞒不住的，伊凡拿着东西跑出去的时候，有很多人看到了...”说完，又看了看几人，“说不定明天就有营销号开始诋毁‘梦工厂’和顾南...”
“而我们的公关手段几乎为0。”
林溪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但这种管理层面的决意，她真不擅长...
程美琳认真考虑片刻...
“那这样，特效团队那边让林博伦做好保密工作，能拖多久是多久，特效事物照旧，然后将冉栋调回来”，说完看了看屋子里的几人，“这次我们不能像上次一样坐以待毙，哪怕是公告也要多发几次...”。
“我这就安排...”，刘一博率先出门。
“对了，你们谁看到陈丁？”
“还管那家伙...”，王浩下意识开口，随即想到了什么。
陈婷眼神一暗...
“行吧，我去找他...”，浩子咬咬牙说道。
林溪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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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欢迎顾南老师登场...”。
掌声稀稀拉拉，带着几声嘘声。
“嘘~”
顾南没有理会，缓慢的走到舞台中央...
头顶的几盏灯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
“唉，你说他会唱什么歌？”白玉兰对曾辉说道。
“那还用说？顾南很擅长用一些舒缓的歌曲，引起观众的共鸣...搞不好，还会原创一首......来个釜底抽薪，打破黄老师摇滚对观众的掌控...”，曾辉挑了挑眉。
“打个赌...”。
“嗯哼？赌什么？”
“就赌顾南唱的是不是舒缓的歌曲...谁输了，队员顺序就由另外一方挑选。”
“呵呵...你这是想让我情分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白玉兰嘴角划过一个弧度...
舒缓？中低音？走柔情牌？
要不是她看到顾南从兜里换录音带，她还真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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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灯光缓缓亮起...
一身黑白相间服饰，带着小丑面具的顾南形象出现在大屏幕上......
‘当~’
‘当~’
舒缓的钢琴音响起...
‘霍？还真原创...面具也挺奇特。’
曾辉向白玉兰挑了挑眉。
白玉兰面带微笑...完全不理会...
‘当~’
‘叮~当~’
钢琴声依旧...
仿佛微风过境般轻柔、悠扬、且深远，有犹如蝴蝶翩翩起舞，让人迷醉不已...
随后...
又逐渐化作烟雨朦胧，缓缓消散...
像是晴天的夜晚...平和...悄然。
片刻宁静...
然后...
‘咚咚咚当！’
骤然间...
大鼓沉闷的敲击声响彻全场，仿佛敲击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
灯光骤亮...
干冰夹杂着火焰，让舞台瞬间沸腾...
随后钢琴的重音、吉他的变奏、电音、咔嚓音...犹如雷霆暴雨般交织而来...撼人心魄
曾辉...睁大了眼睛，嘴巴张的老大，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这...这是要...针尖对麦芒吗？’
现场的观众仿佛被那声沉重的鼓点击碎了心中那道严丝合缝的隔墙，有些期待的看着舞台上的那个人影。
浮夸...
“有人问我，我就会讲”
“但是没人来。”
声音颤抖的轻叹、低吟，显得悲凉而压抑，和脸上那道鲜红嘴唇的面具，形成鲜明对比。
“我期待，到无奈”
“有话要讲，得不到装载”。
声音低沉的，仿若波澜不惊，却又仿佛在无声呐喊。
几句歌词，诉说着多少无奈和心酸...
曾经他也期待在g画改变些什么，最后在现实面前却又无能为力的酸涩冲击苦胆，无处诉说。
......
曾辉后背一阵清凉，右手不争气的颤了颤...
白玉兰忍不住捏紧了衣袖，目不转睛的看着，手捧话筒的人影。
黄芷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又有些手足无措。
观众席时不时传来的‘嘘’声仿佛销声匿迹...舞动的灯牌也沉寂了下来...
......
顾南还在倾诉着...
“我的心情犹像樽盖等被揭开，嘴巴却在养青苔”。g画的那一段段烦闷无措，无处倾诉还历历在目。
“人潮内，愈文静愈变得不受理睬，自己要搞出意外”。既然你们放弃，那我就自己来..
歌声好似平淡，又好似嘲弄...
也越来越...
痴狂...
“像突然地高歌~任何地方也像开四面台。”
“著最闪的衫，扮十分感慨，有人来拍照要记住插袋。”
那种沉闷、压抑、愤懑而又无奈的情绪压得人...
喘不过气来...
观众纷纷揪住胸口。
又是骤雨初歇...
仿若狂风暴雨前的最后宁静...
片刻后...
“你当我是浮夸吧”。
癫狂的呐喊出声，带着不甘、和无尽的痛处...
“夸张只因我很怕”
“似木头似石头的话~得到注意吗”
“其实怕被忘记至放大来演吧”
“很不安怎去优雅”
“世上还赞颂沉默吗，不够爆炸”
为什么自己的付出也得不到赞美和关注...
“怎么有话题，让我夸，做大娱乐家...”
哈哈哈，那就算了吧，就让自己变成他们眼中的笑料，娱乐他们吧......
舞台上的‘小丑’状若封魔。
休息室的卢庆，脸色更加苍白...
曾辉喘着粗气，一身的汗渍，毛孔舒张...
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
“那年十八，母校舞会，站着如喽啰”
“那时候我含泪发誓各位，必须看到我”
歌声又一次平淡，微微的颤音让那种不甘，每一句都刺入在场人的灵魂深处...
“在世间平凡又普通的路太多，屋村你住哪一座”。
小丑面具下面，仿佛有些向往...梦想的地方。
“情爱中工作中受过的忽视太多，自尊已饱经跌堕，重视能治肚饿”
“末曾获得过便知我为何，大动作很多犯下这些错”
被污蔑，被攻奸，就因为我做了这些你们认为的“错事”？
“让人们看看”
“这算病态吗？”
来吧，都看看，这算不算病！！！
“你当我是浮夸吧...”
“夸张...”
又是一阵狂风暴雨...
......
“幸运儿并不多...”，声音逐渐嘶哑，...
“若然未当过就知我为何...”
“用十倍苦心，做突出一个...”，没人知道我为什么花十倍苦心。
哀伤中带着不被人不理解的愤懑。
“正常人够我富议论性吗？”，我要是做个正常人，还能有这么多非议吗？
“你当我是浮夸吧...”
“加几声虚声我也不怕...”
声音愈发嘶哑，丝丝笑声，灌入耳中...
面具上巨大的红色笑容闪烁着刺目般的嘲弄。
舞台下的观众紧紧的捂住嘴唇，眼中泪水四溢...
悲伤到极致。
.......
“凝视我，别只看天花”
“我非你杯茶，也可尽情的喝吧。”歌声变得铿锵有力。
“别遗忘....有人在为你声沙...”
“嗨~”贯穿心灵的声音，直达每个人的内心深处。
叮叮叮~
音乐还在继续...
余音缭绕，不绝于耳...
会场安静异常...一时间，落针可闻...
随后...
突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隐隐有声音传来...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顾南老师...”
......
而顾南已经走下了舞台...看不清面具下的神情。
没有求票，也没再回导师席位。
通道口的卢庆一脸苍白带着9微笑，旁边则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陪着笑，......
“顾总....小孩不懂事，我设了个酒.......还请......”
“顾总.....”
“顾总...”
不理会身后两人的呼喊，顾南面色平静，和‘梦工厂’的几人，扬长而去...
等待他的将是......狂风骤雨！！！！
......
主持人揉了揉红红的眼睛，又一次踏上舞台，用极度惋惜的声音宣布...
“顾南导师...因为私人缘故，不得不宣布提前退出‘梦想新歌声’的舞台...”
“我想大家都不知道，其实‘梦想新歌声’是顾南导师...一手策划的节目，他希望能给更多和他一样的追梦人一个舞台...”。
有那一瞬间...
在场的众人，心里觉得落空空的...
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
就连曾辉、黄芷也是第一次听说...他竟然是节目策划人。
“不过，‘筑梦队’的旅途并没有结束，等待最后票数统计完成，顾南导师依旧会抽时间指导你们...”
队员休息室...
灵花哭成了泪人...
乌琪和柯莱眼神黯淡...